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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小夫郎被摄政王宠飘了(不予程上)


南山眼睛眨了眨,换在以前,看到这么嘚瑟的人他一定会开口嘲讽两句,可现在他完全没那个心情。
“白治小神医。”他学着他们家王妃的叫法,很正经的看着白稚,“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上一次像你说的这么自信的还是我们王妃,他说我们不会遇见劫匪,结果话音刚落我们就被打劫了。”
白稚:“……”
这群人不是摄政王府的吗,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经历?
还被打劫,哪个劫匪这么大胆?
“所以还是谦虚些吧。”南山郑重的给出最后一句忠告,拿着药掀开车帘。
白稚看着钻进马车的人影,站在原地茫然了一会儿,又突然开口提醒,“喂,你给他灌药的时候注意着点,药毕竟还是烫的,别没将人病死,先将人烫死了。”
“用你说。”马车内传来南山愤怒的叫声,叫完可能又怕自己声音太大吵到他们王妃,声音又突然小了下来,“我照顾王妃那么长时间了,怎么照顾我清楚。”
白稚“哼”了一声,没太计较,转身离开继续去研究木南阜最严重的那两个病人。
马车内,南山在掀开车帘后见到他们王妃的第一眼,眼泪就开始不受控的往下掉。
他们王妃这么脆弱一个人,还这么听话,就算之前赶路累了点,可是休息休息也就好了,怎么就能染上这么一种病呢。
本来就虚弱,看看这短短一会儿给人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王妃,您还好吗?”南山慢慢靠过去,轻轻推了推他们王妃。
顾听唯身体难受,但也只是没有力气,并不是彻底睡死了过去。
“嗯。”他回答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也就是南山离得近,才能将这么轻的话听清楚。
“王妃。”南山小声抽泣,“小的扶您起来喝药。”
顾听唯现在半点力气没有,他脑子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能接触别人,南山就这么进来了,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想要开口叫人出去,张口却只能吐出南山两个字来。
赶南山出去是没那个力气了,他也不想费那个力气了。
他由着南山扶起他将还热着的药给他喂下去,又由着他喂了药后,将自己又放回到了不算软的软枕上。
本以为喂了药也就完了,谁想到耳边一直传来这人时隐时现的啜泣声。
顾听唯:“……”
算了,没力气,还是等恢复恢复再来安慰这人吧。
谁想到,顾听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竟然发现南山这孩子还在哭。
这下他是真惊讶了。
哭了这么久,什么体质啊这是,水龙头啊?
“南山?”因为喝了药又睡了一觉,顾听唯现在感觉还算不错,至少比之前要好多了。
“王妃,您醒了,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什么?”南山瘪了瘪嘴,吸了一下鼻子,“要不小的去给您端些吃的来吧。”
“不用,不饿。”顾听唯睁开眼睛看了南山一眼。
这孩子因为哭的时间太长,眼睛肿的简直没眼看,熟悉情况的知道他这是在心疼自己,不熟悉情况的看见他这样,还以为自己咽气了呢。
听到顾听唯说不饿,南山眼眶又是一浅,呜呜咽咽的又开始哭,“王妃怎么就病了呢,呜~我可怜又命苦的王妃呦~”
顾听唯额角狠狠一跳,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鬼叫什么?”
声音不大,但对于现在的南山来说,他们王妃的话就是最重要的。
南山立刻闭上嘴,抽了两下鼻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们王妃,半晌,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抬手抹了两下眼睛,嘴一瘪。
“嘤~”
顾听唯:“……”
“???”

真是让人头疼。
“行了,我现在好多了,别哭了。”顾听唯也不打算教育什么了,过了最开始那会儿疲乏的劲儿,顾听唯现在也能靠着车壁坐起来了,“帮我办点儿正事吧。”
只要不在这学他,去做点儿什么都行。
南山一听顾听唯还要忙,脖子抻的老长,“不行,您需要休息。”
“帮我给王爷再写封信。”
“王妃稍等,小的这就去准备纸笔。”
顾听唯:“……”
因为没力气,自己写信这事对他来说也挺费劲的,只能他来说,南山来写。
南山长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给他们王爷写信,手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顾听唯看着他的手,“怎么?不会写字?”
“会的。”
“那你倒是写啊。”
南山愁眉苦脸,“小的不敢。”
顾听唯盯着南山那张还充满了稚气的脸,不急不缓的开口,“我就是想王爷了想要和王爷多说说话而已,不过既然你不敢,那就不写了吧,左右我现在也没力气,没有力气拿笔,也不想说话,你就将纸笔放在那里,等我攒些力气,我自己写吧。”
顾听唯故意说的可怜,有气无力的声音再配上他那惨白的脸,让南山刚憋回去不久的眼泪又有重新决堤的趋势。
南山:“王妃您说,小的给你写。”
不就是一封信么,有什么可怕的,就算写完被他们王爷砍了又能怎么样,他们王妃都这么可怜了。
“不怕了?”顾听唯问。
南山红着眼睛摇头,“不怕了。”
顾听唯悄悄弯了弯嘴角,“那我说了?”
