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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失忆后总以为我在追他(三木冬)


今天的江城其实有点电影里末世的意思,活着的生灵会在冰天冻地的世界里,染上一抹温暖的色彩。
两人走到潭冶家别墅的门口。
纪清篱忽然问他,“你小时候在宣城,也是住这样的房子么。”
潭冶钥匙举在半空中,忽然回过身看他,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底的惊愕还是顺着眼角往上瞥了下。
纪清篱抬头看向他眼角,“还是之前脑子撞坏了,连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也不记得了。”
“你知道了?”潭冶问他。
“嗯。”纪清篱点点头,“今天你手机响,我本来是要给你拿下去的,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手机屏幕。”
潭冶定定睨了他会,把房门打开,拉着人一块进去,里面的暖气就没停过,一到里面就暖呼呼的。
等把钥匙顺着小木狗放下,他才说,“住的不是这样的房子,是学校附近的居民楼。”
这句话接出来,很多东西就算不说也知道了。
“为什么改名字了?”纪清篱笑着问他。
潭冶把东西放桌上,绕到厨房后面给俩人煮牛奶,笑笑说,“小时候爱哭,我爷爷嫌烦,就把名字改了。”
纪清篱头回听到这种改法,也没细研究,只问,“你以前爱哭么。”
他怎么记得那个爱哭的好像是自己,潭冶那时候看着比他小,却要皮实得多,就算是磕着沙地了也不会哭鼻子。
“嗯。”潭冶轻描淡写的一句,看着蜂蜜在牛奶里化开。
他第一次喝这个是在十岁本命年。
刚好小学五年级的暑假,他被父母接回江城,车上哭了一路,回到家饭不吃觉不睡,哭吼着要回宣城。
对于半大点的孩子,宣城当时是他的港湾,那里有他唯一想要待在一起的人。
他不想走,一点儿也不想,即便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也不行。
他当时把这些视为拆散他们的刽子手,连着几天几夜折腾,还连发几天场三十九点几度的烧。
差点把孩子脑袋给烧坏。
后来他爷爷就说是这个名字给害的。
潭——治,名字里含“水”太多,小男孩就会给水鬼碰上,难从里面脱身。
潭冶爸妈其实都不是封面迷信的人,但眼睁睁看着孩子这样,还是信了老人家的话。
从此“治”去一点水,改成了“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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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对纪清篱的冲击太大。
他不是什么容易情绪外露的人,但现在根本舍不得回去,本来要做的课设检查也不做了,就缩在潭冶房间跟人说话。
“你之前就认出我了么?”纪清篱问。
他不走,潭冶也不想让他走,扎了两杯热橙汁拿上来,旁边是一小块芝士蛋糕,放在桌上时“嗯”了声。
纪清篱不理解,“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现在变化太大了,要不是因为那个竹蜻蜓,我完全认不出来。”
“不过这个你过了这么久还留着呢,是不是我不发现,你也不会来找我说这个? ”
遇上童年的玩伴,即便是再清冷的人,说起话来时,语气也会变得活泛不少。
潭冶以为他这么激动是生气了,忙解释说,“没有,我就是以为你不记得我了,所以才没找你。”
他这样说纪清篱更不高兴了,“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就咱们当时的关系,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潭冶沉默地把蛋糕从餐盘放到桌上,往纪清篱那推一下,声音不算大,“我也怕你生我气。”
纪清篱看都没看桌上一眼,眨眨眼说,“生你气?为......”
