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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萝卜花兔子)


之后更是拿着□□在大街上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落得个被狙击手枪毙的下场。
看到新闻,她几乎整个人昏死过去。
受害者家庭失去了亲人,她们家还来不及悲伤大儿子的去世,就要面临巨额赔偿。
罪犯一个人犯错,要不要牵连罪犯家人一直是个无解的问题。
有人说不应该,有人说凭什么不应该。
古话说,板子不打在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都是普普通通为生活奔波的人,亲人被害离世就连愤怒也要分个清楚公正,无疑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受害者数量超出一只手,赔偿几乎让她们家倾家荡产,赔偿每个月还一些,随着她退休,收入不比从前。
只有退休金和小儿子的工资,可家里还有孙子陈宏记的开销。
每个月赔偿金拿不出多少给那些家庭,只能上门去找通融,可不可以把时间拉的再久一些,孩子上学需要钱。
也就是那时候,老人看见了周筠。
当时周筠十六岁,初三,脸蛋比如今稍显稚嫩。
孙俏那天没有班,早早等在初中校门口等周筠放学,老人找上她,问她可不可将赔偿期拉的更长。
孙俏是不愿看见凶手家人的,徒增伤感,眼前的老人头发花白,那场意外,在场人所有人的家庭都是受害者。
“您走吧,可以拉长,以后不要再来找了。”
丈夫的离世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千方百计抚平伤口,都无济于事。
她失去了爱人,她的孩子失去了爸爸。
她没办法对凶手家属和颜悦色,可怜她是个老人,让人赶紧离开。
周筠马上出来了,她不想让孩子看见。
周勇因公殉职,每年去墓园祭拜,周筠都只是远远的站在墓园门口,从来没有进去过。
孙俏想,周筠一直都没有接受过周勇的死亡,所以不愿面对。
再多的眼泪也都在当时哭干了。
逝者已矣,生的人只能好好活着。
但伤疤真的能随着岁月抚平吗,生活的蹉跎让孙俏无数次想念周勇,周筠又怎么不想念爸爸。
周勇的照片一直摆在家门口的鞋柜上,看着母子二人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回家。
“妈?”
“妈!”
老人回神,豆角掉在塑料袋里,看着下班回家的小儿子,“回来了,先去洗手吧。”
“今天饭怎么还没弄好?”
陈鹏洗好手出来,他每天这个点下班回来,母亲早就做好饭了。
今天人魂不守舍的。
“妈,你咋了?”
陈鹏在一家建筑公司跑业务,挣得工资勉强维持家用,一家里他是主导地位,因为常年帮他那个死了的神经病大哥还赔偿,母亲也要看他脸色。
“没什么。”
“那赶紧去弄饭啊!下班回来饭还没有!”他声音明显不悦起来。
老人拿着豆角去了厨房。
晚饭,陈鹏吃饱喝足,老人还是一副忧心匆匆模样。
“妈,你到底咋了?”
老人支支吾吾。
“你倒是说啊,慢慢腾腾的急死个人,有时候跟你说几句话真够费劲的。”
老人犹豫半天,“我今天去给小记送作业,看见有几个同学欺负他。”
“为什么欺负他,告诉老师没有?”
“不知道告没告诉老师,问了他没说,但是我看见……”
话到一半又没了。
“看见啥,你倒是说话啊!”
陈鹏不耐烦到极点。
“看见欺负小记的同学里面有你大哥案子里一个受害家庭的孩子。”
陈鹏傻眼,把所有话在脑子里都过一边,“你是说因为我大哥的事,那个学生在学校里欺负小记?”
老人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陈宏记说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同学欺负他。
结合十几年前的事情,谜底一下子就解开了。
为什么那孩子在校拉着别的学生无缘无故欺负陈宏记,因为当初陈宏记的父亲害了那孩子的父亲。
陈鹏这些年也饱受受害者家庭的困扰,一开始也觉得对不起他们,可时间长了,他们也赔钱了,事也不是他们的做的,对受害者家庭的那些可怜早就烟消云散。
冤有头债有主,实在恨就下去找他大哥,找他算什么事,还欺负孩子。
他大哥杀人的时候,小记才几岁。
“哪一家的?”
