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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菇菇弗斯)


喜欢蛋奶香的买奶黄月饼,直接掰开可以瞧见里面的奶黄馅并非完全凝固,旁边填的则是莲蓉馅,不是普通的绿豆蓉,吃起来有莲子的清甜。
小孩子喜欢兔儿冰皮,冰皮是用白糯米做的,点了红溜溜的小眼睛,形状玲珑可爱,吃起来新奇又香软。
兴奕铭在铺子里扒拉着算盘,拍拍富态的肚子,乐成了弥勒佛。
眼看月饼出一炉卖一炉,托从秦夏那里买来的这些新鲜方子的福,他们甘源斋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现在看来,多亏去年自己犯馋,去秦家小食摊买了那一份铁板豆腐,因而结识了秦夏。
不然哪里还有后面的好事。
仲秋夜,人人都回家中团圆。
做完午间的生意,秦夏给食肆和食堂的伙计们都放了假。
一人发了五钱银子、一盒月饼还有螃蟹。
邱家兄妹和庄星没地方去,郑杏花主动提出带着他们回家过节。
秦夏当然也没独自一人在家过,而是喂过狸奴后带着大福去了柳家,还没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
“干娘,豆子,我来了!”
“小夏哥!”
柳豆子跑出来开门,肩膀头上还顶了只白猫。
这只猫是当初借住在秦家的白猫下的崽,一窝四只,都被人聘走了,方蓉听说后也去抱了一只。
说是色白如豆腐,看着亲切,秦夏本以为这只狸奴要叫豆腐了,哪成想……
“西施,你先下去!”
柳豆子把它往地上赶,前脚狸奴一落地,后脚大福就追了上去,它在家和狸奴玩惯了,但凡看见就要上去招惹。
很快一大一小两团白色就扭在了一起,秦夏收回视线,见怪不怪。
柳豆子拍拍身上的猫毛,接过秦夏手里的东西。
“小夏哥,我娘说今天不让你下厨,你就在屋里等着吃。”
“没错,今天做的都是我的拿手菜。”
方蓉听见声音,从灶房探出半个身子。
秦夏拎起手里的螃蟹迎上前,“干娘,螃蟹怎么吃?”
“清蒸吧,我可搞不来你们那些个花样,把螃蟹给我,别的你不用管了。”
方蓉接走螃蟹,不许秦夏迈进灶房的门槛。
八月十五要拜月,柳家的院子里摆了条案,供了香烛、果子和糕点,还有斋饭和茶汤,秦夏也往上添了一碟子月饼,把自己也暂且算进了柳家人里。
方蓉准备晚食的时辰早,没坐一会儿就上菜了。
一桌子大鱼大肉,全都是家常做法,但喷香扑鼻。
秦夏帮着布菜,顺口道:“干娘,做这么多哪里吃得完?”
方蓉动作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手,后知后觉道:“习惯了,做到一半才觉得多了,不过没事,天凉了,明天也坏不了。”
秦夏反应过来方蓉的“习惯”来源于何处。
以前虞九阙在的时候,别看只多了一个人,这桌菜却是能吃得干干净净。
他清楚,不止自己还念着远在盛京的小哥儿。
这里的许多人也同样还在念着他。
这个话题很快被默契地略过。
“来,都坐下吃饭。”
方蓉给两个儿子一人夹一块红烧肉,狸奴和大福也有自己的饭碗,正在墙角吃得欢。
席上说起柳豆子冬月里的婚事,现下日子好过了,银钱趁手,方蓉早就置办东西。
“屋子也要重新修一修。”
柳家好几间屋,现在柳豆子住的那间到时候就是他的新房。
县城里的宅院都是砖瓦房,结实是结实,但年岁久了难免就不鲜亮。
方蓉打算找人来换一换屋顶的瓦片,把墙面重新刮一次白。
“院子里也铺上砖石,省的下雨踩一脚泥。”
秦夏也替柳豆子高兴,盼着娶夫郎那么久,总算快要成真了。
“到时候这个家就热闹了。”
方蓉闻言,也笑起来。
“谁说不是,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操心完老的,操心小的。”
她守寡多年,膝下唯有一子,门庭着实冷落。