他话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睨向靠在飘窗前面的男人,后者同样也看向他。
潭冶那年走得很突然。
漫长的暑假结束后,纪清篱第一个到的班上,暑假作业上交,书包里还装着给同桌准备的小海螺。
那是他爸爸带他去海边,他捡到的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就要眼巴巴地给送出去。
结果等了好久都没把人等来,纪清篱以为他只是迟到了,接着班主任就在班上说了潭治转学的事。
那时纪清篱真的很伤心,以至于后来连着几堂课,老师在上面讲课,他就在底下偷摸抹眼泪。
小海螺也被他丢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你当时是,搬家了对么?”纪清篱问,他记得老师是这么说的。
“是,我来了江城。”潭冶挪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他旁边。
动作也不太大,就是轻轻的,见人没吃蛋糕的意思,就又把橙汁推过去。
莫名的动作像是在为了当时的不告而别。
纪清篱给他这幅模样整笑了,他觉得现在的潭冶愈加奇怪,之前不要脸的劲都收了,变得小心翼翼。
也许是因为童年的事被发现了吧。
为了安抚他,纪清篱捻了块蛋糕放嘴里,轻声说,“那时候我们都小,很多东西只能听大人的,我知道你那个时候是没办法。”
“可我答应过你,要一直陪你着你到大学。”潭冶眉头拧在一起。
分明才俩小豆丁,话说的却是真不少,约好了一块初中高中,甚至还扯到连大学都要一起去。
虽然他俩大学的确一块念了,但这些年,要是真跟说好的那样,潭冶时时陪伴在他身边,那些痛苦就不会发生。
但有些事情就是没有如果。
所以潭冶现在看着,神情比之前更严峻,眉心拧成个内八,庄严肃穆的模样像是想起什么,问他,
“那个人还来骚扰过你么?”
纪清篱知道他说的是谁,道:“没了。”
顿了顿又问,“是你让学校开除的他?”
潭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一口气干掉杯里的全部橙汁。
事实是他也只是个学生,没那么大权利。
怪就怪程泽的把柄实在太好抓,刚去M国没多久就成天泡在酒吧里,还在网上找过论文代写。
论文代笔在国外抓得很重,又赶上M国学校评级,不能传学生的负面消息出去,就直接给判了个开除学籍。
见人喝完,纪清篱主动把两人的杯子摆一块。
他要早知道潭冶就是潭治,他也许就不会告诉他自己经历过的那些。
他知道他难受,但那时候他们都小,有些承诺即便没成型,也是再正常不过。
纪清篱故意扯开话题,“不过你现在声音真好听,和小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潭冶似乎也还记得,“恩,当时也就你觉得好听。”
“本来就好听呀。”纪清篱笑眯眯的,答得口不对心。
其实好听是绝对不可能的,潭冶那时候声音像鸭子,刚到学校那天,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给班上同学整笑了。
后来他就不再说话,那会纪清篱身边没朋友,就在旁边逗他,夸他声音好听,喜欢听他说话。
两人才慢慢熟悉起来。
“你别安慰我了,我可没有小时候那么听你哄。”潭冶朝他的方向勾起嘴角。
见人笑出来,纪清篱倒是多了些底气,“我那是有先见之明,你看看你现在,声音多好啊,还那么多人都喜欢。”
他说着又笑道:“是不是啊,九点大神?”
潭冶也被他这个说法给逗乐了,就没拆穿他。
俩人又说了会话,都是些小时候的事,纪清篱发现对方比他记忆好,甚至很多他不知道的,潭冶却都清楚。
什么教学楼墙面从红色改成蓝底白纹,操场的沙地也已经没有了,换成塑胶跑道,连校长都换了三轮。
这一桩桩一件件地出来,纪清篱听在心里,禁不住问他,“你去年回去了?”
