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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弟弟不对劲(这碗有点小)


那是当时站江诏旁边的女同学的蓝色校服袖子。
陆冼挑了下眉:“你怎么把人p掉了?”
江诏理所当然地回应:“我们俩的合照,不需要她。”
“噢。”陆冼把照片还给他,没太在意。一张合照而已,随江诏怎么弄。
吃完饭,江诏把照片放到玄关柜子上,拿着作业本坐到餐桌旁,铺开,问陆冼:“等期末考试结束,你打算怎么奖励我?”
陆冼懒散地靠在椅子上,问:“怎么还要奖励?不是高考完我还得给你奖励吗?”
这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等江诏考上北体,他就答应江诏一件事,具体什么事,江诏还没说,等考上了再告诉他。
江诏一本正经道:“那是最终奖励,阶段性也要有激励政策的,就跟打游戏一样,打通一个副本拿一件武器,等全部通关,还有通关奖励……”
“哎行行,我知道了。”从不玩游戏的陆冼一听他说游戏就头疼,他单手支着太阳穴,说,“那等你期末考完,我们再去一次酒吧?”
江诏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哥,你这酒量,到时候还得我背你回来。”
陆冼笑了笑,开口道:“放心,下次绝对不让你背我,下次去酒吧,我喝柠檬水。”
他说:“我是你哥,我背你。”
生活照常继续。江诏努力学习,陆冼一边努力修文物,一边努力辅导他功课,闲暇的时候,听李宏跟他聊聊八卦。
“哎,那个,孟平诀,昨晚突然退圈了。没有任何征兆,工作室突然解散,微博突然宣布注销,注销前孟平诀只在个人主页上更新了一句签名,‘勿扰,回归平凡生活,退出娱乐圈’。热搜挂一天了,已经爆了。”
陆冼吃口面:“哦。”
他都快忘了孟平诀这个名字了。
李宏啧啧称奇:“这一个多月来,我跟着吃瓜,眼睁睁看着孟平诀一点点掉光代言,掉光早就画好饼的男主角,粉丝们都说他得罪了某位大佬。”
李宏想,这不废话吗?得罪了陆冼,还能好?
江瑜江诏不得搞死他。
李宏继续道:“我还以为他会慢慢糊掉,然后退出娱乐圈,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退出娱乐圈的方式竟然这么决绝,连工作室的微博都清空了,说是已经提交了注销,现在微博正在销户处理,七天后就找不到这个账号了。”
李宏突然有些感慨:“他死在了他粉丝们最爱他的时候,也算是有两分骨气。”
陆冼丝毫不解风情,冷漠道:“没死,别胡说。”
李宏一脸麻木:“这是比喻!b站都刷疯了,好多大手开始剪辑怀念孟平诀的视频,他个人正在走注销流程的微博账号,一夜涨粉三百万!这可都是活人!”
陆冼:“跟风而已,退圈了才怀念,早干什么去了?”
李宏连连摆手:“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追星,你不懂。正是因为热度高,之前丝毫不了解孟平诀的路人才会过来围观,然后垂直入坑。哎,他现在这么高的热度,他不会又回来说不退圈了吧?为了钱,他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
陆冼垂眼想了下,回道:“应该不会。”
江瑜江诏不可能让他回来。
“好啊,”李宏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感叹,“现在大概是他最火的时候了,可惜了,对文物毫无敬畏之心的孟顶流。”
现在孟平诀的流量和热度,的确直逼顶流了。
如果能稳下来,说不定还真能成顶流了。
“可惜什么?”陆冼突然话锋一转,问李宏,“我记得你还有两支股票被套牢在股市了?”
提起股票,李宏顿时想悬梁自缢,他紧紧握住筷子,咬牙切齿:“是啊,小三十万呢。”
陆冼哦一声,语气平静:“你猜那个孟顶流,以他现在的存款,能买你多少支这样的股票?”
刚准备可怜大明星的李宏:……
算了,他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
李宏吃饭的眼里似乎都闪烁着泪花。
面馆里,两人正聊着,突然有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男子向他们靠近。
这人戴着眼镜,皮肤很白,眼神清澈,看起来很年轻,像是个大学生。
这人彬彬有礼,弯腰问陆冼:“你好,是陆教授吗?”