南山坚定的点点头,“王妃您说吧。”
顾听唯想了想,开口道,“我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王爷亲启。”
南山:“……”
顾听唯见南山握着笔不动,还以为这人临到关头又不敢写了。
他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我攒攒力气自己来吧。”
南山原本只有眼睛红,现在脸也有些红,但一想到他们王妃都这么个身体状态了还在想着他们王爷,就为这份心意感动,哪怕再不好意思,他也要将这封信给写出来。
他摇头,“王妃您别急,小的这就写。”
他低下头,拿起笔,认认真真的按照顾听唯说的给他们王爷写信。
一封信写下来,南山半点多余的心情都没有了,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信的内容和这份感天动地的感情。
他们王妃都难受成这样了,也没在信中说一句难受之类的,整整一封信,写的全是奔波劳累,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休息,在这里没有肉吃,想吃薛管家准备的烤鹅了。
还有就是突然想喝酒了,想再尝尝秦老泡的那个药酒,不因为别的,就是想再试一下,看看还能不能醉到上次的那种程度。
顾听唯为了写这么一封信说了一大堆的话,现在的感觉就是特别口渴,刚想叫南山给他倒杯水,就见南山又开始哭。
顾听唯:“……”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看自己生病了要哭,现在自己好了一些,能说话了他还要哭。
“南山,你再哭的话,我就换人进来照顾我了。”顾听唯骗不好人就开始威胁,实际上,他现在除了南山也不可能再叫别人进来承担这个被传染的风险。
果不其然,一听到顾听唯说要换人,南山立刻变了表情,“王妃您别换人,小的就是觉得您和王爷的感情真是太感人了,一时没忍住,王妃不喜欢,小的以后再也不哭了。”
顾听唯:“???”
最后一句他听的懂,至于感情,他不就是跟连印池诉诉苦吗,怎么就到感人这一步了。
“王妃,您放心吧,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南山眼神透露着一份异常的坚定,顾听唯似乎在这双眼睛中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顾听唯:“……”
“我有些饿了,你帮我叫些吃的来吧。”
“好的王妃,您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和他们说。”为了不被换掉,看的出来南山的确很努力。
“随便什么都可以,你要是没吃就叫他们多准备一些,我们两个一起吃吧。”南山好不容易不哭了,顾听唯也懒得再纠结那些他没听明白的话。
南山一愣,“和您一起在马车上吃吗?”
顾听唯阖了阖眼,“你现在也不能到处乱跑,出去了也是自己吃,我们两个也算是难兄难弟了,这个时候就不用分那些了。”
南山一个下人,这辈子都没想过能和王妃当兄弟,头一次有这种待遇,就差没跪下来抱着他们王妃的大腿,“王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
顾听唯看着疯狂表诚意的南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是年纪大了?为什么会有一种和南山有了代沟的错觉。
他和这小子什么时候聊天能在同一个频道上?
顾听唯下令不许任何人离开,所有人都要省吃俭用,这里边当然包括了他自己,本以为吃食无非就是粥和馒头之类的,就算再好一些,也就是菜里有些肉末而已。
难民这么多人,想吃好的那是一定不可能的,他早就做好了要吃糠咽菜的准备。
所以当他看着南山端进来一盘兔肉的时候,顾听唯当真是震惊了好一阵。
外边一直在下雨,先不说游三他们是从哪里猎来的这一只兔子,就说在这么大的雨中,这兔肉是怎么烤出来的,就很让人疑惑。
“兔肉?”顾听唯支撑着胳膊靠在车壁上,“哪来的?”
南山看见兔肉的时候也很震惊,可一想到能让他们王妃好好吃上一顿,又觉得特别欢喜,“游三哥哥说是附近猎来的,但是没说是怎么烤的,不过十二哥哥他们身为暗卫常年在外,这样的生存方式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问题,烤个兔子而已,很简单的。”
顾听唯想象了一下游三抓兔子,游八游十游十二烤兔子的场景,无端的感觉那个场面应该很温馨。
他弯着嘴角,眯着眼睛,“一会儿出去帮我谢谢他们几个。”
南山点头,“嗯嗯,小的已经谢过了,一会儿出去会再谢一次的。”
他边说,边将盘子端到顾听唯面前,“王妃您快尝尝,哥哥们刚烤出来的,还是热的,现在是最香的时候。”
“嗯,知道了,你也吃吧。”顾听唯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下手,“我是很饿,但也吃不下太多,吃不了也是浪费他们几个的心意,你多吃一些。”
南山听明白般的点了点头,点了两下后又开始摇头,“王妃还是要多吃的,就算吃不下也要尽可能的吃,这样才会有力气,若是觉得肉腻,外边还给您热着粥呢,您吃完肉再喝两口粥,这样也会舒服些。”
有这群人在,顾听唯这病算是可以安心的养下了,虽然还不知道后边会发生什么,但好歹现在还算不错。
“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南山看着顾听唯净完手,将擦手巾递上去,“王妃又说这种客气话,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就像顾听唯说的,他确实觉得饿了,可也真的没有吃多少东西,他胃口本来就不大,喝汤的话还能多喝两碗,这种肉类,再好吃他也吃不下多少。
吃了一只兔腿和几片撕好的小碎肉,又勉强喝了小半碗粥,顾听唯便又躺下睡了。
他没亲眼见到外边生病的人是什么样子,他只知道,自从他得了这病后,唯一的发现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睡觉。
可能是跟他本身体质比较虚有关,总之每次醒过来,没坚持多久就又会像被吸空精力一般,浑身无力,除了睡觉什么都做不了。
