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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霸总文里当男保姆(噤非)


出门前,又对乔攸道:
“小朋友,你应该还有别的亲戚吧。”
虽没明说,但乔攸虽小但不傻,也明白了她话中的潜台词。
那晚的乔攸,因为一句“外人”收拾好书包,给舅舅写了长长一封离别信,哭着离开了家,一个人躲在桥洞下面,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
“呜呜呜,我以后就是流浪小孩了,只能和野狗从垃圾桶里抢食物了。”
一直到后半夜,他从睡梦中被人拎起来,一睁眼对上舅舅怒气冲冲的双眼。
舅舅气的头皮都成了粉红色,大声呵斥他: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老子差点就报警了!”
见到盛怒的舅舅,乔攸并没觉得害怕,反而被委屈的情绪疯狂反扑。
他断断续续哭诉着,说不想打扰舅舅和舅妈的婚后生活,他只是一个外人,舅舅可以不用管他死活吧啦吧啦。
舅舅愣住:“舅妈?谁。”
乔攸把那个女人的事原原本本复述一遍,舅舅听后愣了许久,随即哈哈大笑。
他委身抱住小小的乔攸,就像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后来乔攸才知道,舅舅和那女人吃饭只是想说清楚,他现在没有恋爱结婚的想法,以后也不会有。
但女人出身大家族又是独生女,被家里宠坏了,根本不听别人说什么,只觉得她想要的,就必须得到。
乔攸被舅舅领回家后,舅舅拿起女人送的礼物看了眼,是一瓶鸢尾凝脂原料的大牌香水。
舅舅本想把香水还回去,却又想到什么,蹲下身子将香水递给乔攸,问他:
“你还记得你妈妈最喜欢的花么。”
乔攸当然记得,因为他出生时医院开满紫蓝色的鸢尾花,原本只在四五月开的花却反了季,于七月烈日下热烈绽放,爸妈便觉得乔攸是花神对他们的馈赠,因此爱上了这种花。
花朵的可贵不仅在于它们勇敢的生命力,更在于它们寄托了对亲人的思念,承载了他们深沉的爱意。
乔攸小心翼翼问:“那你不结婚,外婆舅公又念叨你怎么办。”
舅舅哈哈大笑,摸摸小乔攸的脑袋:
“攸攸,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会失去自我的,我只想成为我自己,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其他人的意见不重要。”
所以,这瓶鸢尾香调的香水虽然差点让乔攸成为小流浪汉,但他还是深切热烈的喜欢着鸢尾花。
关于陆珩的生日礼物,他好像有思路了。

一大早,他就收到了各位合作商的生日短信祝福。
陆珩从没对任何人提过自己的生日,但这些人总有法子知道。
他也从来不搞什么生日宴会,既浪费时间又毫无意义。
可那些上赶着讨好他的公司高层、合作商,就差把一颗赤诚之心掏出来捧在手上给他看,即便陆珩强调多次他不需要生日宴会,可这些人还是会不留余力为他招呼。
陆珩又不好驳了这些人面子,过去走个过场作罢。
今年也是一样,他收到了大家的祝福短信,一一回复表示感谢,但依然特意强调:
【生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必铺张浪费。】
虽没明说,拒绝宴会的潜台词很明显了。
而陆家,除了陆景泽,其他人似乎也都不知道他的生日,照常起床该干嘛干嘛。
正在玄关摸鱼擦地的乔攸余光瞥见陆珩过来,立马起身,手揣进女仆装的围裙口袋里,摩挲着里面的方正小盒子:
“陆管家早上好,今天也要出门么。”
陆珩对他点点头:“是。”
乔攸差点拿出来的手又按回口袋:“那,您今天几点回来呢。”
陆珩想了想:“大概五点半。”
“好的陆管家,我知道了,祝您一路顺风。”乔攸作势鞠了一躬,目送陆珩离开。
紧随其后的陆景泽看到这一幕,头顶砸下数个问号。
他可不是不知道每天的欢迎礼上乔攸都在队尾摸鱼,今天怎么转了性。
陆景泽接过小保姆递来的外套穿好,大家刚要鞠躬欢送,却见陆景泽摆摆手,示意她们别出声。
