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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月光真棒(渔观火)


周济慈在他的带领下,尝试了很多永远不会尝试的新鲜事物,他们去南极看极光,去埃及看金字塔,甚至还去非洲的准猎区狩猎。
他很快乐,从而没有那么快乐过。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整整一年,直到有一天,周济慈收到一封匿名信,还有几张照片。
“你真的了解你的男朋友,他一直都在欺骗你哦。”

这天,两人像寻常一样夜夜洞房,幸福非比寻常。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说话,因为学院快要放假了,希尔德忍不住开始畅想他们的假期:“这个冬天你想去哪里度假?英国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你身体一向不是很好,我们找个温暖地方过冬。”
“嗯……去北海道怎么样?听说那里的温泉很棒,我们滑完雪就去泡温泉,听说还有药浴。”
今年夏天,希尔德邀请整个戏剧社的社员去非洲准猎区狩猎,但冬天他打算和keats单独度假,不想有人打扰他们。
周济慈是非常好说话的人,通常希尔德想做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他都会陪希尔德一起做。
所以,在他们约会的期间,无论是吃饭的餐厅,看歌剧的剧目,还是想要一起度假的地方,都是希尔德安排的。
他的顺从让希尔德的控制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就在希尔德自顾自地安排假期行程时,周济慈忍不住问道:“希尔德,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想问我什么?亲爱的。”希尔德撑在枕头上,低头漫不经心地去衔周济慈的唇,逼仄的空间里,两人连炙热的呼吸和心跳都是交织的。
两人好容易分开后,周济慈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大脑因短暂的缺氧而混沌,良久后才缓缓道:“有人跟我寄来一封信,是关于你的。”
希尔德眼神渐冷,但依旧笑容清澈道:“是有人在你耳边说我的坏话吗?他们都说我什么?哼,我就知道他们一直妒忌我,所以想方设法要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呢。”
周济慈把他收到的信拿出来给希尔德看,但他也留了个心眼,没拿出那几l张照片。
那几l张照片是几l个魁梧大汉,他们像是在做什么私密行动,用枪处决掉一个带着头套的男人。
照片上并没有希尔德的身影,但发信人却说,这些男人都是希尔德的手下。
他上网查过,照片上的几l个男人曾经因为在英国闹事坐过牢,在官方网站上甚至能查到他们的案底。
在希尔德低头看信的时候,周济慈温声道:“我只知道你本家是在德国,家里是在做生意,但具体做什么你不说,我也没问过你,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生意?”
以前,周济慈也会询问希尔德的家人,但每次希尔德都三言两语地糊弄过去,渐渐地,他也就不再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他应该给自己的爱人私密空间。
“我不希望你欺骗我,你总有一天得带我去见你的家人,不是吗?”
希尔德面露轻蔑道:“我的那些家人都是一群很讨厌的人,我不想带你去见他们。这封信完全是个恶作剧而已,好吧,我告诉你,我家里就是在卖石油,你也知道,私人的能源生意一向是很敏感的。”
他还是没说实话,反而把信收下,打算去查查到底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背后捅他刀子。
周济慈原本也不会因为一封信就质疑自己的伴侣,见希尔德神色坦然,眼神也没有半点心虚的意思,他也就暂时压下了疑心。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渐渐睡下。
但希尔德却一直没合眼,他心里又是焦虑又是不安。
有时候,keats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起自己的父母,他的父亲是个格林维尔家族的继承人,母亲却只是个中产阶级出身的普通女孩。
他们是在学院相遇,后来又理所当然地相爱,他们相爱的时候,父亲隐瞒了自己的身世。
在知道父亲的家族背景后,母亲就想过要分手,她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不想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家族沾上边。
但她跑了三次,还是被父亲抓回来,那个男人承诺会对她好,甚至在她面前下跪哭泣求她留下。
后来她怀上孩子,生下希尔德,从此就认了命。
但这并不是童话,灰姑娘和王子结婚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过上幸福的生活,但现实永远不比童话美好。
