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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菇菇弗斯)


虞九阙设想了一番后院鸡鸭成群的样子,觉得那样热热闹闹地也很不错,便颇为欢喜的说了声“好”。
秦夏因此出了会儿神。
没记错的话,按照原书的剧情,虞九阙卖入秦家后三个月便恢复了记忆。
也就是说,等开春时,面前的小哥儿多半已经离开这个家了。
只盼他们这场扮作夫夫的折子戏,届时能有个太平的收场。
黑鱼剁块,加盐、葱、姜和一点点黄酒腌制片刻。
趁这个时间,秦夏将锅里煮过的米捞出来放在盆里,炖鱼的时候正好架上一起蒸熟。
鱼块腌好,裹上一层面粉,下锅煎透。
这一步完成后,将焦香的鱼块捞出,重新在锅内加入葱姜与切好的番茄,炒至番茄变色出汁,适当调味后洒入冰糖,直到融化,汤变浓稠。
秦夏用筷子尝了尝味道,觉得差不多了,便把煎好的鱼块重新放入,倒入一侧小泥炉上烧好的热水,架上蒸屉,放上大米,开始炖煮。
空出手来,转而开始切土豆片。
虞九阙原本在学着剥冬笋,听见菜刀的声音便转头去看。
只见菜刀在秦夏的手里仿佛快出了残影,好似一眨眼的工夫,一枚不小的土豆就变成了厚薄均匀的土豆片,继而变成了粗细一致的土豆丝
“阿九,麻烦帮我接一盆水。”
秦夏切完土豆才想起忘了接泡土豆的水,虞九阙放下冬笋,很快端回来一盆。
眼见土豆丝被放进水里,秦夏注意到虞九阙困惑的眼神,解释道:“土豆里有一种叫淀粉的东西,如果不泡水去掉一些,炒出来就不脆了,而且放在水里还可以防止变色。”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虞九阙表示自己学到了。
每当这种时候,秦夏就觉得虞九阙看起来乖乖的,完全无法和那个书中描写的反派角色联系到一起。
两道炒菜的食材备好,锅里炖的鱼和蒸的米饭也都该出锅了。
虞九阙端菜、布置碗筷,秦夏快速刷了锅,把剩下两道菜做了出来。
“开饭!”
桌上三盘,分别是茄汁鱼块、醋溜土豆丝和冬笋炒肉。
米饭粒粒分明,散发着新米特有的醇香。
秦夏夹了一筷子鱼到虞九阙的碗中。
“尝尝这个,你应当会喜欢,乌头没有小刺,但吃的时候也要小心。”
“谢谢相公。”
虞九阙轻轻咽了一下口水,咬了一口鱼块来尝。
外面的酱汁很是浓稠,将鱼块包裹地严密,一起咬下后,在口中交织成番茄特有的酸甜。
真的是他喜欢的味道。
而且就连沾上酱汁的米饭,也变得更好吃了!
秦夏无形中和虞九阙想到了一起去。
他吃了两块鱼后,感慨完野生黑鱼就是比养殖的好吃,就用勺子舀了一些酱汁拌米饭。
吃完酸甜再想吃咸的,遂再夹几口醋溜土豆丝或是冬笋片。
一年笋子吃两季,分别是春天和冬天。
春笋脆,冬笋鲜,在秦夏看来,各有各的美味。
就是这东西坑人得很,看着挺大一个,剥开后就不剩什么了。
为了凑出这一盘,他足足买了七个大个头的冬笋,算来才勉强够他和虞九阙吃一顿的。
饭后,虞九阙再次主动揽过了刷碗的活计。
他虽然也在努力学做饭了,可也知道短时间内必然不会有秦夏这个手艺。
能做的唯有帮忙备菜、烧火、刷碗等。
作为新嫁的夫郎,还是牙行出身的,眼下过得简直是神仙日子。
上面没有长辈立规矩,家里也没有太多杂事可忙。
虞九阙把涮干净的碗摞在一起,一想到秦夏,唇角就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
可惜他很快就闻到了令人笑不出来的苦汤药味。
“一口气喝完,可以吃两块糖。”
秦夏和哄孩子似的看着虞九阙喝药,两块糖收在自己手边,一副对方不喝完就不给的架势。
虞九阙深吸一口气,端起碗,一脸英勇就义般的灌进了嘴里,觉得这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又酸、又苦、又辣。
