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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唯竟是我自己(吃掉半颗彩虹糖)


她上次被林怀星指出问题时也指责了林怀星一大堆问题,为了减少当时话语带来的伤害,最近总是能夸就夸,用一些浮夸的语言来维护住她们这辆三驾马车的和谐。
江绘,林怀星和她就是这个剧组最稳固的三角形。
在何宇心里,只要这个三角形保持住,电影一定能按照预期过审并上映,当然,最好还要能冲击到奖项,好找到下一个投资人,不用再自己掏钱做电影。
不过该说的话何宇还是要说。
“怀星,等过段时间老师会联系你,现场收音的效果不好,应该会进录音棚,你多练练台词,注意发音。”
“好”林怀星点头应下。
隔了没几天,就在他们还在外景地辛苦时,刚盯完粗剪的典林导演过来探班。
别看江绘指责何宇遇事就学典林,可真见到了典林,她也是又激动又紧张的。
典林导演给买了水,转了两圈,关心了一下何宇的进度,还看了一些前几天拍出来的片段,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林怀星隐隐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在这么多演员里作为已经和典林导演共事过的演员,起码典林在看到他时语气或态度会有所区别。
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典林导演误会他之后都没放下架子来说一句话,又怎么会在现在,对他格外优待呢。
“林老师,我们要移动了。”
场务遥遥的喊了两声也没见林怀星动,赶紧跑过来说,何宇导演要拍日落戏,去晚了赶不上日落就惨了。
不知道是不是私下典林导演给了何宇意见,何宇导演的分镜可以说是改得面目全非,从一开始比较精细的画风完全变成了火柴人。
不止如此,很多因场景或者对话不符合意境的剧情,都进行了修改,几乎是林怀星刚背下来这段新改的词,就又收到一版新的。
本来习惯于先做准备的林怀星只能说服自己晚上别再看消息,就等着早上起来,再看最后一版台词再背。
林怀星背过整本剧本,江绘改动的剧情大多数都是有伏笔的,这一处的剧情改动了,那么后面的剧情也要跟着改动。
越改,凌霄的戏份越多,毕竟影视剧不是打歌舞台,谁说话就把镜头转到谁脸上是基本。
林怀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谢秀业精神状态支撑不住了,而何宇她们没钱找第二个演员从头到尾再拍一遍。
毕竟典林导演没必要让何宇加他的戏份嘛。
虐,简直太虐了。
虽然进组前就想过这次拍摄不会一帆风顺,可细数下来,问题也太多了。
只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先跟着走了。
好在林怀星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虽然剧情经过了多番修改,让凌霄的戏份变多了。
可大致没改的争执与争吵戏,谢秀业也好好拍完了她的戏份,并没出现突然离场的情况,支撑到了何宇她们买花庆祝谢秀业杀青。
在谢秀业杀青前,栗楚京就已经杀青结束了,小朋友的生日是年底,为了让孩子回家过个幸福的生日,何宇特意跟他们都协调了一下,先赶着拍小孩的戏份。
如果具象成举手表决,那林怀星是举双手同意,谢秀业则是看着众人举手才慢悠悠举手。
何宇她们对这种情况心知肚明,随大流的同意也是同意,就当没看见谢秀业的黑脸。
这部戏里的单亲妈妈大多数剧情都是在和各路人马争辩。
和招生办争,和凌霄争,和文化局争,情绪激动时,眼眶没泪也泛红。
谢秀业有点什么情绪,大家也都哄自己当她太入戏。
前期化妆师不给她眼部打底,突出谢秀业自己眼部的红,在镜头下显得自然。
但快到结束时,谢秀业哭得更狠了。
每次化妆师只能用冷敷,补水后再轻轻上几层打底,把谢秀业自己眼部的红遮住,用一点腮红再把前期那微红的样子勾出来。
紧着弦的剧组送走了杀青的谢秀业,本以为能喘口气,可没想到何宇和江绘数了一下还剩下的费用,对林怀星提出了新要求。
在舞台上的重头戏她们要再拍一版,在已经老去残破的祭坛上,让凌霄跳一次祭神之舞。
