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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猎户娇宠小夫郎(讨食)


“欸,这话可不对!”
李媒婆立即打断他,大声谄媚的笑道:“玄猎户,你这般有能力有才能的汉子,可不该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啊,我今个儿来跟你说的人家,那可是我们李家村有名儿的漂亮哥儿!那哥儿秀外慧中,挑水砍柴做饭,刺绣做衣裳,带孩子带弟弟,那可是一把手捻来!尤其他长得好看,眉宇间的红莲标志更是红艳艳的,生养能力那是……”
“闭嘴!”
媒婆大肆夸赞的话还没说完,玄野脸色难看,冷声低斥道:“滚出去!”
怀里的小孩儿身子微微发颤,可见是怕了。
本就没什么安全感的人,他近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养起来,养好,给足了他安全感,今个儿才开始放开,肆意了些,结果这傻逼突然闯进来搅和……
玄野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不,不是,玄家猎户,我这是……”
“你滚不滚?”
玄野浑身弥漫着血腥气,阴狠抬眸,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狠狠活剥。
李媒婆胆怯了,本能的后退半步。
但是一想到事成之后的媒婆礼金,胆子不免又壮大几分,还想试图说服玄野:“可是你这样优秀的汉子……”
“滚!”
玄野徒然拔高声。
“哎,哎哟……”
李媒婆被吓了一大跳,看着他,眼里满是惊恐,匆匆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低骂:“这,这不议就不议,这般凶狠野蛮做什么,我一没得罪你二没说什么,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直到那李媒婆的身影匆匆跑了个没影,玄野往上托了托怀里的小孩儿,低下头,用脸颊蹭蹭他的额角,软声安抚:“乖啊,不哭了,嗯?哥哥不议亲,哥哥这辈子都不议亲,只有我们家小夫郎一个,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不怕啊?”
江雀子抱紧他的脖颈,不肯抬头看他。
眼眶里的泪水根本控制不住,哗啦啦往外淌,擦不干。
江雀子怕极了。
从小到大,他只有这样一个对他好的人。
他打心眼儿里默认了玄野是他的,是他的郎君,是他的汉子,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最宠爱他的人。
可是现在,玄野要议亲了。
这就意味着,他可以是玄野的夫郎,但不是唯一的夫郎了。
往后,玄野对他的宠爱和好,都会分给另一个人。
玄野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的汉子,他一个人的郎君……
江雀子接受不了。
他无法跟别人分享自己的郎君。
于是他哭的稀里哗啦,眼泪浸湿了玄野颈窝处的衣襟。
玄野心肝脾肺肾都快让他哭碎了,可是小孩儿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
小猫似的,细细小小的呜咽声在安静的家里回荡。
玄野焦急的抱着他走来走去,不断安抚:“乖乖不哭,乖乖不哭了啊,再哭下去,哥哥的心该疼死了……”
他也想哭了。
莫名其妙飞来好大一口锅……
玄野现在想把心肝都剖出来,捧到这没安全感的小乖崽面前自证清白。
直到下午两三点,怀里的小孩儿抽咽着,哭声逐渐停了。
他一口气哭了将近一个时辰。
玄野魂儿都快给他哭碎了,心疼道:“乖乖,小乖,哥哥多冤枉啊,那什么媒婆,是她自个儿上门来的,哥哥可根本不认识她……太冤枉了……不能再哭了,嗯?”
江雀子哭得头昏脑胀,闻言,抽咽着,问:“那,她嗬,为什么要,给,哥哥说亲呜……”
“不知道!哥哥真的不知道!”
玄野比窦娥还冤,痛心道:“江小乖,你得相信哥哥啊,哥哥被冤枉了,很无辜很委屈……”
“我,我……”
江雀子抽噎着,眼眶鼻子都红彤彤的,看着特别可怜。
不过,倒是肯抬起头来了。
玄野抱着他拉了把椅子坐下,让他跨坐在大腿上,面对面与他谈心,哄道:“好了好了,是哥哥不好,都怪哥哥,不哭了,嗯?”
江雀子扁着唇,被泪水洗过的漂亮大眼睛泛红,晶莹剔透的望着他,巴掌大的湿漉漉小脸上满是难过。
玄野宽厚温暖的大手上下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叹气道:“乖乖是不是不相信哥哥?”
