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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贴贴后却被扌…(倦天涯)


兰笙脑子一沉:“……”
“这……车都上了,我再说不愿意也太奇怪了……”
青年嘟囔着别过脸去,心想谢逢歌这追人的直球打得也太过了……换做是他,他可不会这么打直球,显得怪没经验的……
但是一想到谢逢歌没有经验这件事,兰笙藏在指尖下的唇角又不自觉微微勾起了点。
心里麻麻地想,也就他能容得下谢逢歌这钢铁大直男,换个人早就下车走掉了,哼。
“我愿意陪你回你老宅,可不代表我答应做你男朋友……”兰笙后知后觉地补充了句。
他像是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一转不转地盯着谢逢歌说。
“我……我这是出于纯洁的同学……好友之间的情谊!而且我的直播还被你奶奶看到了…我是于情于理,出于各方面的考量,才陪你一起的。”
谢逢歌开车,只露出一个干净俊朗的侧脸在兰笙的视线下。
但即便是兰笙,也难得看见那张脸上像现在这样勾唇浅笑的。
前方直行,道路空旷。谢逢歌侧头看了身边的青年一眼,温声应道:“嗯,我知道的。我还需要努力。”
本就苏感十足的嗓音里揉了点笑意,更显得温柔了。
谢逢歌就是这样,认真地注视兰笙的时候温柔,认真回应兰笙一句话的时候,也是温柔。
“……”要命。
兰笙决定不再看谢逢歌。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对谢逢歌的喜欢,到底是不是那种的喜欢,但他也不能没出息到,谢逢歌都还没放大招,他自己就弱得被人一个平A带走吧……
好歹他在直播间也是个风流浪子的人设吧…?
应该不能人设崩塌…吧?
副驾驶的青年暗暗握拳。
虽菜!但苟住!
然后某个试图苟住的菜鸡,愣是在汽车驶入老宅之前,都没看驾驶座的同学一眼。
还不等汽车停稳,庭院里等待的西装工作人员就拥到车边。
谢逢歌当下停了车,两边车门候着的西服工作者绅士地打开车门,兰笙见谢逢歌将钥匙交了出去,是让他们将车停到车库的。
冬天,室外还有点冷。
谢逢歌从另一名西装男手里接过一件披风,搭在兰笙肩上。
“你别介意,老宅是这个行事风格。”
谢逢歌垂睨下来,视线落在兰笙微红的脖颈上,将披风又往上拢了拢。
老宅的规模比兰笙想象中还要大,但比想象里的样子又要低调许多,但仍然在走进庭院的时候,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肃穆感。
一种静谧庄重的氛围始终笼罩在这片华美的庄园之上,好像这庄园子在某个时刻拥有了生命,却在为谁守护和默哀一样。
总之,相比于华丽,老宅是一种低调的宏丽,倾慕的同时莫名使人油然起敬。
这一点倒是十分符合大多是影视、小说作品里,创作者对于一些“Old Money”的描写。
兰笙看了谢逢歌一眼,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这种风格。
两个人到了二楼会客厅。
意料之外的是,厅里的并不是谢逢歌的祖母,而是两个年轻的男人。
其中一个穿新中式的白色衬衣,长白发,身量单薄但气质沉静柔美,正在低头品尝一杯热茶,一副青年艺术家的模样。
另一个则是坐在白发艺术家的对面,身着深黑色西装,手腕带着一只华表,撑下巴注视着艺术家先生,另一只手又要不安分地去捉弄艺术家抬手间,衣袖上落下来的流苏。
还不等兰笙联想到这两个男人的身份,茶桌前的两人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人进来的动静。
艺术家抬手将西装先生的手一拂,放下杯盏,西装先生也收起那副风流劲儿,起身朝谢逢歌使了个眼色。
“老太太在下边静室,你跟我过来一下。”谢忱冷冷道。
谢逢歌看了兰笙一眼,还不等他说什么,兰笙就替他做主了:“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谢忱也是看不下去一点小年轻的黏黏糊糊,催道:“行了,你家小朋友也不是小绵羊,我家小朋友也不是大灰狼,两个人待在一个厅还能把人吃了?跟上。”
突然被长辈叫小朋友的兰笙:“。”
行,他估计是谢逢歌的小叔,没关系,叫一句小朋友也没关系。
但是突然被点小朋友的艺术家就不这样想了,含笑风雅的男声幽幽地从茶桌上飘来:“谢总再不走,我可走了?”
