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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穿越修真界以后(朱不厌)


“她想修仙,我缺个徒弟,就收了,至于她本该在哪儿,我不知道,也不管。”陈默瘫在石桌上懒洋洋地说着,随即微微侧过脸颊,“你们有仇对吧?想打架的话,别在我院子里打,出去打。”
“我不和她打,打了也没意义,我和她的交锋,在京都城外。”雪真走了过来,不再提及马小凤,而是将陈默打开又关上的盒子重新打开,里面是一枚幽蓝的宝珠,温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下次我让人找别的东西过来。”
陈默摇摇头,扭了扭下巴看过来:“这里面有灵力波动,应该不是俗物,你自己拿着吧,或许可以拯救一下你无可救药的城防,缓几天死期。”
不只是马小凤,陈默也看出来了,若雪真再无出奇制胜的招数,京都城沦陷也只是时间问题,换皇帝毕竟不是换朝廷,雪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扭转国力的衰微,叛军如今代表的就是民心所向,这一点,雪真也不能改变。
“你是在担心我吗?”雪真沉思了片刻,双眼骤然亮起,将幽蓝宝珠塞入陈默手中,却是不甚在意道,“没关系,我不在乎那些,这珠子既然对你有用,你就拿着吧。如果觉得愧疚的话,等到兵临城下的那一天,你会来救我吗?”
陈默抓住了手里的珠子,慢悠悠汲取里面的灵力:“不会。”
雪真心情失落片刻,又很快收拾起来:“那就换我来找你,到时候我应该能逃,我来接你,你会跟我走吗?”
陈默把玩幽蓝灵珠的手顿了顿,第一次认真地看向了雪真的眼睛。
那双漆黑而紧张的眸子里,装着期待、忐忑、恐惧、懊悔、渴望与恳求,唯独没有玩笑。
“看我心情。”陈默说着,移开了视线。
宗主和庞灵默默看着,庞灵喃喃道:“我感觉我这徒儿是留不住了。”
宗主立马怼了回去:“放屁!他一个凡人,凭什么跟我们小默在一起?他有什么资格?他甚至不能跟小默白头偕老!”
庞灵默默看回去,想问宗主是不是在凡间待久了忘了这只是一次渡劫,但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
——他也不爽。
距离院子里的对话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叛军已经打到了城下,雪真再没有时间过来送陈默东西,反倒是马小凤,这几日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陈默教了马小凤大半个月,感觉她是个修仙的好苗子,只是心思完全不在修仙上,而是对凡间权势多有留恋,忍不住劝道:“凡间王朝更替也不过几百年,你若是能修得长生大道,眼前这些名利,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你何必那么执着?”
马小凤却是道:“师尊,倘若您轻薄我那日,没有一个剑客出来替我主持公道,我的一生是不是就这样毁了?而师尊您,继续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也不可能因缘际会,踏上修仙之路。即便这样,师尊还认为,凡间之事不过是过眼云烟吗?”
在陈默眼里,他之所以有了“天耳”,正是因为他被王诚打断腿,且在东山水庭里,看到了仙迹,这才有了修行契机。
所以,他没办法反驳马小凤的因果论,于是沉默不言。
暗地里的宗主和庞灵却不这样想,他们清楚地知道,无论有没有马小凤,陈默都会踏上修仙之路,因为他们本就是为陈默而来;而有没有陈默的轻薄,马小凤都有前朝雀卫的身份,所以她也不会被毁一生,这不是可以一以论之的事情。
但他们试图开口之际,却发现往日即便不能与陈默直接对话,但至少能发出声音的喉咙,此刻仿佛被无形之力阻隔一般,怎么也无法透露出一个字。
也正是在此时,陈府的天空中,逐渐有乌云堆叠,狂风席卷过境,将整个陈府、乃至京都城都笼罩在一片阴翳之下,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将整个渡劫之地封禁,不许任何人打扰。
这是天道的力量,陈默此刻,在经历他下凡以来,最关键的一次问心劫!
渡过此劫,飞升之路将一片坦途;而若是没过此劫,则会劫复一劫,层层阻碍,不知何日能重登仙位。
宗主和庞灵没想到陈默的问心劫会应在这个时候,他以为至少得等到叛军攻破城门、雪真出现危机之时!
