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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寡夫再婚合集(醉折桃花)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还未考虑是否妥当便说出了口,只想打破这种过于安静的氛围。
“若是大人需要,我……我也可以去守灵。”拂雪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听说大户人家家中长辈去世,是会让家中妻妾也都跟着守灵的。
他虽然不算是大老爷的妾室,可毕竟萧家就是为着妾室这个目的买下的他,也应该主动要求分担,就算能从旁伺候大人,以此略微报答大人照顾的恩情也好。
“不行!”萧靖则否定的又快又急,明显的带着生气的情绪,看着拂雪的目光也异常的让人难以理解。
萧靖则似乎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硬生生把余下的话憋了回去。
他是……说错什么了吗?拂雪心头一跳,更加害怕。难道是萧家没有这个规矩,是他冒昧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大人……我……”拂雪手忙脚乱的想要解释,可是他本就不太能说会道,话卡在口中说不出去,憋得脸颊微粉,额头薄汗,却还是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急得美人语无伦次,看起来楚楚可怜。
可是留给他的只有萧靖则拂袖而去的背影,和一声极重的关门声。这关门声像是砸在拂雪心头,让他胸口闷闷的,连鞋子都顾不上便想往外跑。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关岚拦下。
“大人只是心情不佳,还请管事先休息养病。”关岚虽然不知道萧大人在生什么气,但是他明白大人是不可能同管事置气的。反而若是管事病得更重,大人会更加生气。
被关岚拦下的拂雪心里焦灼不安,眼看着首辅大人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他不知道大人要去哪里要做什么,现在冲出去反而是给大人添麻烦,于是只能作罢,心事重重的被关岚送回房间里。
“这里就是分给管事的房间,管事可以安心入住。屋子里的东西都归管事使用,若是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同我说。”关岚送拂雪回屋,顺带解释几句。“这几日有些匆忙,只来得及买几件成衣,过两日会有人送来定做的衣裳,还请管事莫要着急。”
“不必的,我有几件衣服换着穿便好。我不过是个管事,就是家中的下人,怎么可以劳烦大人破费……”拂雪想着自己只是个下人,实在不必为他多花钱。
谁知关岚只当作没听到,继续道:“按照大人的吩咐,拨给您一位女使,名叫照月,还有几人负责日常生活。女使照月在外边候着,其他人已经叫他们各司其职。”
拂雪张口还想拒绝,他哪里需要人伺候,可是没容得他说拒绝的话,仿佛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关岚已经默默退下,不给他机会。
关岚退出去之后,一位素净的女使走了进来,向拂雪行礼问安。
拂雪没有被人伺候过,又拒绝不了照月,只能含混的让照月该如何如何,按往常一样做就是。
见过小管事,照月没什么事情便在外间先候着。
拂雪回来之后便在床上坐着,因为大人拂袖而去,他心中总是不安,胡思乱想了半晌,刚退下的热又有一些反复。
“管事,该用晚膳了,用完晚膳还要吃药。”照月敲了敲里屋门,然后轻声提醒道。
她的声音柔和,干脆利落,年纪不大,看面相就知道是府里说得上话什么事情都通晓的老人。
只是拂雪眼力浅,什么都看不出来。
拂雪应了一声,照月便叫下人把晚膳端了进来,还有刚熬好的药,在暖炉里温着。
因为首辅大人的事情,拂雪端着碗却食不下咽,送来的饭菜都是他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他却只是慢吞吞的吃上几勺,也吃不出什么滋味来。
“管事是在担心大人吗?”照月看拂雪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小声在旁边提道,“大人现在还在灵堂守灵,灵堂那地方昏暗阴冷,地砖都冷得刺骨,大人在那边跪着,真真是受罪。”
“怎么……怎么会如此,守灵竟然这样苦吗?”拂雪本来神游天外,听到照月说话回了神,心中不由得担心起首辅大人。
他今日还惹了大人生气,这可如何是好。
“守灵自然是要吃苦的,尤其是深冬雪夜。”照月的神色略微有些夸张,“若是跪在灵堂里,能有一碗热汤便好了。”
拂雪微愣,他隐约明白照月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越矩。
“小厨房里有现熬的鸡汤和甜汤,您若是担心大人,就亲自送一些过去,可好?”照月努力的怂恿着。
拂雪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今日萧大人是因为他要去灵堂守灵才生气的。若是他擅自去了灵堂,萧大人会不会更加生气?