闹事的只有一两家,距上次过来后已经消停四五年了,估计是已经放下了。
老人叹口气,“当初你大哥枪走火打死的警察那一家。”
“就那个突然叫爸爸的小男孩。”
当初案子的监控视频现在也流传在网上,只不过打了马赛克。
媒体以噱头为目标,标题起的一个比一个离谱。
孩子当街呼唤导致父亲牺牲。
评论区也是一片关于这一点的评论。
陈鹏也刷到过,没想到这么旧的案子也会被剪辑出来。
心中也是有点赞成网友的观点,当初小孩要是不喊那一嗓子,兴许警察还真死不了。
“下次小记要再挨欺负,你直接打电话给我。”
二模之前,应羽泽一直坚持边吃菠萝边勾引周筠。
周筠表面滴水不漏,冷静的像个性冷淡。
中午一起补课的季小明发现不对,趁应羽泽和周筠去厕所的功夫和何真率吐槽,“我怎么觉得应哥一天在周筠搔首弄姿的呢?”
何真率吃着饼干,“没有啊。”
“没有吗?”
“他不一直这样吗?”
从补课第一天开始,何真率就看见应羽泽给周筠抛过媚眼。
当时他还以为他眼睛花了,应羽泽长那样看狗都深情,怀疑过应羽泽眼睛有毛病,都没怀疑过两人之间的关系,直到他笔掉地上去见,看见对方膝盖夹着周筠的腿。
“……”
男同竟在我身边。
何真率没有声张,就像他数学小测考十五分,周筠也没有告诉他爸一样。
共同守护对方的小秘密。
周筠变男同这事,何真率觉得应羽泽全责,周筠那么正经的人不可能谈恋爱,一切都是对方勾引。
周筠站在洗手池前洗手,关掉水龙头,用手帕擦干手上的水珠。
应羽泽放完水过来,在水流下冲洗,周筠把手帕递给他。
“用不着。”应羽泽甩掉手上的水珠。
他现在可碰不了周筠的东西,一直憋着倒还好,一但泄个口,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周筠身上香,手帕肯定带味。
他最近在攒甜度,可不能被稀释了。
周筠意外,没想到应羽泽会拒绝,顿时刮目相看。
“你变了。”
应羽泽疑惑,“哪变了?”
“变得有上进心。”
丝丝目光中是对他的欣赏和肯定,甚至带着一丢丢崇拜。
应羽泽瞬间压不住嘴角,“还有呢?”
想让周筠再夸点,表扬的话怎么听也不嫌多。
下一秒,周筠:“果然学习使人进步。”
“……”
高三下学期开学后,周筠和曹卓凡的联系越来越勤,学校自出题的卷子会互相交换。
周筠也会时不时登陆百分加和挑灯夜读联络,两人主要交流还是集中在周一,大部分都是题海交流,全篇聊天记录都是有关学习。
周六中午,曹卓凡约周筠出去买练习册,今天孙俏休息在家,应羽泽没有来补课。
只要孙俏在家时,应羽泽都不会来,对于两人的关系,周筠没办法告诉孙俏,心中也害怕让她知道。
所以让应羽泽回避。
当人时不能同时出现,做狗十分随意,变成柯基的应羽泽陪着周筠走到玄关。
孙俏: “大壮也要一起出去吗?”
她本来还想在家洗洗狗。
孙俏每次放假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涮狗,冬天周筠时常把它放床尾睡,虽然周筠每次都会给它清洗,但孙俏总觉得自己洗的更彻底干净。
就像洗袜子,妈妈洗出来的永远湛白,仿佛魔术一样。
应羽泽被洗过一次,孙俏洗起狗来毫不手软,不亚于把他塞洗衣机轮了。
见大壮实在想出去,周筠还是带他走了。
和曹卓凡约定时间在下午三点,两人在商业街的街口汇合,之后一起去往书店。
路上路过实验,走过一处胡同时听见里面的拳头砸在人体上的闷响,伴随着咒骂声和惨叫。
几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男生正在对陈宏记拳打脚踢。
“让你偷劳资钱,十块你也拿!”