他们还是小看了小默的道心,他的劫难从没应在情爱之上,他真正渡不过去的,是凡心与修真之心的抉择。
登临仙位,要舍凡心,不可以仙人手段插手凡间俗事,每一次插手,都要染上因果,这也是宣曌多番布局,无法直接夺取心耳心眼的原因;而舍弃凡心,表示舍弃过往,无来处、无所往,这样得来的道心,又该如何坚定?
陈默给出了他的答案:“凡事不必太过执着。该用心记得的东西,哪怕有一天不小心忘记了,及至彼时彼刻,也一定会记起;该狠心忘记的东西,哪怕你牢牢守在心中,早晚有一天也会淡去。”
他没有反驳马小凤的因果论,也不赞同她对凡俗权利的看重,因为在他看来,此二者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
万事随转烛,人力既然无法控制,那就学会在该舍弃的时候不要留恋地舍去,该拾起的时候意志坚定地拾起。
比如此刻有修真之道摆在面前,凡间权利不过短短几十年便会更迭,没必要执着;而若是身处漩涡之中,无法脱身求道,那就好好经营、积极进取,争取有朝一日挣脱泥沼,再求大道。
马小凤的前半生是后者,但她的后半生,却有选择前者的权利,所以陈默认为,马小凤不该执着于凡间王权。
“师尊,我与您,并不一样。”
马小凤说着,将手中已经写好的密信绑在了信鸽腿上,松开手,看着使者远去,载着她熊熊燃烧的野心。
她与陈默,不一样,从来如此。

陈默没能劝动马小凤, 就如同他没能劝动雪真不再往他这里过来一样。
“你是真不在乎自己的行踪一次次泄露啊?”陈默很头疼,他希望这两个人的权利争斗不要干扰到他,但无论是马小凤还是雪真, 都不怎么听他的。
两人不听话的方式还不太一样。
马小凤是本来就是他徒弟, 结果雪真不出现的日子她也不出现,忙着给叛军布置行动计划,陈默有时候想找她都见不到人;雪真是完全无视马小凤一次次根据他在陈府出现的时机判断京都城形势制定攻城计划,一有空就一定过来一趟。
照陈默说, 就这两人的执政态度,马小凤不赢谁赢?雪真完全不合格好吧!
陈默唯一能欣慰的, 便是两人虽然明争暗斗,你来我往,但在他院子里的时候表现得还挺和谐, “小凤姑娘”、“明世子”叫得有来有往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关系可亲密了。
“听闻都城里已经出现了不信任朝廷、暗地里向叛军投靠的京官,明世子竟然还有闲心来我师尊院子里闲聊,真是好雅兴。”马小凤给陈默斟了一杯茶。
“比不上小凤姑娘, 若我得到的消息无误, 起义军里已经有人怀疑自家主公被京都繁华迷了眼,一心向往成仙大道, 小凤姑娘还能坚持对师敬孝,也是好气性。”雪真将空茶杯推了过去,示意来者是客, 让马小凤替他也倒一杯。
马小凤定定看了雪真半晌,最后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正要提起茶壶替雪真倒茶之际,被陈默抢了先。
他将马小凤斟好的那杯茶推到雪真面前, 又把马小凤手中的茶壶抓到手里。
随后对着壶嘴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哐”地一下放下茶壶,对惊愕不已的二人道:“我这里不需要敬孝,也不招待客人,有事出去聊,没事就该练功的练功,该回去处理公事的回去处理公事,别闲着没事在我面前晃悠,看着心烦!”