江雀子张了张口,低下头,没说出话来。
在他心里,其实是的。
江雀子知道玄野会对他好,本以为他们俩会一辈子这样好这样过下去……可是媒婆上门来提亲了。
还是哥儿那边请人来提的,可见那边有多看重玄野……
这事儿只要玄野一点头,那他们便再也无法回到之前的日子。
江雀子以前还不懂,可是玄野教他读书识字,教给他许多,现在他懂了,他无法容忍自己和别的哥儿女子共侍一夫。
他是喜欢玄野的。
江雀子认清了自己的心,就更委屈难受,更害怕了。
玄野脾气性子样貌哪哪儿都好,什么都会,又宠爱自己的夫郎,即便稍稍有些瘸腿,可照样让人喜欢……
外面好看又有才能的哥儿女子太多了。
江雀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配不上玄野……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睁着一双通红的漂亮眼睛出神。
“小乖……”
玄野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连忙捏捏他的脸蛋,把他唤回神道:“要怎么样,哥哥才能让你相信呢?嗯?”
江雀子怔怔的望着他,紧抿着唇。
玄野垂眸看着他的眼睛,咬紧后槽牙,喉结滚动。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一瞬。
玄野伸手抚上他的后脖颈,轻捏了捏,眼底情绪翻涌。
江雀子撇开头,躲避了他的视线。
玄野在心里呼出一口浊气,一把将他揽进怀里,紧紧抱着,软了声低沉道:“小乖,哥哥的小乖啊……往后无论如何,哥哥都只是你一个人的,不要担心,也别害怕……就算以后再有人来提亲,就算你点头答应了,哥哥也不可能答应。实在不行……”
玄野的下颚抵到江雀子的发顶上,蹭了蹭,咬牙道:“实在不行,乖乖拿个狗链子,把哥哥栓起来,牵引绳就紧紧攥在你的手里,往后你去哪儿,哥哥就跟到哪儿。”
“可,可是……”
江雀子抬起头,带着浓浓的鼻音哭腔,道:“哥,哥哥又不是,小狗……”
玄野:“……”
玄野将他将他眼尾的泪珠拭去,软声失笑道:“江小乖,你还真想哥哥是小狗啊,嗯?”
江雀子委屈扁着唇,摇摇头。
玄野叹气,可怜巴巴的问:“今日,可哭够了?你可差点把哥哥的魂儿都给哭碎了,知道吗江小乖?”
江雀子手指纠结着身前的衣摆,低头不说话。
玄野一把按住他两侧脸颊,稍稍用力,抬起他头来,胡乱捏圆揉扁,一边揉,一边道:“现在我们家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出现了,乖乖,就是我们俩之间的信任问题,我们得立刻把它解决掉。”
江雀子被揉得时而嘟嘴,时而扁唇,泛红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听他说话,乖得一塌糊涂。
玄野心也软得一塌糊涂,软声问:“哥哥要怎么样,才能让乖乖对哥哥百分百信任呢?嗯?”