那个曾经承诺对她好的男人却并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他开始在外面养情妇,开始花天酒地。
一次因为保镖疏忽,才五岁的希尔德和母亲一起被榜匪绑架。
绑匪是家族的对家派来的,他们用希尔德和母亲作为要挟,要求家族放弃一项大生意。
面对绑匪的威胁,那个男人却不要脸地冷笑道:“哼,这个女人我玩了这么多年,早就玩腻了,至于儿子,我还年轻,也可以再生,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当他放出这话时,无论是绑匪还是想救出主母少爷的小弟们都傻眼了。
知道自家老大不要脸,但没想到他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虽然最后那个男人成功地救出妻儿,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感情也从此消磨殆尽了,母亲让人在庄园里修建一座小教堂,她日夜在教堂里祈祷念经,直到去世,她都没再见儿子和丈夫一面。
不是她不爱儿子,只是一看到希尔德,她总会想起那个曾经因为孩子而认命的自己,如此,还是不见的好。
希尔德年少时曾因为母亲对那个男人深恶痛绝,但他长大后,他却发现,自己已经逐渐成为和那个男人一样的怪物。
他不想同化成怪物,但他更不想让keats害怕他,离开他。
如果注定要沦为怪物……
黑暗中,他的表情逐渐阴冷,看向周济慈的眼神晦涩不明。
好在希尔德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天过后,周济慈像是把这件事完全忘了,对他的态度和也往常并无不同。
这让希尔德松了口气,同时他也在思索,还是应该向keats坦白真相才对,用谎言欺骗而来的感情,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但目前还不是该坦白的时候。
学院放假后,两人又去歌剧院看瓦格纳的歌剧,这晚上演的是《尼伯龙根指环》中的最后一幕,诸神的黄昏。
演出开始前,周济慈和希尔德说话:“你们的神灵和我们的完全不一样,在我国家的神话故事,人往往在经过行善积德才会去往天堂,只是你们的神不同。”
在北欧神话里,一个人最好就是作为战士战斗到死,然后去往传说中的英灵殿。
希尔德笑道:“我们的祖先毕竟是蛮族人,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下,争强好胜才能活下去。虽然后来自称神罗,但蛮子终究是蛮子。”
他对祖先的蛮族身份丝毫不忌讳,毕竟神罗的正统性,桶装水都比它纯。
知道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周济慈配合地笑。
红幕拉开,演出正式开始,两人不再说话,安静地观赏歌剧。
当剧情上演到高潮时,周济慈恍惚间看见,正对面的观台上探出一根黑色的东西,对准他们的包房。
这家戏剧院的包间是环形设计,能给观众更享受到更高品质的观剧体验,但正对面的观台却是露天的。
他眯起眼,那个漆黑的长条物好像……是一根枪管?
而枪口正对准他身边的男人。
“希尔德——”
“砰——”
他胸口一痛,低头去看,摸到满手的鲜血。
意识逐渐消散。
等周济慈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周围的仪器和监测设备发出稳定的嘀嘀声。
这里好像是医院。
他努力地抬起身体,但胸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无力地躺回床上,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恍惚的记忆。
记忆中断前,他只记得漆黑的枪口,歌剧院里回荡的惊恐尖叫和凌乱的奔跑,还有希尔德惊慌失措的脸……
那希尔德呢?他有没有事?
想起希尔德,他环顾四周,寻找他想见的人的身影。
看到他睁开眼,守在一旁的人惊喜道:“keats,你终于醒了。”
是希尔德,他看上去像是好几l天没合眼,脸色苍白疲倦,眼眶里满是红血丝,连那头金灿灿的长发都黯淡了不少。
“希尔德?”他虚弱地喃喃,对希尔德伸出手去。
希尔德连忙回握住他的手,轻声道:“keats,你感觉怎么样?”
这里应该是特护病房,他正睡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身上压着柔软的天鹅绒被子,房间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而是一股清新淡雅的花香,让人心神宁静。
周济慈气息微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我和你在歌剧院看歌剧,有一对情侣在隔壁的包间吵架,男的一激动拔出枪想杀他女朋友,结果不小心射到我们的包房,你帮我档了一枪……”
希尔德口齿流利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当说起周济慈为自己挡枪时,他语气哽咽,泪水一连串地落在周济慈的手上。
“亲爱的,我爱你,对不起……”
他握住周济慈的手,忏悔似地亲吻他的手背,肩膀不住地颤抖。
他终于在keats这里得到信心,原来他也是值得人付出生命去爱的人,这种纯洁无瑕的爱情让他无比幸福。
现在,他的心因为爱情的甜蜜而怦怦乱跳,但又因为谎言而忐忑不安,他当然不能告诉keats,是有人找他寻仇,那颗子弹原本是冲着他去的。
是这样的吗?