马小凤现今还哪里想练什么功?她仔细观察陈默半晌,确信他是真的不耐烦了,雪真大概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于是慢悠悠道了告退:“弟子近日事务繁多,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全力应对在功法上,这就退下了。不过师尊放心,等到空闲下来,弟子一定立刻跟着师尊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绝无抱怨。”
就那几个小法术练个屁的三伏三九啊?陈默嫌弃地摆摆手,懒得管她了。
而后他将眼睛投向雪真,对方坚持了两息时间,遗憾发现陈默是认真的,只好叹着气道:“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陈默一视同仁地挥手,眼不见为净。
不过,或许是陈默的意志感动了上苍,这一次之后,两人跑来陈默院子里斗嘴的频率竟是低了许多。
后来陈默才知道,那时候两人的交锋已经白热化,没过多久,一场暴雨落下,彻底引燃了两者之间的战争。
——闻名已久的叛军终于杀上了京都城。
京城的街道上,急促的甲胄撞击声、竹筐滚动的簌簌声、孩童惊吓的哭泣声、城中百姓慌乱的脚步声……
各种嘈杂的声音交错在一起,成了叛军入城的先奏曲。
陈默站在京中地势最高的范楼屋顶上,看着城门口的紧迫与混乱,叹息无言,想要出手,却不知该伸向何方。
也正是在此时,他发现一个人影蓦地从城门前消失,再次出现时,竟然已经在城门的另一侧,并且稍微辨认方位之后,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陈默认出来,那个身影是马小凤。
她用法术隐身穿了墙,又悄无声息靠近皇宫,即便陈默不明白她的打算,此刻也能看出来她此行是去找雪真的。
难怪最近不仅没有看到雪真,也没有收到他送来的礼物,想来他虽然人在皇宫,却已经出事了,以至于马小凤直接擒贼擒王,在这个混乱的时刻,以法术入城,打算直取咽喉。
陈默蹙眉看着,直至身影入了皇宫。
皇宫里,赤红色的帷幔轻轻飘动,隐约可见其中慌乱的人群。
“臣无能,陛下所中之毒,只怕无法以常法逼出,若要完全去除,只怕要借秋灵山上药泉,以滚烫药浴驱之。”
太医将雪真身上银针一一取下,看着对方并无多少好转的脸色,神色凝重。
“无妨,等这几日过去,我出宫一趟,你只需稳定朕这几日的情况就好。”
雪真神情倒是镇定,与仙物沾边的东西哪里会那么简单?太医能稳定他的伤情就不错了,等最紧要的这几天过去,他出宫一趟便能找陈默替自己解了。
说起来,这几日一直没往陈府送东西,对方不会忘了自己吧?
太医不明白如此诡谲无常的毒,陛下怎么看起来如此轻松,但他知道对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只得压下心头疑惑,蹙眉道:“这几日京都城外……”
雪真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到异常,一把推开太医半跪起身,右手迅速摸到了床侧暗格里的银针:“谁?”
“海霜之毒,你竟还有闲情去东海?看来被人攻上京都城对你来说只是桩微不足道的小事?”马小凤从暗处现出身来。
“我去哪里与你何干?你是来杀我的?”见马小凤自虚无中现出身,雪真眉头紧紧皱起,仿佛看到心爱之物被人玷污一般厌恶。
“没错,我来杀你,并且还要用你最喜爱的师尊教我的仙术。”
马小凤笑了一下,身影瞬息消失,再度出现时手中匕首已是直取雪真咽喉!
雪真屈指急射,银针撞开了匕首的刀刃,只在他侧脸闪过一道冰冷光芒,但不等他还手,那被撞开的匕首再度回到了他脖颈上,甚至压出了血丝!
“明真,你也该学一学法术,那是凡人无法企及的力量。”马小凤说着,匕首毫不犹豫割下去,只求让雪真速死!
可惜刹那间,雪真银针扭转,刺入了自己肋下一枚大穴之中,脖颈处陡然坚硬如铁,竟让匕首卡住。
“我看不尽然。”雪真凝气斜掌劈开了匕首锋刃,自己却并没有立即出手,反而深深看了马小凤一眼后,翻身落入了身下床下不知何时开启的暗道之中!
马小凤迅速追去,却只落在了浅浅的床板之上,那暗道竟然再次消失无踪!
“明真!也罢,先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马小凤没能找到暗道入口,只能暂且放弃追杀雪真,好在她的匕首上涂了毒,以雪真目前还中着海霜之毒的身体状况,出去了也活不了多久!
