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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穿越修真界以后(朱不厌)


劲力竟是大得将那比它宽阔无数倍的大刀弹开,甚至让刀主都倒退半步。
“绣花针?荣国公世子明真!”白发老妪瞬间看出来,眼神一厉。
荣国公世子明真,拥有一身得自崇音寺得道高僧的深厚功力,眼力非常,练得一手极凶残的飞针之术,伤人于无形,哪怕是如今的他们,也丝毫不敢小觑。
“是雪真。”雪真纠正着,缓缓从海棠树后走出,目光扫过一众羞愧低头的黑衣侍卫,最终却是落在了陈默身上:“你的腿,已经痊愈了吗?”
暗处,宗主和庞灵皆是一震。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雪真!他不是早早就下来了吗?
竟然这样还和陈默落到了同一个地方,并且还认识陈默。
如此诡异的成仙劫,宗主和庞灵也是第一次见,是好是坏全然不知。
陈默抬起头,略有些诧异地看了雪真一眼。
他还以为对方早忘了当初路过时遇到的一个因强抢民女被打断腿的纨绔子弟,没想到对方不仅记得,还关心他的腿。
他小心翼翼瞥了眼白发老妪和老者二人,见两人虽然脸色难看,却并未立即动手,甚至也没阻止他开口。
于是他咳嗽两声道:“已经好了,多谢世子关心,也多谢您上次——”
“雪真,叫我雪真。”雪真打断了他的话,忽然道,“你稍等一下。”
他向后伸出手。
他身后跟了个娃娃脸的男人,从见到陈默起便死死盯着他看,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可惜迟迟没能成功。
此刻见雪真伸手,娃娃脸男子更是深吸一口气,手指几乎是颤抖着从袖中拿出一枚碧青螭龙纹玉佩,递给了雪真。
“不用跟我道谢。”雪真说着,将玉佩递向陈默,“这是我的信物,持此玉京都城内无人敢伤你,包括你后面这群人。”
“明真,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发老妪此前一直任由二人对话,此时却不得不出声,目光不善地看向雪真。
“是雪真。”雪真再度纠正了一遍,见陈默并不接玉佩,眉头微微皱了皱,刚要让贺知年拿点别的东西出来,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补充道:“持此玉,京都城带螭龙纹的各大酒楼、金银玉器铺、古玩珍宝阁,都可随意进出——不要钱。”
雪真说完,见陈默依旧不动,心中微微失落,难道是他猜错了吗?
然而,没等这情绪彻底蔓延开来,掌心陡然一空,再一抬头,陈默正紧紧抓着玉佩看向四周,神情紧张。
——原来是怕后面那群人动手。
看着对方那警惕的小表情,雪真感觉自己心脏仿佛被一只小小的爪子轻轻挠过一般,痒得厉害。
他脸上笑意未散,看向老妪等人:“把他交给我,此次之事一笔勾销。不过,你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那批前朝宝藏,也不能带走,我会找人处理掉。”
“好大的口气!想要人也就罢了,还想霸占宝藏,别以为你带了府军过来,我们就得束手就擒,这东山水庭,你可不见得有我们熟悉!”
谁知雪真竟是一笑:“恐怕,园中没人比我更熟悉这里。”
他说着,眼眸忽而一厉,无人察觉的银针瞬间刺入陈默周围数人大穴之中,众人甚至没有丝毫反抗,便软软倒下去。
雪真的身影几乎是一掠而过,眨眼便揽住了陈默的腰,脚下轻踏将他从老者一行人中带出,落地时顺手将一枚镶满宝石的玉骨扇塞入他腰间。
“你果然更喜欢看得见的珠宝玉石,幸好没挑错礼物。”雪真说着,看向一众呆滞住的黑衣侍卫,微微皱眉,“还在等什么?将人抓了,交给圣上裁决。”
陈默把玉骨扇摸出来,用力抠了抠上面的宝石,发现粘得还挺牢固的,遗憾地将扇子重新塞进腰带里,看向一旁还抱着他不放的人:“世子殿下——”
“雪真。”雪真再次强调了一遍,仿佛没看到对方疑惑的眼神似的,修长手指依旧牢牢锢在他腰上,表情镇定而从容:“这里太危险了,等出去了我再放开你。”
陈默想了想,觉得对方说得不无道理,于是忽视了腰上的手,继续道:“雪真,我可以向你要个人吗?”
