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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失忆后总以为我在追他(三木冬)


但好在他在这个家本身就没什么存在感,要送医院的事纪母就提过一嘴,很快也就不管了。
潭冶从桌上把那张照片拿下来,问他,“可我见到了你的父亲,也算是见家长了吧。”
他这么一说纪清篱漂浮不定的心就又稳回来,从他手里接过照片,轻道:“明天带你去见正式的。”
温馨的话说完,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看春晚。
从开头的几首歌到后面的小品。
现在年轻人没几个爱看的,但纪清篱瞅得挺认真,腿上支着个本儿,右手在底下写得也挺仔细。
牧铮明年就要高考了,他把春晚里的当前形势、政策什么的,稍微能挂上钩的都记下来,
他的字一直很漂亮。
潭冶就旁边坐着,手贴着他肩膀,又一下去揉他的发尾,几个地方换着来回摸,怎么都稀罕不够。
纪清篱右手捏笔,左手分出去和他握在一起,开头还觉得不方便,漂亮的字歪到边上去,时间一久就习惯了。
两人十指交叉扣在一起。
纪清篱记好以后给人拍照发过去。
牧铮那边应该是一直在玩手机,消息发出去没两秒就回过来。
[铮铮:哎哟我去,之前老班还让我们记着来的,我差点都给忘了!]
[铮铮:哥,我爱死你了!]
[铮铮:回头年初三我请你吃饭啊哥,就咱们俩,必须得来啊!]
潭冶猫着个眼,跟在旁边看着。
从头看到尾,几句话搭在一起分明不是那个意思,可在他眼里就只剩下“爱你”、“咱们俩”这俩词。
眉头蹙着,搁人耳边哈出口热气,“发完了?”
纪清篱侧边微微一痒,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全部给拉回来,往侧边去看,就对上身边这双深邃的眼。
和之前不一样,好像还夹杂着其他情绪,这样认真瞅着,有些像是他刚失忆那会,露出的无辜小表情。
纪清篱有些想笑,问他,“怎么了?”
潭冶眉头轻挑,“还要聊么。”
“什——”纪清篱眨眨眼,旁边的手机又响一声。
是牧铮给他回的消息,问他想吃烤肉还是火锅。
小县城不比大城市,就算是商业街也变得冷清清,大伙都乐意在家过年,所以想吃什么得提前去找。
纪清篱只往那看一眼,就被人摁着脑袋给带回来。
潭冶微微用力,和他鼻尖互相顶着,唇瓣里的热气很快从其中一个传到另一个。
不远处的电视里还在放小品。
沙发上的两人却已经完全亲在一块儿,和之前的轻啄不同。
潭冶完全倒扣着手,把人压在沙发里面,睡衣捞至腰间,不停用舌尖去顶这个唇瓣。
他的吻很凶。
都是男人,纪清篱也热烈地回应他。
他也喜欢这个人。
但亲着亲着就有些不对味,两人胯顶着胯,痒意渐浓,纪清篱下意识往后仰,嘴里发出猫儿般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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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纪清篱感觉身体快化成水,从头到脚都软塌塌的,陷进底下的沙发垫里,十指牢牢地和对方扣在一起。
潭冶覆在他颈间,细密的热流勾起两人的呼吸,完全浸泡在空气里。
衣服捞至锁骨以下,露出平展白皙的肩膀时,两人都轻颤一下。
纪清篱躺倒地抬眼睨他,胸腔朝天花板的方向上下起伏,捂着嘴吐出丝丝气音,“明天还要早起......”