秦夏见他五官都要皱成一团,赶紧把糖投喂了过去。
虞九阙含住糖,一开始舌头仍是麻木的,好半天才抿出甜味,眉眼总算舒展开来。
喝完汤药,还要吃药丸。
秦夏给虞九阙递了水,觉得自己是养了一个食量惊人的饭搭子加小药罐子。
偏生他半点没有不耐烦的情绪。
秦夏隐约意识到,自己的心态……
或许不太对劲。
不过何等的风花雪月,都暂时挡不住秦夏专注搞钱的心。
庙会两日结束,大约因着第一天的口碑不错,第二天秦夏多从柳家订了一板豆腐,居然也全数卖光了。
一板豆腐大约是四十几份,又多挣了二百多文。
统共算下来,一场庙会秦夏到手的毛利大概有五钱左右。
为了感谢帮忙的柳豆子,加上也有日子没上柳家的门,第二天收摊后秦夏把板车送回了家中后,提着买来的东西,带着虞九阙去了住在紫藤胡同的柳家。
方蓉不是头一回见虞九阙了,再看也仍然觉得喜欢。
她一把拉过虞九阙的手,故意板起脸来同秦夏道:“说了大冷天的,别折腾别折腾,你看看九哥儿这小脸冻得煞白。来你干娘家里还带东西,下回就该将你直接打出去!”
方蓉是刀子嘴豆腐心,秦夏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深深明白这一点,当即作转身状道。
“干娘这话说的,从前是我不懂事,现下成了亲转了性,倒是还进不了这门了。要不九哥儿留下,我走?”
方蓉听罢忍不住笑出声。
“你这一张嘴,我是说不过。罢了,我也知你近来争气,但上门是客,没有让你忙活的道理,豆子,你领着你小夏哥和九哥儿去屋里吃茶去,东西搁灶房,晚食我来做。”
秦夏连忙给虞九阙使了个眼色。
后者旋即意会,拉住方蓉道:“干娘,秦夏过来就是为了露一手,让您尝尝他的手艺,您不用管他,他是当儿子的,孝顺您是天经地义。”
方蓉看了一眼虞九阙,再看秦夏那小模样,无奈地摇摇头。
“好好好,你们小两口看样子是齐心的,那我当真甩手不管了?”
柳豆子不耐继续听亲娘和秦夏客气来客气去,直接道:“娘,您就快进屋吧!带着我嫂夫郎烤烤火,一会儿我给你俩送果子去!”
虞九阙遂预备跟着方蓉进屋,转身前与秦夏对视一眼。
秦夏笑吟吟地给他比了个“去吧”的口型。
虞九阙轻轻颔首,搀着方蓉掀了门帘进门。
而主动留下给秦夏打下手的柳豆子早就馋虫乱蹦,跃跃欲试。
和个猴儿一样跟着秦夏进了灶房,搓着手道:“小夏哥,今晚咱们做什么吃?”

第8章 烤冷面
“做一个糖醋排骨、一个菘菜腐竹煲、一个芹菜炒香干,再打一个萝卜丝肉圆汤,怎么样?”
一串菜名报下来,柳豆子的口水都快淌出来了。
“小夏哥,你这一顿饭两个大荤,快赶上过年了!”
秦夏把买好的菜一一从篮子里拿出来,笑着道:“这就算过年了?等真的过年时,我再让你长长见识。”
柳豆子点头如捣蒜。
他现在是一点不怀疑秦夏的手艺,平常随便做做都吃得这么好了,年夜饭还能差到哪里去。
他嫂夫郎嫁给他小夏哥,当真是掉进福窝窝了!
与此同时,屋中,方蓉正和虞九阙相对坐在炕头。
“尝尝这个橘子,豆子在码头上买的,难得没有什么酸头。”
虞九阙接过,道了声谢。
方蓉见他如此知礼,笑得一张嘴都拢不上。
关于秦夏突如其来的改变,方蓉和柳豆子的看法实则差不多。
母子二人都觉得八成是秦夏光棍多年总算讨到了夫郎,还格外合心意,所以为此支棱起来,不和从前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没点正形。
不过作为秦夏的长辈,方蓉太清楚秦夏的德性,这会儿关起门来说话,也少不得嘱咐虞九阙几句。
“小夏这孩子,从小就是个上房揭瓦的皮猴子,他爹在世的时候,藤条都打断了好几根。可叹他爹娘接连撒手去了,缺了管束,这些年荒唐事也干了不少……”
方蓉挑着秦夏干过的“傻事”和虞九阙说道一番。
“总之,九哥儿你多担待。若是他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你只管来找我,干娘替你说他!”
