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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霸总文里当男保姆(噤非)


赢定了。
手起刀落,寒刃一闪而过,留下了均匀漂亮的细丝。
不说味道,乔攸的刀工确实了得。
他还抽空看了眼旁边切土豆丝的吴妈。
手法笨拙,丝切得大小不一,有几根甚至已经脱离“丝”的概念。
乔攸暗笑。
他知道吴妈擅长西餐,那玩意儿也不太注重刀工,只有复杂的中餐,才能真正展现一名厨师的技术。
切到得意,乔攸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就像陆珩说的,他确实没什么音乐细胞,律不成调。
李叔提前在二人要用的盘子底端贴上姓名,等厨房飘来香气,他火速端着盘子赶过去。
在保姆气氛组的热烈掌声中,二人各端着一盘土豆丝出来了。
望着乔攸手中的土豆丝,三位裁判肉眼可见的失去了颜色。
李叔清了清嗓子道:
“依然是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我并不会提前告知哪盘菜出自哪位师傅之手,有可能吴师傅端出来的菜出自乔师傅之手,也有可能吴师傅端出来的菜出自本人之手,也有可能乔师傅……”
“可以了,不用过多赘述,我们明白的。”陆景泽忍不住出声打断李叔的喋喋不休。
别搁这温水煮青蛙了,早死早超生。
两盘菜端到三人面前。
一盘颜色鲜艳润泽,切丝匀称漂亮;另一盘黑乎乎的,明显是火候掌握不到位,且出现了一些脱离丝的不明物质。
三人齐齐向后退去。
乔攸信心满满安抚受害者的情绪:
“放心,虽然我做别的菜都是一股抹布味,但醋溜土豆丝可是我的看家绝活。”
因为舅舅第一次夸奖他做菜好吃,就是一盘醋溜土豆丝。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你推我我推你,最后陆景泽首当其冲出来顶雷。
他在那盘色香均不在线的土豆丝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根细如银针的土豆丝,颤巍巍夹起,闭上眼,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放下筷子。
眼见逃不掉,阮清也认命地翻出倒数第二细的土豆丝,直接扔嘴里,不嚼,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吞下去。
不明所以的樱樱夹起一根粗壮的尝了尝。
小手立马捂住嘴。
三人做了数个深呼吸,勉强稳住情绪。
窃窃私语。
“不用问,这盘肯定是乔攸做的……”
“怎么办,真的很难吃,但是他已经输了一局,如果再输,我怕他那不服输的性子,非要做出让我们满意的菜为止。”
“要不就……给他放次水吧。”
樱樱点点头,小声道:
“小乔哥哥平时很照顾我,虽然确实很难吃,但我不忍心看他输。”
三人互相交换一个确定的目光。
喝口水,漱漱口,专业又公平。
然后毫无压力夹起下一盘里的土豆丝。
三人:……
“厨艺也会传染么,怎么连吴妈都……”
“算了。”陆景泽举起手,“主持人,我们这边尝完了,可以投票。”
等了半天的乔攸瞬间来了精神,引颈以盼,眼睛睁得大大的。
今天,他就要扭转乾坤,用看家绝活逆转局势,证明自己的厨艺!
陆景泽指着那盘丝不像丝块不像块的土豆丝,用意志战胜了诚实:
“我觉得右边这盘好吃。”
乔攸的笑容僵住。
阮清点头附和:“我也觉得右边好吃,非常好吃,别看切得不太好,但适口性很强。”
樱樱扬起笑脸:“对,右边的好吃极啦!”
李叔点点头,在乔攸僵硬的笑容中举起计票器。
“根据三位评委一直认为,第二回合厨艺大比拼的获胜者是——吴妈!”
“吴妈吴妈!神采焕发!”
“吴妈你是我们的指明灯!是当之无愧的保姆之神~”
吴妈:……
乔攸:……
三人:???
他们缓缓看向胜出的那盘土豆丝。
这不是乔攸做的么?!
