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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后被迫成为玄学大佬(橘猫果果)


两点多钟才吃的午饭,三点出发前往那座小院,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两个小时,午饭都还没消化完。
牧夕璟又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禾晔依旧摇头。
牧夕璟也不勉强:“行,那你想……”
话还未说出口,再次传来一道敲门声。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由牧夕璟起身去开门。
“你好牧助理,禾老板在吗?”是冯大丞的声音。
牧夕璟偏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的男生,得到禾晔准许后,才侧身让路允许冯大丞进来。
“禾老板,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面对总导演的热情客气,禾晔表现得很镇定:“坐吧。”
“好好好。”冯大丞在禾晔对面坐下,直奔主题道:“禾老板,我过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明天拍摄的事情。”
“今天下午的事情您也看到了,如果我们不改变拍摄方式,后续可能无法拍摄,所以我想请您稍微配合一下,行吗?”
禾晔抬眸望向他,沉默不语。
冯大丞被看的头皮发麻:“禾老板?”
“抱歉。”禾晔只淡淡丢出两个字。
冯大丞不死心道:“禾老板,我们不是说非要给出一个结局,到最后也可以是一个开放式结局。”
禾晔不认同道:“但你们提供的证据有引导我们怀疑那个叫博道院道观的嫌疑。”
冯大丞解释道:“不,这些证据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而是华夏玄术协会和国家民调局协手提供当年的调查结果。”
禾晔坦白道:“我不信任他们。”
对华夏玄术协会,禾晔一向没什么好感,今天下午这么一闹,让他更加质疑对方会不会为了保住自己协会的声誉,在调查档案里动什么手脚。
冯大丞闻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眼看气氛僵住,在禾晔旁边坐下的牧夕璟开口:“冯导,您是不是觉得顺利拍摄完这期节目,就算做出一些牺牲,也没什么问题?”
“那您有没有考虑过,这期节目做完,会不会对您和节目的可信度造成什么影响?”
“随着节目播出,网友们一直在怀疑我们的节目是否有剧本,节目组也一直在澄清无剧本的事实,但这期您却容忍了剧本的存在。”
“虽然您是为了让节目顺利拍摄,但难保事情不会透露出去,到时候网友们肯定会对前面两期,或者后面几期的拍摄产生怀疑,质疑是否也有剧本介入,那您之前的澄清不就全部被推翻了吗?”
冯大丞一下子被问住了。
牧夕璟继续说道:“这桩案子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您目前只看到了他们被杀害,却不知道他们惨死的真正原因。”
冯大丞辩解道:“我们只有继续拍摄,才能探究出汪老会长他们惨死的原因。”
牧夕璟肯定道:“那些人不可能让你探究出真正的原因,你最后得到的答案,也只是他们想让你得到的答案。”
冯大丞忘了自己是怎么从禾老板房间里出来的,他满脑子都是牧夕璟说的那句话。
“你最后得到的答案,也只是他们想让你得到的答案。”
牧夕璟再次将导演送走,重新坐回禾晔身旁,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后脖颈,轻轻捏了捏。
“禾晔。”
“嗯?”
“如果他们不允许继续调查下去怎么办?”
“那就换一桩案子。”
男人听着他不在意的语气,问:“你就半点不好奇他们为什么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禾晔不以为然道:“他们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牧夕璟闻言,轻笑出声:“也对,都已经死几十年了,的确不用去在意。”
反正他们已经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了。
只是不能把他们曾做过的恶心事公之于众,真是可惜了。
仿佛是听到了牧夕璟的心声,事情再次出现转机。
下午节目组突然中断直播的事情在网上经过一夜发酵,引起了不少网友的好奇,更有好事的网友直接扒出了当年案子的调查详情,进行各种臆想揣测,眼看事情越说越离奇。
华夏玄术协会不得不做出解释。
可官方给出的公告并不能让网友们买账,一个个拱火说让节目组继续调查下去,他们想看看当年惨死的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禾晔收到节目组的拍摄通知,起床洗漱,下楼去做妆造。
9点,他们再次乘坐大巴车赶往那座破旧的小院子。
院子里依旧保持着昨天下午的样貌,直播重新开启,年轻导演韩烁正在与网友们解释着昨天突然下播的原因。
其他几位嘉宾各自查看四周,企图找到一些有用的蛛丝马迹。
可在禾晔看来,根本就是徒劳。
因为这里并不是汪老会长常住的地方,只是暂时留宿了一夜,再加上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根本留不下什么线索,除非有人证。
禾晔朝左右两边望了望,这破旧小院的隔壁也早已经成为荒院子,那十三年前,院子里是否有人居住?