他抬头对上照月鼓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既然定下来要去见萧大人,拂雪老老实实的用了晚膳,虽然吃的还是不多,也皱着眉头喝了药。
做完这些便着急着出去,被照月拦下,拿出刚买的棉衣和毛绒绒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才被允许出门。
已经在萧府待了快两日,拂雪还没怎么出来过,对萧府的一切都不熟悉,全凭照月带着他走。
照月也披着斗篷,提着灯笼在前边引路。小路上的积雪早就被清理干净,拂雪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的跟着。
灵堂位置偏了一些,拂雪走了有一会儿才看到灵堂的光亮。走进一些,小路上还撒着纸钱。
灵堂大门口还有值守的下人,本来想拦着,抬头看到是照月便拱了拱手让二人进去。
进了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阴森森的。
灵堂关着门,从外边只能看到昏暗的灯火。照月上前敲了敲门,报了自己的姓名。
里边马上便开了门,开门的人拂雪还认识,是关岚。关岚看到是拂雪过来,连忙打开门让人进来。
拂雪蹑手蹑脚的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一身素白衣衫的萧靖则,端端正正的跪在灵前。
脊背挺直,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高山。

萧家嫡系子嗣稀少,只有萧靖则一个。白日里旁系兄弟们会过来帮忙守灵,晚上就暂时只有萧靖则一个。
偌大的灵堂里,除开在外边伺候的下人,就只有萧靖则一个。
拂雪站在门口,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是不是打扰到了大人。可是关岚和照月都没有拦着,反而还示意他进去。
他蹑手蹑脚的,尽量放轻动作,进二道门的时候一抬头,发现跪在蒲团上的萧靖则正回头望着他,一双深灰色的眼睛似乎突然亮了起来。
“大人,灵堂寒冷,还请大人喝些热汤暖暖身子。”拂雪被看得有些紧张,说话磕磕绊绊的,走路也不敢动作幅度很大,小碎步走到萧大人面前,拿出藏在斗篷里的食盒。
照月给他选的是最素净的白色棉衣,领口袖口都是一圈白色绒毛。外边的斗篷是月白色的,显得素净又不单调。
拂雪本来就生得好看,白莹莹的像是一块暖玉,五官清秀姣好,尤其是一双丹凤眼,温柔又带一点妩媚。戏园子里有些眼力的老人都看得出来,像拂雪这样的容貌,不管唱得好不好,必定是会被达官贵人领回家金屋藏娇的。
只可惜地位低微,还是男子,命好到极点也就是做低贱的男妾,命不好的就是个玩物,始终难登大雅之堂。
“你怎么亲自来了,病还没好,若是再反复了可如何是好。”萧靖则眼睛亮晶晶的,他缓缓起身,拉起拂雪的手便往一旁走。
“诶……?”拂雪不明所以,茫然的跟着萧大人走,乖巧得像是只盯着路走的小兔子。
走了几步才发觉,原来灵堂侧边被隔出一间小间,里边放着桌案、书柜和椅子,桌子上摆着不少折子和文册,看样子萧大人这两日应该常在此处办公。
进了小间,萧靖则亲自拉过来一把椅子安排拂雪坐下。他就坐在旁边,两个人亲亲密密的坐在一起。
拂雪有些不自在,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把汤盅端出来放到萧大人面前。
“这个是鸡汤,这个是甜汤,请大人尝一尝,暖暖身子。”拂雪记下了照月的话,分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说完才发觉周围有些热,他才注意到首辅大人穿的只是普通厚度的棉衣,屋子里并不算冷,是他想的太多。
可是……可是照月是同意他来的,也说灵堂很冷,怎么会……骗他?骗他也没什么意义,他瞧着萧大人似乎也不讨厌他过来打扰。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拂雪想不明白,他觉得照月还是挺好的,并没有害他的意思。
“阿雪的手好凉,可是在外边冻着了?”萧靖则没有着急喝汤,而是伸手握住拂雪的手。那双手肤若凝脂,摸上去像是在摸一块微凉的光滑玉石。
“来人,送个手炉过来。”不容拂雪拒绝,萧靖则便喊人送进来一个被绒毛包裹的小手炉,径直塞到拂雪的手里。