陆冼刚吃完面,抽纸擦了下嘴:“是我。”
男生轻声细语,嗓音里带着南方人的温柔和软糯:“我叫沈正清,是黎阳大学的学生,今年大二,我爷爷是开钟表店的,家里有一件祖传的西洋进贡钟表,底座还有装饰都坏了,想请您帮忙看一下,您看您方便吗?价格好谈。”
陆冼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不接私活。”
这大学生人看着木讷,脑子却转得很快,他很快找出最戳陆冼的点,继续劝道:“那件钟表是乾隆年间赏赐给民间富商的,后来几经辗转,到了我们家。我爷爷修了一辈子钟表,眼睛都修坏了,却依旧没能力能修好这件钟表。我听我爷爷说,这件钟表收藏价值很高的,是那种修好了,可以直接当博物馆馆藏的文物。您不是大夫吗?这么一件文物价值极高的艺术品,您忍心让它一直生病吗?要是彻底毁坏了,再想挽救,可就来不及了。”
陆冼眼神晃动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
这样的话术,他早就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陆冼仍旧拒绝:“民间修复师也有很多,他们很多也都是修复专业毕业的,有的甚至还是我的学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一下,我认识的会修钟表的朋友,他们可以接。”
陆冼身边会修文物的大佬朋友众多,很多时候,别人找到他,他都会把这人再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让自己的朋友帮忙修复。
反正他自己不接民间私活。
陆冼刚入行的时候倒是接过一次私活,帮一个富豪大佬修私人藏品。那是件文物价值很高的古画,陆冼秉承着保护文物的心态,免费帮他把古画修好,然后那位富商转头就把修好的古画卖到国外去了,那古画下落不明了好几年,等到陆冼再次见到那张古画时,古画已经被国外那位不懂行的老外撕得七零八落,分开卖给十几个富商。
还是专门拿手撕的,美其名曰撕开的痕迹有种自然美。
当时陆冼就在想,他细心修补这么久,却换来这么个结果,还不如让这古画烂在国内算了。
沈正清显然没想到陆冼会这么说,只能讷讷回一句:“我爷爷只相信你。这样吧。”
沈正清态度诚恳,说:“您要不跟我去一趟我家的钟表店,我爷爷是您的忠实粉丝,好多修补技术都是看着您的书学的。您见见我爷爷,再决定修不修,可以吗?”
李宏跟着起哄:“去吧,他都在这弯腰弯半天了!”
陆冼视线往左偏一下,沈正清仍旧站在他旁边,弯着腰,语调缓慢,不急不躁地跟他说话,这正是求人办事时最诚恳的态度。
陆冼心软了下,拿出手机:“加下微信吧,下午五点我给你打电话。”
“太好了!”沈正清赶紧加上他的微信。
陆冼顿了下,补充道:“不保证能帮你修,我只是先过去看看。”
沈正清十分高兴:“明白!”
“那我先回博物院了。”陆冼和李宏站起身,眼角余光突然扫到沈正清脸上。
大学生低头拿着手机,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略有些诡异的笑。
看着很让人不舒服。
陆冼皱了下眉。
沈正清很快抬起头,眼神依旧清澈:“怎么了?”
陆冼:“……没什么。”
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看错了吧,大学生而已,没什么可防备的。
陆冼没想太多,转身走人。
他身后,沈正清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的手机界面,正停留在一个聊天群上,群里正聊得火热:
[别费事了,直接抓起来暴打一顿!]
[太粗鲁了,先让未成年上去扇几个耳光,反正未成年打人又不犯法!]
[我爷爷今年八十了,让他来!警察都不敢拿我爷爷怎么样!]
沈正清一屁股坐在面馆凳子上,懒懒散散地把腿搭到另一个凳子上,浑身上下再没有刚才半点温和谦逊的模样。
他直接在面馆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赶在面馆老板赶来制止前回复:
[粗鲁!文明社会,得让他身败名裂!]
[按原计划执行。]
手机界面上,这个群的群名有点长,算上感叹号,足足有十一个字:
守护全天下最好的孟崽!