他招来潘忠涛询问。
对方闻言,心生迟疑:“这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看调查资料上并没有隔壁邻居的口供。”
没有活人居住的院子,倒有可能被其他东西占据,正好可以叫来问问。
禾晔仰头看了眼雾蒙蒙的天色,朝房间里走去。
汪老会长居住的卧室,一半被组合大衣柜遮挡,再加上只有一扇老式儿的窗户通风,隔间里显得昏暗,对禾晔来说正适合招魂。
他将香炉、烛台拿进隔间,放在满是灰尘的长木桌上。
李华城跟进来,看到这些东西,疑惑道:“禾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禾晔:“招魂。”
“招什么魂?”李华城疑惑:“不是说汪老会长的魂魄已经……”
禾晔没有解释,插上蜡烛、线香点燃,拿出招阴符点燃。
其他嘉宾见状都围了过来,等着看禾晔有什么惊人操作。
一分钟后,一缕浅淡的幽魂出现。
禾晔出声询问:“你在这附近飘荡多久了?”
幽魂摇头表示不知,它们整天浑浑噩噩,根本没有时间概念。
禾晔又问:“那你的印象中有没有关于这个院子里有人被杀害的记忆?”
幽魂认真回想了下,摇头表示没有。
禾晔也不过多纠缠,将幽魂送走,重新再召。
一次、两次、三次,禾晔问着同样的问题,对方给出同样的答案。
终于有嘉宾看不过去,出声劝解:“禾老板,要不然算了吧,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如果真有小鬼撞见,玄术协会和特管局他们肯定早就尝试过了。”
禾晔没应声,手上动作不停,再次召灵。
四次,五次,终于在第六次时,招来了一只横死的老鬼。
禾晔问出同样的问题,那小鬼认真回想了下,应道:“好像听说过。”
“之前这院子里一直没人住,但有天晚上突然闹出很大动静,好像是有只厉鬼不顾那些镇宅驱邪的阵法,把这院子里的老头给活生生打死了,附近有不少小鬼闻迅跑过来趴墙头上看戏,结果被波及,直接灰飞烟灭了,幸好我胆小没敢往前凑太近。”
禾晔问:“你看到那只厉鬼的模样了吗?”
“没看到。”老鬼辩解道:“那只厉鬼老凶了,据说看到他模样的那几只小鬼都没能活下来。”
禾晔有些失望,看来这老鬼也不能提供什么有效线索。
“不过那老头叫的挺惨的,给厉鬼说了不少好话,什么他后悔了,知道错了,还说再也不敢肖想温家的东西了,一定帮他找到温甘的魂魄,帮他复活之类的话。”
“你胡说八道!”
站在一侧旁观的潘忠涛、董罗元等人瞬间听不下去了,脸色变得难看,纷纷指责道。
“你少在这儿诬陷,汪老会长根本不可能像你说的这样!”
禾晔却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你刚刚说温甘,是哪两个字?”
老鬼满脸疑惑,摇头道:“不清楚,我就是听他这么说的。”
禾晔继续问:“你还听到了什么?”
老鬼摇头,表示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禾晔将老鬼送走,围观的几人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显然有点不能接受他们心里德高望重的汪老会长临终前竟然这么贪生怕死,低三下四的央求一只厉鬼放过自己。
“潘会长。”禾晔出声询问:“刚才那只老鬼口中说的温甘,你认识吗?”
