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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月光真棒(渔观火)


在白妈的领路下,两人踏上螺旋式的台阶,跟她前往三楼的卧房,白妈语带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你们也知道上个月发生的事情吧,少爷的伤还没全好,所以只能在卧房接待你们。”
两个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进入卧房,一个年轻男人正躺在床上,周围的仪器和监测设备发出稳定的滴滴声。
江恕的伤没到能出院的地步,但他执意如此,医院也只好放他出院。
但江宅配有大量的专业设备和医生,也不用担心突发情况。
两人入座后,何阳礼节性地问好:“江先生您好,我是刑警大队的何阳,他是国税局的秦洋。”
江恕坐起身,他半靠在松软的枕头上,开门见山道:“你们好,我也不跟你们客套了,我知道秦先生一直在调查英贤集团洗钱的证据。我这次叫你们过来,就是想给你们提供一些情报,还有傅庭雪涉嫌□□的证据。”
此话一出,两位便衣对视一眼,眼神逐渐严肃。
这些年来,国税局一直在调查英贤集团洗钱的案件。
傅庭雪有个干女儿,就是娱乐圈的当红明星纪羡余,著名的票房毒药,电影拍一部砸一部,很多大ip都砸在她手里,赔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但因为有个好干爹为她兜底,她的电影资源依旧源源不断。
秦洋的团队仔细计算过,这几年来,傅庭雪为他干女儿投资的电影成本高达数十亿,全部赔光了,这显然已经不是哄一个小情人该有的投入,就算是哄老婆也不见得能这么舍得糟蹋钱的,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票房洗钱是最常见的一种洗钱方式,国税局调查过那么多起票房造假的案件,他们敏锐地可以觉察到,傅庭雪很可能在利用票房洗钱。
简简单单举个例子,假如你手里有两千万的合法收入,以及一个亿的非法收入,你想利用合法收入把你的非法收入“洗白”,那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投资电影。
你可以用这两千万的合法收入进行投资,当然对外你要说这部电影投资有几个亿,是大制作,请了某某大导演和某某大明星,还是中外合拍的项目,和好莱坞某某特效工作室进行合作。
电影还没拍前就进行一番宣发和造势,至少气势上要给足。
在电影的制作端上,也充满很多无法量化的成本,比如特效的成本,修建拍摄基地的成本,还有演员的片酬等等。
比如周济慈曾经拍到过的那次“片场失火”案件:道具组故意放火烧掉王城的一个角楼,但却对外谎称整个王城都被全部烧掉,需要重新修建一座全新的王城,用这样的方式虚报财务数据,抬高电影的拍摄成本。
而为什么要找海外特效工作室合作?因为垮境查帐手续更加复杂,成本也更难追溯,有时候年都不一定能拿到许可证。
电影拍好后,就用这一个亿的非法收入刷票房和营销宣发,前期投入越多,电影院给这部影片的排片也就更好,从而吸引大量不明真相的观众进入电影院。
经过可靠的计算,刷票房的成本一般只有10左右,这些几十块的小额资金很难追查到。
有时候出品方甚至会和院线进行合作,以更高的分成为利益交换,让院线方协助偷票房。
就这样,刷一个亿的票房通常能带来好几倍的收益,这也就把黑钱变成了清清白白的票房分成。
同时,票房的造假也可以拉高公司股价,这也是一种更高级的金融玩法。
至于拍出来的是烂片,网上一片骂声?烂就烂,骂就骂,反正骂的是导演和演员,背后的资本家早就赚得盆满钵盂,下次继续这样干。
当然,也别以为某某大导演和某某大明星就无辜,他们拿“高片酬”,间接协助成本造假,并偷税漏税时可不见得无辜。【1】
如此说来,这可真是一场尼罗河惨案式的全员恶人的黑色喜剧。
不是没人怀疑这其中的猫腻,但老狐狸油滑得很,再加上他手下养的那群讼棍实在是凶悍,你说我票房造假?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再乱说我们上法院打官司。
五年前也打过一次官司,但他集团里也不止一群难缠的讼棍,还有一群从提篮桥监狱出来的“高端人才”,一番调查下来,最终的结论也是,有涉嫌洗钱的嫌疑,但没找到实质证据,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所以,这几年下来,别说黑钱的来源,便是他洗钱的小把柄也没抓到。