潭冶对准他锁骨,利齿在上面不轻不重地蹭两下,留下两截淡淡的牙印,嗓眼全压着在,“嗯,不做。”
他带着人的肩从沙发上起来,五指把他头发往后扒拉两下,带走上面细密的汗。
纪清篱刚坐起来还有些懵懂,红着对眼睛,眼角上下轻颤了两次。
潭冶看着他,实在没忍住,又对准人唇瓣轻咬一口,哑着嗓子在他耳边道:“我先去洗澡。”
分明凶得跟头兽类一样,又是十足的珍视。
旁边的浴室又传出花洒的声音,伴着男人低沉的闷哼,顺着水流重新传到外面。
纪清篱坐在沙发上,气儿都还没喘匀,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眼,拎起被子整个塞怀里,扭头去看不远处的窗。
上面印出自己这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
没多久潭冶从浴室出来,这回记得穿睡衣了,发梢还滴着水,表情比之前平静些,眼底的欲望却还没完全褪去。
初尝的亲密会让人更贴,潭冶几乎一坐下就重新搁边上搂着他,嗓眼里像住了片海,小声唤他的名字。
九点的声音其实和任何柔软都不沾边,它永远是冷冽的、幽远深长的,像是对黑暗的另一种表达。
但此刻的纪清篱还是从里面感受到无尽的温柔。
这是只属于他的。
“撒娇呢?”纪清篱从旁边兜起男人的下巴。
“嗯。”潭冶没否认,凑过去在他额间浅吻一瞬,又像是轻叹,“感觉像做梦一样。”
纪清篱微怔。
下意识抬头去看,忽然想起潭冶在学校的那句,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
从躺着的变成坐起来,戳戳他高挺的鼻梁,把之前问过的再问一遍,“那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潭冶看着他,忽然拉过鼻尖上的手,放在嘴边亲一下,“一开始是没法过去,后来就觉得,可能你不记得我了。”
所以不想打扰,也不想真的被看见,怕尴尬。
纪清篱眉头轻皱,张开嘴想说什么,末了又缓缓闭上。
有些小时候不懂的事情,长大了就会明白,童年的玩伴谁能真陪着一块长大,大多是升个学,身边人就得换一轮。
刚想开口跟潭冶再说什么,潭冶忽然道:“我初中的时候去你们学校找过你。”
纪清篱眨眨眼。
“我,当时看到你身边还有挺多人。”潭冶头偏到一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心态不好,也不成熟。”
纪清篱几乎一听就明白过来。
那会他在初中没朋友,也就程煜有时候会带着他,当时程煜身边永远不缺人,远远看着一大堆。
但既然都到地方了,打个招呼什么的也好啊。
纪清篱就要开口,可又一想,要求个刚处在青春期的孩子“成熟”好像有些苛刻。
良久,他伸手揉揉潭冶的头发,指尖和上面凉了的水珠混一起,“我很高兴。”
潭冶怕人凉着,硬是把他的手拿下来,“嗯?”了声,是疑问的语气。
纪清篱忽然笑出来,把脸抵在他肩上,深深地往下压了压,“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这天晚上两人睡得都挺实沉。
潭冶是连着两个晚上没睡,赶了一上午的车又到现在,早就有些困了,沾上枕头就沉沉地睡过去。
纪清篱则是心安。
每年过年他都会回来,虽然在这个房子他住了十几年,但这毕竟也不全是他的了。
陌生的气息混着父亲过世的味道,这种违和让他不可能不难受,每次回来都是凌点睡着,三四点就得醒。
今天上午也是,虽然赖到十一点才坐起来,但后面六七个小时都是放空的,断断续续地闭眼睁眼。
但他还是得回,因为这里是他家。
今晚纪清篱睡得很沉,春晚还没结束就睡着了,一只手够在潭冶肩上,脑袋沉甸甸的。
一夜无梦。
这觉睡到上午九点才醒。
纪清篱起来的时候,撑着身体揉眼睛
他们昨晚睡得是有点挤,后来就把家里几个旧凳子拿过来,并排挨着床榻放着。
稍微动动凳子就挪开了些,发出“滋啦”的一声。
身边已经没人了,纪清篱喊了声,“潭冶?”
