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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猎户娇宠小夫郎(讨食)


刚一靠近,男人猛的睁眼,阴狠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玄野挑眉,居高临下道:“醒了就别装死,自己滚。”
男人眉头紧皱。
“他醒了吗哥哥?”
江雀子很快又气喘吁吁的跑回玄野身边,紧贴着玄野的后背,攥着他腰侧的衣摆,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来,就看见男人的眼珠子转向他。
“啊哥,哥哥!”
江雀子被吓了一大跳,慌忙埋头躲进玄野后背,藏住整个身子,慌张道:“那,那我们快回家,我们快回家吧哥哥!”
玄野扬起唇角,眼底掠过一抹笑意,反手摸摸慌慌张张的江雀子,安抚道:“乖乖不怕,这人伤害不了你。”
说着,玄野垂眸看向那伤得不轻的男人,淡漠问:“京都来的?”
男人艰难痛苦的撑地,靠着竹丛半坐起身,低沉虚弱的问:“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
玄野舌尖抵了抵腮帮,转身牵起江雀子道:“乖,我们回家了。”
“等,等等……”
男人艰难低喘了好几口,焦急求道:“救,救我……”
玄野眉头一皱。
他本就没有想救这人的心思,能磨蹭到现在,纯粹是因为他家小乖心善。
“哥,哥哥……”
江雀子拽了拽玄野的衣摆,眼巴巴的仰头瞅着他,小声祈求:“我们救救他吧?”
玄野:“……”
玄野叹气,摸摸江雀子的脑袋道:“好吧,那我们救救他。”
“我嗬呃,中毒了……”
男人费力想说清楚自己的情况,一张口,呕出一口黑血,两眼一翻,刚艰难撑起来的身子软倒在地。
他彻底昏死过去了。
玄野:“……”
玄野厌烦的把他拖回了以前住的破旧茅草屋。
这男人是个汉子,一身刀疤,到处都是砍伤,最严重的是斜胯腰腹的一条长长的刀伤,伤口深可见骨。
把人救回来的当天晚上,这男人就开始发烧。
村里的赤脚大夫给他乱灌了一通药,把他身上的外伤都清洗干净,没包扎便走了。
玄野看看家里的药箱,箱子里全是大夫根据江雀子身子情况定制的各种瓶瓶罐罐药丸,药效很轻,全是哥儿能吃的。
汉子吃了,效用不大。
玄野挑挑拣拣,甩给男人吃了颗没什么效果的清热解毒丸和退烧丸,然后贡献出一瓶汉子用的金创药,随手往男人身上的伤口上一撒。
“呃啊!!!”
昏迷的男人瞬间咬紧后槽牙,额头青筋暴起,疼醒,痛昏迷,又被疼醒,来回折腾了几次,他浑身大汗淋漓,精疲力尽。
玄野则拍拍手,给他丢了一床被子,转身回家。
家里,江雀子窝在他的专属单人沙发上,手里捏着故事书,小脑袋瓜一点一点,困得迷迷糊糊,在等他。
小孩儿本就还病着,回家后又帮着安置了那来路不明的男人才洗漱,吃晚饭,折腾这么久,早该累了。
玄野拿下他手里摇摇欲坠的故事书,随手放到桌面上,进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才轻手轻脚走到沙发边,抱起他轻飘飘软乎乎的身子,上了二楼。
到半夜,江雀子果然又发起低烧。
万幸这回没哼哼唧唧的喊骨头疼,玄野起来喂他吃了退烧药丸和糖盐水,直到他体温恢复正常,才放心抱着他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工头一大帮汉子领活后,浩浩荡荡全进了山。
吃过早饭,江雀子惦记着昨晚那男人的伤,眼巴巴瞅着玄野,好奇想去看看情况。
玄野拿他没办法,牵着他慢悠悠的往老茅草屋走,一边走,一边低头问:“听李工头说,今天晚上他们镇子上有个花灯节,小乖可想去看看,凑凑热闹?”
江雀子穿着一身衣襟袖摆和裤脚摆都绣了竹叶的绸缎衣裳,小声咕哝道:“想的……我从来没去看过呢,以前江福有一家有去过,可是他们都不肯带上我……我也想去看看的,哥哥。”
玄野宽厚的大手护在他后腰上,皱眉,软声道:“好,那我们晚上我们早些吃晚饭,吃了晚饭,和李工头他们一道走。”
“好!”
