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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那个冷美人死对头(钺吟)


再翻几页,他发现,本子里有许多圈圈点点。
仔细一看,是“宁”字和“渡”字。
因为当时做社会活动的地点有这两个字,所以这两个字就出现很多次。
凡是他写过的“宁”字和“渡”字,都有一个爱心形状的红圈将字小心翼翼圈起来。
“迦”字不常用,不然一定也会被圈起来。
景泽阳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这就是宁迦渡的小心思。
偷偷摸摸地喜欢着他,又可可爱爱地躲着他,怕他发现,拼命地藏着。
想起对方变成小鸟,都要奋力夺走本子,歪歪倒倒飞走的模样。他失笑的同时,只觉得心口抽痛。
那个人又是以什么心情把本子保存了这么多年呢?
每每翻看时,定然是悲伤的。
抚过红色封面,景泽阳突然又想到,如果这本“男朋友”的笔记本是他的,那么,那个房间里的一切说不定也都是他的。
景泽阳回忆起房间里的细节。同一个校队的球衣,和他高度相似的穿衣风格,还有照片里,几乎一模一样的背影。
现在看来,明显全部都是宁迦渡拙略的伪装!
景泽阳一下子醍醐灌顶。
哪里有什么男朋友呢,宁迦渡自始至终只痴恋他一个人!
至于那个在绿色光门里接住宁迦渡的男人。
景泽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宁迦渡可以在游戏里捏出一只小黑,怎么就不能也捏一个数字景泽阳?
数字人不会误解他,还能像小黑那样保护他,给他慰藉。
慰藉……!
景泽阳手捂上额头,某些带颜色的画面控制不住地往脑袋里钻,怎么也停不下来。
小宁啊小宁,看不出来啊,你也太大胆了!
一旁的老江:?
“你脸怎么这么红,这屋里也不热啊?”
被这么一说,景泽阳才冷静下来,拉回脱缰野马一样的想象。
“没事。”他咳了一下,目光转回屏幕。
想要马上进入游戏,好好“审问”那个人!
这股冲动使他加快速度。
“基因筛选,人体实验,这都是犯法的,这么多年,中研院都不知道吗?”
“估计是知道的,但为了科研成果,所以默许了。家丑不外扬,我们查案时的阻力就特别大。”
景泽阳想到许光熹那张阴间的脸,对中研院更没了好感。
这时,老江又打开一副图片。
“景队,我希望你看看这个。”
图片上的女人三十来岁,容貌秀丽,与宁迦渡有几分相像。
“这是宁迦渡的母亲,尹林琼。”老江道。
尹林琼!?
这名字他听过!景泽阳惊讶地转过身。
“没错。我也是在游戏里才知道。”老周神色严肃。“她就是周承浩说的家教,‘尹老师’!”
U_space太子爷周承浩的编程课老师,也是骗取魔术师信任,教唆他扰乱DW比赛的人。
同时,还是宁迦渡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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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林琼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三个场合, 这绝对无法用巧合来解释。
并且,她同时接触周承浩和魔术师乔伊,看上去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破坏DW比赛,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比赛之后的离奇死亡又是谁下的手?
一个个谜题仿佛纠缠不清的一团乱麻, 拥挤在景泽阳脑子里,毫无头绪。
他开始搜索卷宗里和尹林琼相关的所有资料,却发现少得可怜。
“你们当年调查过她吧。怎么资料这么少。”
老江摇头:“别提了,中研院那边,说什么她和宁安之的研究涉及国家机密,不让我们继续调查。”
“不过,我们还是查到,他们夫妻俩都是U-space的技术顾问。”
“技术顾问?他们研究脑功能, 和数字科技公司有什么关系?”
“似乎是有一个合作研究的项目,但是U-space说是涉及商业机密, 关于项目的事一个字都不肯说。直到我被带进万维之门。还记得那个魔术师在游戏里给我们看的图像吗?他被当做实验品,做的也是脑部实验。”
这句话让景泽阳灵光一现,仿佛从千丝万缕的线索中捡出了头绪。
“脑机接口。”他突然说。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老刑警赞同地拍拍他的肩膀。
“当时的U-space研究全息技术刚有了突破, ”他调出介绍DW比赛的新闻,上面显示, 就在比赛的3年前,U-space就有了技术突破。“但脑机接口无法支持,所以他们需要研究脑功能的专家一起开发新的接口。”
“后来, 新款全息舱上线,应该就是研究取得的成果。”
景泽阳想了想, 摇摇头。“不对, 照你这么说, 新款全息舱上线,尹林琼是参与者和受益人。而DW比赛是为了推广全息舱而举办的,她没必要破坏比赛。”
“倒也是。可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老江陷入沉思。
“如果,”景泽阳双臂环胸,一手支着下巴。“DW比赛并不只是为了推广全息舱呢?”
“那还能为了什么?”
景泽阳手指点在桌面。
“宁迦渡是中途参赛,在比赛发生事故之后,又在颁奖前夕退赛,之后发现他的父母被杀。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所以,比赛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至关重要!”他指尖桌面上重重敲了一下。
“嗯…”老江似有所悟点点头,又幽幽地嘶了一声。“我怎么记得,当年得第一名的就姓景,不会是你吧。”
景泽阳:“……是我。”
“小伙子挺厉害啊,能文能武。”老江乐起来,又皱眉。“你自己参加的比赛你不记得发生什么啦?是不是伤到头了?那些选手不是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景泽阳:……
他真不记得,只好问:“你们有调取比赛记录吗?”