凤祥街,城南钟表馆。
这是一家经营了四十多年的老店面,开在老城区街道旁边,店面不大,看着顶多七十平,门头用鎏金正楷写着“城南钟表馆”五个大字,门面装修则用红漆粉刷,整个店面看起来非常古朴、简约。
临街正门及旁边墙壁全部用透明玻璃代替,过路的行人一眼就能看到店铺里摆满了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钟表。有座钟、有怀表、有挂表……表样精致,琳琅满目。
屋里还坐着一位看起来年过七旬的老人,他头发花白,头上戴着一款眼镜式的放大镜,手里拿着一根小巧的镊子,正坐在修复台旁,小心修复着一款进口怀表,看品牌,正是劳力士。
这家店开在闹市旁边,屋里却没有一个客人。店门口的招牌是块小黑板,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三行大字:“钟表售卖,钟表维修,钟表回收。”
陆冼明白,像这种四十多年的老店,平时客人并不多,全靠熟客推荐。
沈正清推开玻璃门,带他进去,边走边介绍:“小本生意,主营钟表维修,偶尔也会卖几只表。不过都不贵,反正我这辈子没见过我爷爷卖过名表。”
陆冼环顾一眼四周,屋里四面柜台上,摆放的全是几千几百的便宜表,并没有高档货。
正在修表的老爷子闻言抬起头,瞪一眼他孙子:“废话,我没有我拿什么卖?我要是有名表,早卖了买房了,我至于在这,干这种手工活?”
沈正清揉揉眉心,似乎很无奈:“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修一辈子表了,眼睛都修坏了,还修。”
“不修表我吃什么?看你们脸色吃饭啊?我才不要从你们手里拿钱。”老爷子似乎很固执。
果然,老人话音一落,沈正清差点跟他吵起来:“不是,谁给你脸色看了?做儿女的想孝顺您,想让您享福,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修表能赚几个钱?”
老人扬起手里那块昂贵的劳力士,语气有些得意:“五千。”
沈正清顿时语塞:好吧,还是挺挣钱的。
他坐到老人对面的椅子上,小声嘟囔:“又不是天天能拿五千。我记得有一次,您一个月都没开张,水电费还是我交的。”
老人虽然头发花白,精气神却很好,他抬了下眼睛上的放大镜镜筒,将镜筒瞄准他孙子,跟老顽童似的,反问:“不应该吗?”
沈正清:“……”
半晌,他憋出来一句话:“应该。”
老人满意地低下头,拿着小镊子又轻轻戳两下机械表的机关,嗓音沙哑干枯,流露出几十年岁月经过,裹挟而来的沧桑感:“想当年,我靠着修钟表,养活一家六口,把你爸、你叔、你大伯、你小姑抚养成人,现在我老了,反而被你们嫌弃手艺不行了。”
沈正清语气委婉:“不是手艺不行,是眼睛不行。”
老人没好气地撇下嘴,摘掉放大镜,揉下眼睛。
沈正清叹口气:“你别把人表给修坏了,赔不起。”
老人立刻摆手:“滚滚滚!哎,等会儿!”
老人才看到陆冼,他戴上老花镜,刚才还一脸不高兴的店主立刻换上营业微笑,问陆冼:“你是修表啊,还是买表啊?”
陆冼温和一笑,站着对老人说:“沈先生,我们之前见过的。”
陆冼一站到门口,就透过玻璃窗认出了沈自在。他抬头看眼门头,这装修,这店名,的确是沈老前辈的店。
沈正清顿时愣住了,问陆冼:“你认识我爷爷?”
陆冼看着沈自在,温和笑道:“五年前,我跟我师父过来拜访过您,想跟您学习一下一件古董表的机关设置,当时您教过我,您还记得吗?我是陆冼,小陆。”
沈自在眯着眼睛想了下,突然一拍大腿,全想起来了,老人一脸兴奋,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握住陆冼的双手,跟他叙旧:“我想起来了,小陆啊,好久不见啊,快坐坐坐,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不用不用,”陆冼赶忙把人拉住,“您坐,我不渴。”
陆冼满脸歉意:“当年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留下联系方式,这么多年没来看您,真是对不住。”
沈自在大方摆手:“我当年也没做什么,就跟你说了两句那机关怎么弄,我记得很清楚,总共就两句,你自己回去修好的,我功劳不大。”
陆冼十分谦虚:“没您提点那两句,我跟我师父说不定现在还懵着呢。”
这话沈自在爱听,他欸了一声,表示功劳不在他,心里却很高兴。
他拉着陆冼坐下,说:“我记得你当天还给我买蜂蜜了,就在隔壁超市买的,好几箱呢。”
陆冼点下头:“当时正好过年嘛,讨个彩头。”
其实就是感谢沈自在教他,用过年送礼这个理由遮掩一下,显得不那么突兀。
沈自在又问:“你师父还好吧?”