“谁?”雪真眉头微微皱起。
他看上了他队伍里的人?谁?是一身冷酷的暗一?善于骗人的娃娃脸贺知年?还是说……他其实是在暗示他……
陈默手一指,白皙莹润的指尖落在了老者一行人的麻衣女子身上,说道:“她。”

见对方紧紧盯着自己, 陈默手指缩了缩:“怎么了?不可以吗?”
雪真见那双好不容易对他亲近些的眼睛里重新出现警惕,心头微滞,平复了心情, 语气自然道:“可以。”
“世子殿下!”他身后的暗一脸上露出错愕之色, 焦急出声。
“我说可以,有什么问题吗?”雪真微微向后瞥了一眼,语气平静。
暗一咬了咬牙,重新退回原位:“没问题, 属下是想问,这里面还有一位来自齐国的剑客, 也要抓回府中吗?”
雪真向那位浑身紧绷的剑客看去一眼,淡淡道:“远道而来的客人,怎可和反贼同日而语?将人请到府上好生招待吧。”
暗一于是明白了, 剑客也要抓, 只是与那几个反贼不同,是抓到国公府中而不是大牢里,他沉默地看了陈默一眼后, 抬手吩咐众人:“所有人, 活抓!”
陈默等暗一走后,才眨了眨眼, 看向雪真:“那名女子,身份有何不妥吗?”
雪真眼神闪过一丝意外,仔细看向陈默, 却见其神色只是略有好奇,并不像是知道什么, 于是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独独要救她?你喜欢这名女子?”
陈默见雪真不愿多谈, 也不追问,微微摇头:“我以前调戏过她,算是欠了她一次,后来想让她调戏回来她又不愿意,如今只好以这种方式将这笔债还回去了。”
“原来如此。”雪真脸上笑容微僵。
他哪能不知道陈默与女子的恩怨?要知道当天还是他让人用担架送陈默回家的,只是当日当时并不觉如何的事情,此时此刻却忽然变得刺眼起来。
他忽然看向陈默,神情极为认真:“你只喜欢女子吗?有没有考虑过男子?身家丰厚、相貌尚可、在朝中也算有些地位、可让你一世无忧的男子?”
“什么?”陈默满心茫然,不明白雪真怎么忽然问起这种问题,但还是下意识道,“朝中有地位的男子能看上我?”
雪真眉头皱了皱,心想什么叫“看得上”,陈默明明从外貌到性格无一处不招人惦念,刚要接话,却见陈默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惊得一下子从他怀中弹开。
“世、世子殿下,你既然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陈默神色错愕地看了眼他身上的腰带,连小凤都顾不上了,玉骨扇“刷”地一下展开,遮着脸飞快往园外跑去,索性一路也没人敢拦他。
一直到跑到园外,才堪堪停下来扶着膝盖喘气,身后跟过来的小柳疑惑道:“少爷,你怎么忽然跑了?”
陈默看了眼被远远甩在身后的东山水庭,才咽了咽口水道:“你懂什么!你知道少爷刚刚做出了多大牺牲吗?”
不待小柳接话,他接着道:“国公府的世子!竟然向我表白!还用他的财产地位诱惑我!要不是我跑得快,就栽在那儿了。我可是要修仙的人,怎么能被儿女情长绊住脚步?公府世子啊!这要是说出去,都不知道多少人说我不知好歹!唉,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有碍修行。”
陈默喘匀气,内心被“回去吃软饭”五个大字刷屏,但他坚强地站稳了步子,没有丢脸地回东山水庭。
小柳满脸疑惑:“少爷是说,国公府世子向少爷表白?可小柳怎么没听出来?”
“你知道个屁!人家文化人说话当然要含蓄点,总之就是那个意思。”陈默翻了个白眼,抬脚往马车的方向走,并没有细谈。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在听到公府世子的奇怪问题后,听到对方衣服、发簪、腰带、玉佩等偷偷闷笑八卦的声音,才知道对方暗恋自己已久。
他几乎当场就要答应了,公府世子是什么身份?他如果和对方在一起、在京都城横着走不成问题。
可他要修仙啊!修仙貌似都要身心纯净才行,更有利于吸收山川灵气,以前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以后他得清心寡欲,超脱凡俗,让仙人看到他的诚意!