听到自家老婆要走,刚刚还一脸假正经的谢忱立马就赔笑脸:“走走走,马上走。”
语气半点没有刚刚的冷劲儿,说是哄着人也不为过的。
说着,他就拉着谢逢歌往楼下走。
奇怪,谢逢歌不是说是他祖母要见他的吗?为什么来了却又不见了……
兰笙心里纳闷,见茶桌前的艺术家先生也正瞥见自己,他干脆也到茶桌前坐下。
艺术家先生倒不见外,新倒了杯热茶请兰笙品尝。
“西湖龙井。绿茶。”
一道清亮优雅的男声。
就连他递出杯子的动作,都是一派的文雅脱俗。
兰笙道了声谢谢,姿态也受影响地有所迁就,像先前演《白马行》那位白袍小将时,正襟危坐了起来。
他浅尝了一口龙井茶才有时间去观察眼前的艺术家先生。
看起来他的白发并不是先天譬如白化病之类的因素造成的,因为他的眉眼都是正常的黑色,只不过比常人又浅淡了许多。
不过那头用绸带松松绑起的白发,确实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即便是兰笙见多了各种人类美貌,也还是被眼前的白发青年十足惊艳了一瞬。
以至于兰笙起初见到这位艺术家先生时,都没将他联想到谢忱的恋人这个身份上。
倒是刚刚白发先生对谢忱的笑骂,以及眼前画家的艺术感,才让兰笙联想到谢逢歌叙述中的谢忱恋人的形象。
不等兰笙询问,白发艺术家倒是先开了口:“你就是小谢喜欢的同学吧?”
兰笙浑身一僵,完全没想到艺术家先生说话居然这么直接。
“我……”其实兰笙不太确定,但还是有点脸热,含糊道:“是吧。叫我兰笙就好了。”
艺术家先生听到这名字笑了声,评价:“挺般配的。”
兰笙:“?”
“我是说,你的名字。兰者,高洁雅正,君子爱之;笙者,竹簧之音,清越柔和。”
“小谢遇你,正是合成一个‘谢逢歌’,逢笙,逢歌。谢逢歌。妙啊。”
白发青年品味两人的名字,原本疏离的脸上也展现出寻味的笑意,看起来实在是喜欢这对名字。
兰笙脸色稍红,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从这种角度解读自己的名字。
但是……好美的解读。
兰笙忍不住多看了白发青年两眼。
随后白发青年又问:“那你呢?喜欢小谢吗?”
兰笙被这一下问得措不及防,明明眼前坐的都不是谢逢歌,但是听了一声“小谢”,就让他跟个头一回被表白的愣头青一样,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喜欢,肯定是喜欢的,就是因为喜欢谢逢歌的模样,兰笙才想尽办法都要勾搭谢逢歌进话剧团演“赫蒙洛夫”。
但是是谢逢歌想要的那种喜欢吗?说不是,好像也不太对。
兰笙思索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知道……我以前一直都觉得我们是纯洁的同学情谊。”
听到这个,饶是清冷的白发艺术家也忍不住“扑哧”笑出来了。
兰笙:“。”
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白发青年:“你是谢逢歌小叔的恋人吗?”
白发青年玩味挑眉:“我们看着不般配?”
“不不不,没有,很般配。我只是确认一下。”
大概是面对陌生长辈的缘故,兰笙有些拘谨,抠抠手指又抿了一口龙井。
白发青年意外地平易近人,面色柔和下来,自我介绍道:“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画家。你可以叫我的本名,曲忆臣;也可以叫我的艺名,年十二月。”
兰笙总觉得自己好像对“年十二月”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是他对绘画界实在没什么关注,一时无法想起。
曲忆臣回想起来往事,又觉得兰笙看着赏心悦目的,也变得话多了些,继续道:“你直播间那幅画,是过去我和谢忱分开时,他买来送我的。”
兰笙点点头:“嗯嗯我听谢逢歌说过这幅画,那是他小叔给你看的决心。他心里有你,不论怎么样都要和你在一起的。”
曲忆臣却是一笑:“你猜我们是开始的?”