陆冼点头:“挺好的,调到故宫博物院去了,他说他能干到七十岁呢,身体挺好。”
一提到他师父,陆冼不动声色磨了下牙齿,面上却不显,一副很尊师重道的样子,心里却在想:
这师父,自从被调到故博,就开始不做人了,隔三差五给他打电话,不是要借这个东西去故博展览,就是要借那个东西去故博收藏,甚至还要跟他借人,想把他给借到故博修东西。
气得何院长有一次直接夺过他的手机,挂断他跟他师父的电话,凶陆冼:“没有上级调令,不许把院里的东西乱借出去!”
出去就回不来了!
他们院的镇院之宝,那件双面屏风,至今还在国博放着呢,到现在都没回来,他们自己院摆放出来的屏风都是仿品!
人家游客慕名前来,结果看到的却是仿品,人游客心里多难受?
何院长现在还在跟国博交涉,想把镇院之宝要回来,据说快成功了。
当时陆冼无奈一笑,心想他可没这么大能力,能把院里的东西说借就借出去。
他只能笑着回一句:“服从组织安排。”
回忆转回现在,沈自在继续跟他叙旧:“身体好就好,我就不行了,年纪大了,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估计再干两年,就得退休了。”
老人两只眼睛都有些浑浊,黑色眼珠被一些白色晶体覆盖,一看就是得了很严重的眼疾。
陆冼只能安慰:“会治好的。”
他们正面对面聊着,坐他们对面的沈正清已经无声骂了好几句脏话:
谁能想到陆冼居然跟他爷爷认识?
他们文物修复的圈子这么小的吗?怎么谁谁都互相认识?
两人足足聊了半个小时,陆冼才想起来跟老人说正事:“听说您有一件西洋钟表,已经损坏了,我能看看吗?说不定我可以修。”
陆冼笑了下,说:“是您孙子找到我的,中午我还犹豫呢,早知道是您的钟表,我肯定立刻就答应了。”
旁边沈正清也是一脸麻木。
要是早知道陆冼跟他爷爷认识,他中午就不费这么多口舌了,还弯腰站半天,累死了。
老人立刻跟炫耀似的,赶忙进屋想把东西搬出来,他边走边说:“从我爷爷辈就传下来的,可好看了,我搬来给你看。”
陆冼和沈正清赶紧跟上去。
钟表被放在一个箱子里,他和沈正清一人托住一边,把箱子抬了出来。
沈自在赶紧把修复台简单清理一下,收拾出来一大片空地:“放在这。”
两个年轻人随即把箱子抬到修复台上。
陆冼站到一边,沈自在从仓库拿出一把长钥匙,把箱子上陈旧的老锁打开,接着摘掉长锁,打开箱子。
箱子里,端放着一件高约半米的西洋钟表,底色都是金色,保存非常完整,造型是一个上尖下宽的小花园,花园中间托着表盘,花园四周布满铜做的鲜花小鸟。
陆冼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其中一个金色小鸟,轻轻唔一声。
这只金色小鸟居然是纯金打造的,光看外形,至少得有两百克。
这些鲜花一直处于含苞状态,没有绽放,小鸟的翅膀也一直闭合。
沈自在说:“到我们家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听我爸说,那商人跟他说过,这叫千花百鸟钟,这些鲜花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收束、绽放,跟跳舞一样,这些小鸟的翅膀也一直在忽扇忽扇地动,等到整点的时候,这只纯金打造的小鸟还会展翅高飞,往上升一截,然后再落回去。这表盘也早就不走了,我之前打开修过,没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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