江雀子抬手按住他揉自己脸的大手,垂眸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唔……”
玄野手一停,盯着他被迫噘起来的嘴巴,喉结滚动。
半晌,玄野撇开头,松开手,低沉道:“那得想想办法……”
江雀子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忍不住追问:“那,那哥哥会,不要我吗……”
他越说越小声。
尾音的“吗”字几乎听不见。
玄野呼吸一滞,连忙回头看他。
江雀子的脸蛋被他揉得有些红了,眼睛红,鼻子红,就连嘴唇,也是红润红润的。
玄野咽了咽口水,哑声坚定道:“不会,永远都不会,就算是死,哥哥也得跟乖乖死一块儿,埋一起。”
他活了成千上万岁了,不死不灭,做过很多恶,也被隔壁那腹黑的吉兽影响施了很多善。他就像是一套相辅相成运转的阴阳八卦的阴面,黑中有白,就连天道都拿他没办法。
于是他从出现伊始,便孤独到现在。
他不明世间情爱,可他一路在学。
就像是一种惩罚。
在遇见江雀子之前,他从不明白什么是对一个人的占有欲,更不明白爱是克制。
不想去爱,也不会爱。
江雀子活泼善良,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像补足了他灵魂里的某种空缺,于是他才完整,才有活气。
玄野很想将他标记,给他降下烙印。
可是他还小,他当真才十八岁。
玄野不忍心,更不敢。
凶兽的标记烙印是霸道的,凶狠的,刻印在灵魂里的。
一旦江雀子被标记,被烙下属于他的刻印,那么他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共享,江雀子就只能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届时不死不灭,孤独的存活于世上,眼看着身边的人和物一个个逝去……玄野自我封印失败来到这里前都觉得无聊……
这是很慎重的事。
玄野不想让还年幼的江雀子冲动之下做出后悔的选择,他想让他再长大些,思想再成熟些……再决定要不要和他绑死。
可是现在,江雀子眼巴巴的望着他,红着眼,眼看又要哭了……
玄野心绪杂乱,终还是忍不住上了头的爱欲,按住他的后脑勺,凶狠咬牙,轻轻偏头吻上他的唇角。
一触,微滞,便迅速离开。
小孩儿的唇角很软,温温凉凉,带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桂花清香,勾得人头昏脑胀。
玄野垂眸看着他,呼吸粗重,眼底的欲压制不下去,滚烫炙人。
“嗬……”
江雀子震惊的瞪大双眸,嘴巴微张。
他愣愣的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唇角,反应过来,脸色爆红。
“我,你,我……”
江雀子手足无措,磕磕巴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玄野抿了抿唇,沉沉的哑笑出声,道:“小乖,哥哥还是觉得,你该担心的,不是怕哥哥不要你,也不是怕哥哥被别人抢走……而是,该担心自己……”
“担,担心,我?”
江雀子羞赧的攥紧衣裳,鼓起勇气看他的眼睛,问:“为,为什么……”
玄野将他脸侧的碎发挽去耳后,声音沉磁,危险撩人,道:“因为,哥哥觊觎你,你的身子,你的一切,想狠狠欺负你……就像是只暗中窥伺你的饿狼,恨不得将你吞了吃了入腹……”

“我,我要下来……”
江雀子像是被烫着了一般, 不敢再坐在他大腿上, 连忙挣扎下地, 蹭蹭蹭跑上二楼,冲进房间里,啪叽一下,把自己埋进床铺最里面。
像只逃避猎户追捕的小兔子。
玄野缓缓扬起唇角。
他不放心, 提了冷水, 毛巾, 端着一杯淡淡的糖盐凉白开跟上楼。
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 玄野勾唇,软声哄道:“乖乖, 不要把脑袋蒙住,露出来呼吸。”
床上的小团子动了动。
玄野挑眉, 拉开薄被子把他带起来, 夹着声音哄道:“乖啊,哭了那么久, 得喝点水才行啊,小哭包, 来,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江雀子:“……”
江雀子脸蛋还是红彤彤的,胡乱接过水杯, 咕嘟嘟就往下灌, 灌完,慌慌张张把水杯塞回给他, 啪叽一声又躺下了。
背对玄野,躺安详了。
玄野好气又好笑,把他翻过来,拧干冷水湿毛巾,给他擦干净脸蛋,然后重新拧了湿毛巾,盖在他眼睛上,小声道:“好了,闭上眼睛,冷水敷敷,不然明天该眼睛疼了。”
江雀子把手放在小肚子上,彻底躺得直挺挺了。
玄野勾唇,定定看着他许久,眼底和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转而成为凝重,染上些许冷戾。
虽说现在暂时是把家里的小崽子安抚住了,但是最根本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他家小夫郎心里没有安全感,对他的信任不够。
这事儿迫切需要解决。
外面那些莺莺燕燕许多,今天有了一个李媒婆,明天就可能有张媒婆,赵媒婆。
他阻止不了那些人前仆后继,但是他家小孩儿不能天天哭鼻子。
玄野现在脑子异常清醒,百转千回,心里有了计较。
回过神来,玄野轻摸了摸江雀子毛茸茸的发顶,小声轻唤:“乖乖?”