他来到玄关,看到乔攸依然对着门外望穿秋水,故意在他面前穿皮鞋,弄出很大的动静。
乔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见他无动于衷,还像看神经病一样,陆景泽使劲咳嗽一声,继续示意。
“陆少?你嗓子怎么了,是不是缺一口我亲手煮的冰糖雪梨?”乔攸眨眨眼,涉嫌卖萌。
陆景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咳嗽几声,提起公文包大踏步出了门。
碍眼的人走了,乔攸从口袋里掏出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爱不释手反复翻看,包装后面的说明书都逐字阅读了好多遍。
他很期待陆珩收到礼物时的惊喜表情。
L.U电子总部,公司代表办公室。
秘书第N次敲开房门,将一只丝绒盒子小心翼翼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道:
“陆总,这是三叶商事王董送来的生日礼物。”
茶几上,堆满大大小小的盒子,都是合作商以及公司领导们陆续送来的礼物。
陆珩看也没看,只对秘书道:“这个也记录下。”
秘书戴上白手套,轻轻打开丝绒盒子,一边念一边在ipad上敲敲点点:
“三叶商事,王董,送来一只全钻百达翡丽手表。”
ipad的文档中记录的礼物清单,一下滑不到底。
这帮阔佬个个出手豪横:市价百万的手表、千万的豪车、无价的九眼天珠,最离谱的还有位送了个超级名模,说花了天价拍下她的初夜,还说不为别的,只希望陆珩能度过一个美妙夜晚。
而礼物已经送来,没有退回的理由。
除了那个超模,陆珩给她买了机票让她现在就回英国。
陆珩要秘书整理礼物清单也是为了方便日后回礼,送礼这种事,不就是有来有回,无形中建立良好关系。
这是陆珩从小受到的教育,礼物必须收,也必须回。
下午四点,公司会议提前结束,陆珩看了眼时间,对秘书道:
“今天没别的事可以下班了。”
“陆总,都没来得及和您说,生日快乐。”秘书也送上了自己准备的小礼物。
和土豪们不能比,就是一盒珍贵罕见的茶叶。
“谢谢。”陆珩慢条斯理套上大衣,拿起车钥匙也准备早点回去。
出了电梯,秘书还在身后报备明天的工作计划,陆珩却忽然抬手打断他。
陆珩看到了还在公司大厅沙发上苦苦等待的中年男人。
他记得这个男人,是海澜风投的董事长。
这公司建成不过十年,扶摇直上,可摔得也狠。
前年下了血本投资某建筑公司招标政府大桥工程,结果负责人卷钱跑路,导致大桥工程一拖再拖,政府勃然大怒,找不到建筑公司负责人只能给海澜风投施压。
一夜之间,海澜风投面临申请破产危机。
据陆珩所知,就因如此,这个中年男人的妻子愤然和他离婚,他的女儿也被从国外遣送回来,甚至新闻有报道过这男人在二十七层高楼上跃跃欲试,最终考虑到女儿才没忍心跳下去。
时移世易,曾经他办公室的贵客,现在却连前台小姐这一关都过不去,只能在大厅等。
“陆总!”那男人见到陆珩,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眼中含着泪。
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罗总不再,只剩一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愁苦中年男子。
前台小姐急着解释:“陆总,我说过不让他进,是他自己……”
陆珩看了眼前台小姐,点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陆总,生日快乐。”罗总佝偻着腰,颤抖着双手递上自己准备的好酒。
陆珩望着他,眼底古井无波。
秘书主动接过礼物,道了谢。
“陆总,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特意为您在巴百思酒店设宴,还请了不少昔日合作伙伴,请您今晚务必赏脸赴宴。”罗总身上凝聚薄薄一层汗,皮肤微微发麻。
陆珩当然明白他的想法。设宴只为讨好,只要和L.U电子合作一次就能暂时周转资金,以小博大再拼一把。
秘书开了口:“罗总不好意思,我们陆总已经打算回家,今天没时间,您请回吧。”