就这样一直醒,醒了睡,顾听唯感觉连时间都变的模糊了起来。
唯一能让他确认自己还活着的,就是他每次醒过来南山那猛的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在他断断续续清醒的几次里,他知道木南阜的百姓已经知道了可能有疫病的存在,也知道游十二为了镇压,出手伤了几个动手想要逃跑的百姓。
他还知道秦老到了,已经见到了白稚,还一起去看了生了病的木南阜百姓,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治疗这病的药。
他还知道王爷没有再给他回信了,明明是这人说要每天往回写一封家书的,结果这人先偷懒了。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睡着,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醒过来,顾听唯隐约感觉自己休息的地方变了。
他之前一直休息在马车里,位置狭小,休息时间长了很是不舒服,但现在他感觉他好像躺在了一张床上。
之所以说是感觉,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应该是失明了。
就算是黑夜,南山他们也不会让自己完全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而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白稚没有和他说过这种病会让人失明,他睁开眼睛,举起手在眼前晃了晃,确认是真的看不见后,竟然也很平静的就接受了。
“南山。”他侧过头叫了一声,“去叫白稚过来,我眼睛看不见了。”
南山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每次他醒过来,南山都会第一时间冲上来,这次他都自己坐起来了,这人还没过来。
“南山?”顾听唯又叫了一声。
他身体状况不是太好,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叫人都是软绵绵的。
他倒不是怕南山去了哪里,他就是担心跟他在一起待了这么久,万一也染上病晕倒在哪里,他现在还看不见那就糟糕了。
顾听唯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应,心猛的提起,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他眉头微微蹙起,手伸向周围,摸索着想要扶住一些什么,开口便准备叫游三去找白稚过来看看。
谁知道他的手刚一伸出去,就被另一双带着茧子的大手握住。
这双手的触感他太熟悉了。
他被这双手握过,腿疼的时候被这双手揉过腿,不开心的时候被这双手温柔的揽在怀里。
顾听唯:“……”
“王爷……”

顾听唯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呢。
就像是做了一场不太清醒的梦,梦里混沌又凄凉,他只能咬着牙硬是坚持着自己走下去。
可是就在这一刻,就在连印池握住自己手的这一瞬间,体温的热度从手掌心穿过来,他才突然发觉,三十七度的体温竟然也会这么灼人,哪怕这场梦难受的并不真实,也有这样一个温暖的人在奔向自己,毫无顾忌。
顾听唯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连印池,可面前的人一直没有出过声音。
“王爷,我知道是你,你说句话。”
连印池还是什么都没说。
顾听唯扭着头,似乎想要凭借微弱的声音知道连印池在做什么。
连印池这个人对自己向来是有问必答,像现在这样一直不说话的情况真的是少之又少,不过顾听唯也不难猜到这其中的原因。
这人根本就不想让自己来什么木南阜,是自己再三解释自己有办法,这才让他松了口,结果这才来了多久,木南阜的百姓现在这样算不算救下了先不说,自己还跟着一起遭了殃。
他看不见连印池的脸,不知道这人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如果没猜错,他家这个性格阴晴不定的王爷现在一定是在气头上。
顾听唯顿了顿,在连印池的手上讨好的捏了两下,“王爷,你看看你怎么这样啊,我都病了,你还生我的气,而且明知道这病传染,你还进来,进来了还不理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将大汲当回事,不将我当一回事。”
顾听唯先发制人这一套在连印池这里用的异常的顺手。
“你再不和我说话我就生气了,我现在病的可严重了,都没有力气,整天睡觉,你要是再不和我说话,我一会儿可就又睡着了。”
本以为两句话下来,按照以前的经验来说,连印池应该就心软了。
谁知道这人依旧不出声音,握着自己的手还格外用力,说什么也不放开。
顾听唯顿了顿,察觉到连印池这次好像真的有些难消气。
顾听唯:“……”
跟他生气是不是?
他能不能活下来都还两说呢,这人竟然还敢不理他。
顾听唯脸一板,仰起头,声音不大却很是有气势。
“游三游八游十游十二,救命啊,有人要非礼……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瞎喊什么?”连印池终于开口说了顾听唯醒过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都“唔”成这样了,连印池竟然也听得出来他在说什么,“不放,你是有力气挣扎还是能喊出来?”
顾听唯:“……”
都不能,虚弱成这样的他现在就是个废物。
不过谁说没力气就没办法制裁别人的。
顾听唯眼睛看不到,可依旧能感应到连印大概坐在哪个方向。
他眼睛一闭,往自己猜测的那个方向一倒,果不其然一脑袋栽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连印池见顾听唯清醒了这么一会儿就又晕了过去,也顾不上什么生气不生气了,更别说他本来就是担心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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