兰笙一顿,脑子里浮现谢逢歌那双看狗都神情的眼睛,以及问“可以追你吗”这句话时的认真劲儿,脊背燥热……
他猜:“也许是谢逢歌小叔,先喜欢上了你,然后展开猛烈的追求了吧?”
曲忆臣摇头:“是我追的他。”
兰笙很惊讶:“是你先喜欢他的?”
曲忆臣理所当然:“是啊,高中一开学就喜欢他了。”
兰笙犹豫:“你们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了吗?”
这对从来没喜欢过谁,也没追求过谁,更没和谁谈过恋爱的男大学生来说,多少有点超纲了。
但是这话一脱口,兰笙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冒昧了。
曲忆臣倒是不介意,坦然道:“喜欢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吧?保持喜欢才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喜欢就想靠近,靠近了如果还喜欢,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兰笙觉得很有道理。
曲忆臣又问:“那你呢?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小谢吗?”
“在从未有人能够如此靠近他的情况下,你靠近了他。你心里喜欢谢逢歌吗?”
“或者换个说法,你想要再靠近他一点吗?”

长这么大,还没有喜欢过谁。那种喜欢。
但曲忆臣有句话确实说对了。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就是会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他,忍不住多看看他,忍不住地想要多了解他一点。
兰笙默了两秒,皱眉轻声:“其实,我还不太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曲忆臣不出意料地挑眉,道:“小谢的确有些过分地沉默了。话太少。”
兰笙倒不是想说这个,在他的感觉里,谢逢歌一直是个温柔谦虚的、极具耐心的细致周到的人。
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像谢逢歌这么完美的人。
但是曲忆臣说得也没错,谢逢歌好像确实很少主动谈及一些事情。
大部分时间,是兰笙有问,谢逢歌才有答。
“他……是从小就这样吗?”兰笙想,怎么会有人从小就沉默寡言的。
曲忆臣重新倒满了茶,说:“这个不清楚,从我认识他,就不爱说话。过去和谢忱了解过一些情况——说是从小就安静的,但自从他父母飞机失事后,话就更少了些。”
“飞机失事?”
兰笙对此始料未及。
曲忆臣对兰笙的反应颇感意外,想想又在情理之中。谢逢歌大概是从来没对兰笙谈及谢家的事。
艺术家先生举杯润了下嗓子,这才说:“那也是我认识谢忱之前的事了。”
曲忆臣大概算了下时间:“大概是在小谢五岁的时候,兄嫂两人去墨西哥出差。听谢忱说是预计一个月回来的。但墨西哥那地方一向是混乱的,但没想到第二周发生大暴i乱,各政i权发生武i装i冲i突,兄嫂二人不得已提前结束那边的商业洽谈。”
“但没人发现他们回归的那趟航班怎么就混进了恐i怖分子,还藏了炸药包……后来经过多方调查,这才发现原来机长就是那个恐怖分子。这太糟糕了。”
曲忆臣所了解的一切,也是从谢忱口中得知。哪怕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因此离世的也是和他完全无关的人。现在旧事重提,还是难免心下唏嘘。
他况且如此,更何况是距离事件更近的谢氏一家,尤其是当时才年仅五岁的谢逢歌。
“说起来,我听谢忱说过,那阵子小谢表现得过分沉默了,老太太也是担心孩子自闭,到处去买兔子给小谢送过去,小谢一只也没留,说了句全都不是那只。”
“哪只……?”