在港城,唯一能和英贤集团抗衡的就是江家,江恕有个舅舅是港城的高官,不比傅庭雪背后的靠山弱。
他们两家既然对上,以江家的财力和人力,说不定能带来意外收获。
眼下,何阳深吸一口气,尽可能以平和的语气道:“您要是有什么情报和证据,请务必跟我”
江恕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几个文件袋,这是这两个月来,他用一切能用的人力物力能搞到的资料,为此还用上一些灰色手段。
他先拿出第一堆文件袋:“这是我公司里的程序员搞到的信息,已经是尽量精简后的报告,东南亚每年都会有一大笔非法资金来到港城。这个u盘里,详细记录了每一笔资金的来源,你们可能会有帮助。”
这便是那些非法收入的来源,资金从缅北转到东南亚的赌场,一部分通过“跑分机”洗干净,另一部分则通过票房洗钱。
总之,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金额越细,来源就越不可追溯。
至于他具体用什么手段搞到的信息,这里不方便细说。
江恕拿到这些资料时也是感叹:不愧是老狐狸,真是滑不留手。
看着这些文件,秦洋的脸色逐渐严肃。
江恕又道:“我的人亲自去东南亚实地调查过,他以夜店牛郎的身份混进去的,上个月他拍到了这些照片。”
照片上是一场饭局,傅庭雪和几个男男女女正在吃饭,其中有个男人是东南亚最大的赌场的老板,这足以说明他和那位老板的关系匪浅。
何阳眼神一紧,他指向照片上的另外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我认识,这个是大毒枭,意大利人。这个男人,亨利集团的负责任之一,搞网络诈骗的。”
看来,这些非法资金都大有来历啊。
江恕笑道:“这些就要让你们调查了,我的人能拍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他去菲律宾调查,别人一听说他是中国人,差点把他骗去搞传销。”
江恕又拿出第一堆文件袋:“这个是傅庭雪收买我公司的员工,让他在地基上做手脚,想以此谋杀我的证据。现在这位员工已经离开港城,我公司研发的仪器检测到他如今正在罗马,我不方便抓他,希望你们将他缉拿归案。”
要不是那员工自己心虚跑路,他也不会那么早调查出真相。
江恕知道真相后也非常生气,不管是不是为了周济慈,他这样三番两次想置自己于死地,绝对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
秦洋忍不住问道:“你公司研发的什么仪器,还能知道员工的具体位置?”
江恕淡淡道:“这您就不用知道了,这是我公司的机密,再说这和案件也没什么关系,你们只需要将嫌疑人缉拿归案就是。”
秦洋哑口无言,何阳拍拍他的手,继续问
道:“您还有什么情报要跟我们说吗?”
江恕想了会,又道:“我记得十六年前,傅庭雪和当时的廉警司的总长合作,一举将一位来自英国的老教父捉拿归案,当时还上新闻,他的名声也是从那时候经营起来的。后来那位总长因为贪污受贿,港城回归后被枪毙了,总长的家人们从此移民去了美国。”
“我怀疑他和那位总长有勾结,已经让人去美国找那位警长的家人了,希望能得到一些可靠消息。”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逼拆迁户拆迁造成的人命案,等等。
傅庭雪的这些零零碎碎的罪证要是能坐实,至少无期徒刑起底,只可惜港城没有死刑。
江恕把所有的情报列出来后,也是一阵感慨:这真是一名进狱系人才,有一副阎王心肠。
好事他是一件不干,坏事他是一件不落。
恶行从爱尔兰到契丹,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2】
江恕提供的情报线索已经不少了,但何阳看着文件叹道:“感谢您提供的情报,这些证据已经不少了,我们会仔细调查的,不过暂时还不能走漏风声,五年前我们好容易得到调查许可证,但偏又被他逃脱掉了,这次可得准备充分。”
上一次去英贤集团实地调查文件,还是五年前。
江恕笑道:“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总不能像尼x松总统那样,去竞争对手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并拍摄机密文件吧?要是出了丑闻,影响的可是我公司的名声。”
其实他已经找商业间谍去偷拍文件了,只是目前他们没在公司拍到很有用的东西。
至于名声?