陈宏记抱着头不吭声,侧脸发青。
“这小子又偷东西了。”
曹卓凡见怪不怪,可打得实在太狠,两人还是走进胡同里去拦。
真打出事来不好解决,陈宏记偷东西恶心人,可金额小立不了案,把人打坏了,兴许还要倒贴钱,得不偿失,这种人给点教训后趁早远离。
打人的几个人停手,看了陈宏记一眼骂骂咧咧的走了。
陈宏记缩在墙角,周筠见他流了鼻血,拿帕子给他。
当狗的应羽泽眼睁睁看着周筠的手帕递过去,瞬间不干了,他都没用上的给别人用!
狗嘴一张给叼了过来。
周筠一愣,没去抢,而是重新翻找纸巾给陈宏记。
陈宏记知道他和曹卓凡是一伙的,“用不着你们假好心。”
曹卓凡:“嘿,他们刚才怎么就没把你揍死呢。”
转头对周筠说: “咱们多管闲事,这个小偷根本不领情。”
“你说谁是小偷?!”陈宏记一下子站起来,像被人踩了尾巴。
“这里就我们仨,除了你还有谁偷东西?”
“你不是小偷谁是,你个惯偷。”
陈宏记这小人明显欺软怕硬,救他跟农夫与蛇没什么两样,他们刚才就多余过来,让那几个人把他打死算了。”
“你再说个试试!”
“你刚才挨打时怎么没这么硬气,小偷就他妈说你呢,你爸妈知道你是小偷吗?”
陈宏记骂出脏话上去就是一拳,周筠半路接住,避免这一下打到曹卓凡,人看起来清清瘦瘦,却结实的接住了这一拳,他手部力量一向大。
曹卓凡因为陈宏记的行为被彻底惹毛,好心被当驴肝肺,居然还想打他,瞬间扑上去和人扭打在一起。
陈宏记就像带水的泥巴,甩开了身上还会留下泥水印。
周筠在两人中间阻拦,打起来不是好事。
胡同里的声响不小,很快引来了巡警,三人被请到警局集体喝茶。
陈宏记的奶奶听说他被打了,急匆匆赶来警察局,在看到周筠那一刻脚步踉跄,忙转身用手机给陈鹏打电话。
孙悄打了车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周筠只是出去和同学玩,怎么就到警察局了。
所在的警察局还是之前她和丈夫任职的,再次来到这个地方,苦涩的回忆一并从心中升起。
有老员工认出了她,“孙姐!”
孙悄笑容勉强和他们打了招呼,匆匆去看周筠。
发现他们打架的警察说他们在胡同里打架。
在周筠脚边的应羽泽狂叫表示抗议。
他大宝贝没有!一直在拉架!
三人中陈宏记的伤最重,老人站在他身边抱着他流眼泪。
看见老人的那一刻,孙悄的心骤然荡到谷底,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见他们一家。
周筠发现了孙悄的不对劲。
“妈,怎么了?”
孙悄拍了拍周筠的手,气息虚弱,“没事。”
因为是学生打架,警方想调解处理。
问起打架原因,双方各执一词。
周筠沉着冷静,把来龙去脉清清楚楚讲一遍,陈宏记脸上的伤也不是曹卓凡下得手,刚动手警察就来了,两人只是互殴了肚子。
结果到了陈宏记嘴巴里就成了是周筠他们欺负他,霸凌他,脸上的伤也是他们打的。
厚颜无耻的人,周筠遇到过很多,陈宏记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我没有说谎。”周筠冷冷看着他,“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你心里最清楚。”
曹卓凡:“他脸上的伤是他偷东西被别人打的!他是惯头偷,在学校没少偷拿同学东西。”
陈宏记,“你放屁!”
没想到陈宏记会被污蔑偷东西,老人慌慌张张说,“警察同志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家小记不是那样的孩子,他从小没有父母,我一手拉扯大的,我做了解他,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很快陈鹏也来了,在看见孙悄母子那一刻脸上心虚和愤怒并存。
就是她家孩子一直在学校里欺负陈宏记。
面对陈宏记的诬告,孙悄挡在周筠身前,“我家孩子不可能说谎,学校地段附近有监控,真实情况怎么样一看便知。”
“胡同里的监控能看,那校园里的呢?”
