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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不相通(烈火狗子)


洪健孺道:“还有丐帮!”
殷庆炎叹气道:“千万谨慎行事。若是让‘天劫’发觉两位在协助玄鹤刀宗,‘蜉蝣’要灭口的江湖门派恐怕要多上两个。”
两个和和气气的老头难得露出冷笑来,异口同声道:“它敢灭便来,凌剑阁/丐帮在江湖上可不是浪得虚名。”
要事商量完,送走了两位大派掌门,殷庆炎站在客房门口,眸色晦暗地瞧着楼下陆续出行的江湖人。
刘子博与他并肩而立,低声道:“玄鹤刀宗那边有我看着,三福他们已经被我转移到逍遥门去了,‘蜉蝣’不会动委托以外的人,放心。”
殷庆炎冷不丁地问:“那朔风呢?”
刘子博没反应过来:“什么朔风?”
“我的那匹爱马,毛无杂色,遍体漆黑。”
刘子博:“……”
刘子博面无表情地说:“放心,‘蜉蝣’也不会动委托以外的马。”
殷庆炎放心了,转身去找刘照君,但没在屋里看见刘照君的人影,刚刚跟刘子博插科打诨缓过来的一点心情又落了下去。他问还坐在床边的东阳放舟:“你刘大哥呢?”
东阳放舟伸手掌指向窗外:“刚刚被秦拽仙拐出去了。”
窗外似有破空之声,殷庆炎走上前,凭窗向下望去,见刘照君与秦拽仙正在切磋拳技。
他扶在窗沿的手渐渐握紧,心中怒意忽起。
又去陪别人!
有时候人的情绪就是这么奇怪,总是会将一个跟自己平日里十分亲近的人据为己有,一旦自己需要对方时,对方不在自己身边,就会因爱生恨,因恨生怒。
况且殷庆炎本就因为“蜉蝣”一事怒火难抑,此刻刘照君没在身边的事实成了一个怒气集中的爆发点,让本来冲着“蜉蝣”去的一些怒意调头找上了刘照君。殷庆炎翻窗而出,上前去拉住刘照君的后衣领,想将人拉走。
而刘照君看不见,跟人打起架来会格外警惕身边的风吹草动。殷庆炎一声不吭地抓住他的后衣领,激出了一些他的反击回护意识,转头就将殷庆炎的胳膊给打开。
骤然受击,殷庆炎面上神情错愕一瞬,手臂上的剧痛刺激得他怒意更甚。
居然还打他?!
怒意之下还藏着层委屈,殷庆炎血眸笼火地盯着刘照君,把一旁的秦拽仙给吓了一跳,停手没再打了。
她看看气红了眼的殷庆炎,又看看眼上蒙着层黑布的刘照君,挠了挠头。
咋?这是兔子要吃人了?
打完人之后的刘照君察觉出不对劲来,秦拽仙在自己身前,那刚刚抓他后脖颈子的人是谁?
下一秒,那个人就出声解答了他的疑惑。
殷庆炎上前一把挽住刘照君的手臂,声音听不出情绪地说道:“我想撒尿,走。”
刘照君没反抗,但下意识道:“你没人把着尿不出来?”
“是啊,尿不出来。”殷庆炎说这句话时多少是带上些咬牙切齿了。
边跟着殷庆炎走,刘照君边按照刚刚的过招记忆,转头向着秦拽仙大概所在的方向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改天再约!”
话落后,刘照君感觉殷庆炎挽着自己的手臂突然收紧了。
怎么了这是?
刘照君大步跟上殷庆炎的步伐。
生气了?为什么?因为他跟秦拽仙切磋武艺?还是因为谈判不顺利?
这人不会一怒之下把他摁在粪坑里淹死吧?
生气的殷庆炎并没有带着他去茅房,而是带着他去找换了房间的奚平事,让奚平事给他做今天的针疗。
针疗的时间不短,殷庆炎一直陪他坐在奚平事的房间里。刘照君能嗅到殷庆炎身上的熏香味,但是这人很反常地没有跟他说话,一直沉默着。
如今玄鹤卫被“蜉蝣”给盯上了,得暂时销声匿迹一段时间,避避风头,近来不能有别的大动作,以防再被盯上,玄鹤卫现在都闲下来,伪装成普通的江湖侠客。
殷庆炎这个外貌,想要伪装有些困难,需尽量待在房里不出门,出门都得戴帷帽或斗笠。
就这么针疗了一下午,殷庆炎愣是一句话都没跟他说,没跟他牵手,也没手欠地过来扒拉他,实在是反常。
看来是气的不轻。针疗好后,殷庆炎拉他起来,带他回两人住的房间里吃晚饭。
路上,刘照君小声问殷庆炎:“你生气了?”