“凌霄没有信仰,对吧。”林怀星想确认这一点。
“对,但是不在祭神坛上跳过,怎么能去质疑神呢。”江绘指挥场务把他们精心打造的枯木神坛再撒点灰尘和落叶,越多越好。
旋转,跳跃,林怀星眯着眼睛在保持神棍范的同时注意别跌下高台。
风吹过一阵,何宇喊cut,等风不吹了,再开始拍。
为了避免大自然的反应被模糊成神降,林怀星这一个场景镜头足足拍了两天的素材。
“何导,庆祝杀青的时候就多点点肉菜吧,素材已经够多了。”
林怀星第一天下山时还跟何宇说谐音字笑话,第二天累的就说不出俏皮话来了。
好在杀青就在舞蹈拍摄结束后,林怀星端着好久没喝的巨甜葡萄汁,跟在场的所有人碰了杯。
有人醉酒,有人醉糖,林怀星坐定在椅子上,不由得又想起了从前。
当时的他签约了第一家公司,因为太过相信那套没有后台就只能拍网剧的PUA,跟随公司的要求通过网剧出道。
他拍的戏,工业糖精一部比一部重,林怀星还记得他拍过最糊的那部网剧的台词是这样说的,“甜甜,我无法离开你,求你留在我身边吧。”
要知道这可是部校园剧,就算打着甜宠tag,也不能ooc成这样。
林怀星后期只要被官宣一部新的影视资源,就会有对家粉或者乐子人在他的大名广场上发这些令他可以扣出城堡的尴尬台词。
他告诉自己赚钱嘛,不寒掺。
可是重来一次,他才正视自己的内心,他不喜欢那些粗制滥造的台词,也不喜欢自己的黑历史。
每次粉丝为了溺爱他对那些尴尬网剧截图修图,或者找一个角度切入夸他,林怀星就会感觉受之有愧。
她们不如嗑嗑他的cp呢,起码动作和情绪林怀星都用心编排,台词不存在任何ooc。
“啊,头痛。”林怀星只要想到炒cp就会头痛的症状又发作了,不过这次他仗着大部分人都喝醉了,一点都没忍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呜呜呜,我也好头痛,拍完了还要审核龙标,还要交电影委员会评审。”何宇也醉了,她握着江绘的手带起哭声一片。

“妈,我回来了。”
临近年关,人人都想早回家,林怀星也不例外,他从拍摄地杀青后回学校收拾了东西就立马转车回家,学校离家坐高铁一个半小时,晚上刚好进门。
“我爸呢?又去修线了?”虽然近几年的停电已经不像原来一样那么频繁,但更换电缆,把电线杆子逐步淘汰都是长期的活,林爸作为经验丰富的老职工加上责任心强,总是跑在第一线,经常不在家。
“儿子,怎么回来也不跟妈说一声。”田菲赶紧起身,她热的是早上做好没吃完的,家里没什么新鲜菜,“妈给你炒个鸡蛋你吃不吃。”
田菲正面看向儿子,“哎呀”了一声,虽然知道儿子报考的是表演,上镜的人总是要瘦了才好看,但这么瘦的儿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把她心疼坏了。
上次回家时还没这么瘦呢。
“点个外卖吧,儿子你吃什么。”
林怀星把大衣挂好,把包放到一边就过来跟妈妈说话,“妈你吃吧,我吃不下,怎么又是热一下凑合吃啊。”
家里不是没钱,只是父母都习惯了不浪费,林怀星有钱的时候给家里一箱一箱的买贵的水果蔬菜也没改过来,反而都被父母送了亲戚,再次回来,林怀星也没那么大劲头非得改她们这个不算毛病的习惯。
“你都瘦成这样了还不吃饭啊,这次去南方是不是特别辛苦啊。”田菲也吃不下了,收拾了一下,就找把水果刀要给儿子削苹果。
“导演要求嘛,也没瘦多少,”林怀星接过一块苹果放嘴里,咽完再说,“不吃了,饿习惯了吃多了胃容易胀气,这段时间再慢慢把饭吃回来,肉就涨回来了。”
“好,那你收拾收拾就躺会儿。”田菲自己把削出来的苹果啃个干净,让儿子去收拾衣服洗澡。
两个人放东西的习惯不一样,再加上田菲工作忙,林怀星早早就自己收拾衣服和屋子,是个熟手,田菲也不会多管儿子屋子的卫生问题,就平时帮着扫一下落灰,拖一下地,保持干净。
林怀星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醒过来家里早没人了,田菲去上班,林展龙也在工作,他一个人悠闲的洗漱再吃饭,在家里无忧无虑的呆着过了好几天。
回家这几天,林怀星最大的运动量就是去附近的市场买新鲜的鱼肉蛋和水果,临近年底,橙子便宜的,砂糖橘也便宜的,还有梨跟草莓,都便宜了,他这个买一小盒,那个买一小框,尝着的确好吃的就再去回购。
“儿子,你明天没事吧?”