江雀子忍不住笑,笑得紧张兮兮的。
玄野瞅着他,失笑问:“乖乖,你这是什么表情?”
江雀子主动攥紧玄野的手指,探着脖子往茅草屋里瞧,紧张道:“我,我有点害怕,万一,万一他死在我们家了怎么办……”
玄野无奈把自家小孩儿揽回怀里,一脚踢开虚掩的木门,安抚道:“乖啊,不怕,他没死。”

木门吱嘎一响, 大喇喇敞开,露出里面空空荡荡的屋子。
站在门边往里一看,男人已经从木板床上坐起来了。
他脸色惨白, 剑眉星目, 暴露在外的肌肉狞扎, 布满伤疤,周身弥漫着肃杀的血腥气,看着便给人一股子凶狠的劲儿,像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
江雀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慌慌张张往玄野怀里钻:“哥, 哥哥……”
“不怕不怕, 哥哥在呢。”
玄野勾起唇角, 抱紧了怀里小小一只又菜又好奇的小孩儿,抬眸扫了男人一眼。
男人皱眉, 薄唇轻启道:“在下第九骁,失礼了, 二位是?”
玄野不想跟他认识, 冷漠道:“醒了就离开。”
“不不,救命之恩, 当涌泉相报。”
第九骁性子倒是和凶悍冷峻的外表不符,啰哩巴嗦道:“二位就是昨晚把我从竹林里救回来的恩人吧?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江雀子偷偷摸摸从玄野怀里探出头来, 悄咪咪瞅他一眼。
第九骁习武之人,反应灵敏,锐利的眸子一盯。
“啊啊, 哥哥。”
江雀子被吓了一大跳, 慌忙紧紧埋进玄野怀里,揪住他的衣襟挡住两侧的脸蛋, 鸵鸟崽子似的,假装自己不存在。
玄野蕴含警告的冷冷扫了第九骁一眼,连忙俯下身,一把将他抱起来,好笑道:“乖乖胆小鬼,来的时候是谁跟哥哥说不怕不怕的?怎么现在这样慌张了?”
江雀子趴在他一侧肩头上,脸蛋埋在他颈窝处,闷闷的小声紧张道:“他,他太凶了哥哥,我们快点回家吧。”
玄野低低笑出声,抱着他转身就要走。
“兄台留步!”
第九骁连忙出声叫住他,挠挠后脑勺道:“我没有恶意,你弟弟也不用害怕,我想知道这是哪儿?这里离边境可远?”
玄野脚步一顿,抬眸看他,淡声问:“第九,复姓,你是封王的什么人?”
“你!”
第九骁看他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起身,以一个警惕随时攻击的姿势,凶狠的盯着他,厉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知道第九一族与封王有关系?!”
玄野毫不在乎,语气淡淡道:“听说封王最近刚到边境驻扎地……怎么,刺杀他的人已经多到第九一族都招架不住了?”
第九是复姓,第九一族出武力奇才,历朝历代都是大荔王朝皇室的死忠护卫,堪比死士的存在,但他们比死士好些。
第九一族的人统统不担任官职,直接各自认主,听命于皇家人,并跟着自家主子活跃于人前。
相当于皇族肉盾。
玄野想摸清这些,并不难。
不过他了解的渠道有限,也就这么多。
但光是这些,也足够以为他们是乡野村夫的第九骁震惊和警惕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救我,有什么目的?!”
第九骁手摸到了隐藏在腰间的匕首。
玄野往上托托怀里小孩儿的屁屁,漫不经心道:“没什么目的,你好了就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哥哥,哥哥你放我下来呀……”
江雀子晃着脚丫子,一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小声道:“我想自己走,我能自己走的。”
玄野垂眸,眉眼温柔,软声轻哄:“乖啊,刚才不是还想让哥哥抱着的吗,哥哥才抱了一小会儿……”
“不,不要。”
江雀子羞红了脸,小声咕哝:“刚才也没让哥哥抱的,是哥哥误会……”
玄野笑得张扬:“那现在可想让哥哥抱了?”
“没,没有呀。”
江雀子忍不住加大声音,羞赧道:“我才没有想。”
“你们的身份是这村里的村民?”
第九骁打断他们,蹙眉冷声问:“谁派你们来的?”