某公司老板偷竞争对手公司门口的招财猫脚垫,让对手心态崩溃,合同告吹;马x克和扎克x格公然在社交平台上喊话,提议两人直接比赛生殖器的大小;共享单车老板派人去划烂竞争对手的共享单车的坐垫;浇死竞争对手门口的发财树,破坏风水……
和他们一比,江恕觉得自己的手段好歹“高级”一点,不会让人觉得弱智和贻笑大方。
知道江恕这是在讲地狱笑话,何阳笑道:“要是真能拍到,也不在乎是怎么搞到的了。”
但他们没注意到,一旁的秦洋眼神微微闪动。
把所有的证据和情报都提交后,两位便衣也就告辞,临走前,他们保证会联系上级,一定不会放过恶人。
两位便衣走后,江恕心里琢磨:可能还不够。
想到傅庭雪的那位靠山,江恕给自己的舅舅打了个电话,两人交谈了些什么。
如果能让那位靠山倒台,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轻松了。
把所有他能做的事情都安排好后,江恕疲惫地靠在床上,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床前的那座扶手椅。
他想起上次住院的时候,周济慈就是坐在那里,要么看书,要么为他削苹果,金色的日光洒在他的肩上,给他的身体笼上一层朦胧的光边,令人有种不真实感,天使一样。
可如今,周济慈
已经离开三个月了,电话一直关机,网上也没传出任何消息。
江恕心里很焦虑:济慈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联系不到。
他掏出手机,正要继续给周济慈打电话时,却突然看到一条新消息。
傅庭雪刚发布一条消息:【这是我儿子,他走丢十六年,如今终于回到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他,弥补他这些年受过的磨难。】
配图是周济慈童年和如今的照片,还有两人温馨的父子合照,除此之外,他还发了两百万的红包。
围观群众惊奇地发现:咦,这不是江总那个新娇妻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为千亿家产的继承人的?
吃瓜群众刚要发祝福抢红包,一位沉不住气的男人当场破防:
【傅庭雪,你个老畜生!把济慈还回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是小贤的爸爸和监护人,我们父子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我是绝对不允许我儿子和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的。】
【你算个吉尔的父亲,死变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变态想法。】
两个港城最大的资本家在社交平台上吵得热火朝天,看得围观群众目瞪口呆,这瓜还真是包年的。
有人表示: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去古罗马斗兽场打!让意大利政府给你们牵线,去庞贝古城打,怎么样?
吃瓜群众表示:支持,直播吗?我可以付钱看直播。
傅公馆四楼的卧房,月光如同一抹柔和的银白色光辉,透过拼花玻璃窗,轻轻洒落在柔软的蚕丝被上。
窗帘轻轻地摇摆,如同被夜风轻抚的舞者,透过布缦的缝隙,可以看见一位年轻男子正在睡觉。
周济慈平躺在床上,他眼睑合着,双手端庄地放在身前,呼吸声如同春风拂过细枝,宁静而舒缓。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来自床边的一束白色紫罗兰,花香在空气中若即若离地浮游,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那么静谧。
傅庭雪坐在床前,他看着周济慈熟睡的脸庞,眼神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爱意。
他突然想起周济慈小时候,他生病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守在床前。
每当看到男孩平静柔和的睡颜,他就连刻骨的愤怒和仇恨都偃旗息鼓,那一刻,他真的是想把男孩看作是自己的儿子。
可第一天,当他看到男孩瞳孔里那点异色时,他又开始愤怒。
周济慈小时候长得五官细致,从侧面看还有几分阴柔之美,像个苍白的女孩。
长大后,他的容貌也不出所料的俊美,和其他阳刚粗狂的男人相比,他有种骨秀的感觉,白净的皮肤就像精美的东方白瓷,举止也透出端庄娴静的气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学院里的学者一样。
傅庭雪心想:和他母亲还是不一样的,不是个风风火火的小疯子。
不一样很好,这种不一样的气息好像更能救赎他。
知过去多久,周济慈合起的眼睫微微颤动,他睁开眼,问道:“几点了?”