江雀子没反应。
玄野把小薄毯子往下拉了拉,一看,小孩儿睡着了。
刚才情绪波动太大,精神定是疲乏了的,现在正好又是小崽子睡惯了的午觉时间……
玄野没吵醒他,小心翼翼把小薄毯子拉下,盖到他肚子上,便轻手轻脚取走湿毛巾,出了房间,下楼。
外面艳阳高照,正值下午三四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空气中热浪扭曲,知了仿佛都受不了这热气,聒噪的叫声里带着些许萎靡。
玄野顶着大太阳,面无表情上了山,一路摸到引水工程前。
此时,李工头和一众汉子正忙得热火朝天。
他们有了第一天的经验之后,一路铺设下来,引水管道做得很快很严实。
估摸着再有个两天,引水管道就能引到家门口。
李工头最先看见玄野远远的上来,停下手里的活计,喊了一声:“主家汉子?”
众工人齐刷刷抬头看去。
玄野蹙眉走到他们身侧,摆摆手,捡了个石块儿坐下,道:“你们忙,我就来看个进度。”
顺便猎只野鸽子回去,晚上给小孩儿熬药加餐。
但他脸色实在凝重,众汉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丢下工具围了过去,七嘴八舌问:“这是怎地了?”
“是啊主家汉子,发生什么事了?”
“嘶,你这脸色不对啊,难不成事儿跟我们引水有关?”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嗓门大得震天。
玄野呼出一口浊气,蹙眉抬眸,沉默了一瞬,觉得跟过来人取取经也不是坏事。
想了想,玄野决定直言,问:“你们刚跟你们媳妇儿夫郎成亲的时候,是怎么相互信任的?”
“相互信任?”
玄野这一问,倒是真把他们问懵了。
他们成亲,要么是娶了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哥儿姑娘,要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便是成亲了,洞房花烛夜之后,自然而然的便是生儿育女,哪里有纠结过什么信不信任的问题?
李工头狐疑的问:“主家汉子,难不成……你跟江哥儿,吵架了?”
“吵架?”
“欸,你要说吵架,那我可会,我跟我媳妇儿成亲半年后就开始吵嘴,一直到现在,还时不时在吵。”
“吵架这我懂,我跟我家夫郎也吵过。”
说到他们熟悉的话题,一群汉子们又开始大嗓门儿。
可这哪里是吵架的问题?
就算小乖崽想跟他吵架,玄野也舍不得让那小崽子生气。
沉默半晌,玄野叹气:“自是不该问你们。”
本以为能跟有媳妇儿有夫郎的人取取经,没想到他们也不懂。
“我倒是可能理解了一点儿你的意思。”
李工头挠挠后脑勺,道:“我跟我夫郎,起初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好的,我跟他啊,当初我们俩,爹娘都不同意我们成亲……”
“啊?!”
玄野和一众汉子目光炯炯的看向他:“细说!”
“一帮瘪犊子!”
李工头笑骂了句,将自己和赵氏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
原来,李工头本是镇子上穷苦人家的汉子。
他爹娘本有五六个儿子,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个倒数第二的儿子,即便他当初已经二十了,他爹娘还是没给他张罗亲事。
那时候,李工头也还在跟着师父在外学起房子的手艺,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后来,他在赵家村帮当地地主老爷砌院墙的时候,遇见了赵氏。
赵氏那时候还是个厉害的哥儿,他帮着自家爹亲干小工。
一来二去,他们俩就熟悉上了。
后来相处久了,二人隐隐约约都有了那意思,彼此看上眼了。
但是赵氏的爹当时已经给赵氏说了一门亲事,李工头知道之后,立马就急了。
他连夜偷偷摸摸摸到了赵氏的房间外,跟他说清楚,说明白自己的心意,问他是什么想法。
李工头还记得当时赵氏羞红了脸,磕磕巴巴的说:“自是欢喜你……可是爹和爹亲已经准备给我定下亲事了……我们有缘无分……”
互通了心意,李工头当下就吃了一颗定心丸,认真叮嘱赵氏道:“这两天我会马上来提亲,到时候,你一定要跟岳父岳爹说清楚心意,等我!”
赵氏自然不想嫁给一个没见过的汉子,他是中意李工头的,于是他点头应下了。
万幸,赵氏的爹和爹亲是疼爱他的,二话没说就把即将定下的亲事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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