晚饭吃的少,林怀星早早就下了餐桌在客厅吃水果溜缝,听见林展龙问他答道“没事,怎么了爸。”
“明天休息,我带着你和你妈,咱们去旁边买点过年的东西,再买两身衣服。”林展龙说。
旁边指的是开车一个半小时能到的隔壁县,在他们这块,这个县和义乌没区别,因为服装厂及各种小商品都有涉猎,物价很便宜什么都能买到。
林怀星虽没有购物的需求,但和父母逛街是难得亲子相处的时间,要不然爸爸在家里可坐不住,别人打个电话就又出去帮忙了。
年的气氛在购物的商厦内特别浓,到处都是红色的灯笼,红色的装潢和红色的脸。
暖气开得太足人们都抱着羽绒服外套走来走去露出内搭,本就因为身高傲人一头的林怀星也脱掉外搭显露出精瘦的身材,高领的毛衣和恰到好处拉长腿型的直筒牛仔裤,惹得每一家站在门口招揽客人买衣服的店主都投来目光,怀疑是不是谁家来他们这进货还带了模特。
田菲逛到后面都懒得跟店主解释身边带着的是自己儿子,把林怀星打发到休息区,免得进店老板就得敲敲屋里挂着的那块“同行免进”的牌子。
在这个商场买的差不多再去下一个,林展龙开着车看到公路旁的一家服装展厅,把车停了下来。
“怀星下来,你也是大孩子了,总有一天能用得到西装,今天给你订一身。”林展龙很熟络的和老板打招呼。
田菲也想起了过去,跟林怀星讲:“这是你爸爸和我结婚时定西装的那家,他们开了应该有四十年了吧,你爸之前接受表彰时穿不下原来那套,就又找到这定了一套。”
林怀星本来想告诉爸爸,他用不到,他不需要穿西装去面试,在五年内甚至更远的未来都不会有结婚的可能,但仔细一看服装展厅内的西装剪裁,虽然偏向复古,可打版很符合他的审美。
又不是付不起定制一套西装的钱,林怀星当然选择接受父亲的好意。
林怀星看了看服装展厅内的衣服,除了普通的西装三件套,这里还有一些明显有个人特色的设计西装,他拿出一身在自己面前比大小,问老板,这套西装怎么卖。
在服务展厅负责招待他们的男老板过来介绍说,“这是我侄女做的,你要是能穿,就直接穿走。”
穿,是能穿上的,但肩宽和腰围不太贴身就显不出这身西装设计的优势,变得平平无奇了。
“你侄女学服装去啦。”林展龙和老板唠家常。
“可不是,从小就跟着家里在服装厂里呆着,这长大了居然还愿意干服装。”老板嘴上说的重,可脸上都是笑,“我侄女那可了不得,她自己考大学我们没管,结果还考了国外有奖学金的研究生,出国学服装去了。”
过年必备节目,攀比小孩。
林怀星自小就学习中等,放在表演系里能说的过去,面对这种靠自己靠国外学校的学霸他是比不上的,自然悄悄的在服装多的地方偷偷藏了起来。
林展龙和田菲向来是喜欢成绩好的,也不讲老板的侄女其实他们都没见过,就开夸。
三个人越聊越投机,没人理在一边拿着衣服看来看去的林怀星,林怀星只好自己拿着样式在镜子前比来比去。
就定一套吗?要不再选择一套替换的?