吴妈暗暗叹了口气。
她是擅长西餐不假,可打小也是从中餐里杀出来的幸存者,刀工自然不输乔攸,但考虑到乔攸要是再输会被直接淘汰出局,出于心疼孩子,故意把丝切得极难看,也是故意炒糊,更是故意不管什么调味品都往里丢一堆。
可能少爷他们也是出于这种想法,但因为不公开烹饪者,所以误将这盘丑陋的土豆丝当成是乔攸的大作。
弄巧成拙了……
乔攸愣了许久,忽然冲到两盘土豆丝前,夹起一筷子塞嘴里,嚼了嚼,确定是好吃的。
又从吴妈那盘土豆丝里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呸”一声吐出来。
随后将两只盘子底部的姓名条撕下来拍在桌上。
他俯视着三位评委,倔强的唇紧抿着,抿出凌厉的弧度。
三人心虚地低下头,内心疯狂组织语言,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明明吴妈做的就是很难吃,色香味一样不占,我没想到你们连这种事都要吹黑哨,是有什么很了不起的奖金么?”
乔攸呵斥道。
李叔插嘴:“哎呀,这才是首届职业能力比赛,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乔攸深吸一口气,笑了:
“可我没机会了。”
在众人的沉默中,乔攸转身上了楼。
坐在偌大房间里,他望着天边浮动的云,回想起在陆家这半年里经历过的一切,欢笑也有泪,一幕幕一帧帧,都已经深深刻在心间。
他甚至能清晰回忆起,这里每个人脸上有几颗痣,几个雀斑。
不知道祖宅那边的氛围,是否也像陆家一样和睦轻松。
该死的陆景泽,他是真该死啊。
沉默的间隙,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来电显示硕大“唯一真神陆管家”的备注字样。
乔攸握着手机许久,感受到手机好像生出怨念,一声比一声响,不得已,草草接起电话。
可只听到陆珩“喂”了一声,内心的不甘和委屈便如海潮般席卷而来。
“陆管家……”嘴上喊着他的名字,眼底的泪花承受不住重量,顺着脸颊簌簌落下。
“怎么了?在哭么?”陆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没……”乔攸喑哑着声音,匆匆擦了把眼睛,“刚做了饭,烟熏火燎的,嗓子不舒服罢了。”
陆珩松了口气,声音极尽温柔:
“没事,就是一上午没听到你的声音,也没有你的短信,心里惦记着,给你打个电话。”
“我很好,我没事。”乔攸不知道该怎么和陆珩坦承自己的失败。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回去了,给你挑了礼物,你还是可以期待一下。”
乔攸从哭腔中挣扎出一抹笑声:
“我真的可以期待么。”
“我什么时候对你食言过么。”那话那头,陆珩的声音裹挟着轻柔的笑意。
乔攸叹了口气:“知道了,你也要注意休息,别太累。”
挂了电话,乔攸再次抬头望向窗外。
在内心组织几次语言,到底是没能说出真相。
委屈更多是在于,他以为他已经和陆景泽和解,结果到头来,对方依然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
万恶的资本主义。
乔攸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李叔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乔攸,快下来吧,经过少爷以及其余二人一致讨论,觉得让你和吴妈这种有十几年从业经验的老前辈比赛确实不公平,所以决定为你加赛一场,只要这场赢了,就算你赢。”
乔攸人没动,眼珠子缓缓转动,视线落在门板上。
接着一个小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去。
陆景泽一声长叹。
小叔刚才打来电话问候,没说别的,就说了句“你作为雇主,也应该多关心关心员工的身心健康”。
明白了,肯定是乔攸又双叒叕打电话告状了。
乔攸,他的一生之敌。
能咋办,加赛呗。
还得保证这场加赛,乔攸就算用脚都能赢。
陆景泽喊来吴妈,问她最不擅长的是什么。
吴妈想了想,道:
“画画吧,中学时参加过学校的美术社团,去了两天被团长劝退,说我没天赋。”
阮清插嘴,帮着出谋划策:
“就画画吧,我记得乔哥之前在他和小叔的情侣棒球服上乱涂鸦,画了个一拳超人,简直完美复刻动画人物,他画画一定很厉害。”
樱樱也举双手赞成:
“之前学校留了图画日记作业,是小乔哥哥帮我画的,老师不知道那是小乔哥哥画的,还表扬我,说我的画很像……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什么派?”