陈鹏上前,“你们家孩子一直在学校里欺负陈宏记你不知道吗?”
孙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一家人她看见都觉得恶心,“你张嘴胡说,少污蔑孩子。”
“我污蔑,孩子他奶奶上次亲眼看见你家孩子欺负小记。”
“是,我大哥确实对不起你们家,但上一辈的恩怨,怪在一个孩子头上算什么,你敢说你家孩子欺负小记你不知道!”
此话一出,周筠抬眼看向他们一家,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
眼前的一家人,是当初杀死他父亲凶手的家人。
回忆的浪潮将他席卷进深海,儿时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部都涌现上来。
父亲回头时望向他的双眼,倒在血泊里的身影和周围刺耳的鸣笛尖叫。
一切的一切都将他拉回到了父亲死亡那一天。
他永远被困在那一天出不来。
他的快乐被一把锁头锁住,钥匙随着父亲的离世消失在人世间。
他的爸爸周勇是一名人民警察,很多人说他为救人而死,可更多人认为他是被自己的孩子害死的。
紧要关头被幼儿园放学的过来的孩子吸引注意丢了命。
周筠手脚冰凉,怔愣地看着陈鹏一家人的脸。
一道刺耳的声音闯入他耳中。
“当初你家那口子的死能全赖我大哥,你家孩子不喊,他能死!!”

“视频现在网上可还有呢!”
“闭嘴!”尖锐的叫声刺痛耳膜,比刀片在玻璃上划还要锐厉数十倍。
“闭嘴!!!!!!”孙悄疯了一样扑上去,在孩子们的印象里她永远那么温和坚强,和谁说话都是带笑的,藏着心里的悲伤,不让人发觉。
丈夫离世她独自抚养周筠长大,没人看见过她崩溃的一面。
她在无数个日夜思念过周勇,幻想着如果没出事,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
小筠在父母健全家庭的庇护下快快乐乐长大,像别的孩子一样寒暑假到处去玩,而不是为了补贴家用打工。
逢年过节喜气洋洋的吃着团圆饭。
她是多么思念丈夫,多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太阳升起,人生又迎来新的一天,周勇跟他们天人永隔,永远留在幻想中,没办法再活过来。
她家的小筠是个正直善良不善言辞的孩子,所以总是被人误会,被误解了他也不解释,只是静静的待着。
“妈妈,没事的。”
他总是这么说。
懂事体贴,不让人操心,小小的身体一直分担着她身上的担子。
五岁到十八岁,他没有轻松过。
为什么这么懂事的孩子却三番四次招人污蔑。
她的孩子,她的小筠,只有做母亲的才知道他心里有多苦。
此时骑在陈鹏身上又打又挠的女人宛如换了一个人,头发散乱,眼珠猩红,完全失去所有理智,几名警员去拦居然都无力招架她。
她像疯妇一般尖叫咒骂,完全看不出平日里温柔的影子。
“咽回去!咽回去!”
她不断扇着陈鹏的嘴。
“我叫你把话咽回去!!!”嘶吼用力到面部充血青筋绷起,五官拧作一团,身体颤抖。
为什么要那么说她们家小筠,为什么?!
为什么都误会她家小筠!!!!
离世的是孩子的爸爸,为什么要把错怪在她可怜的孩子身上。
为什么啊。
“你踏马王八生的畜牲!”
“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
“是你大哥拿的枪,你们家的杀人犯,你们家把人杀了,说是我孩子的错!你还是人吗?!!!!”
“你们一家!你!你!”把他们一家都指了个遍,“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凭什么怪我儿子!凭什么怪我的小筠。”孙悄浑身脱力崩溃大哭,这十几年的血泪在这一刻迸发。
她们过的难道还不够苦吗。
她们难道还不够努力的活。
“周勇!你不在别人都欺负你孩子!“孙悄泣不成声,“他们居然还想把你的死怪在小筠身上啊,啊啊啊……”
“我们小筠是好孩子,我们小筠是好孩子,为什么都误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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