陈默打定了主意,也没和小柳细说他这大胆的想法,自己坐着马车回了陈府,开始琢磨如何让仙人现身。
而跟在他身后的两位“仙人”见他一顿操作,颇有些哭笑不得。
真正的仙人或许确实需要清心寡欲,不过他们都只能算得上修道之人,哪怕位及仙君也不过是比其他修真者白多了些修为而已,并不觉得自己就是真正的仙人了,只当这是个平常的称呼。
不过,看到对方终于不再挑战他们的神经,安安静静在院子里尝试让他们现身的法子,两人心里还是安定不少,若是就这样平静下去,百年后再安安稳稳老死飞升也不错。
只可惜,天道终究还是没让他们如此好过,没过多久,朝中传来消息,平山侯镇守的西南出现叛军,其规模庞大、武器精良、疑似蓄谋已久,平山侯率领的抚边军只抗住了三天,便被对方夺走了重要关隘半月城,不得不向东南方向撤去。
“平山侯我记得是当年跟着圣上三日之内、连下边关五城的超级大将吧?竟只抗住了三日?这叛军什么来头?”
“听说在西南潜伏已久,起码得有四五年了,我听说、只是听说啊!叛军首领似乎与前朝有关,破城时喊了一句话,是当初咱们圣上对前朝公主说的……”
“诶,你听说了吗?其实叛军不止在西南有势力,其实就连临近京都城的翁州都有他们的人,我有一个亲戚啊……”
外界纷纷扰扰的消息本来是打扰不到在府中一门心思重现仙人遗迹的陈默的,然而也正是叛军消息甚嚣尘上的时段,他的院中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明真的螭龙玉令,是不是在你手里?”
冰冷的刀锋横在陈默脖颈上,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面目冷峻,再无当日的羞怯,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似淬了火,目光灼灼地盯着陈默。
陈默手中的竹条掉在了地上,他连低头都不敢,哆哆嗦嗦道:“什、什么螭龙玉令,我不知道啊?雪真只给了我一个什么都能买的身份玉佩……”
“就是它,那就是螭龙玉令!”马小凤语气冰冷地说着,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郁愤,几乎无法让人看清。
谁能想到呢?那日荣国公世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玩笑般递出的玉佩,竟真的是那枚能调动府中暗卫与半数府军的世子玉令!
她和义军们找寻良久,最后发现是在陈默手上时,内心别提多震惊了。
“你、你要它干什么?不会是要干坏事吧?”陈默迫于淫威,递出了那枚他用来买东西的超级银票,秉着近日才刚刚生出的些许良心多问了一句。
马小凤迅速抢过玉佩,仔细确认了一番后,小心翼翼收入怀中,朝陈默意味不明地一笑:“反正坏不过京都城远近闻名的陈少爷你。”
她说完,不顾对方意欲辩解的神色,转身就要离开院子。
不过,在翻过院墙之际,她还是回头对陈默说道:“既然明真喜欢你,就好好利用他,多和他走动,京都城近日不会太平,要想安稳度日,就死死扒着他!”
马小凤说完,也不管陈默如何神情,手脚轻省地翻过院墙离开了,而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见,陈府也无一人发现她来过的踪迹。
陈默坐在院中,重新捡起了地上竹条,呆呆地站了片刻,似乎对方才之事心有余悸。
宗主和庞灵眼睁睁看着,几乎就要忍不住“提醒”他他们还在暗处看着,不会让他有事的。
然而,不等他们怜爱完,陈默忽然拿着竹条,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面容严肃道:“仙长们看见了吧,一个人若是没有自保之力,坐在家里性命也能受到威胁。即便如此,仙长们还是不愿意收陈默为徒吗?世上像弟子这样一心求道、又天资聪颖的人真的不多了,少一个都是严重的损失,仙长们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仙长们”一时嘴角抽搐,很是不想搭理陈默。
然而眼见着时局纷乱、大乱将起,如陈默这般年纪,习武已是指望不上,他们也不是擅长凡俗功法的剑仙,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陈默哪天被意外牵连死吧?