她看了眼床边瑟瑟发抖的太医,将匕首扔过去:“明真的人我可不敢用,自裁吧,我保你家人不死。”
京中局势变化得很快,自从宫中传出消息皇帝弃城逃跑后,城墙上的将士们再也支撑不住,叛军攻破了城。
有马小凤的命令,叛军们不敢抢掠平民百姓的财物,但是那些公府豪门的府宅,却是被他们掏了个干净,甚至有些兴奋过头,直接一把火将园子烧了的。
城中烟火四起,陈府作为员外宅邸,本来也要被烧杀抢掠一番的,但就在叛军即将进门之际,马小凤手下第一员大将赵睿亲自骑马过来拦下他们:“这是国师府,谁让你们放肆的?”
国师府,这就是马小凤给陈默的定位,并且表现得异常重视。
新皇登基,马小凤第一件事不是给自己重修皇宫,而是给陈默所在的员外府诸多赏赐,奇珍异玩流水一样地送进来,还在陈府旁边修建了高台,说是祭祀之用,但更像是用来让京城人瞻仰仙术的。
陈默什么也没做,就这么捞到了一个国师的称号,并且随着马小凤新皇地位的稳固,他自身的运道也跟着浓厚起来,灵力不修自涨,很快突破了瓶颈。
“收徒弟还有这个好处?”
离京都城再次换天过去了四个月,眼下已是大雪纷飞,陈默披了个装饰作用大于功能作用的狐裘,坐在赏雪的亭子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天空。
雪真不知所踪,陈默曾经试着找过他,但没多久又停下了动作,因他想起对方说自己要亲自来接他,他决定不废那个闲心了,雪真拿他的话当耳旁风,他可不是。
宗主和庞灵见他找了一阵子又心灰意懒,一时也想不明白陈默究竟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只觉得徒弟越大越难懂。
此时听到陈默的感慨,两人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雪,庞灵蹙眉道:“我们也没有当过国师,没有气运加身的经验,你时刻留意着身体,若是感觉不适立即将代表国师身份的印玺砸了,不要犹豫。”
陈默点了点头,伸出手去亭外接雪:“若这修为涨得没有问题,国师身份就能享受这种级别的待遇,要是当了皇帝,岂不是一步登天?”
“你想当皇帝吗?”沙哑的声音自梅树后响起,伴随着深一阵、浅一阵的脚步声,似乎是来人有些腿瘸。
雪真站在赏雪亭外,天空是飘扬的鹅毛大雪,身侧是刚刚舒展枝丫的娇嫩梅花,本该极为淡雅的一幕。
然而,他的脸上横亘着一道长长的褐色伤疤、右腿似是无法长时间受力地微微曲着,含笑看向陈默,仿佛什么都没变过:“我来找你了,你跟我走吗?”
陈默看了他半晌,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既没对他狼狈甚至是狰狞的外表发表看法,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想当皇帝,你有什么办法?”

第119章 修仙之路
簌簌白雪落下, 雪真眼下的疤痕微动,他定定看了陈默半晌,半晌才轻轻笑开:“有很多办法, 都可以教给小默。但小默, 我想你嫁给我。”
风吹开赏雪亭的竹帘,露出帘后陈默微讶的脸庞,他仔细细细打量了雪真一番,眉头微蹙道:“你说什么?”
“喳”、“喳”的轻微压雪声, 先是沉稳、随即略显匆忙,最后化作了一片再也无法掩饰的急促, 竹帘被猛地掀开——
“我想你了,小默。”雪真闯入了赏雪亭中,将被狐裘包裹的陈默紧紧抱住, 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颤抖, “小默,我喜欢你,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你要什么, 我都可以给你,小默, 我只要你。”
在东海躲藏的那段日子里,他被无数人渴盼着,重回京城夺回政权, 但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最想念的, 实际上从头到尾只有一人。
时间愈久、那种感觉愈深,让他恨不得拖着病体悄悄回一趟京城, 但他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回去了也只是给马小凤斩草除根的机会,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到身体痊愈,等到身边的老臣都快失去希望,等到马小凤放松警惕,他才终于回来。
直到见到陈默的那一刻,雪真才意识到,比起至高无上的皇权,他更想要的,其实是眼前这个人,臣属们在他身边劝了千万句,不及一句“陈默在京城”更让他想回到这个是非地。
雪真的力气很大,大到陈默不得不用了点灵力才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抬起头道:“你出去一趟,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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