这人真是……不通人性。
玄野松了松手臂,怀里的小孩儿“呲溜”一下从他怀里滑下来,胡乱理着衣裳。
玄野漫不经心抬眸道:“就你长嘴了?”
问问问。
第九骁一顿,在心里估量了这两人的目的,脸色难看道:“我现在伤着,无法离开。”
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人接近他救他到底想干什么。
玄野只当他狗咬吕洞宾,带着小孩儿出了门。
江雀子好奇的问:“哥哥,那人到底是谁呀,他为什么会伤得这样重?还有那什么封王什么的,是什么东西呀?”
“哥哥也不知道啊。”
玄野牵着他的手,带他往后山走,岔话笑道:“走,哥哥带你去山上看看。”
李工头一群汉子动作很快,引水管道已经搭建了三分之一。玄野和江雀子两人爬上去的时候,他们大汗淋漓,正坐在地上休息。
一见他们来,个个站起身,局促的解释:“主家汉子,我们不是偷懒……”
玄野随手摘了串野果子递给江雀子,道:“没事,你们休息喘口气,我就是来看看情况。”
李工头拍拍屁股,忙道:“再有个三四天就能搭好引水了,行进很顺利,主家汉子你尽管放心。”
玄野颔首,道:“今晚镇子上不是有个花灯晚会?我家小孩儿想去玩玩儿,李工头,你家夫郎今晚可有空?”
他对这些确实没什么兴趣,但是只江雀子一人玩儿,玄野担心他觉得郁闷,若是能约上赵氏,他家小乖也好有个伴。
李工头一听就乐了:“我那夫郎,还有家里的几个小崽子,昨个儿就开始吵着闹着问花灯节怎么还不到了,他们自是有空要去玩儿的,江哥儿要是没伴,便和我夫郎一道,他今早上还叮嘱我问你江哥儿去不去玩呢,我这脑子给忘了。”
“那便一起。”
玄野垂眸看着欣喜的江雀子,眼底掠过一抹笑意,问他:“野果子好吃吗?”
江雀子点头,踮脚把一颗果子往他嘴里塞,道:“哥哥你尝尝,尝尝,特别甜。”
玄野没躲,含住果子一咬,红艳艳的羊奶果汁在嘴里爆开,舌尖抵着大大的果核,酸得他口水直淌。
玄野:“……嘶。”
江雀子嘻嘻嘻傻乐,脆声问:“好吃吗哥哥,是不是很甜呀?”
玄野心说你对甜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但是看他这古灵精怪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故意使坏。
“好啊江小乖,给哥哥吃酸果子。”
玄野一把抓住他,抱进怀里禁锢住,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橙红色还没熟的果子,笑道:“甜不甜,甜不甜?”
“唔……”
江雀子被他牵制住,大笑挣扎,可是挣不开,被果子酸得小脸儿都皱到了一起,连忙求饶:“放开,放开我,我错了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哈哈……”
他笑得开心。
李工头一帮汉子们看着他俩闹,也跟着笑。
约好了晚上一起出游,玄野道:“今日大家都早些回去。”
“啊?让我们早些回去?”
干活的汉子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大方,愣了一会儿,连忙欣喜道:“那我也把我家夫郎和家里的小哥儿叫上,到时候你们几个夫郎就一道去游玩算了。”
“就是,我媳妇儿手可巧,她做了许多花灯,到时候让她分你们几个。”
“一起一起!”
众汉子欢喜的不行,你一言我一语。
江雀子仰头看向玄野,笑出一口白嫩嫩的小白牙,两侧的虎牙尖尖的……
咬人不知道疼不疼?
玄野垂眸望着,在心里嘶了一声,突然觉得,他可能觉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好不容易等到入夜,江雀子沐浴完,换上下午便准备好的轻薄衣裳,露出半截白嫩的手腕和脚踝,踩着柔软舒适的漂亮透气软草鞋,站在二楼窗户前朝楼下院子里晾晒衣裳的玄野挥手,兴奋道:“哥哥,哥哥我手腕戴什么手镯呀,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哥哥我要戴耳钉吗,我怕掉了~”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玄野仰头看向他,好笑道:“小心些,别掉下来了,等哥哥晾完这件衣裳就去给你参考。”
“哥哥,你快来帮我忙呀,我想拿衣柜最上面的小木箱子,可是我不够高,拿不到。”
那是他存下来的私房钱。
江雀子换衣裳的时候就想拿了。
这次出去玩,他们肯定要花些银钱的,他早就预想到了。可若是让玄野花钱,那必定得花上许多,全是给他买好看的衣裳首饰和吃食的。
这样倒不如他自己花钱,就不用花很多。
江雀子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单纯的以为只要他花了钱,玄野就不会再花。
玄野快速忙完,擦干手上了二楼,帮他把小木箱子拿下来,有些惊讶的笑问:“难得我们家乖乖想要花些银钱,是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了?”