“啊……不会耽误很久。”只要,给他一点阐述合作计划的时间就行,哪怕只有半小时。
陆珩面无表情看着他,忽然没头没尾问了句:
“听说你女儿上个月回国了,她最近怎么样。”
罗总一愣,眼神带上一丝畏惧,良久,才磕磕巴巴道:
“我托朋友把她安排进百合私立中学了。但是陆总……”
男人喉结滑动着,背更弯了:
“小女今年才十七岁,她……她还是个孩子……”
陆珩翕了翕眼,这个男人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
这些年,多少公司为了傍上L.U电子这棵大树将自家儿女当成交易物品,仿佛他们生孩子就只有这一个目的。
但眼前的罗总,面临破产危机,依然选择将女儿送到拥有顶级教育环境的百合私立中学;
明明他死了就一了百了,可为了女儿,他持着莫大勇气将那一步撤了回来,在正确的和容易的之间,选择了前者。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想过要将女儿当成挽救公司的交易物品。
他只是眼光不好错信坏人,其他的,无他。
陆珩缓缓将视线放到罗总身上,点点头:
“好,那我先谢谢您为我的生日百般操心,今晚的晚宴我会准时抵达。”
罗总浑浊的双眸中,一点点浮现出希望的光芒。
“阮清,我命令你现在就把傅温谨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
“呵,陆景泽,你管得了我的身体,不会以为还能管得住我的心。”
门口的乔攸翻了个白眼。
又开始了,癫公们一天不读豪门小说台词真就不算完整一天。
他晚饭也没吃,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等一抹清隽身影。
天已大黑,指针绕着表盘转了一圈指到十。
陆珩说好五点半到家,为何现在也不见人影。
乔攸思来想去,黑锅甩给陆景泽。
定是这个人渣,他爱折磨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仿佛这就是他的爱好。
一定是他知道今天是陆珩的生日,为了不让他好过刻意把他支到百里开外。
乔攸视线如刀,刎向楼上。
正在和阮清吵架的陆景泽忽然感到背后一凉。
乔攸不知道陆珩现在到哪了,又怕短信电话打扰他,只能坐在大门口像个等待爸妈来接的幼儿园小孩,望着路口的方向,渐渐变成了望夫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一点,陆珩还没回来。
乔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意上来了。
他又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再有半小时,陆珩的生日就要过去了。
乔攸上一次感到这种心急焦灼,还是高考出成绩那天。
他低下头,将脸靠在膝盖上,些许困意冲淡了理智,脑子也变得混沌。
他开始胡思乱想。
该不会……是陆珩知道自己在等他回来庆祝生日,他觉得有压力,所以故意等到过了这一天再回家……
考虑到这个可能,乔攸猛地坐直身子。
但说破大天也不过是送给礼物为他对自己这些日子的照顾表示感谢,是什么压力很大的事么?
阒寂黑夜,豪宅里安静到甚至能听见秒针转动的声音。
哒、哒、哒——
秒针的节奏,与乔攸心脏跳动的节奏完美契合。
十一点五十五分了。
乔攸缓缓翕了眼,困意带来短暂的头晕。
算了,不等了。
他站起身,将一直放在脚边的小礼物揣回口袋,打算回去睡了。
至于这礼物,没拆包装,应该可以退的吧。
一千块钱买的,换来苦等一天,倒不如把这些钱吃了喝了,起码痛快。
十月中旬的夜晚已经漫上一丝凉意,乔攸还穿着薄薄的丝袜坐在门口,膝盖已经变得冰凉,覆在骨头上的皮肉慢慢僵硬。
他揉了揉膝盖,最后看了眼通往豪宅的小路,叹了口气,手指扶上门把。
刚一转身——
“哗——”
门口响起了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
乔攸怔了怔,缓缓转身。
昏黄的庭院灯就像舞台上的主角灯,照亮了狭小的一块区域。
