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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啾错撩邪帝后(管红衣)


同时她眼神示意韩默,叫他赶紧将这位妖族将领带走。
宋司陆这会儿情绪又忽然稳定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重新死死盯着戚葭,对他说:“你生得不错,小可是疼惜美人心切,也不希望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嫁给天帝,香消玉殒。”
被韩默架着从君上面前消失前,他还扬着嗓音说:“若你不信,可以去问天帝,问他当年一剑贯穿殿下的时候,可曾痛心!问他是否还珍藏着当年殿下的武器!对了,被天帝用了多年的三清剑,还是我们殿下……”
宋司陆消失了,花园里直接一静。
韩凰羽回身,声音平和地对戚葭说:“宋司陆修习的是幻术,最擅长蛊惑人心,君上不要被他迷惑。”
提到幻术便让人想到了近来频繁出现的掩日族,以及他们还没被捉到的长老。
戚葭望了望宋司陆被带走消失的方向:“他模样好生癫狂。”
凰羽将军:“此次四象大会虽然盛大,但为不出乱子,天界对于往来宾客的限制极为严格,尤其是妖族。破岳族只给了一个名额……破岳族没落多年,宋司陆虽为将军,实则却是破岳族如今的大首领了。”
“……他这样的能当领袖?”戚葭讶异。
凰羽将军斟酌用词:“司陆将军的幻术,堪称天下第一。”
为了让人安心,她又补充:“不过君上放心,陛下当年立下十二铁律,之首便是不可随意施展幻术,尤其不可在玉京当中。”
当初掩日族通过血祭己身的方式施展幻术,污染同族,致使玉京大乱。
于是天帝立下铁律,凡无故在玉京施展幻术者,都会被天帝亲自处决,格杀勿论。
这一点戚葭也知道。
但一提到处决,他便想到了虞白溪常年不离身的三清剑。
方才三清剑如何,宋司陆并没有说完。
想起宋司陆癫狂的模样,戚葭不禁问:“司陆将军的身份,确定没问题?”
他都怀疑他是不是掩日族的长老了!
凰羽将军却摇头表示不会:“司陆将军的幻术已入登峰造极之境,如今,已无人能出其右,且并不需要依靠血祭。陛下亲自查过,没有问题。”
“哦?”戚葭还是觉得那里不对:“可他看上去倒不像是如此厉害之人,凰羽将军方才说‘如今’?是什么意思?”
“……是。”
凰羽将军稍微停顿,重新开口时意有所指:“上一位极擅长幻术之人,还是妖神。”
“哦。”戚葭应了一声,表情不置可否,客观总结:“所以破岳族擅长妖术?”
“也不是。”凰羽将军稍稍一顿,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负责讲如此八卦:“只是妖神一直擅长、且喜好研习此等法术,他又天赋异禀、学什么像什么因此十分精益。而那宋司陆,传闻是妖神的堂弟。”
戚葭:“懂了。”
“总之,臣的意思是。”韩凰羽再度开口:“他刚才的那些话,想来也只是为了迷惑君上,君上不要往心里去。”
“迷惑本君?”
“是。臣虽不善幻术,但也知高级幻术只为影响左右人的心智。”
凰羽将军说话极为严谨,娓娓道来:“他看似癫狂,但今日说的这番话,却难保不是为了迷惑君上。他不能在天界明目张胆地施展幻术,可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日后便可能落根发芽。”
“哦。”戚葭:“又是蛊惑人心的法术。”
“是。”凰羽将军略微低眉。
她还是不善言辞,幸好一旁的朔灵听懂了,有些担心地道:“君上可不要因此与陛下心生嫌隙才好。”
“能生什么嫌隙,因为陛下可能在拿我当替身?”戚葭不甚在意地再度一笑,回眸间想到的却是:那虞白溪也太收敛了。
但凡是自己到天界的这些时日,对方曾对他露出过贪恋爱慕等情愫,他方才与不度山众精怪倒苦水时都不至于会那般苦恼!