江雀子打开木箱子,抓了一吊铜钱就往衣裳口袋里塞,一边塞一边道:“嗯……没什么想买的呀,但是得带着,哥哥你要是想花钱就跟我说呀,我有。”
“嚯,我们家小乖这样大气?”
玄野捏捏他脸蛋,笑眯眯道:“那哥哥今晚上可得好好花花小乖的私房钱才行……哥哥不是给定制了一个漂亮小挎包吗?乖乖怎么不背上那个?银钱重,塞在口袋里坠得慌呀。”
“噢,对哦。”
江雀子想起来,他珍惜不舍得用的斜挎小包,很漂亮的,他连忙又去衣柜里把小挎包翻了出来,斜挎在肩上,兴奋道:“哥哥,好看吗?好不好看呀?”
“……好看,特别好看。”
玄野看着他难得灵动活泼的模样,喉结微动,默了一瞬,干咳一声道:“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
楼下,李工头领着一帮汉子已经下工回来了。
他们聚在院子里,热热闹闹,吵吵嚷嚷。
玄野牵着江雀子下楼,锁了门,跟他们一道往镇上走。
刚刚将近傍晚,太阳还高悬没下山,但是江家村比较富裕的人家也都已经出发去镇子上逛花灯了。
玄野远远的看见走在前方的玄富贵和玄有财两大家子,玄父和玄母也在。
他转过头,全当没看见。
再往后,江福有一家子鼻青脸肿,十分狼狈,也跟着往镇上走。
玄野在,他们恶狠狠的盯着江雀子,却不敢靠近半步。
江雀子被护着很好,走在玄野身边,李工头等一众汉子把他们围在中间,无知无觉,走路欢快,恨不得蹦着走。
玄野牵紧了他的小爪子,好笑道:“江小乖,你这样走路,小心待会儿摔着……”
他话还没说完,江雀子脚下一绊,往前一个踉跄:“哎哟。”
玄野:“!”
玄野一惊,慌忙牵稳他,无奈又心疼,连忙问:“你看看,绊疼没有?脚有没有扭到?”
江雀子没摔,只是被绊了一下,羞赧的挠挠脸颊,小声道:“我,我没事的哥哥……”
玄野叹气,心道养小孩儿就是得时刻注意着,刚才那会儿要是他没牵住这小崽子,指不定他就摔了。
玄野摸摸他额头,把他脑门上的细汗擦去,软声道:“看着路走,嗯?摔了的话,疼的可是你,哥哥可没法子替你疼,知道没?”
江雀子甩甩他的胳膊,眼巴巴的瞅着他,小声道:“我知道了哥哥……”
玄野:“……”
玄野揽着他肩膀走,好气又好笑,心软得一塌糊涂:“哥哥不是凶你,也不是在说教,只是想提醒我们家小乖注意着些,乖啊。”
知道他不是生气,江雀子笑得露出两颗白嫩嫩的小虎牙,脆生生道:“我知道的。”
玄野垂眸望着他,喉结滚了几滚,无可奈何按住他后脖颈,捏了又捏。
到了镇上,一众汉子分道扬镳。
李工头极力邀请玄野和江雀子:“回家去呗,我家就在那边小巷里,走走走,要知道你们来,我夫郎肯定高兴,走吧走吧!”
玄野婉拒了,道:“多日不来镇上,我要先带我家小乖去医馆瞧瞧大夫,等天黑了,在镇子河边桥处碰面吧。”
“这……”
李工头一听他们是有正经事的,有些犹豫道:“真不去啊?那成,我家就在那儿,那间砖瓦房。”
李工头给他们指了指房子,道:“到时候你们若是早看完大夫,花灯会还没开始,你们就来我家里坐坐啊,都是认识的,江哥儿也不必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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