殷庆炎答非所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生起气来会很生气?”
刘照君:“……”
这什么跟什么?
一直到吃饭,殷庆炎的脾气都可臭,往他碗里堆满了青菜,还让他不准浪费粮食必须吃完。
吃就吃嘛。
“所以你到底在气什么?”吃完饭后,刘照君追问。
殷庆炎阴阳怪气道:“你管我在气什么。”
“……”
刘照君问:“是因为‘蜉蝣’吗?”
他不敢问得太明白太具体,怕戳到殷庆炎的伤心之处。
段意馨……他记得殷庆炎跟他说过,两人小时候就认识了,算是青梅竹马。
留守玄鹤刀宗,殷庆炎不一定信得过其他近卫,但一定信得过段意馨,所以才将段意馨给留在玄鹤刀宗内。原本以为他们都大规模移动到江南了,宗里不会有太多危险,留下的远卫就不是很多,却没想到……
……是因为这个在难过吗?
殷庆炎只是冷哼一声,不言语。
每个人的感受都是不同的,自己的情绪会将他人的行为加以释义,那不是对方的实际行为含义。
想要和解,就不能一直说对方怎样怎样,要多说自己的感受,让别人理解自己的情绪,有共情才能好好听彼此说话。
思及此,刘照君拖桌子把门堵上了。
殷庆炎见状,一身刺都炸起来了,怒声道:“你干什么?!”
“说清楚,说清楚前咱谁都别出去,我不想跟你有隔夜仇。”刘照君扶着桌子,缓声问,“我哪里惹到你了?或是你今天很累需要休息?还是谁给你脸色看了?我怕我误会你,能明确的告诉我吗?”
殷庆炎本来一腔怒气要往外泄,听到刘照君这么说,他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气了。
没像父亲和舅舅一样怪他无理取闹,没像天行中人那样怨他臭着个脸像尊煞神,也没像玄鹤卫一样尽量避开不搭理他,等他自己消下气去。
刘照君听不见殷庆炎的回答,接着说道:“有时候触碰到底线了,难过了,委屈了,你要说啊,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憋着胡思乱想会越想越差,以至于最后觉得毫无回转的余地,但实际上这件事你跟我说开,我就能引以为戒,以后不这么着你。”
“咱俩谁跟谁?我会因为你跟我讲真话就觉得你怎么怎么样,然后对你有偏见有意见吗?不会,我只会觉得你真敢说,真男人,然后佩服你,欣赏你,更喜欢你!”
“我是爱你,又不是爱你的某个特点。傻缺。”
殷庆炎怔住,心头一时间万马齐喑,缓过来后只剩擂鼓般的心声。
在某些方面,刘照君是很特殊的。
为什么呢?
还没等殷庆炎想明白,被桌子堵住的门外就传进来刘子博的声音:“这客栈的房间又不隔音,声这么大,你俩干脆站客栈房顶上喊得了。”
殷庆炎思绪被打断,烦躁地冲门吼道:“要你管?!”
刘照君见自己快要哄好的人被刘子博一句话又给刺激的的生气起来,也烦躁地冲门口吼了句:“闭上你的【哔】【哔】【哔】!!”
似是没想到刘照君能骂这么脏,门外那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再吱声。
殷庆炎也惊讶地看了眼面带愠色的刘照君,随后想到自己怎么对刘照君甩脸色,刘照君都没生气,但刘子博一说他,刘照君就生气了,这不就是偏心他?
结果刘照君费尽一番口舌都没立马哄好,殷庆炎脑补一下就把自己哄好了,又黏黏糊糊地要去牵刘照君的手,哄刘照君。
刘照君一把抓住殷庆炎的手,将对方拉到自己跟前来,皱眉道:“别想转移话题!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殷庆炎顺势环住刘照君的腰,把脸靠在刘照君的肩头,小声道:“我每次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陪别人。”
刘照君追问:“每次?”