不用服务员推销,林怀星就已经想着多买一身了。
倒不是林怀星想榨干爸爸的钱包,只是出席电影节也好,出席活动也好,男士是都要穿西装的,出席活动的衣服,要么是服装师用人脉或者钱力换来的,要么就是品牌推广,但很糊的时候,就算掏钱聘请服装师,能借来的服装也大多数都是不能修改调整的奢侈品西装经典款。
先不谈好不好看,极容易撞衫,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明明是互相讨厌的对家,却穿了同一品牌不同颜色款式衣服的情况,除了cp粉狂喜以外,不管是演员还是服装师,都会遗留心理阴影。
定制的衣服就算形制一样,也能从剪裁上凸显不同,林怀星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定了两套,量完身材数据服装厂老板大手一挥,给了八折。
“对了,这套衣服你不拿走吗?”服装厂老板指着他侄女做的那套西服夸赞林怀星,“这衣服好多人都看上了,但穿上特别好看的就你一个。”
田菲摸了摸鼻子,忍住了吐槽,她带着儿子去买衣服,所有的服装店老板都会说这句话,要她说,儿子长这么好看,又是个衣架子,那套麻袋片走路上也是艺术家搞行为艺术,一点都不难看。
“尺寸不太合,肩太窄。”林怀星套了一下衣服,他得把胳膊平行着才不会把腋下的缝合线撕裂。
“行吧,那等做好了,我打电话通知你们,你们再过来取。”服装店老板还跟林怀星说,“你的数据我们这就保留了,如果身体变化不大,之后再做可以直接打电话定。”
回家的路上,田菲又和丈夫林展龙聊起服装厂给了八折的事。
田菲深信,绝对是因为儿子长得帅在试衣服的时候招揽来了客人,林展龙不信,她不跟林展龙多讲,只捡出一件林怀星高中时期的事就说服了林展龙。
林怀星不记得妈妈说的这件事,倒不是他健忘,而是自小学高年级逐渐发育后,靠容貌他享受了很多优待,在母亲眼里还值得一提的,对他来说也是日常。
置了新衣,买了新鞋,过新年只差做年夜饭。
林展龙和田菲老家都是水乡的,早年家里的老人都是靠水生活,水湿气大,不论男的女的都要抽烟,烟还不是好烟,就是买来的便宜烟丝自己卷烟卷,吸了十几年,不是肺有毛病就是呼吸道有毛病,爷爷那边在林怀星上初中时就早早的去世了。
没了老人,家里的亲戚往来也就不那么密切,每年都是三口之家过个新年,再给姑姑阿姨打个电话,这个团圆夜就算过了。
除夕下午,家里就开始热闹的备菜,准备着晚上的大宴,可三个人终究也吃不了多少,放着一桌子又不想撤,嘴里都说“歇会,歇会儿再吃。”
可这一歇,谁也不起身走走,反而把手机掏出来,给这个打个拜年电话,给那个发个新年红包,林怀星也是如此,他给自认能打电话拜年的都打完一圈电话后,就安心的蹲在公司大群里准备抢红包。
张聪张贺一连发了十几个满额的红包让大家抢,林怀星抢到的钱不多不少,跟着别人一起起哄让红包的手气最佳把运气分享出来。
手气最佳的人有重复的,算下来再发红包也是亏,可过年,要的就是一个气氛,林怀星跟着又抢了一溜,发现秦德竟然在群里艾特他,图片上很清晰的显示,在秦德发的红包里,他林怀星抢到了手气最佳。

秦德把消息发出去后就想撤回了。
他怎么手这么贱还艾特林怀星,林怀星脸皮厚不是一天两天,可他脸皮薄啊,要是被人误会他和林怀星和解了,他日后还怎么在公司对林怀星摆出一张臭脸。
林怀星最好当没看见一样放过,秦德明知没有神却还是苦苦祈祷着。
他真的不想因为大年三十在群里撤回信息变成奇怪的人。
不行,还是撤回吧。
秦德手指上划还未找到自己发出的信息红包助手就已经提醒,群里林怀星发了一个红包。
真,晦气,他该不会今年的运气也会被林怀星吸走吧,自己为什么要在迎接新年的时候做出这么不吉利的事情!
秦德宽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玄学,虚虚假假的哪有真的,直到他潜水发现黄兴成的红包居然也是林怀星抢到了手气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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