屋里没人回应,他就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想给潭冶打电话,结果刚一开机,各路消息就全部蹿进来。
都是凌晨拜年的。
除了康泽、鹏鹏他们,还有机械师的那群人,都给他发了消息,祝他新年快乐,互相发发小额红包。
里面还包括牧铮,转了笔红包过来,说是牧元盛和他妈妈一起给的,还问他今天要不要回家吃饭。
纪清篱刚发消息过去,外面的门就响了。
潭冶一手抱着束雏菊,黄色的花瓣挨在他脸上,另一手拎着盒鸡肉,腕子上挂了个袋子,里面装了纸钱纸碗。
纪清篱快速接过来,语气微讶,“怎么想起买这些?”
还有,过年期间这些店大概率都关门了,潭冶是从哪买到的。
潭冶面色如常,“不是今天要去看爸?”
一个“爸”字把纪清篱那点疑问击碎,完全忘了要问什么,潭冶就已经从大衣兜里拿出两个油纸包。
是包着葱油饼,最外面一层炸得脆酥,里面软软糯糯的,混着香葱和嫩肉,油渍的香喷进人鼻子里。
只是这又油又烫,整的潭冶大衣内衬上全是油,他还挺不在意,纸巾随便划拉两下,就重新穿上。
纪清篱忍不住念了句“不该放衣服里的”,但也知道外面凉,潭冶是担心这俩油饼会冷。
放嘴边咬一口,又见他这无所谓的样子,开了口,“你还真是不像。”
“不像什么?”
“不像个富二代。”纪清篱说。
其实家里情况只要自己不说,也不会流出去,但潭父是江大往届学生杰出代表,公司和江大研究所有长期合作。
就算再瞒也瞒不了什么。
潭冶轻哼出声,“富什么富,不都一样的。”
纪清篱没懂他这个情绪怎么来的,但也还是顺着,跟人一块继续坐着吃饼,把昨天剩下的牛奶用热水又烫一遍。
两人吃完早餐以后就去了墓园。
大过年的墓园也没什么人,只有门口一个老人在这里守着。
坟前虽然算不上干净,但没太大杂草,纪父生前朋友不少,他们轮流,每年都会过来帮着看一会。
当年也是他们帮买的墓地,后来纪清篱用父亲的存款还上了,但几个叔叔没一个要的,都说等他工作以后再还。
纪清篱定定看这张照片好一会,把带来的东西全都搁墓碑前面,接着给上了炷香。
他做这些的时候,潭冶就站旁边,做什么事都跟着搭把手,在墓碑和纪清篱脸上来回看看。
全部收拾好以后,底下有个台阶,上面可以放两个软榻,是磕头的地方。
纪清篱却靠着台阶坐下来,双手放膝盖上,往后看着和他聊天。
这天他说了很久的话。
说今年是哪一年,又过年了,他们过年吃了什么,今年学校发生了什么事,都是这一年发生的事。
跟唠家常一样,寻常自然的语气,就像平时跟身边任何一个人聊天那样,凉风飘过,把市区里的年味吹进墓地里。
感受到风在耳尖上略过,纪清篱抬头去看,只觉得天上的云汇聚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团成各种形状。
面露微笑的中年男人把小豆丁举过头顶,让他指着天空的白色团子,问他这像是什么动物,末了又夸一句,‘篱篱真聪明。’
——篱篱真聪明。
纪清篱鼻尖忽然有些酸,仰头看着天空,“爸,我好想你。”
没有哭腔,也没有任何颤音,像是一枚石子丢进大海,没有任何回响,细听之下却还是叫人心疼。
潭冶手搭在人肩上,没有说话,源源不断地给他传递力量。
小石子慢慢给拖起来。
纪清篱看了他眼,忽然拉过去十指紧扣,顺着潭冶的手臂站起来。
“爸。”他喊了一声,拉着人往前走两步,“这个是小治,你还记得么,我小时候在家老跟你提他。”
身边的潭冶明显一怔,但此刻也没表现太多,只是身体微动,很快就又站直了。
纪清篱给他的小动作逗到,继续说,“他是不是长得很帅,跟小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说到这还有点小责怪,“那时候我天天在家哭,想让你帮我把小治找回来,然后你就骗我,说等第二天下班就带我去。”
“还说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肯定还会再见。”
“结果拖来拖去,都拖到我初一了。”纪清篱笑了一下,“不过你说的没错,现在我们俩又在一起了。”
他们在石碑面前。
潭冶也说了,面色郑重,用托举着纪清篱手腕的姿势,告诉纪父。
——以后的每一年,他们都会再一起过来看他。
说完以后远处传来个声响,是捧花掉在地上的声音,“砰”的一声后,又莎莎作响。
身后的女人挽着发髻,妆容不似之前那般精致,有些怅然,一双眼睛牢牢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是纪清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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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纪清篱的爸爸,哭。 - 感谢各位宝宝阅读,求收藏,求贴贴,求——一个小小的评论,爱你们每个小天使,鞠躬!