“学院派?”
樱樱思考片刻,尴尬笑道:“好像是吧……”
她实在记不起老师到底夸她像什么派。
“就比画画,学院派那很厉害了,早些年都是宫廷画师给达官贵胄创作的肖像画才能称之为学院派,代表人物有安格尔、霍加斯之流。”阮清肯定道。
乔攸顶着红鼻头下来了。
三人立马正襟危坐,假装无事发生。
李叔脑子活络,赶紧道:
“失败乃成功之母,没有失败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真正的勇士能够抓住机会扭转格局,所以第三回合,作为一名合格的保姆,你要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尊敬并爱戴你的雇主。”
乔攸吸了吸鼻子。
真是没个人可尊敬了,要是硬把陆景泽往艺术方面扯,也就是个哥布林。
海玲和小简根据李叔的指使,从杂物间翻出两只画架、水粉颜料和画布等等。
乔攸看到绘画工具,表情一下子垮了。
他现在没有一点对于比赛输赢的概念,只有对陆景泽恨之入骨的恨意。
擅长的被他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或者用黑哨制胜,说得好听要加赛,可也是挑了他最不擅长的方面,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为了保证绝对公平,主要是把自己往外择,陆景泽特意请了个在绘画方面颇有造诣的大师做评委。
绘画主题为写生,模特就是陆景泽。
在绘画完成前,二人的作品除了李叔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乔攸面无表情,反正也不会画,沾一点颜料在画布乱涂一气。
吴妈倒是很认真,但她深知认真也没用,天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画个陆景泽的四分之三侧面,不知道如何表现五官的透视,索性把俩正面的眼睛全画在侧脸上。
漫长的一个半小时过去,陆景泽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抬了抬屁股想放松一下。
“别乱动,画不出你的美,我可不负责。”乔攸漫不经心道。
反正赢不了,反正要走了,最后的时间,能折腾他就折腾。
陆景泽立马把屁股安置回去,身上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想挠,又怕影响乔攸观察,导致他输了比赛,小叔肯定跟自己没完。
三个小时过去了,规定时间一到,乔攸扔了笔走人。
陆景泽终于得到解放,一起身,腿软得棉花一样,毫无力气,又瘫坐回去。
李叔望了眼乔攸离去的背影,蹙眉问道:
“少爷,参赛选手提前离场,还要请大师评画么。”
陆景泽咬着牙:
“请,大不了到时候大家伙冲进他房间,喊一声‘surprise’。”
大师来了,在二人的画前转了一圈。
倏然,双目圆睁,他拿起其中一幅画,啧啧称赞:
“哦我的上帝!我从未见过如此耐人寻味、经久生趣的的作品!看似简单拙劣,实则极为传神!”
吴妈正擦拭手指上的颜料,一抬头,就见大师举着她的作品双眼放光。
吴妈:?
大师大力鼓掌,毫不吝啬赞美之情:
“这种对具象绘画内容的反叛,是当之无愧的抽象派巨作!”