“谢谢大人。”拂雪低着头道谢。他有些慌乱,不知道首辅大人为何对他这样一个下人都如此好,还亲昵的叫他……阿雪。
萧大人真是个好人。
拂雪心里默默想着,试探性的想抽回自己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气,却没抽出来。
大人……?拂雪有些迷惑的望向萧靖则。
这时候萧靖则却放开了手,亲自给拂雪也倒了一碗甜汤。
“晚上冒着风过来,仔细病情反复。”萧靖则把甜汤放到拂雪面前。甜汤里是玉米汁和酒酿,带着甜甜的味道,很是诱人。
拂雪把手炉放下,站起来想要行礼感谢,又被萧大人按下,便在座位上小口小口的啜饮着。甜滋滋的热汤化作一股暖流,流进他的四肢百骸。
他悄悄抬眼观察着首辅大人,看到首辅大人的甜汤只喝了一口。
“我冒冒失失过来,是不是打扰大人守灵了?”拂雪小心翼翼的想要站起来,其实还是想借口离开。他不熟悉首辅大人,在这里待着也是尴尬。说不定他已经犯了忌讳,只是大人人好一直包容他。
“自然不会。”萧靖则看出拂雪想跑,可是美人主动过来,他怎么会让美人轻易离开。“说来惭愧,父亲去世,做儿子的应该全心全意守灵,只是如今陛下龙体欠安,太子年幼,虽在孝期也不得告假,只能把公务搬到灵堂来。”
“大人也是为了国家社稷,想来大老爷应该也会理解的。”拂雪想了想轻声开解道。虽然死者为大,但是毕竟首辅大人身居高位,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应该也算……情有可原吧。
“阿雪倒是通透。”萧靖则抬眼望向拂雪,一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隐约透着欣赏。“朝中那些老臣,迂腐至极,却是不如阿雪的。”
“……!”拂雪微微一愣,甚至不知道首辅大人是不是真的夸赞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发觉首辅大人好像是出自真心,他心中受宠若惊,连连解释道:“我只识得话本戏词上的几个字罢了,一个字也不会写,怎么能和贵人老爷们相提并论,还是大人抬举了。”
“阿雪不会写字吗?”萧靖则故意忽略了拂雪话里的卑微,他拉起拂雪的手,“正好此处有纸笔,我来教你写字。”
“嗯……?”拂雪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一愣神便被首辅大人拉到桌案前,手里被塞了一支笔,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是……可是他真的不会写啊!拂雪心里慌张,手都在打颤。若是写的不好看,那可是实在是丢脸。
“大人……我真的不会……”拂雪犹豫的退缩着,退了半步才发觉首辅大人就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牵着他的手臂,几乎等于是把他抱在怀里。
他根本退无可退。
“不会我来教你。”
这句话就是贴在拂雪耳边说的,他甚至能感觉到首辅大人的的呼吸,温热的感觉蹭在他耳边,越发的让他想要退缩。
紧接着,他感觉到牵着他手臂的手顺着手臂缓缓滑落,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摆正他拿笔的姿势。
那手热得滚烫,拂雪一刻都忍受不了,额头冒了汗。
“拂……雪……这是你的名字。”
首辅大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一团烟花在他心头炸开,他颤了一下,手就被首辅大人握得更紧,无知无觉的在首辅大人的牵引下写出了这两个字。
拂……雪……吗?拂雪有一瞬的失神,他低头去看桌子上白色宣纸上的字。
这两个字他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买不起纸笔,所以写字歪歪扭扭,不合规范。由首辅大人写出来的这两个字工工整整,他点评不出什么,只觉得很好看。
拂雪一时没有说话,首辅大人又牵着他写了几个字。
“萧……靖……则……”拂雪读得磕磕绊绊,若不是学戏要读戏词,他恐怕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我的名字。”萧靖则还站在拂雪的身后,没有紧紧贴上,刻意的保持了距离,却又离得太近,好像下一瞬就会贴过来。“阿雪可要记好了,可别连萧家家主……都不知道叫什么。”