可戚葭不过随口一说,倒弄得朔灵更加紧张了。
万年前的事她并不知道,不敢乱说,只能实际讲述自己的真实见闻:“可小仙从未听说过陛下与那位妖神之间有什么。”
说着,她看了看历来严肃的凰羽将军,又看了看远处的遥冀君。
两厢比较后,朔灵仙子更宁愿去遥冀君那里打探当年的事……十几岁就十几岁吧,虽然在动辄上万的寿数间十几岁的确不够看,可也该记事了!
不想遥冀君又被天后的笑容晃了眼,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竟打算直接逃之夭夭了。
朔灵只好重新看向凰羽将军。
韩凰羽说:“因为的确不曾有过什么。”
她倒没有深说,只又对君上说了一句:“当年妖神所用的武器‘美人骨’乃是一柄神器,妖神殒身后,神器的确被陛下所收管。”
“……这样说来,被珍藏也是正常的,毕竟是神器嘛!”方才一直不敢出声的不度山五薯终于再度叽叽喳喳起来。
他们不知道神器具体是干嘛的,但也知道神器珍贵,世间只有几件。
于是气氛一下便缓和了:“这样看来,方才那妖族将军就是在迷惑葭葭!”
“是呀,谁会把神器随意丢掉呀,天帝可不就得好好收着么!竟被他说成是收藏妖神遗物那般了……真是,断章取义!其心可诛!”
“葭葭你再见到那个人可要小心点,当心别被他给蛊惑了!”
圆啾们越说越气,同仇敌忾,都愤恨得直扑小翅膀。
戚葭则在这片纷乱中,最后问出一个问题:“那位妖神的身形,当真与我很像么?”
“这……”韩凰羽正思索着该如何同君上说,视线却骤然向旁边一转。
白云如织、仙雾袅袅的花园里蓦地泛起一丝寒气,凰羽将军恭敬地对凭空出现的高大身影行礼:
“陛下。”

天帝骤然出现的身影更是让周围一静。
恰巧负责“护送”司陆将军的韩默回来了, 看见天帝竟然也在,他便忙想要上前来禀报:“陛下……”
“本座已经知晓。”虞白溪声音淡淡地开口,打断了韩默的声音。
抬步来到戚葭面前,浅浅的药香弥漫开来, 天帝烟蓝色的眸子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本座可以保证。”虞白溪说。
戚葭:“……”
天帝这样直截了当地澄清, 戚葭都不知该继续问些什么了。
再有疑问也都被这一句保证给堵了回去。
戚葭冲虞白溪眨了眨眼睛, 总觉得有些事儿还是怪怪的, 他得继续打听。
但不想天帝这一句澄清,却骤然让方才还有一点点为他担心的不度山众生灵彻底活跃了起来——
“天帝特意跑来解释, 可见是极在乎葭葭的!”
不敢直接当着天帝的面议论说话, 五薯只好都蹲在戚绍胥身上, 用鸟语啾啾啾。
另一只麻薯团子猛点头, 发出的声音也是一顿猛啾:“是呀是呀, 不是替身就好, 不然太羞辱啾了!”
“啾噢!天帝特意跑来解释, 一定是怕葭葭误会,可见他心里也是有葭葭的!”
戚葭:……
但是……
你们也太好说话了吧!
但这里人多口杂,戚葭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尤其方才周围其实还有些看热闹的仙侍或外族生灵——这几日已经有很多陆续来到天界的外族生灵。
但自打虞白溪出现后,那些看热闹的人不是作鸟兽状散开了, 便是犹如鸵鸟一般缩在了原地, 动都不敢动。
魔王遥冀君明显就是后者。
迎面被天帝周身寒凉的气息一扑,本来想趁机跑路的遥冀君干脆动也不能动了,在原地踯躅了半晌, 直到他混乱的气息引起天帝注意、虞白溪转头看向了他。
遥冀君赶紧小跑上来, 给天帝行礼。
“天帝陛下, 小王这厢有礼了!”