只盼着儿夫郎进家门,能给他家添丁进口,热热闹闹的,教人看着也有个活泛气。
至于秦夏,刚让她省心省了几个月……
算了,大过节的,不提也罢。
起码食肆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只要秦夏不生二心,老老实实做生意,那九哥儿总有回来的一天,
用罢晚食,三人挪到院子里拜月。
方蓉站在嘴前,手里擎香,念念有词,秦夏和柳豆子也各执三根香下拜。
不管拜的是哪位神仙,秦夏都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愿保佑他的阿九一切顺利,愿他们二人早日团圆。
结束后,香入香炉,烧掉月光纸,供品撤下,一人分了个秦夏摆上去的月饼吃。
你一个云腿,我一个奶黄,唯独玉兔的冰皮月饼都剩下留在碟子里。
实在是做得太活灵活现,让人不舍得动。
闲话三两句,说到夜已深。
秦夏留在柳家帮忙刷了碗筷,收拾干净灶房,这才带着大福沿着胡同回家。
留上,人往前行,月也往前行。
银魄如玉盘,高悬中天。
紫藤胡同里的紫藤花开了又落,但当意识到四海之内,共赏的皆是同一轮明月,就会觉得心中的寂寞被稍稍抚平了一些。
秦夏呼出一口浊气,回头看了一眼落后的大福。
随后不嫌弃地把大鹅抱在怀里,加快了归家的步子。
同一时刻,深宫之中。
天子寝殿内烛火通明,宫灯煌煌,映得四下仿若白昼。
侍疾的贵妃立于龙床之前,双手紧握,盯着数个正在轮流上前看诊的太医。
消息很快传到司礼监。
一把年纪的佘公公面露真实的焦急之色,他点了今晚在此值夜的随堂太监虞九阙的名。
“虞公公在此守着,咱家去看看万岁爷。”
虞九阙亲自扶着对方,将人送到门口。
提灯的小太监很快迎上,接手了他的活。
“夜深露重,公公小心。”
佘公公此时满心系在皇帝身上,无暇理会他,匆匆下了台阶,往远处走去。
虞九阙站在原地,好似目送。
直等到一阵风起,云层挪移,遮去满月清辉。
要变天了。

盛京朝局风云变换。
皇帝病重数日后忽而下了一道圣旨, 重立废太子,并令对方监国代理政事,履行储君之责。
荣宠多年, 虽无皇后之名, 却有皇后之实的贵妃宣氏被斥殿前失仪, 降为九嫔之一, 禁足深宫。
她所出的二皇子康王以进宫侍疾之由, 想见父皇为母妃求情,却连寝殿的大门都没进成。
司礼监掌印佘公公从侍两朝,乃当朝天子最信任的大伴儿, 这些日子也是天天近身伺候着。
司礼监的差事, 倒有大半落在了下头的两个秉笔太监头上, 其中之一, 便是刚从随堂轮换上来的虞九阙。
他每日上值时话并不多,看起来规规矩矩,无甚野心。
可西厂破案留下的“凶名”在外,朝臣见到他的第一反应仍是绕道走。
被这些内宦连带东西厂的番子沾上,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再说前朝。
监国太子温良谦恭, 贤德仁善,将内阁与司礼监之间的平衡亦拿捏的刚刚好。
两边一时之间没了从前那副斗成乌眼鸡的针锋相对,竟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让许多人生出“如沐春风”之感。
在这样的前提下, 眼见有那么一波墙头草, 东风吹过,脑袋就朝西边偏去了。
对于普天下的老百姓而言, 只要龙椅暂且还没换人坐,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仲秋后螃蟹仍当季, 秦夏接了好几个外出做螃蟹宴的活。
就连他曾经在宋府情急之下做出的“假蟹”,都成了他的招牌菜之一,无论去到哪一家府上,都赶着让他露这一手。
几家的席面做下来,统共又有二百多两进兜。
做宴掌厨他不用出食材,纯拿的是辛苦钱。
秦夏安慰自己,就算是酒坊暂时倒腾不出什么名堂,至少盘下酒坊的本钱已回来了一半。
螃蟹做多了,手上的海腥味好似都洗不掉。
秦夏天天拿皂角反复搓手,感觉快把皮搓掉一层。
