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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猎户娇宠小夫郎(讨食)


江雀子从没体验过亲情是什么,他不想让玄野也失去爱自己的家人……
“滚!”
玄父拍桌大吼:“有本事你就滚,别以为挣那俩臭钱了不起,滚出这个家门,往后你就别回来,别叫老子爹!”
玄野嗤笑。
原主可是个敢动手打自己爹娘的主儿。
他这阵子姿态平和,这家人就真忘了原主到底有多混账?
真以为他是个好拿捏的了?
玄野抱小孩儿似的,一把抱起焦急的江雀子,两条粗壮结实的胳膊托着他的大腿和屁屁,直接离开了老玄家的茅草屋。
江雀子被迫趴在玄野怀里,两条细瘦的胳膊环抱住他脖颈,怯生生挣扎:“你放,哥你放开我呀……”
挣着挣着,他变成树袋熊挂在玄野怀里了。
江雀子已经顾不上焦急,被这样托住屁屁抱着走在村道上,四周都是村民……他羞得脸都红了。
走出许远,玄野垂眸打量着他的脸色,扬起唇角笑道:“乖乖害羞了?怎么小脸儿红成这样?”
江雀子脑门儿汗湿了一片,碎发黏在红彤彤的脸侧,看起来特别好看。
玄野咽了咽口水,干涩道:“我们回家……不,哥带你去镇上玩玩儿怎么样?”
江雀子羞赧得厉害,眼泪汪汪的,小声祈求:“放,放开我……”
玄野一顿,心里不舍,但到底停下脚步,放他下地。
绣花小布鞋踩到泥地的那一瞬,江雀子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挪开,拽下衣裳,扁着唇眼泪汪汪的仰头看他。
闹别扭的小眼神险些把玄野的心肝儿给扎破了揉碎了。他就愣愣的垂眸望着鲜活的江雀子,喉结滚动。
江雀子找了块儿石头踩上去,与他对视。
小孩儿似乎是觉得自己高了,便能更有气势些。
玄野回过神,哑然失笑,伸手向他脑后的银制镂空发簪。
江雀子一惊,连忙缩着脖子闭上了漂亮的双眸。
玄野替他扶正了发簪,捏捏他终于长了些许肉的小脸蛋,含笑打趣道:“怎么,以为哥哥要揍你吗?”
江雀子睁开眸子,撞进玄野带笑的瞳孔里,愣了一瞬,慌忙捂住通红的脸蛋,撇开头,闷闷反驳道:“我,我才没有……”

江雀子这么想,一抬眸,就对上了远处一群村妇的视线。
她们七八个围坐在村尾的大树下,摇着蒲扇,吃着山脚边采摘的已经熟透的枇杷果子,脸色古怪的望着他和玄野,指指点点,嘀嘀咕咕。
江雀子:“……”
江雀子当即就怕了,慌忙去抓玄野的衣摆,怂了吧唧轻唤:“哥,哥哥……”
他和玄野离了一个手臂的距离,伸手一抓,抓了个空,险些从石头上扭到脚摔下来。
“小心……”
玄野连忙上前一步将他接进怀里,粗壮的胳膊横搂住他柔软的腰肢,把他抱起,好气又好笑道:“江小乖,你是想摔一跤,好让哥哥懊恼心疼死吗?嗯?”
江雀子怀抱住他的脖颈,通红的脸蛋埋在他颈窝处,恨不得埋进他怀里躲起来,紧张小声道:“有,有人呀,好多人,他们在背后嚼我们的舌根子,哥哥……”
即便他们是夫夫,在这路上这样亲昵,也是会被说闲话的。
江雀子不知所措。
玄野把他放下地,大手轻轻盖住他脑袋,叹气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面,是装了什么东西?”
江雀子不解,茫然的仰头看他:“什么,东西?”
玄野弯下腰理理他的衣裳,牵起他的手走上宽敞的村道,一边往家里走,一边软声引导他道:“别人怎么想,怎么嚼舌根,都不管关我们的事,我们呢,尤其是我家乖乖呢,得怎么开心怎么来啊。”
“啊……啊?”
江雀子被他牵着走,不明白,追着他问:“可是他们,他们说……”
“别人怎么说不重要,乖乖不用去听他们的。”
玄野把他带到身边,两人并排走,软声笑道:“换句话说,别人衣兜里有多少银钱,会因为我们说多少,就给我们多少吗?”