“反正……已经插了不少次手了,我好像也没怎么感受到天道意志,这点帮助,应当是无碍的吧……”
庞灵这段日子就像寻常人家溺爱子侄的无脑亲戚一样,暗地里一直在偷偷满足陈默的心愿。
先是暗暗给对方指点几句身法、然后是不小心露出点仙人踪迹、最后是不经意传授些类似障眼法的小法术,到现在,已然是觉得教陈默仙法也没问题了。
宗主作为名正言顺的大家长,向来是不赞成庞灵过于插手陈默历劫之事的。
然而每次目睹陈默在看到仙迹后、眼神里露出孩童般的憧憬与向往之色,他又舍不得阻止庞灵,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对方教了一点又一点。
这一次,他没有再闭眼,只是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我只有精神力跨过了仙君门槛,对天道感受并不深刻,看你感觉吧。”
庞灵露出了然的笑意:“我明白,看我的。”
陈员外府的庭院里,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有了明显的仙迹:花草疯长、春香四溢,似有若无的缥缈云雾凝结出一个朦胧的人影:“叫声师尊听听。”
院子里并没有声音,可陈默却能听到那慵懒的音色,他脸色大喜,弯膝就要跪,却被一股清风托起。
——开玩笑,虽然这些日子,两人尝试各种方法终于能用出更多的法术,但仍是被法则牢牢限制着,甚至隐隐有随着时间流逝、修为倒退之感。
反而是陈默,不知是不是近来频繁使用那脱胎自精神力的听音能力的原故,《祭神诀》进一步完善,尽管他自己无法感知,但如今这个状态的庞灵,已经不太受得住他一跪,他可不希望自己随口一句调戏,代价是吐出一口血来。
“师尊!”陈默叫得极为真情实感,随即迫不及待道,“我们要学什么仙法呀?”
庞灵听得这一声殷切的“师尊”,简直像大夏天施了一个冰冻术一样通体舒泰。
稳重地“嗯”了一声后,他思索片刻,回道:“就学苍悟术吧,这是我曾经的一个弟子自创的秘术,没别的用处,就是能打,可惜他自己不记得了,好在也适合你,这仙法得从凡人时期开始练。”

苍悟术是一门以观悟苍生万物之运动轨迹为修行法门的攻击型仙术。
落叶飘旋的轻盈姿态、水滴溅石的凌冽气势、白云舒卷的自在气度、野草春风吹又生的不服输人生态度……
只有领悟了世间万物的运动规律, 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仙术的威力。
所以总的来说,这其实是一门很玄的仙术,观悟有得的人翻山覆海;观悟不咋地的人翻江倒海, 学吐了都摸不到入门的门槛, 只能日日躺在院子里望天长叹。
陈默的天赋毋庸置疑,是前者中的前者;但让宗主和庞灵都无言以对的是,他的修行方法是后者。
“虽然我没有具体看过我那名弟子的修炼过程,但我确定他绝对不是躺在石头上创造出苍悟仙术的。”
京城郊外的五灵山上, 由淡淡微光凝聚而成的朦胧轮廓漂浮在一座天然的卧石前,语气笃定。
“师尊既然都没有看过, 怎么能肯定师兄不是躺在石头上创造出苍悟术的?就算师兄真的不是躺在石头上炼成的苍悟仙术,那也与弟子无关呐!弟子可是有天耳的人!师尊您不用担心我的天赋。”
身着月白绣竹叶纹绸衣的男子呈大字型仰躺在卧石上,眼睛上覆着一块遮光的黑色布条, 身体放松地贴合着石头的凹陷、发出长长的叹息。
只恨他没有早点修仙, 原来修仙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情,躺在石头上简直要把骨头都睡懒了,修为还蹭蹭涨, 简直就是神仙日子!原来这才是修仙真谛吗?
“你再纵容下去, 早晚教出个修真界的纨绔少爷出来。”在一旁观望数天的宗主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低声暗骂, 向前一步撞散了庞灵凝出的朦胧灵体,对陈默道,“从现在开始, 我来指导你修行。”
“二、二师尊?”陈默一下子从卧石上弹起来,而事实证明他做得很对, 因为下一秒,他身下的天然卧石烫得跟在太阳底下暴晒三天三夜似的, 完全不能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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