从暗处走来的男人穿着宽松的驼色薄风衣,搭配深色西装和雪白衬衫,随着走路的动作拂起衣袂飘飘,无形中沾上了夜风的温度。
干净锃亮的皮鞋在庭院灯光正中央停了下来。

漆黑的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衬托着雪白皮肤,像是刚落下的雪。
陆珩微微眯着眼,眼尾沁着极淡的绯色,似乎有些许醉意。
乔攸第一次体会到了“醉玉颓山”这个词到底是什么光景。
“你……怎么,还没睡。”陆珩揉了揉眉心,因为酒精带来的醉意致使他语速慢了些,但依然咬字清晰。
大门外车子再次发动,随着引擎声渐渐远去,世界重新归于安静。
“陆管家,我在等你。”乔攸的手摸上了口袋中的小盒子,轻轻摩挲着,考虑着要不要拿出来,对方会不会有心理压力。
陆珩鼻间轻轻出一口气,放下手:
“是,我想起来了,我说过五点半回来,但是现在。”
他带着醉意看了眼手表。
十一点五十九分。
他也想早点结束生日宴会回来,可合作计划一敲定,罗总就要跪下谢他,他当然不依,罗总就只能用敬酒的方式千感万谢,后来又和他聊了合同问题,这才拖到这个点。
当时针即将指向12时,乔攸赶在最后一刻说出了那句练习一整天的祝福:
“陆管家,生日快乐,希望你无事绊心弦,所念皆所愿。”
陆珩低了低头:“谢谢。”
“还有这个。”乔攸摸出小盒子双手递过去,“是生日礼物,也是对你这些日子对我这么照顾的谢礼。”
陆珩将手中的电脑包放在一边,一手托住小盒子底端,一手护着小盒子顶端,双手接了过来。
他笑了笑:
“谢谢,想不到还会收到礼物。”
一句话,乔攸那颗原本已经沉入海底的心重新升上万里天际,如照映着海平面的明月,不安、焦虑,都在此刻随着海浪飘向遥远深海。
“快打开看看。”乔攸跳到陆珩身边,像是生怕他喝醉了手指不灵活,主动帮忙和他一起拆了小盒子。
里面是一只浅铜金色的玻璃瓶,香槟色的液体干净澄澈,搭配浅金色的盖子,印着端正几个浮雕字母:
【PRADA】
普拉达的鸢尾男士香水。
陆珩握着香水瓶,指尖轻轻抚摸过几个浮雕字母。
良久,他轻笑一声,道:
“谢谢,我长这么大还没用过香水。”
乔攸拿回香水,长长叹了口气:
“怪我,没有了解过你的喜好,仅凭自己想法行事给你造成困扰了吧。唉……不知道还能不能退呢。”
陆珩伸过手,手指轻轻点了点乔攸的手背,示意他松手。
拿回香水,陆珩举起对着月光观察着,语气几分漫不经心:
“送人礼物又要回去,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乔攸可得意了,下巴向上一挑,鼻尖冲着月亮,笑道:
“其实我有悄悄观察哦,我发现你桌上放了一盆鸢尾花,所以特意挑了这款香水。前调是橙花油的淡雅,而后是鸢尾凝脂混合着雪松、香根草的清新,清浅香调不会很张扬,适合各种场合。”
“我也最喜欢鸢尾花了,我妈妈说过,我出生时医院里反季节的开了大片鸢尾。”
陆珩反复看着香水,秀气的眉微微敛起。
他语气有些为难:
“可是……怎么办,我桌上的盆栽是唐菖蒲而非鸢尾花,这两种花的确很像,又是同一科属,经常有人弄错。”
乔攸:。
他用那么长的回忆,从出生起的回忆构建出一份自认为最完美的生日礼物,结果收到礼物的人却告诉他,是唐菖蒲而不是鸢尾花……
陆珩似乎也困了,看了眼被落雷劈中的乔攸,扬了扬香水: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的礼物,有点困了,你也早点睡。”
说完,高大的背影乘着夜风消失于夜色中。
凌晨三点,杂物间里。
乔攸面前摆着张小桌,桌上摆了一圈蜡烛,烛影摇曳,晦暗照亮了乔攸呆滞的脸。
他握着笔在正中间的纸张上乱画着,仿佛丢了魂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
“植物科普君从今天起买菜必涨价,必涨价……”
“我的美术老师带伞不下雨,下雨没带伞……”
乔攸起得很痛苦。
昨晚为了诅咒不靠谱的植物科普君,和每次上美术课都只让他们自习,导致他画工依然停留在幼儿园水平的美术老师,他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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