潘忠涛收起情绪,点头应道:“嗯,听说过,他虽然年轻,但在术法上的造诣很高。”
“说来他与禾老板倒有几分相似,不管是术法还是性格上,他也是我们协会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
潘忠涛说完,侧头看向郭路权:“郭观主,我记得你年轻时跟温甘的关系很不错。”
郭路权不动声色地应道:“嗯,年轻时我们一起做过几次任务,可惜天妒英才,小温不到而立之年就早早逝世了,唉——”
禾晔追问道:“所以汪老会长说不敢肖想温家的东西,找到温甘的魂魄,帮他复活,又是什么意思?”
郭路权语塞,摇头表示不知。
禾晔又继续问:“他为什么要说给一只厉鬼听?”
众人神情一滞,突然有人惊呼:“会不会是他!”
是郭路权。
禾晔望向他,问:“是谁?”
郭路权思忖半秒,缓缓出口:“是小温养的一只厉鬼,一直跟在他身边,当初小温派他出去做任务,之后再也没回来,我们都以为他魂飞魄散了,否则依照他的性格,得知小温意外逝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禾晔听着他的话,眸底渐冷,语调也比刚刚凉了几分。
他问:“温甘是怎么死的?”
郭路权:“做任务时,出了意外。”
潘忠涛不理解道:“温甘意外去世,跟汪老会长有什么关系,那只厉鬼为什么要杀老会长泄愤?”
郭路权摇头表示不知。
他不知情,其他人就更加不知道了。
一时间周围陷入沉默,直到萎衣开口打破这份寂静:“我们只能在这里调查吗?”
“老会长生前只在这儿住过一夜,经常居住的地方并不是这里。”
潘忠涛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面容上露出了犹疑之色,心里生出了些许慌张。
昨晚他废了好大力气才说服常师叔,让节目组继续调查汪老会长的事情,并跟他再三保证会将事情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常师叔才勉强答应。
可这才刚开始拍摄,事情就要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这些年,他们一直认为杀害汪老会长的凶手是博道院的人做的,怎么突然变成了其他凶手,还是一只协会里长老饲养的厉鬼。
如果继续让他们调查下去,万一调查出其他东西来……
潘忠涛突然后悔将这件事拿到公众面前来了,昨天常师叔百般阻止,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他收回心思,故作为难道:“不是我不想带你们过去调查,而是汪老会长之前居住的院子现在已经成了其他道长的居住场所。”
“不过我倒是可以带你们去见见几位老仙长,汪老会长生前与他们关系不错,如果真有什么内情,或许他们会知道一些。”
这几位老仙长之前都是协会里的中流砥柱,倒不用担心他们会乱说,影响协会在大众面前的形象。
禾晔看出了他的心思,但见其他嘉宾都不反对,也没多说什么。
其实这桩案子的凶手是谁,结果怎么样,根本就没人在意。
在场总共11位嘉宾,其中5位都来自华夏玄术协会,在镜头前他们肯定是想保住汪老会长的声誉,这也是为什么刚刚众人在听到老鬼的话后,无人敢接话搭腔的原因。
范国强代表国家特管局,他们与华夏玄术协会一直处于合作关系,不会主动拆台。
萎衣、李华城、谭梁山三人都是民间术士,没有背景,更不会主动惹事。
这么一看,禾晔突然也失去了调查的兴致。
反正不管最后调查出来结果如何,对他都没什么好处可言。
他这么想着,便也没再继续招魂,吹灭蜡烛,转身走出隔间。
院子里,不少工作人员围在那里,冯大丞听到潘忠涛说要拜访几位老仙长的提议,便暂停了拍摄,说让工作人员先联系一下对方,看老仙长们有没有时间。
没了摄像监视,眼看其他嘉宾有上来攀谈的迹象,禾晔提前一步走出小院,率先上了大巴车。
依旧是最后一排左边靠窗的老位子,他刚坐下不久,牧夕璟就不出所料地跟了上来,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不开心?”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他不悦的情绪。
禾晔侧头望向窗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下一秒,他的右手被对方微凉的大手攥进掌心,耳边是牧夕璟低沉关切的声音:“怎么了?”