“不,不会呀……”
江雀子似懂非懂的摇摇头。
玄野弯了弯唇,道:“所以啊乖乖,别人说什么对我们并不重要,只要我们自己快乐就好了。”
“可是……”
江雀子巴掌大的小脸皱巴在一起,迟疑道:“打小,我娘就骂我,她不允许我出门去玩儿,她说往外跑的姑娘哥儿都是没有名声的浪荡货,臭不要脸……是会被村里人指着鼻子骂的……所以除了干活,都不准我出去。还说以后就算是嫁了郎君,没有郎君的准许,我也绝对不允许擅自出家门半步……”
玄野脚步一顿,眉头微蹙,眼底的冷意一掠而过。
他按住江雀子的双肩,弯下腰,认真与他平视,郑重道:“乖小雀儿,你听哥哥说,你娘说的不对,都不对,那是她为了控制你,让你留在那个家当牛做马干活,给你灌输的错误思想。”
“可……”
江雀子眼巴巴怯生生的望着他,眼底满是不知所措。
他长这么大,从没人教导过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更没有人教导过他人生道理。江雀子只知道那是自己的爹娘亲人,也许可信。
可是直到遇见玄野……他恍然发觉,那所谓的爹娘亲人,怎么更像是拿他当货物和牛马使用的主人?
而他是奴隶!
他们没有把他当成自己家的孩子,也根本没有疼爱过他。
又或许是玄野对他的好太拿得出手了,江雀子本能的就更加相信玄野……
“乖啊,听话,在哥哥眼里,我们家乖小雀儿活得快乐,就是这世上最最要紧的事,其它所有一切,无论是名声也好,钱财也好,亦或是爹娘亲人也好,那些都不重要。”
“我,我……”
江雀子被他的郑重弄得心尖一酸,眼眶里蓄起来泪水,颤声道:“所,所以我才是最,最重要的,吗?”
玄野扬起唇角,捏捏他脸蛋道:“看来我们家小哭包还不算特别笨。”
江雀子被捏得嘴巴噘起来,眼泪啪嗒往下掉落,砸在玄野的虎口处。
玄野被烫得心脏疼,忙转移话题哄他道:“好了好了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这时候跟我家乖乖说这个,还惹得乖乖掉金豆豆……好了,来,跟哥哥说,我们还要不要去镇上玩啊?”
“没,没哭了……”
江雀子胡乱擦干净眼泪,低着头,带着小小的鼻音道:“不,不去镇上了……行吗?”
一去镇上,玄野必定要给他买很多东西,要花很多银钱,江雀子不想他乱花钱。
玄野诧异:“乖乖不想去了?可是不喜欢逛街?”
江雀子摇摇头,又点点头,又连忙摇头。
玄野好笑,正要开口说话,就眼睁睁看见一滴大雨砸在江雀子的额头上。
玄野眉头一皱,抬头看去,天空几乎是在顷刻间肉眼可见的黑了,就像是被盖了一层遮光的黑幕似的,立马便有狂风袭来,紧接着倾盆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泼下。
“要下暴雨了吗……”
江雀子擦擦额头上的水滴,刚说出这句话,下一秒,葡萄大的冰雹噼里啪啦一通乱砸。
砸在人身上,生疼。
玄野眼疾手快一把抱起还没反应过来的江雀子,护住他脑袋拔腿往家跑。
他们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江雀子伸手接住一颗大冰雹,惊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呀?”
玄野道:“冰雹。”
江小雀:“冰雹是什么东西?”
玄野:“冰雹就是冰雹。”
江小雀:“那是什么东西……”
冲回家,冰雹仍在淅淅沥沥往下砸。
玄野一身狼狈,反观江雀子,小崽子浑身上下就一双手握着冰雹块块儿,除了手爪子被冻得发红,半点儿事都没有,连头发都没乱。
玄野白担心了,随手脱下又湿又脏的上衣,露出庞大的身躯,宽肩窄腰,八块腹肌,一头墨发披散在小麦色的腰后,强悍勾人。
江雀子撅着屁屁蹲在门前屋檐下捡冰雹玩儿。
刚想凹个造型的玄野:“……”
玄野气萎了,慢吞吞上二楼换衣裳。
上楼之前,好几次回头看江雀子。
江雀子以前没怎么见过冰雹,印象中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满是新奇。
他捡了好多冰块块儿堆在一起试图弄清楚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头也没回,没注意到玄野古怪甚至带着些许哀怨的眼神。
半晌,玄野换了身糙布衣裳下楼,给小孩儿带了件薄薄的外衣,披在他身后,无奈道:“捡这么多冰雹回来做什么,手冷不冷?”