这位世子开始列举刘照君的罪状:“上次你在玄鹤刀宗跟东阳放舟半夜削竹子,这次你丢下我跟秦拽仙切磋。”
“上次,我不是解释过了吗……”刘照君真是又气又好笑,哭笑不得,“算了。这次是那小姑娘把我夹在腋下带出去了,说打赢了她就放我回你身边。我想着你跟那些掌门可能还有话要说,就没出声喊你,怕打扰到你。”
殷庆炎瞧着刘照君蒙着黑布的眼睛,一瞬了然。
刘照君看不见,不知道那些掌门人已经走了,且这次会面是较为隐蔽的,掌门人走的时候脚下运功,都没有发出响动,刘照君听不出来。
……总之刘照君就是对他好!
察觉到殷庆炎的情绪恢复正常,甚至还有点开心,刘照君伸手捏了捏殷庆炎的两颊,无奈地说道:“你看,我就说沟通一下会好吧?你一个人憋着生闷气,能生出些什么来?”
殷庆炎被捏的脸颊变形,含糊道:“嗯……”
门外的刘子博被迫灌了一耳朵恶心人的死动静,偏偏还不能走,他有事要跟殷庆炎商量。
他半死不活地说道:“两位爷,能放小的进去了吗?”
殷庆炎和刘照君奇道:“大晚上的,你进来干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刘照君还是把堵门的桌子给移开了,殷庆炎打开门,放刘子博进房。
谁知刘子博进来的第一句话是:“你俩到底是怎么走到一块去的?”
另两人对答如流。
刘照君:“我贪财。”
殷庆炎:“我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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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殷庆炎会对当初离队拜倒在他身前的林苓伸出援手,是有个前置因素的。 还是受他姨母的影响。 他小时候跟姨母亲近,姨母从青楼里买了一个漂亮的玖人女子来做侍女,他和姨母还有那个叫庞异梦的侍女没少一起跑出去玩,小梦抱过他,也给他和姨母处理过因为淘气折腾出来的伤口,待他和姨母就是邻家大姐姐式的态度,是以他对玖人女子的感官很好,爱屋及乌地会善待林苓。 可能一开始他对刘照君的态度比较好,也有这层因素在里面,对于漂亮的弱势群体会有怜悯心(像是先前剧情中,有个礼貌的小姑娘不小心把山红糕撞他衣服上了,他脾气很好地没有计较,如果换成是个脾气烂的臭小子往他衣服上蹭脏东西,他当街就要替那孩子的父母教育那个臭小子)(好吧,小孩礼貌这一点也很重要,加上沂国的传统,殷庆炎不会为难姑娘)。 主要是……长得漂亮,眼睛瞎了,待人的态度不卑不亢,身世又可怜(虽然是蛀虫家的小孩,但是并没有在家里受到过好的待遇,福没享到一点,家里出事的时候倒是连带着受罪了),我采访了一下认识的男性朋友,他们说这个设定的人如果对性取向的话,那肯定会有好感。 在殷庆炎眼里,开局的刘照君就是个“身世凄惨的病美人,除了自己别无依傍”。 看见漂亮的BJD娃娃被丢弃,有些xp特殊人会将其捡回去擦拭干净,好好地养起来。 殷庆炎,你小子就是见色起意(指指点点)。

第56章 人情
第二天,殷庆炎和一名近卫绑着绳子去断崖下面,将段意馨和那名远卫的尸骨抱了上来。
他将段意馨骨头上的腐肉和衣物烧做灰烬,扫起来装入小盒,差人送去逍遥门交给三福安葬,又将洗干净的白骨放入大盒,差人送去天行,交给段家。
段家的小辈们能察觉到,这些天的家主有些魂不守舍,时常望着东南方向出神,更是在某天有人送来一个大木盒后,在屋中对着那个大盒子发了一整天的呆。
夜深了,侍女悄悄进屋,将烛火点上,又轻轻退了出去,掩上门扉。晃悠悠的烛火将光亮打在深色木盒上,也打在妇人苍老的面容上。
“……”段守善抬手,轻轻抚在那个朴素的木盒上,像是在摸着小孩的脑袋。
“儿啊……”妇人垂眸,轻声问,“段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小废物,何必拼了条命来证明自己呢?”