一番折腾下来,蟹肉蟹黄的味道也属实闻够了,做完最后几罐熟客定的秃黄油,母蟹也过了最肥美的时候。
秦夏宣布秦记食肆的螃蟹季到此结束。
还有想吃的,来年请早。
四时食事,尽皆不同。
街头叫卖螃蟹的几乎寻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飘香的桂花。
食肆里卖的糯米藕,上面淋的红枣蜜变成了桂花蜜,秦夏也让后厨预备了不少干净的桂花做蜜,用来做木樨小枣和重阳花糕。
木樨小枣,就是桂花蜜枣。
取红枣若干,洗净浸泡,一个个去掉枣核,在外皮上划几刀方便入味。
枣放锅中,加水和足量冰糖,慢慢熬至糖水变少变稠,觉得差不多后,倒入桂花蜜翻拌均匀,放凉后略裹一些炒熟的芝麻。
这样做出来的蜜枣,吃起来粘牙却有嚼劲,真像是吞了一包蜜似的,多吃些也不觉得腻口,但凡是爱吃甜的,大人、孩子没有不喜的。
做好后的蜜枣,装入专门买来的空罐。
秦夏取了几份和花糕一起用于送礼,其余的分给伙计们自己吃或是拿回家去。
重阳糕是重阳节缺不得的吃食,每家做的略有不同,在这东西上,秦夏没什么可创新的,按部就班用糯米粉与白米粉混在一起,配合豆沙、果仁,上锅蒸成三层的松软粉糕。
非说有什么特别,大抵就是他格外舍得放豆沙馅儿,且馅料做得细腻,入口柔滑,不似有些铺子卖的糕,甜馅儿里还能吃到一个半个的红豆子。
九月初九,秦夏把糕点、木樨早等送去了柳家,孝敬方蓉。
这日也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一大早柳英子就和相公一起,给方蓉抱来了大外孙。
算来秦夏是人家的干舅舅,头一次见干外甥不能空着手,他送了一对银镯、一只银项圈,上挂长命锁,还有一个装着一把沉甸甸银瓜子的金线织绣荷包。
柳英子夫妻都说这礼太重,加起来怕是有十两银子。
秦夏笑言,“不单是我的,有一半算他干舅伯的。这还是人不在,若是人在,怕是还嫌礼薄。”
柳英子当然也听说了虞九阙“回娘家”一事,算来这都快半年了,人还没回来。
但听秦夏的说法,他全然是还认这个夫郎的。
“我替孩子谢过他舅舅和舅伯。”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秦夏略坐了坐,便托辞食肆繁忙,起身走了。
柳英子嫁得不近,一年到头见不着两回,他就不打扰一家子说话了。
走前方蓉给他塞了两个自己缝的桂花香囊。
“回去挂在床头,能安神的。”
秦夏收了,但回家就放进了衣箱。
比起桂花香,他更喜欢兰花香。
九月中。
仲秋后秦夏第四次来到春台县的酒坊,不枉他花了几百两银子,赵老爹在酿酒一事上确实是拿得出手的。
无论是葡萄酒还是柿子酒,都已算是初成。
倒入碗中,前者透紫,后者澄黄,凑近了能闻见扑鼻酒香,前调有果味,后调也不呛鼻子。
而葡萄酒还做出来两种,一种没有额外加酒曲,以葡萄自身上面的果粉发酵,另一种则是压破葡萄后拌入酒曲。
秦夏各自尝了一点,后者的度数明显更高。
之前买来的葡萄都已用完了,秦夏给了陶科银子,让他遣人继续去从村里收葡萄和柿子。
“再打听打听哪里有买品相好些的红枣的,多买来些,再试试红枣酒。”
这东西听起来就养生,马上天冷了,真酿出来怕是不愁卖。
说来还是做蜜枣时突然冒出的念头。
“只听说过红枣泡酒,倒是没喝过枣子酿的酒。”
陶科接了银子,感慨秦夏是真乐意折腾。
他对柿子酒和红枣酒兴趣缺缺,认为单单一个葡萄酒酿出名堂,就足够吃喝不愁了。
关于这几样果酒的风味,秦夏还有别的想法。
售酒不是只能卖原酿,果子酒略加调制,或许能让口感再让一层楼。
陶科听罢,心下有了些盘算。
“回头我试试,下回您过来,请您再尝。”
拿钱办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赚着管事的银子,若是没点自己的想法替秦夏分忧,他岂不成了个寻常的监工。
秦夏见陶科可靠,和他一起寻了个地方吃了顿便饭,就放心地回了齐南。
马车进城,还没停稳就被人拦下了。