潭冶应了声。
他其实每年都会回去,给保安提两箱奶,在原来二楼的教室门口坐半天,又去原来沙地的位置待上挺久。
像是要把那年夏天的承诺,连着后面没有陪伴过得部分一块弥补回来。
他俩这天睡得都挺晚。
即便第二天要赶车,纪清篱还是不想走,晚上甚至还想就跟人这搭伙一块儿睡,跟他们小学去夏令营那样。
他这么黏人,潭冶也不想让他走,和纪清篱不一样,他真真想了那么多年,私心本来也是想人这么黏着。
纪清篱现在是完全褪去那副清冷样,洗澡换了睡衣以后就又找回来,把自己床上垫的盖的拾掇到飘窗上。
飘窗很大,往外抻抻就是个榻榻米,很适合睡人。
潭冶刚把盛了甜点的碗杯拿下去清洗,刚回来就看到纪清篱窝在窗边,跪坐在上面,一点点把被角扯平。
纪清篱平时挺高大一人,此刻缩在窗户边,倒是被这大的飘窗衬的有些小,跟小学的时候一样。
潭冶站在那看了好久,走进去,想去碰他肩膀,手却插睡衣兜里就没出拿出来,“在做什么。”
倒是纪清篱大大方方,抬头去看他,“我今天想跟你一块睡。”
给潭冶堵得话都说不出几句。
这收拾得齐整,想也知道这个“一块”肯定不是其他的意思,但潭冶还是禁不住烫了耳朵。
拒绝的话绝对说不出口,潭冶把脸偏到一边。
默默把纪清篱的被褥往床上搬,又把自己地往底下拿,这次不是飘窗,而是床榻边上的地面。
紧紧挨着床脚。
“我睡这,你去床上。”潭冶说。
纪清篱眉间轻皱,“那我睡这,你去床上? ”
“不行。”潭冶头一回没遂他的意,顿了顿又说,“地上睡得不舒服,你明天还要坐高铁。”
其实屋子里都供暖,地上还铺了地毯,就算没铺着睡一晚也完全不碍事。
但潭冶坚持,纪清篱也不会真就这样让人睡地上,都是经历过这么多的成年人,再黏糊也会在理智到来前淡去一些。
但也有例外——
“那都睡床行么。”
天生洁癖纪清篱,即便是小时候,都要和父亲分开睡,现在快一米八了,却想和个比自己还高,身形宽阔的人挤一起。
这句话说出口已经挺大勇气,结果受了惊吓的反而是潭冶。
后者听到他这句就跟灵魂出窍那样,完全定在原地,只一瞬才想起回话,“你说什么。”
纪清篱也是才想起现在俩人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忙说,“还是算了,我回我那去睡吧。”
这么大的房子,靠在一块睡谁都睡不好。
可刚动一下,肩膀就给人从后面摁住。
“别走,就这样吧。”他这一声有种浑厚的沉稳。
潭冶就是九点,声音在诺大的黑夜里有种沉稳的感觉,又像个小刷子,刷在人颈窝里,弄得人心里都是痒的。
纪清篱本就悸动的心又猛烈地跳了两下。
好在这张床长差不多两米,两人睡在床的左右两边,中间还能隔出一道来,完全不觉得挤。
黑夜降临时。
尤其是灯一关,之前断开的回忆又都接回来,从底下牵出一串长条的线。
“你还记得那会我们老去沙地上玩那个机器猫挖掘机么。”纪清篱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搁在枕头上。
潭冶应了声,道:“当时快餐店送的,随便一个汉堡薯条的套餐就能得一个。”
“那也挺好的。”纪清篱朝潭冶这边翻了个身,“现在好像这种就比较少了。”
潭冶还是维持着仰躺的姿态,头往旁边稍偏了点,“这种都是分节日的,什么儿童节、圣诞节,这种活动会有。”
“对哦,老在广告上见到。”纪清篱答应了句。
不过就算有,他们这个年纪好像为了个玩具去的也比较少了。
“你现在还会为了这个去汉堡店么?”纪清篱问他。
潭冶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温柔,“不会。”
“也是。”纪清篱笑了一下,“咱们都长大了。”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
潭冶都以为他睡着了,慢慢侧过头,面向身边人的方向。
和他的声音一样,纪清篱的脸应该是后来才长开的,睫毛纤细,眉眼鼻梁干净清秀到不像话。
但在潭冶这,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永远都是那个举着太阳的小天使。
这个晚上潭冶注定睡不着了,他眼睛动了两下,忽地伸出手,想触碰他的头发。
临近之际,对方却出了声。