三个人面面相觑。
纪母手里的捧花掉到地上都没顾上捡,愣神瞅着眼前,放在胸前的手微微收紧。
纪清篱脸色也有一瞬的怔愣,但很快恢复过来,主动和潭冶十指紧扣。
潭冶也猜出女人身份,眉间轻拧,拇指顺着纪清篱的掌心轻挠两下。
“您今天怎么过来了。”纪清篱上前一步。
女人再次看向他们勾在一起的手,又去打量潭冶,从上到下地扫一遍,嘴角抽动几下,“我来看看你爸。”
纪清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很快就往旁边绕开点,要带着人一齐往下走。
这个人是纪清篱的母亲,路过她时,潭冶还是朝着这张脸,礼节性地道了声“伯母新年快乐”。
纪母给这声“伯母”整得当头一棒,像是给砸懵了,但也是真的清醒了。
她转过头,两步上前拦住纪清篱,“篱篱,可以让你......朋友去底下等一会么,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这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但纪清篱并没有多领情,只是当潭冶去底下等他的时候,对着自己母亲强调一句,“他是我爱人。”
这是两人自单独相处以来他的第一句话。
纪母肩膀又抖一下,她抬眼看他,语气里多了些不可置信,“你们就打算这么过?”
“有问题么。”纪清篱语气淡淡的。
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意思。
年代不同,每个人接受新鲜事物的程度也不同,他可以尊重,但绝对不会妥协。
“那孩子呢,你们不打算要了?”纪母又问,这一声比之前都大,可以传到十米之外的潭冶那里。
“孩子?”纪清篱扭头看向不远处父亲的石碑,道:“先不说我天生就是这样,再说,我不觉得自己能做得比他好。”
又当爹又当妈,从这个小少年两岁就抱手里,怕人受委屈,那么多年也从未想过再婚。
纪母低下头,再度开口就没先前那样理直气壮,“篱篱,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和你爸,但我那个时候是真的......没办法。”
其实说没办法是假的,纪父在不怎么样,年轻时也读过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宣城的土地局上班。
虽然工资是死的,但起码稳定,轻易不会出岔子。
但纪母那时候无法接受这样平淡的日子,觉得一眼望不到头,加上当时自己公司有个男人频频跟他示好。
当时离婚,纪父把手里的存款全给了纪母,自己接下了纪清篱,纪母却在离开以后从未回来看过一次。
这些事纪清篱不是不知道,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有六分相似的脸,还是开了口,“我父亲离世,您肯接我回去,我很感激。”
虽然在那个家里,他没有自己的房间,一开学就得搬到学校里面住,后来牧铮主动要求换了个高低床。
他在不能去学校的时候才能住进去。
“所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打电话,但其他的就不要再来管我了。”
纪清篱一句“您也不会管”卡在嗓眼,最后道:“您在我小的时候就没找过我,现在也请给我些自由吧。”
纪母还是瞅着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眼角往外微微泛着红。
只是在纪清篱跟着潭冶离开时,身后有凉风刮过后脑,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哭泣声。
这事儿在这里很常见,看门老大爷也只往那看一眼,就很快收回视线,朝门口这俩长相难得一见的青年耸耸肩。
纪清篱也朝后面瞥了眼,脚步停在原处没动。
“要不要送伯母回去。”潭冶在旁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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