动作乖张,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屁股尿流, 倒极似传闻里的,他曾被天帝吓破了胆子。
虞白溪又看了他一眼,表情倒是依然很淡,只简单地客套了一句:“魔王已经到了。”
“今日才到。”
遥冀君拱手哈腰:“小王此来天界,一为贺陛下寿辰,二为贺陛下新婚之喜,礼物已经送到,我手下的魔正与天界礼官们交接呢……”
“那便先谢过魔王。”虞白溪说着抬手握住戚葭的手腕:“本座与天后有要事商议,先行一步,诸位请便。”
他话音刚落,戚葭便觉得自己手腕一紧,被人拉拽了一把。
耳边最后响起的是魔王祝福他们百年好合的声音,眼前的景物一瞬间却切换了——他们已经回到了鸿蒙宫内。
甫一出现在两大一小、三棵兰花树下,戚葭落脚不稳,下意识向前一栽。
虞白溪握着他手腕的手发力,却也来不及稳住他身形,戚葭的额头直接撞在天帝肩膀。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了戚葭的腰。
药香味混着兰花香散了开来。
戚葭:……
干脆往天帝怀里一靠。
虞白溪:“……”
环在青年窄腰之上的手连忙抬起,天帝笔直站立,双手半抬悬于半空。
想来朔灵会帮自己招待好不度山众生灵,戚葭也不急着回去,眼珠一转,没有起身,反而作弱风拂柳状更加倚靠上天帝:“可吓死我了,骤然被拿来跟妖神作比较,这是什么事儿啊!”
“……”
天帝沉默片刻。
“你会怕这个?”
“怎会不怕呢,那可是妖神!”
即便已经过去万年了,依旧是传说的妖神!
戚葭:“我也只有几个月的记忆,可想当初在不度山时,我却也听说过陛下与妖神之间的事了。你们二人究竟有多闻名于世,可见一斑。”
虞白溪:“……”
“不过以前我还没多想。”
戚葭又抬头:“现在看来,原本你们都实力极度了得也便罢了,可陛下擅长炼器,妖神也擅长炼器;陛下是天下第一,妖神也曾是天下第一;陛下当年几千岁,妖神当年也不过只有几千岁……你们二人还真是并驾齐驱。”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虞白溪低眸看着青年:“我与他……不熟。”
戚葭无语了:“……你也说过,你与我不熟。”
虞白溪:“……”
戚葭本来还不是很在意,现在反而来劲儿了,仰起脖子露出一大截雪颈,他问虞白溪:“妖神叫朝归?是哪个朝、哪个归?”
“……他随母族姓,芙蓉山现在的女王姓朝,朝向的朝。”虞白溪:“归便是归宿的归。”
戚葭又问:“为何我都不曾在史料史书中听闻他的名字,大家都只叫他妖神。”
虞白溪:“毕竟是半步封神之人,百万年间唯一四界公认的‘神’,名字自然已经不重要。”
戚葭:“连陛下都比他不得?”
虞白溪微一点头:“嗯。”
戚葭斜眼:“可他的名字,陛下却记得这样清楚。归宿的归啊……”
虞白溪:“……”
如果戚葭现在是圆啾形态,应当早就团成球状生胖气了。
可青年形态下,戚葭斜眼眯着打量对方,俊美的面庞满是骄矜:“他长得,当真与我很像?”
虞白溪再度瞥开目光:“……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离得太近,所以也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虞白溪下意识地侧头:“世间皮囊长相,大致无差几多。”
戚葭:“……那他身形也与我很像?真有人能跟我很像?”
原本替身一说戚葭还无所谓,只觉得是司陆将军有病。
但如今稍微一代入,的确有许多地方需要深究:
“陛下曾说过我身形削瘦是因为修炼坏了身子。”
戚葭又眯了下眼:“……那妖神与我很像……是因为什么?他也修炼伤了身子么?”
天帝仍旧保持侧头的姿势,没有说话,只叫了他一声。
戚葭原本还觉得天帝态度有异,这时才看出哪里不对,稍微立直了些身体:“……你的眼睛。”
从方才出现开始,虞白溪便少有与他对视的时候。
而他此时才终于看清,天帝的双眸原本是烟青色的,虽然色彩淡漠得像阴天时傍晚的颜色,有时也像一汪凝固着的冰寒潭水,但质地却如琥珀一般,胜在灵动有神。
可如今,虞白溪的一双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一片赤红,灰蓝色的眸子几乎被红色淹没。
而且不对焦。
最重要的是眸中带血。
天帝应声眨了下眼,似是再也撑不住,几滴鲜血便于眼下滑落,流下一行深明的血痕。
戚葭:???