“哦,消息传来那天小谢走丢过,还是家里司机从一个花鸟市场找来的,估摸着小谢说的是花鸟市场看到的吧。”
兰笙陷入一种难言的沉默。
他有些难以想象五岁的谢逢歌得知父母突然离世的样子,但相似的悲伤,他确能切实共情。
因为兰笙自己也是在小时候被父亲抛弃,而后母亲因病离世的。
作为一个演员,兰笙实则有很强的共情能力。原来住在谢逢歌家的时候,他在书房看到过谢逢歌一家三口的合照。
但是没有多想,只羡慕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现在兰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谢逢歌是以一种沉默的方式怀念。
他的爱意是藏在照片里了。
就连重新拾起拍照这项技能,最初也是为了给老太太多拍些照片。
会客厅一时间陷入一种平和的静谧。
直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谢忱在玄关处朝曲忆臣招招手:“忆臣,走吧,这里没我们事儿了。”
曲忆臣本也不喜老宅的氛围,闻言轻笑,拂衣起身。
谢逢歌从谢忱身后走来,绕过玄关处走到兰笙身边。
兰笙眸色一动,听到厅门外谢忱和曲忆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抬起手,指尖轻轻去触到了谢逢歌的指骨。
有点凉其实。
估计是室外吹了风过来。
谢逢歌立在兰笙身边也没走,指节微微蜷起,勾住了兰笙搭上来的食指。
“他没和你说什么吧?”谢逢歌垂首看兰笙,眸光温柔,语气轻缓的。
兰笙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聊了一些他和你小叔叔互相喜欢的事情。”
青年一默,想到那句“想要靠近”,意识到自己还被谢逢歌勾在指尖的手,有些几不可查地脸红了。
也不知道是刚刚听了谢逢歌父母的事情的缘故,还是他本身今天心情就不太好,这一瞬间兰笙觉得有一点不是滋味,想碰碰谢逢歌。
于是那只被攥着的手,又凑了两根手指上去,渐渐又从谢逢歌勾住他的动作,变成了兰笙握住谢逢歌的腕骨。
“你刚刚去见你奶奶了么?”兰笙轻声问。
谢逢歌却将兰笙拉起,“去我工作室聊吧。”
“?”兰笙有些不明所以:“工作室?”
“嗯,以前学摄影的时候单独布置的工作间,我习惯在工作的氛围下学习一些新的东西。”
那就是和摄影空间差不多的概念,兰笙心想。
谢逢歌的摄影工作间设置在底下二楼的一个小房间,谢逢歌带兰笙进去,锁上了房门。
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嗒——”锁声,兰笙突然咯噔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谢逢歌带自己来这里这是要干什么??
还不等他问,谢逢歌往房间纵深处走了几步,打开橱柜,竟是从里面取出一件黑色绸缎质地的荡领衬衣。
兰笙:“”
谢逢歌将衬衣拿在兰笙身前比划了两下,这才重新提起刚刚见郑老太太的事情。
“我和祖母表达过我的意志了,兰笙,心里喜欢你这件事我不是一时兴起而来的,也并不是远远看你时为你增加的滤镜。”
谢逢歌实在是在各个层面都太过完美无缺的人,并不宽敞的摄影工作间,他嗓音清凌凌的,像是泉水滴落在磐石上的潺缓。
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垂睨下来看人时又总是认真而深切。
兰笙一时愣在原地。
谢逢歌平静道:“我独自犹豫了很久,某一刻终于下定决心要走近你。于是我走近你,然后我深切地体会到,我越是走近你,也就变得约想走近你。”
这两句话的功夫,谢逢歌抬步向前,像是应证他的实话一样,他走近了一步,又走近了一步。
直到兰笙突然发觉谢逢歌已经将他逼退到了墙角的沙发前,他的小腿退无可退,终于抵着墨绿色的柔软的沙发绒布,狠狠地栽坐进那张单人沙发里。
“!!”兰笙手臂撑在扶手上。
谢逢歌俯身,眼中流露出往日从来掩饰得很好的,宠溺的笑意。
他言语喜悦地告诉兰笙:“看来在某些方面,我有着卓越于我小叔的运气——从而不必在遇见自己心悦的人时,还要在爱情和亲情之间进行两难的抉择。”
黑色衬衣的绸面恍然拂过兰笙侧脸,微凉的触感使他一时失神,感觉像是被谢逢歌抚过一样。
“来之前黄老给我发过消息,他说要安排你进一个现代言情剧组,希望我帮你完成一组个人写真,要性感、魅惑向的,对么?”
兰笙一愣:“。”
老黄怎么这也要亲自告诉谢逢歌……
“可以给我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吗?我也希望能通过自身的努力,获得你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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