禾晔将自己的手抽回,突然毫无征兆地问了句:“牧夕璟,你去世的情人叫什么名字?”
男人纠缠上来的手蓦地一滞,他看向禾晔清隽的面容,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禾晔不答反问:“去世多久了?”
察觉到身旁的男人陷入沉默,他偏头斜了牧夕璟一眼,问:“不便回答?”
牧夕璟:“不是。”
他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此时禾晔问了,他不回答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差。
牧夕璟老实应答:“三十年零七个月。”
禾晔闻言,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继续问:“你们在一起了多久?”
牧夕璟:“九年。”
“九年。”禾晔重复的呢喃一遍,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低头轻笑。
“禾晔。”
牧夕璟被他笑的心里发慌,不自觉地攥上他的手腕。
下一秒,一抹黄色从眼底闪过,手背上传来一股灼烧的刺痛,让男人猛抽一口凉气。
“嘶——”
牧夕璟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燃烧成灰的符纸。
禾晔同样垂眸,看着他手背上烫红的皮肤,嘴角抿平,眸底的笑意倏然消失,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寒意。
他问:“所以汪老会长是你杀的?”
牧夕璟点头承认:“是。”
禾晔闻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牧夕璟将他的手攥进掌心:“禾晔,我从没想过骗你。”
的确,从一开始,牧夕璟就承认了他在找已经逝世的情人,包括刚刚自己的问题,对方都没有隐瞒。
是自己嫌麻烦,从来不过问与他相关的事情。
禾晔明明知道夜间的商玺巷有多凶,牧夕璟却半点不受影响。
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不论自己做什么,牧夕璟从来不觉得惊讶。
还有他肩头微不可查的阳火,从不接触驱邪符,对道士莫须有的敌意……这么多破绽,但凡自己多一点耐心,都不可能毫无察觉。
所以,现在突然得知牧夕璟的身份。
禾晔虽心情复杂,却生不出半点火气。

男生平静沉默的神情让牧夕璟心里发慌,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来弥补。
之前禾晔不准他说温甘有关的事情,他便只字未提,这次得知节目组拍摄的内容,牧夕璟也想过跟禾晔提前坦白。
可他们刚刚确立的关系,根本经不住任何打击,他不敢尝试。
面对这种情形,牧夕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化解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
就在这时,大巴车外传来一阵吵杂的谈论声。
半分钟后,萎衣、李华城几位嘉宾上车,打破了车厢内诡异的寂静。
“我都好几年没见过张师伯了,听说他这几年眼睛不好,已经避世不出了,没想到这次还能见到他。”
“我也是许久都没见过他老人家了……”
禾晔的思绪被他们的谈话打断,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回,声音低沉冷寒:“你先回酒店去。”
“禾晔。”牧夕璟不太情愿。
禾晔拧眉,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回去。”
他真不知道牧夕璟怎么这么大胆,作为凶手竟然还敢再次公然地出现在案发现场。
牧夕璟想要再说,话还未出口,就被禾晔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他只能无奈应道:“好。”
男人起身下车,与工作人员说了自己有事回酒店的事情。
禾晔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听着其他嘉宾的聊天,默不作声地平复情绪。
其实对于牧夕璟不是活人的事情,他并没有感觉到太惊讶。
就连知道汪老会长是被他杀害的,禾晔的第一反应都不是将他供出来,而是不想那些道士认出他。
禾晔倚靠在座椅上,将手搭在额头上,心生叹息,自己真是彻底被他蛊惑了。
几分钟后,大巴车启动,前往他们口中谈论的张老道长居住的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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