嘴唇动了两下,眼睛却还是闭着的,“你怎么......最近都不说我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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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篱买的是下午的三点的高铁票。
上午江梦女士特意过来,陪屋里俩孩子去江城一挺有名的餐厅吃早茶。
虾饺给端上来后,江梦边招呼纪清篱多吃点,边有些嫌弃地瞥自己儿子,“昨晚没睡好啊,你这眼睛都肿了一圈。”
潭冶给桌上的杯子都斟上茶。
他昨晚本就不可能睡好,再加上纪清篱睡梦中突然的一句,震得三魂七魄都醒了神,趁人睡着,在旁边坐了一晚上。
“没事儿,就太久没去那睡了。”潭冶说。
他这话纪清篱一个字儿都不信,头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么,绝对是跟自己挤一块给挤的睡不好。
等广式小点心都上齐,纪清篱杵了他一下,“一会你别送我去了,跟阿姨回去补个觉。”
“不用。”潭冶给他碗里添了勺艇仔粥,又道:“车上也可以睡,从这里到高铁站也近,没一会就到了。”
纪清篱虽不是江城人但也不是没常识,这里是江北,他买的票上车站在武铁,隔着大半个江城。
这折腾来折腾去,再回潭冶他们家老宅,大半天就过去了。
江梦倒是比他想得开,回来听俩人这么一说,那点母性光辉就拐到边上去,“哎呀年轻人,也没那么多觉要睡的。”
她笑着给纪清篱夹了个虾饺,问他回去的东西都买好了没,要不要她帮着张罗带点东西回去。
纪清篱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插手的。
先说东西都买好了,又在吃完早茶之后,趁着另外两人去洗手间,提前去把账结清。
等江梦找过来,一句“哪能让你付钱”还没出来。
纪清篱就很快说,这是之前拿的奖学金,快过年用这个一块吃饭,都图个好彩头。
其实就是住了人家的房子,不能真就这样走了。
江梦应是看出来,面上装作不高心,但心底还是给哄得明明白白。
在车上忍不住又教训自己儿子,“瞧瞧瞧瞧,人家这连着两年拿国奖了,你呢,怎么也不捧个回来给妈用用?”
江梦说着就是开玩笑,那点钱都不够她买个包的。
她也知道自己这儿子优秀,就是见人没睡好,故意逗着玩。
潭冶也知道他亲妈意思,随意地嗒了句,“我可没他这本事儿。”
“哦,那你以后多跟清篱去图书馆。”江梦笑着往后探了个头,“清篱啊,以后多带带我们小冶。”
纪清篱配合地应一声。
两顿饭下来,他也知道俩人的相处方式,面上互相乱损,其实心里比谁都记挂对方。
就这样,有些像他以前和自己父亲的样子。
等到了高铁站。
这里干道宽,铲冰车从头开到尾,两边留下的雪水就比寻常干道上多。
纪清篱主动说,“阿姨,这都到门口,您就不用下来送我了,我自己过去。”
江梦往外看了眼,要说她还是想下去,但瞥了眼自家儿子,就换了个说法,“那就让小冶送你。”
临了又捧着人手腕子说半天,“等到了下学期,潭冶他爸也从国外回来了,咱们再一块吃个饭。”
“嗯,好。”纪清篱连连应道。
潭冶给人送到进站口。
现在高铁不像以前,刷脸就能进去,但也绝了某些人想要陪乘的念头。
潭冶门口站了会,主动说,“我买张站票陪你进去。”
纪清篱差点给他这句整笑,“不用了,又不是第一次回家,哪能那么娇气。”
他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大屏幕。
又把脸转回来,“你赶紧回去吧,现在气温低、寒气重,别让阿姨在那一直等。”
说是这么说,但潭冶还是站在原地,直到纪清篱进了候车室,才一步三回头地从里面出来。
等回到车上。
江梦正在给潭冶他爸打电话。
两人从年轻起就在一块,现在都四十几的人了,还是腻来腻去,舍不得挂电话。
打到中途,江梦还牵潭冶出来遛遛,“要不要跟你爸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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