“十点。”傅庭雪把他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绣金靠枕。
“怎么不叫醒我?”
“你还有点低烧,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下。”他伸出手,试了试周济慈额头的温度:“温度降下来了。”
周济慈前些天受了凉,一直在发低烧,整日昏昏沉沉的。
傅庭雪转身从鎏金盆中捞出一块锦帕,为他擦拭干净额上渗出的点点冷汗。
佣人端上一盅药,傅庭雪接过药碗,用银勺将药舀起,温声道:“把最后一贴药喝了吧。”
他刚要亲自喂药,周济慈却别过脸,一缕过长的黑发从侧脸流泻下来,锋利而苍白。
傅庭雪拨了拨银勺,浅笑道:“反正我们要这样生活一辈子的,不如,别那样针锋相对,我们和平相处不好吗?”
周济慈冷笑道:“我还年轻,我需要爱情。你让我住在这样一座老房子,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生活在一起,谈什么和平相处?”
他是从出门给草莓看病的时候,被傅庭雪请上车的,这种半强制的行为自然让他不舒服。
听他讽刺自己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傅庭雪也丝毫不生气,他平静道:“你要是喜欢年轻的肉体,我公司那么多艺人,我给你安排就是。”
周济慈厌恶地皱起眉,觉得有点恶心。
傅庭雪又道:“再说,你需要的可不是爱情,你只需要陪伴而已。”
周济慈转过脸,直直地看向傅庭雪:“这话又是怎么讲?”
傅庭雪笑道:“我调查过你的前男友林琅,当初他是死缠烂打才把你追到手的。你真的爱他吗?我可不见得,你不过是觉得他好拿捏,适合过日子而已,只是他实在太能装,所以你后面不小心翻车了。”
周济慈不说话了,傅庭雪趁机一口一口地伺候他吃药。
他一边喂,一边问道:“你以前的男朋友都是怎么样的人?”
周济慈思忖一下,回道:“我在国外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但遇到过很多追求我的人,基本上都是外国人,但都是些很奇怪的人。”
“第一个追求我的是修道院的室友,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结果有一天被我发现,他背地里收我所有用过的东西,连擦过鼻涕的纸巾都没放过,我果断选择远离。”
“第一个追求我的是学院的一位学长,也是美术社的成员,表面一副斯文正经的模样,但他背地里偷偷画自己臆想出来的我的裸体画像,最后被我举报到了教务处。”
傅庭雪微笑地听他讲述过去的经历,真的像是慈祥的老父亲一样。
他甚至惊讶地发现,就连这抱怨的小模样,周济慈和他母亲都很像,但大小姐是抱怨中带有得意,而周济慈是单纯觉得烦。
“最后一个是金发男人,应该就是正牌男友,反正他是这样说的。嘶,我也不记得是怎么惹到他的
,我连他名字都记不清,但有一天,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还有伤,他还死活不让我出门。”
但无论金发男人多么奇怪,周济慈记住他的一个特征:就是他有形状完美的胸肌,性感得让人窒息。
好像江恕也有这样性感的肌肉。
周济慈微微一愣:嗯?我为什么会想起他?
傅庭雪撩开他的睡衣,确实在胸口处发现一个圆形伤口。
他眼神一紧:这是个枪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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