虞九阙手里捧着像个小灯笼似的蜜橘,其实是颇为疑惑的。
方蓉说的那些事,怎么听也不像是他认识的秦夏会干出来的。
但想到秦夏典当掉的那套骰子,他遂当对方确实是浪子回头,改邪归正。
“干娘多虑了,相公他待我很好。”
方蓉守寡多年,可也是从小姑娘过来的。
一看虞九阙的神情,便知小两口确实处得不错,顿时一颗心落回肚里。
“那样最好,你们夫夫两个把日子过顺当,早日给秦家添丁进口,小夏他爹娘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虞九阙没想到话题一下子跳到了这上面,需知他和秦夏还没有圆房。
可是这件事显然不能教方蓉知道,他支支吾吾起来,方蓉只当是年轻人害羞,所幸没再继续深究。
假如说方蓉饭前还对秦夏现今的本事有所保留,当尝过晚食的三菜一汤时,她已是半点不放心都没有了。
糖醋排骨的每一块上都裹着红亮顺滑的酱汁,炖得恰到好处,轻轻一吮肉就脱了骨。
菘菜腐竹煲里的菘菜鲜甜,腐竹滑嫩,芹菜炒香干里的芹菜进了一趟油锅,出来还是绿油油、脆生生,一点没有自己做时那副蔫头巴脑的模样。
还有那一大盆萝卜丝肉圆汤,里面的肉圆都是秦夏现剁了肉馅自己汆的,汤色清亮,香而不腻。
她直到喝完最后一口汤,都想不通秦夏这小子何时有了这么一门手艺。
什么跟秦阿奶学的那一套只能糊弄一下柳豆子,可糊弄不了方蓉。
这么多年,要学会早学会了。
方蓉自然想破头都想不到秦夏已不是过去那个秦夏。
她纵然一肚子狐疑,但一想到秦夏现在有把日子越过越红火的本事,作为长辈的欣慰,终究盖过了一切旁的忧虑。
月上中天,秦夏和虞九阙一起回家。
他们手里挑了一盏柳家的灯笼,昏黄的灯光只能映亮脚下的一方天地。
胡同里的地不甚平整,两人走得磕磕绊绊,手臂时不时碰到一起。
眼看还要走一阵,才能出了胡同到宽敞些的大路。
秦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朝虞九阙伸出了手。
虞九阙顿了顿,选择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秦夏的掌心温暖,很快将他凉丝丝的十指烘热。
在无人瞧见的暗夜中,虞九阙悄悄地合拢指尖,与秦夏的手紧紧扣在了一起。
庙会结束了,生意还要继续。
秦夏花一个月五十文,在县城里的六宝街租了一个长期的摊位。
这里归县衙下属的街道司管辖,交了钱后,会得到一个写着编号的木牌,反面写着摊主姓名、经营内容,与街道司处存档的对应。
出摊时,需将这个木牌挂在摊位之上,方便街道司的差役巡察。
街道司一旦发现有无牌经营、冒名经营的,便会当场取缔。
此外例如所售之物质量伪劣、摊上吃食令人吃坏肚子,甚至弄脏了地面没有及时清理的,轻则罚钱,重则拉去衙门挨板子蹲大牢。
所以说古人自有古人的管理智慧,不容小觑。
拿到木牌的第一天,秦夏重新将自己的小板车收拾一新。
他在油纸伞的两侧各栓了一根绳子,一侧挂街道司发放的木牌,一侧挂写着“秦家食摊”的招牌和写着菜名的木牌。
辰时初,秦夏与虞九阙正式到了摆摊的位置。
地上有街道司用石灰粉划的白线,各家需在线内经营,不得越界、不得过多占道。
左右相邻的摊位多半也有人,时辰略早,暂且只来了左边一家,是个卖油炸糖糕的哥儿,看面容比秦夏还要年长些。
他把两只手插在袖筒里,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邻居”。
“来这么早,你们也是卖早点的?”