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这一声一声的阿雪叫得格外的暧昧多情。拂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悬在一根细绳上,晃荡来晃荡去,跳得飞快。
“嗯?怎么不说话?记住了吗?”萧靖则低头看着在怀里紧张得不行的小兔子,觉得有意思又有些怜惜。
也不光是怜惜,这副乖巧可怜模样……还令人更加想要欺负他,在心里涌生出无数的恶念,最好把人欺负哭,在他的怀里颤抖,却又不得不寻求他的帮助。
只要想一想,都会觉得快乐得心神战栗。
“记住了……”拂雪声如蚊蚋,脸颊泛粉,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含着一汪水。
太乖了……太乖了……萧靖则恨不得现在就把怀里的人抱上床去好好疼爱,让他崩溃的哭出声,让他无助的求饶,让他退无可退,最后只能向他祈求帮助。
可是他暂时不能这样做。
于是萧靖则贴近拂雪的耳边,轻声细语的问道:“你为何叫拂雪,可是有什么说法?”
他离得太近,柔软的嘴唇似乎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拂雪的耳廓。
软软的,带着一点点潮湿的感觉,还有一股熏香的味道。拂雪心头一颤,猛的回身推开身后的首辅大人。
即便他再迟钝,现在也反应过来——
面前这位是萧家大老爷的长子,而他是本来是萧家大老爷的男妾,就算现在不是了,身份也只是个下人……
这是……越矩。

“越矩”这两个字宛若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拂雪头顶,砸得他眼冒金星,刚出的汗立刻消了下去,微红的脸颊也变得苍白。
“怎么了?”萧靖则不明白拂雪怎么突然推开他,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脸色发白,像是被吓到。
难道说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我……小人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休息。”拂雪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看面前的人。明明已经用了五分的力气,面前的人竟然纹丝未动。
他惴惴不安,只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萧靖则看着低着头不肯展露表情的拂雪,敏锐的发现拂雪的自称都突然变了。之前都是自称“我”,就在刚才却自称“小人”。
小人这个自称本来就有轻贱意味,拂雪突然换成小人,是在提醒他……他们二人之间是主仆的关系。
拂雪在同他……避嫌。
这么快就意识到不对了吗?萧靖则的心里像是热火上泼了一勺凉油——火苗先是几乎被扑灭,然后猛的窜了起来,形成燎天之势。
既然猎物已经知道自己被狩猎的境况,那他好像也暂时不太需要伪装。
不过嘛,动作还是要轻一点,省得还没吃到手,小兔子都要被吓死了。
“怎么会突然不适?可是又开始发热了?”萧靖则又往前一步,牢牢地封锁住拂雪所有的退路,不给任何逃跑的可能。
“大人……”拂雪后退着,直接撞到了桌案。他现在退只能撞上桌子,毫无退缩空间,可是往前……就要主动走进首辅大人的怀里。
萧靖则没有接话,抬手直接抚上拂雪的额头。
“大人!”拂雪惊呼一声,又慌又乱,抗拒的去推首辅大人,却被首辅大人捉住了白皙细腻的手指,握在手心里细细的摩挲。
拂雪虽然出身低贱,但毕竟是学戏的,没有干过粗活,肌肤光滑细腻,一双玉手纤纤可爱,被人握在手里,一寸一寸抚摸过,就连指缝里都被人细细探索。
“放开……!放开!”拂雪已经顾不上礼节,他挣扎着,眼圈立刻染上绯红。
不过是摸了一下手,就害羞得几乎哭出来。萧靖则轻笑一声,微微放开一点禁锢。吓得不轻的拂雪立刻发现了唯一的漏洞,飞快的从首辅大人手臂下边逃走,头也不敢回的向外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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