她还是不能认同舞姬的身份,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段意馨会喜欢舞蹈这种在她看来不入流的东西,但那到底是她的女儿,她会以自己的方式保全女儿的名声,纠正女儿的错误。
即使在一些人(特指殷庆炎这个叛逆玩意儿)看来,她这种行为是错误的。
但如今说什么都无甚意义了,段守善长叹一声,将木盒在家中放了七日,七日后,将其葬入家族陵墓。
段意馨,段家第十六代家主段守善之女,一生官及玄鹤卫近卫,上殇之年未满十九。
皇宫中,听玄鹤禀报完此事的王遗风瞧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有些伤神。
“遗德去时……也未满十九。”皇帝叹息一声,“女子心坚决绝,如高岩绝渊,沧桑不变。”
他摸了摸身旁帝姬的脑袋,说道:“你可以学她们的狠绝,但不要学以命涉险。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一些,首先便要保证自己活着,知道吗?”
王琅语点点头,笑道:“儿臣明白。”
那些女子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她而死,她得带着她们的那一份儿,好好地活下去呀。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抱着剑,靠在玄鹤刀宗某间屋子的门后,特制的笑脸覆面被他随意地挂在腰间,并未戴着遮住自己的面容。
他是“蜉蝣”的杀手尼坚明,奉命来玄鹤刀宗杀掉玄鹤刀宗里的人,但来了之后,发现整个玄鹤刀宗之中空无一人,反倒是与玄鹤刀宗一墙之隔的逍遥门热闹得很,白日里人声不绝,日日辰时飘过来饭香,勾出他的馋虫。
他怀疑过隔壁逍遥门的门人可能是玄鹤刀宗假扮的,但因为那些人不在玄鹤刀宗内,就不在他的任务范围内,所以他不杀,只能在这里等几天,如果有进玄鹤刀宗的人,再杀。
时至下午,玄鹤刀宗的大门处突然传来推门的声音,尼坚明不动声色地侧身,顺着门缝向外看去,瞧见了一个矮小苍老的身影。
这身影有点……眼熟?
那个小身影佝偻着身躯,快速跑到了他所在的这间屋前,推门入内。
因为这位老人瞧着实在是太过眼熟,尼坚明将手摁在剑柄上,迟迟未拔,想仔细看看这是谁。
那老婆婆进来后,特地要来门后找什么东西,自然也看见了杵在门后那么大一只的尼坚明。
郭皓意抬头见到尼坚明,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那人手上的长剑,笑道:“你是来学剑的吧?剑姝跟着宗主出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尼坚明怔怔地看着郭皓意的脸,半晌讷讷地唤道:“郭、郭奶奶?”
听见这人叫出了自己的姓氏,郭皓意又是一愣,觉得这人可能是故人,于是仔细地瞧了瞧对方的脸。
“嘶……你是……”郭皓意猛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手,欢喜道,“小尼!”
尼坚明见老人认出了自己,也很开心,他单膝跪在郭皓意身前,牵住老人的手,“奶奶,数年不见,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郭皓意笑眯眯地拍了拍尼坚明的手,“你呢?你背上的伤也痊愈了吧?”
大概五年前,尼坚明在一次出任务时受了重伤,整个后背几乎被纵向剖开,竭力逃离,最终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倒在荒郊等死。
那时的郭皓意正好上山采草药,遇到了这个倒在血泊里的刺客,但郭小老太哪知道什么杀手刺客呢?在她眼里,这世上大概只有健康的人和不健康的人,于是先用身上现有的草药给尼坚明止住血,又去叫了人来帮忙把尼坚明抬回自己的住处。
有的人劝郭皓意把尼坚明扔到荒郊野外,自生自灭得了,毕竟这尼坚明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谁家好人能受这么重的伤呢?
当时尼坚明的意识模糊,却听得清清楚楚。“蜉蝣”中弱肉强食,能力不足者在执行任务时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毕竟他们的头子爱财,不会花大价钱去救他这么个快要死了的人。
这小老太怕事不救他,也在情理之……
“别瞎说!你怎么就觉得他是个坏人了?”小老太太打了一下说话的那个人,有些气愤地说,“你不也长得一脸凶样?当时被人抬到我这来时那腿上血呼刺啦的,我因为你是个小流氓就没治你了吗?”
于是那个小流氓没再说绝情的话,只是叮嘱道:“要是觉得他不对劲,你就喊我们,我们把他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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