“你的眼睛!?……之前还好好的啊!”
“无碍。”虞白溪说。
说着便拿出一根白色绸带,直接将双眸遮盖,再于头后系了个结。
很快有红色血迹污染了纯白的布条,也被天帝施了清洁术,尽数打理干净。
这一幕乍看起来有些可怖。
不是因为天帝双眸滴血,而是因为双眸滴血之人的过分淡定。
虞白溪的确极为淡定地说:“只是这次换到了眼睛而已。”
戚葭:“……什么意思?”
虞白溪略微低头,像是依稀望着青年的方向:“你见过本座脖子和手臂缠绷带。这次的情况与那些时候无异。”
戚葭:“就是……简单理解,这次是……轮到眼睛坏烂了?”
天帝经常不是这里多出一道血迹,便是那里忽然溃烂了。
坏掉的伤口有的几日、有的要时隔数日才能好。
倒是都可以全部长好,或许会留下一些痕迹,但也不多不明显。至少戚葭见过它长好的模样,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
可他从没想过,天帝的这种伤,还能烂进眼睛里!
“会好的。”虞白溪声音淡淡地说。
每回戚葭提起他的伤,天帝总是这一句。
只是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小胖啾心尖骤然一痛。
“会……完好如初?”
“嗯。”
或许是为了安慰他,天帝甚至挑了挑唇角。
他眼上蒙着白布,从前冷厉的模样便失了几分,只剩下极端正清正的英俊相貌:“从前也有过几次这样。”
戚葭:“几次是几次?”
虞白溪淡淡垂眉:“不记得了。”
“……”
戚葭呼吸一滞。
虞白溪便补充说:“仅有两三次。愈合后眼睛并不会出问题。”
戚葭又抬手在天帝眼前晃了晃:“……那你现在,是看不见了么?”
虞白溪说:“上仙都不需要通过视力辨别外景。”
说着似乎为了让他安心,天帝还抬手捉住了戚葭乱晃的一只手,出手十分准确。
戚葭这才略微安心——对哦,上仙都是可以靠神识辨识外物的。
像虞白溪这样的龙,其实根本不需要眼睛。
只是不知为何,戚葭心里依然不好过,刺痛过后便是闷闷地,喘不上气一般。
手被虞白溪捉着,他便立马感觉出对方指尖渗透出的凉。
凉丝丝的沁满寒意,像握住一整块的冰雪。
从前也知道虞白溪体温低,可戚葭从未放在心上过,甚至还觉得天帝的低温正好适合毛绒绒的他往上贴,清爽凉意。
可如今……
戚葭没敢动,任由天帝的指尖捏着,默默地将自己的热量传过去。他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今天早晨。”
“叫药王他们看过了么?”
“旧伤而已。”虞白溪说。
戚葭便懂了,天帝已经说过许多次了,他这个旧伤,是看不好的。
“……你为杀妖神几乎都快没命了,我却以为你把我当作是他。”
看着眼上缠着绷带后,连鬓角都变得柔和了一些的天帝,戚葭忽然觉得:“那个宋司陆竟然说你钟情于那位妖神,简直是过于荒谬!”
虞白溪:“……你。”
天帝犹豫了一瞬,之后还是提议:“这段时间还是少见生人为妙。”
戚葭:“我们只是在花园中撞见。”
能来到天界的生灵无不有飞天遁地、一步千里之能,即便是还未飞升的凡界修行者,也唯有距离飞升仅差一步的大乘期者才有资格受邀来此四象大会。
所以玉京之中并不会限制这些人的活动。各位仙家的地盘中,不喜或不准人参观的地方便自行设立结界便可,外人不可轻易破坏。
戚葭与司陆将军和遥冀君相遇的花园便属于公共区域。
天界向来人少,戚葭往日里在花园都极少会碰到旁人,不想今日却遇上了两个。
“遇见一个破岳族的妖倒也没有什么。”虞白溪说:“只是天界近来人多眼杂。本座总不能将你……绑起来,绑在身边。”
尽管可以感知,可毕竟无法用双眼再去看了,没有了往常的注视,便更难从天帝淡漠的声音中听出什么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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