周济慈不太相信,虽然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子弹是从他的正前方射过来的。
他抬手去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被细心地包扎好,但疼痛依旧让他喘不过气来。
希尔德的手紧紧地钳住他的,冷涩的吻,冰冷的手,肉贴着肉,那种黏腻的触感像是毒蛇的鳞片,吐出的蛇信子在舔他的手背。
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寒意,手指轻轻抽动几l下,但最终还是没能收回手。
“希尔德,是这样的吗?你告诉我真相,我其实并不是害怕你的身世背景,我只是害怕你会和爸爸一样离开我。你告诉我真相,难道我会因为你的家世,就无情地离开你吗?有什么难题,我们一起承担……”
周济慈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但他逼视着希尔德的眼睛,想从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里看出点其他东西。
不等他说完,希尔德握住他的手,连忙道:“亲爱的,我怎么会离开你,在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不能没有你。”
“但不是真的,你不要被上次给你写信的人欺骗,他们都是妒忌我,所以想离间我们的感情。”
“你不要再问我,我家里只是比寻常人家更有钱一些,更复杂一些而已,你相信我。”
希尔德脸上依旧是那种让人值得信赖的神情,他眼瞳清澈,被泪水浸泡得愈发剔透,甚至透露出因为被不信任而受伤的神色来。
但面对希尔德和往常一样的神情和语气,周济慈却只是用复杂的眼神凝视眼前的男人,他什么都没说,疲惫地叹气。
“你身体还很虚弱,再睡一会儿吧,我去把医生叫来。”
希尔德像是看出他眼神中的意思,于是刻意不和他目光相对,起身温柔地为他掖好被子。
当希尔德出门后,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来到他身前,他们在希尔德身前低下头,一副悉听命令的模样。
这个姿势很像中世纪的骑士向皇帝宣誓效忠的姿势,就差没把宝剑献给自己的主君。
周济慈躺在病床上目睹这一切,他认出这两个男人是照片上的打手,这两个凶残暴虐的大汉却用最忠诚的姿势向希尔德行礼,而希尔德却是用理所当然的态度接受他们的行礼。
门缓缓地合上,像是隔开两个世界。

希尔德对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大发雷霆。
今天是周济慈出院的日子,希尔德原本兴高采烈地买了一束玫瑰花,准备来接他的keats回家,哪曾想周济慈直接跑了。
希尔德烦躁地皱起眉,一种奇特的焦虑感蔓延上他的心头,胸口隐隐作痛,情绪也渐渐濒临失控。
愤怒之下,他直接将那束黑魔术狠狠地甩在看守病房的保镖脸上。
鲜红的花瓣纷纷扬扬,房间漫天飞舞的都是花瓣,像是下了一场红色的大雪。
看守病房的保镖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连连道歉:“对不起,老板,周先生一直就在病房里养伤,我没想到他会从卫生间的通风窗逃走。”
周济慈是从病房卫生间的通风窗口逃跑的,因为这些天他完全没表现出要保镖还是在人失踪两个小时后才发现的。
“没想到?你是吃干饭的吗?你比垃圾都没用!要是人找不回来,你就自杀谢罪吧!”
希尔德骂得保镖抬不起头来,措词之恶毒,保镖一个近两米高的壮汉都忍不住痛哭出声。
“哭?你把人给我弄丢了,你还有脸哭?别在这里鬼叫!”
就在保镖绝望地认为自家老板会直接掏枪崩掉自己时,一旁的秘书提议道:“少爷,现在最重要是把人找回来,您不是在周先生身上安装定位器了吗?”
秘书安德里是希尔德的远方表弟,也算是他的亲信。
希尔德原本神经质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手指持续地发颤,keats逃跑的事实持续地冲撞他的心。
他被抛弃了。
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愤怒压过一切情绪,让他濒临崩溃。
听秘书一提,他失控的情绪慢慢缓和,吩咐手下人去查周济慈的位置。
通过追踪定位,看到周济慈的准确位置是——西约克郡的霍沃思小镇。
他也懒得去想周济慈为什么会去那里,吩咐手下道:“准备好车和东西,我亲自去接他回来,等他回来之后……”
得到周济慈的准确定位后,希尔德抬手拈起床单上一片鲜红的花瓣,俊美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他收紧手指,将花瓣捻碎,汁液顺着他的手指流下,像是淡红的血。
他面无表情地在床单上揩干净手指,对安德里道:“你把卡尔医师请来,我有任务要交给他。”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安德里惊讶地抬起头,眼神里微不可查地流露出微妙的神色,随即低下头,恭敬地应下。
这时,希尔德看着安德里,皱眉道:“你怎么把头发染成黑色的了?”
安德里原本是淡金色的头发,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很别扭,希尔德冷声道:“把头发染回来,你这样子难看死了。”
安德里低头:“是,少爷。”
所有人都离开后,希尔德独自一人站在病房里,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拂过周
济慈睡过的床单,碧绿的瞳孔里放射出诡异的光。
恶鬼一样狰狞扭曲。
事实上,真相和他们想的都不一样,周济慈不是在逃跑,他只是有些迷茫,所以想独自去寻找一个答案。
他知道一个地方会给他想要的答案。
在夕阳沉下地平线之前,他终于来到他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叫霍沃思的小镇,一位英国知名女作家的故乡,因为纬度太高,加上临海,小镇常年经受风暴的侵扰,人烟稀少,山脉荒凉。
小镇里还有一座修道院,由政府和教廷出资建设,教师多半由修道院的牧师和修女担任。
修道院的办公室里,柯林神父正在准备今天的晚间祈祷,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他朝手心哈出一口热气,冻僵的手指继续翻阅桌上的《圣经》,封面上镶嵌金色的十字架。
神父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他刚来这里时还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二战才刚刚结束,转眼间,他已经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
但这个老头子到底还残留几分年轻时的英俊,一身笔挺的修士服,银灰色的头发整齐地往后梳,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玳瑁架眼镜,倒有几分学者的气度。
凝视他的脸,就好像在看一本古朴深奥的书。
从办公室的窗户望出去,柯林神父可以看见十几个在草坪上追逐嬉戏的孩子,大部分都在十岁上下,每个孩子都身穿黑色的修道院制服,衣领处修有十字架。
玛丽修女正在陪他们做游戏,她是年轻漂亮的女子,但早早地把自己献给主,孩子们非常喜欢她,争先恐后地围在她身边。
整理好今晚的祈祷材料后,柯林神父走出门,站在台阶上看这群孩子玩乐。
每当看到这群孩子时,他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
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人啊。
柯林神父看了一眼手腕的钟表,心想:时间还早,让他们再玩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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