秦夏回过头,未语三分笑,应声道:“算是,何况第一天来,总得赶个早。”
哥儿见他俩是一对年轻夫夫,看着也算和善,便提点了两句。
“你们来的这会儿刚好,正是上客的时候,再晚些,早起做工的那批人便都吃饱喝足了,下一茬得等午时。”
秦夏这个时间过来,自然是提前观察过的结果。
但他还是谢过了对方的好意,既都是固定摊位,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需搞好关系才好。
有道是和气生财。
东西一样样摆出来,很快将板车上的占满。
按理说铁板豆腐这东西是当不得早点的,秦夏之所以赶早出摊,是因为他从今天起加了一道新的小吃——烤冷面。
现代的烤冷面多用预制的面皮制作,秦夏没有这个条件,用的还是最原始的烤冷面方法,即直接烤面条。
面条是他用在粮铺买来的荞麦面粉做的,口感比起白面要粗粝些,可秦夏总觉得荞麦面做的冷面才是最正宗的。
小份的定价六文,大份的定价十二文。
如果要加鸡蛋,需要额外添五文钱。
冬天的鸡蛋进价太贵,等天热了倒是可以略微降降价。
寒风吹散一丝清晨街头的白雾,秦夏看着渐渐有停下步子买早点的行人出现,遂架上锅,预备做一份烤冷面出来当“样品”。
“你是那个前两日在文华寺庙会卖豆腐的吧?往后就在这里摆摊了?”
秦夏正在往锅里铺冷面,闻声抬眼。
他记性不差,看着眼前的中年汉子,也觉出几分眼熟。
“正是在这里赁了摊子,大哥可要再来一份尝尝?”
汉子格外喜欢这一口豆腐,上回吃了一次,回家一直惦记着。
本还想着那日忘记问摊主,平日里都在哪里售卖,今日居然刚好遇见了。
“来一份,要多多的辣椒。”
秦夏莞尔,看来他没记错人,这汉子确是很能吃辣的。
“没问题,只是麻烦大哥稍等,我就一个灶口,先把锅里这份烤冷面做出来,就做您的。”
这话听得汉子一下子竖起耳朵。
烤冷面?那是什么。
“冷面可是凉面?那又为何要烤着吃。”
他往锅里一看,就见秦夏将面条铺成近似方形的形状,两面刷油,中途还往上洒了点水。
这要怎么吃?
秦夏对烤冷面有足够的信心,从铁板豆腐就能看出,市井百姓的口味古往今来没什么不同。
“此乃用荞麦特制的面条,比白面条更为筋道,煎烤出来的口感与炒面截然不同,和铁板豆腐一样,也会刷酱、撒料,切成小块用竹签叉着吃,还可以加鸡蛋。”
见汉子满脸迟疑,秦夏也不急着推销。
“这份本就是做出来摆样子试吃的,一会儿出锅您尽可以尝尝,喜欢就买,不喜欢就罢。”
买东西的都喜欢听这个,谁也不想花冤枉钱。
“那敢情好。”
汉子遂背着手,极为悠闲地开始等待。
秦夏余光打量了一下这名中年汉子,对方穿的衣裳用的布料算是中等偏上的,头顶还有一个带暖耳的皮草帽子。
虽起得早,但看这副不紧不慢的劲头,无论在哪里做工,八成也是个小管事,正是秦夏为自己选定的“客户群”。
既乐意吃街边的小食,不嫌边走边吃的吃相不雅。
又有闲钱花费在口腹之欲上,比起饱腹,更在意口味。
秦夏把目光收回到面前的锅中。
铺好的面饼已经大致定型,秦夏用刷子又在其表面刷了一层油,翻过一个面,同时朝面饼底部洒了一些水。
加水的目的是令水加热后产生水蒸气,令面饼进一步变软。
火候差不多,秦夏开始刷酱。
烤冷面的酱料是特制的,与铁板豆腐不同,里面加入了番茄,偏向酸甜口味。
刷完了酱,撒上一层红葱碎和葱花,将面饼卷起,以特制的小铲子分成一块块,放入油纸盒中,齐活儿!
虞九阙用竹签子分了一块出来,往上加了一点专门秦夏为烤冷面熬的蒜蓉辣酱,递给一直在等试吃的汉子。
“大哥,请您尝尝。”
哥儿说话与男子不同,细声细气。
汉子接过来,心里挺美。
“这上面红色的是辣椒?怎么不放辣椒面,我尝着那个就香得很。”
虞九阙事先同秦夏学了些说辞,当即浅笑道:“东西不同,配的调料自也不同。这辣酱也是我相公独一份,您尝尝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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