江雀子给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屋檐下,脚边是一大堆冰雹,手指头都被冻红了。
他摇摇头,拢了拢身后的衣裳,好奇道:“现在都是夏天了,怎么还会下冰雹?冰雪该是冬天时候下的才对呀……”
玄野蹲在他身侧,跟个守着主人的大狗狗似的,懒洋洋托着下巴,望着院子道:“冰雹就是夏天对流强烈的时候下的呀小文盲……看来哥哥要教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昨天学的大字会写会认没?”
江雀子眼巴巴点点头,跟个被老师问问题的学生似的,紧张道:“我,我能认许多字了……”
玄野捂住他冰凉的手爪子,在心里莫名哀怨的叹了口气。
冰雹刚停,外面又狂风暴雨,天色黑得仿佛世界末日。
他们去不成镇上了。
玄野想了想,干脆进了一楼书房,搬出小桌子和笔墨纸砚,抽了一张纸,给江雀子写童话故事。
最出名的童话故事就那几个,无非是灰姑娘,白雪公主,长发公主……
玄野复写出来的时候,将国外的故事背景改成了如今的大荔王朝,将公主改成了小哥儿,一些词语也给替换成了江雀子曾学写过的字词。
几篇故事不算很长,但是简单易懂。
玄野把写了故事的纸递给江雀子,让他自己读。
江雀子虽说认了两个多月的字,但是字词量还是不够多,看得一知半解。
他问的时候,玄野趁机捞过他和纸张,让他坐在身前,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指着字,一个一个给他念:“从,前,在,偏,僻,的,村,庄,里,有,一,个,灰,扑,扑,的,小,哥,儿……”
江雀子无意识的搭着他结实的胳膊,听得认真。
直到听完一整个灰姑娘改编的灰哥儿童话故事,江雀子咬着下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玄野好奇,低下头问:“乖乖想说什么?”
江雀子扭头看他,小声道:“可是,可我没有法术变的南瓜车……”
玄野疑惑,歪头看他:“嗯?”
江雀子:“……”
江雀子羞赧的挠挠脸,不说话了。
玄野好笑:“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不能告诉哥哥吗?”
“不是呀……”
江雀子低头扣着手指,小声咕哝道:“我比灰哥儿幸运,我没有南瓜车也能遇上郎君,灰哥儿要是没有小精灵和南瓜车,他就只能被恶毒的后娘一直欺负……”
江雀子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嗯?说了什么?”
玄野心里发酸,故意装作没听见,笑着逗他:“小乖自己咕哝什么,大声点儿让哥哥听见好不好?”
江雀子小脸一红,连忙道:“没,没什么,我还要听,哥哥你给我讲讲白雪哥儿的故事好不好?”
玄野揉揉他后脑勺,笑道:“那,哥哥只给你念一次啊,小乖要自己把字记住。”
江雀子连忙点头。
屋外,暴雨滂沱。
脚边的冰雹逐渐融化。
玄野坐在门槛上,两条修长的大腿懒洋洋的往外伸直,江雀子坐在他双腿之间的小板凳上,两人面向大雨,讲了一下午的童话故事。
到了傍晚,江雀子意犹未尽。
为了讨小孩儿欢心,玄野硬是把脑子里的故事搜刮空了,一滴不剩。
萎靡不振的做了晚饭,玄野第一次觉得自己学识不足……像个有心无力的,萎男……
餐桌上,江雀子捏着勺子,还满脸好奇的问:“那七个小矮人为什么要帮助白哥儿呢?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是坏人呀……”
这玄野该怎么跟他解释?