一个眼熟的小厮弓着腰行礼,说是家里老爷想请秦夏过府掌厨。
头一回见在大街上请人做席面的,秦夏觉得奇怪,刚想婉拒,定睛一看,话又咽了回去。
——这小厮是梁天齐身边的那位。
“劳驾带路。”
他下车给车夫塞了铜板,扯了扯因坐车有些发皱的衣裳,转过两步,又上了一顶外表朴素的小轿。
人被送到一处宅院门前,怎么看都不像县令居所。
秦夏后退一步抬头打量,又看那小厮,开始疑心自己认错了人。
幸而进了宅子后没走多远,就见到了梁天齐,同桌还有另一位老者,秦夏是当真不认识。
还没行完礼就被叫了免礼,那位老先生朝秦夏点头示意,随后也没有继续逗留的意思,而是悠哉起身,还不忘提走了一旁挂着的鸟笼。
“老朽先走一步,二位慢聊。”
徒留秦夏在原地丈二摸不着头脑。
眼看梁天齐起立躬身相送,他也跟着一道,不过他注意到,梁天齐行的是弟子礼。
“梁大人,那位是……”
他都身在别人家里了,却还不知对方身份,总是不妥。
梁天齐请他落座,解释道:“那位是余老大人,致仕前乃翰林学士,你家食肆对面那家书肆,就是余老大人为造福齐南县众多学子所开。”
秦夏恍然。
想当初,这间书肆还是他租下现在铺面的因由之一。
那会儿就打听到书肆东家是一名告老还乡的京官,昔日远在天边,而今近在眼前。
既有这么一层身份,那么梁天齐对其执弟子礼也就不奇怪了。
梁天齐今日借余府一用,也是为了低调行事,告知秦夏几个消息。
虞九阙现今在宫中青云直上,愈发让人无法忽略,若有人真的有心顺藤摸瓜,指不定能摸到齐南县,查到秦夏的头上。
眼看大业将成,总不好在最后的关口上连累无辜。
况且秦夏既是“无辜百姓”,也是虞公公的家眷。
梁天齐回忆一番秦夏的手艺,暗道指不定以后面前庖厨做的菜,会有机会端到天子案头。
他挥挥手,一个乍看平平无奇,长随打扮的人走到二人面前。
“秦掌柜,此人名叫丁鹏,从今日起,他就是您新从牙行买来的贴身小厮。”
未免秦夏不信,他特地补了一句:“这是九哥儿送来的人。”
丁鹏出身西厂,虞九阙在信中说,他对此人有知遇之恩,绝对忠诚牢靠。
“丁鹏身手了得,秦掌柜务必居家或是外出,都与他同行。”
梁天齐意有所指道:“多事之秋,万望秦掌柜不要大意。”
这一日听闻此语时,秦夏尚不解梁天齐的话中深意。
不过没等多久,他便得到了答案。
原书中男主的“皇爷爷”,现今的大雍天子,终究如书中所记一样,没能熬过这一个并不多么冷的冬天。
国丧的消息三日内传遍九州。
一夜之间,齐南县满城缟素。

秦夏心知东宫事成,他在齐南县逗留的时日或许也不会太多了。
待举国服丧的七日之期一到,食肆重开, 秦夏便开始着手准备。
他先是叫来两间铺子的伙计, 询问他们将来的打算。
得知秦夏之后有意去盛京继续开食肆,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登时瞪圆了。
他们所有人连府城都没去过, 哪里敢肖想京城。
这话换个人说, 简直就像是在吹牛皮、说醉话,可是看自家掌柜认真的模样,又不像是作假。
秦夏眼见众人神态各异, 遂先讲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走之后, 食肆会关张, 食堂继续保留, 从雀林街挪到鹤林街这边来,用这里的铺面,也能容得下更多食客。”
纵然雀林街的铺面,因宋府的缘故,一年的租子仅需五十两。
可越是如此, 秦夏越不想经年累月地占这个便宜。
正好趁这个机会,顺理成章地把那边退掉。
一听食肆要关张,在食肆做工的伙计们顿觉慌乱, 他们担心丢了差事。
秦夏安抚道:“食堂现下都忙不不过来, 待挪到这边, 自也要往上添人手,无论是星哥儿还是小川、小瑶, 以及项婶子,只要你们想留下, 秦记便欢迎你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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