“啊!”旁边的樱樱一声惊叫,“我想起来了,老师夸小乔哥哥的画,是抽象派。”
阮清拉过樱樱,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可惜你想起的太晚了……”
几人看向乔攸的作品。
无尽的黑。
犹如永不见底的深渊。
乔攸用了三个小时,在画布上堆砌了将近一公分厚的黑色颜料。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
又双叒叕弄巧成拙了。原来乔攸,根本不会画画。
晚九点。
乔攸用两条布交叉成叉号,捆好小克和小汪的恒温箱背在背上,像背了个襁褓中的婴儿。
他把房间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原主的身份证。
没有证件,没办法买票。
他已经计划好,连夜扛着火车逃跑。
等逃到安全地方,再联系陆珩从长计议。
他信不过陆景泽,很难保证他不会趁着月黑风高给他强灌下昏睡红茶,等人昏过去,直接五花大绑把他丢到陆尧手里。
等他再次醒来,生米已成熟饭,木桩已钉菊花。
乔攸对陆景泽的信任度,尚且还在负数。
他搜了搜没有身份证怎么坐火车,回答说可以去就近派出所办一张临时身份证明,只要他能天亮前在十八的十八次方排列可能性中成功蒙到原主的证件号。
乔攸深吸一口气。
看来,他只能想办法游过渤海,穿越黄海、进攻东海、漂过南海,最后从越南上岸,徒步经过老挝,抵达泰国,扎根缅甸。
不管了,先走,去火车站打探下情况,万一现在派出所已经进化到可以人脸识别办理临时证件呢。
乔攸悄悄打开门,探出脑袋在走廊上观察一圈。
最后选择了顺着楼外墙的水管爬下去。
无论何时,陆珩为他保留的这根水管子,都能给予他稳稳的安心。
乔攸撇着嘴,在心里哀戚地叫了声:
“陆管家,你要等我,等我安顿好自己马上就联系你,在那之前,要为我守身如玉。”

乔攸长这么大, 第一次体验做贼的感觉。
他沿着墙根往前,看到夜晚巡逻的保镖,一个猛子蹲下身, 用植被挡住身子, 待保镖离开, 才像打游击战一样匍匐出门。
出了陆家大门, 沿着小道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大马路上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问他去哪, 他沉思许久,犹豫着说出“东火车站”。
当下,乔攸随身物品只有一部手机、装有蜥蜴的恒温箱和一张没什么用的存折。
陆景泽给他的一千万是直接转账,可没有身份证,他也取不出这笔钱。
到头来,他身上剩下的可供支配的现金,只有六百块。
乔攸抱紧怀中的恒温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从这个距离看过去,只能看到陆家豪宅的一个尖尖,于几百米开外的夜幕下璀璨生辉。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回头不再看这让人伤心的滥觞地。
虽然刚才已经计划好沿着渤海下游, 登陆东南亚, 去到一个绝对不会被陆景泽找到的深山隐居。
乔攸坚强微笑。
和陆景泽接触时间久了, 自己都染上了一丝可笑的天真。
乔攸摸出手机,回想起狗血文中经常出现的桥段:
女主/受离家出走, 男主/攻权势滔天, 无视法律条规, 随便一定位女主/受的电话卡,轻松获取本人当前地址。
乔攸一咬牙, 取出电话卡,打开车窗,手臂奋力一扬。
小到肉眼几乎看不清的电话卡很快融入漆黑夜幕。
彼时,陆家。
车头近光灯在宅邸前的地砖上投映出昏黄的两个圈,渐渐暗下去。
司机小刘从车上跳下来,小跑到后车座打开车门:
“陆总,到了,您辛苦了,早点休息。”
陆珩顺手拿下一只小皮箱,对司机点点头: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发动车子时尽量慢一点,这个点大家可能都睡了,我担心声音太响会吵醒他们。”
司机应了声,上车,缓慢放下手刹,一点一点踩下油门离去。
陆珩进了家门,如同他猜测的一样,屋内静悄悄。
他上了楼,在乔攸房门前停下,看了眼手表。
晚上九点,这个时间,对乔攸这种夜猫子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
他抬手敲了敲房门,轻声道:
“乔攸,早点休息,明天可能需要你随我一起出门。”
说完这句话,陆珩站在门口静静等待乔攸的回应。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
无人回应。
陆珩又看了眼手表,确定现在才九点。
笑着摇摇头,隔着门板轻声道:
“晚安。”
刚转身要走,对面卫生间的门开了,陆景泽从里面出来,见到陆珩,满脸错愕:
“小叔,您怎么这么早回……”
“提前结束行程。”陆珩言简意赅。
陆景泽尴尬地挠挠头,指指乔攸的房门:
“二楼卫生间的排水系统好像出了问题,洗手台一个月堵了好几次,乔攸会通,我让他……”
话没说完,在陆珩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中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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