玄野不好解释,只得无奈的将鱼刺剔掉,把鱼肉夹到他勺子上,软声催促道:“快些吃晚饭,江小乖,待会儿该喝药了。”
江雀子:“……”
江雀子噘嘴,埋头把勺子里的鱼腩粥和没刺的鱼片一起塞进嘴里。
玄野好笑:“你气什么,哥哥还没生气呢。”
玄野把几根嫩的野菜放进他空勺子里,扬扬下颚道:“乖啊,要吃掉。”
江雀子含糊道:“才没生气~”

夜深了,直到睡觉时,雨还在下个不停。
今晚是玄野和江雀子搬进新家的第一晚,窗外的屋檐哗啦啦往下淌雨水,房顶淅淅沥沥。
江雀子独自一人睡在空荡荡的大房间里面,身下是柔软的床铺,盖着暖呼呼的薄被子,身上穿着棉质的素色衣衫……这本该很让人满足和幸福,可江雀子就是莫名觉得有些害怕。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住的茅草屋很简陋,玄野一直躺在他身边睡,体温滚烫温暖,充满安全感……江雀子习惯了。
现如今没有玄野在,他害怕,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小脸紧绷,心跳有些快,怎么也睡不着。
隔壁房间,玄野躺在简陋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
小孩儿温软的身子没在身侧,不用照顾他给他盖被子……
他们分房睡了……
玄野忍了忍,额角青筋暴起。
“轰隆!”
漆黑的天空中,电网一掠而过后,雷声骤然炸响。
玄野:“……”
玄野忍无可忍,蹭的一下起身跳下床,快步走向江雀子的房间,轻手轻脚推开房门。
昏暗中,大床中央,被窝下,隆起小小一团。
“乖宝?”
玄野轻唤了他一声。
等了一会儿,被窝里的小团子动了动。
玄野迟疑片刻,咬牙,快步走向床边,掀开被窝躺进去,小声道:“哥哥睡不着……小乖宝,打雷声太吓人了,哥哥想跟你一起睡……”
江雀子小心翼翼探出个脑袋来看他,眼巴巴的,眸子粹着光。
昏暗中,能看清他眼底隐藏的恐惧。
玄野看得心疼,翻身一把抱住他,埋在他脖颈处深吸一口气。
胰皂的清香在他们身上蔓延出暖香。
玄野满足轻呼。
江雀子羞赧的推推他,不断往床铺里挪,小声道:“不,不要这样……”
和一个汉子这样亲昵,江雀子害怕。
躺在一张床上各睡各的,已经是他如今能接受的极限。
玄野扬起唇角,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两人并排躺好,道:“好,哥哥不闹你了,我们睡觉。”
江雀子直觉不是很相信他,面向他,警惕的睡。
睡着睡着,他真睡过去了。
喝的药,药效一直很好,江雀子一觉睡到第二天大天亮。
玄野抱着他也睡得心满意足。
第二天将近中午,小孩儿还在睡,玄野也不叫醒他,外面下着大雨,他就在家门口削木雕。
完善了之前给江雀子的小鸟木雕模型,玄野还给他雕刻了许多雪人,不倒翁,绵羊,大树……栩栩如生。
江雀子起床一看,连早饭都不吃了,欣喜的蹲在他身边打转:“这太漂亮了哥哥,怎么做的呀?好神奇!”
玄野好笑的抬眸看他一眼,软声道:“快些去洗漱吃早饭,等吃了早饭再玩儿,好不好?”
“好。”
江雀子攥着一个雪人木雕不肯松手,兴冲冲带着去洗漱,乖巧的自己吃了早饭。
中午时分,暴雨逐渐停了。
下午时,雨过天晴。
被雨水洗涤干净的天空一个云朵也没有,阳光暴晒。
地面的积水被迅速蒸发晒干,空气变得闷热。
玄野趁江雀子吃个饭的功夫,磨了一盒象棋出来。
下午,他教会江雀子下象棋,两人就在地上铺设了凉席,凉席上垫了个薄棉被,盘腿面对面坐在客厅里,嬉笑对弈。
玄野时不时打趣他:“认输输一半。”
江雀子把把没赢,被抹得满脸锅底灰,还嘴硬:“我这次肯定赢,哥哥你别说话,让我再想想呀!”
他们的赌注是谁输谁被往脸上抹一把灰。
江雀子从头输到尾,刚白净起来的小脸蛋从一开始画的小花猫胡子,额头写王字,到最后糊了满脸黑……简直输惨。
就这,他还不肯认输。
玄野一个上马就吃掉了他的车,江雀子震惊,连忙大喊:“不对,不对!我走错了,不要吃我的车!”
玄野把车往上一举,躲开他的手,笑道:“不行,江小乖不能悔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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