“U-space说因为那个事故,又是断网又是设备故障,数据全没了。”老江露出一张苦瓜脸。“搞技术的一句数据丢了,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你知道这案子有多难查了吧,最后因为证据不足还是按意外结案了。”
老江对计算机这块确实不怎么懂,但景泽阳不一样。“数据是可以恢复的,既然案件的重点在DW比赛,就一定要找回数据。”
“怎么找回,U-space那些人连我都不搭理,我当年还是正儿八经刑警呢。”
景泽阳站起身,嘴角一扬。
“不是有周公子吗?”
拜万维之门的恶趣味所赐,与宁迦渡有关的人都集中在一个副本,他找起人来倒更方便了。
景泽阳谢过老江,离开松溪警察局。
不过在前往U-space总部之前,他还有个地方要去。
中研院的全息数字研究所。
宁迦渡被特招在这里学习,仅仅半年后就办理退学。其中的原因他一定要弄清楚。
再加上这里也是宁安之夫妇工作过的地方,景泽阳直觉这是一个不能忽视的线索。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想了解关于宁迦渡的一切。那个人独自一人时都经历了什么,受了多少苦,他都要知道。
中研院,是华国的最高学府,也是世界顶级的综合研究机构。
时间已到了午后,刺眼的日光穿过梧桐树,洒落在中研院仿古的白玉牌坊式大门上。景泽阳站在马路对面一棵树下,比在警察局门前更加感到棘手。
他计划进入院区找到宁迦渡当年的导师了解情况。但光是进门就是个大问题。这里他没有熟人,取出光脑后也没办法核验身份,门岗根本不会放行。
总不能等天黑了翻墙进去。
正当他思考翻墙的可行性时,马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大队人乌泱泱涌了过来。他们每个人高举左手,光脑向空中投射出各色闪光的大字标语,虽然是静默着前进,却显示出别样的喧嚣。
是抗议的人群。
自从万维之门出现后,社会秩序就崩塌了。道德与法律摇摇欲坠,人们无心工作,各色游行队伍也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打着游行旗号的暴力分子,政府也无暇管理。
景泽阳往树影里躲了躲,等人群走近了,他扫了一眼荧光标语。
“革新‘潜望’系统!加快救援行动!”
和以往大同小异。
队伍走到中研院的白玉大门前停了下来,走在最前排的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
他大声地说着什么,景泽阳离得远听不清。但似乎是通过光脑的公共频道广播,不少路人都听见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但内容不重要,景泽阳再次感叹命运的巧合。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邪神迷宫中遇到的大学生!
集会结束,人群散去。黄友友和几个同学正要离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只看到对方的下巴,再抬头,才看见人。
五官深邃的男人一身浑然天成的强悍气场,他懵了片刻,惊喜道:“景,景队!”
得知景泽阳来的目的,他直拍胸脯。“找宁神的导师了解当年他退学的事?你可真找对人了,这一般人真不知道!”
原来,他的小男朋友就是中研院全息数字研究所老教授的孩子,而已经退休的张老教授就是当年宁迦渡的导师。
他领着景泽阳从家属区进了研究所,过去的路上,景泽阳才知道,黄友友组织的集会提交申请很久了,都没被批下来,正好今天一大早就批准了。
“简直是太巧了!但凡你早点或者晚点来都碰不上我。”他说着,又把集会的发言义愤填膺说了一遍。
原来,他的目的就是想为宁迦渡这样的年轻科学家发声。
“游戏进化的这么快,“潜望”系统那帮老头子哪里跟得上。为什么不让年轻的研究员上?像我们宁神,多厉害,轻轻松松干翻副本,就该让他来破解游戏!”
“景队你调查当年的事我一百个赞成,宁神就是被冤枉才退学的,我老丈人,哦,不是,张教授之前就跟我们提过,我带你找他,他好好跟你说说。”
黄友友很快联系上他的小男友张露,到家的时候,老教授和张露已经等在客厅里。
张教授满头银发,一看就是精干的人。他拐杖点点椅子,让景泽阳坐下,不等黄友友端上茶水,很快就开门见山,仿佛这些陈年往事他早就想一吐为快。
“宁迦渡是我带过的最出色的学生。注意,我是说出色,而不是聪明。智商高的人很多,比爱因斯坦还聪明又怎么样,思想不端正,都是歪门邪道。宁迦渡不一样,他简单纯粹,耐得住寂寞,一心扑在学术上,失去父母,科学就是他唯一的追求。”
“他本来能有很高的成就。短短半年时间,他的两篇论文被顶级学刊收录刊发,他构建的脑神经网络传导模拟图被中研院陈列馆收藏。他以后就是能载入科学史册的人!”
张教授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唉,可惜啊,命运对他太苛刻了。他一出名就有人眼红,把他高中时卷入命案的事给翻出来,传得沸沸扬扬。没多久,许院长就把他叫去谈话。就是这次谈话出了问题。”
他放慢语速。“听说,宁迦渡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院长办也一片狼藉,就像有人打了一架似的。”
“发生了什么事?”景泽阳问。
张教授摇头。“没有人知道。许院长事后说是宁迦渡有躁郁症,突然发病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可我是他导师还不知道吗,那孩子除了安静些,哪里有什么躁郁症。宁迦渡也没有解释,第二天就申请退学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所以,许光熹见过宁迦渡,还让他受了伤。景泽阳交握的十指收紧,眼里浮上暗影。
“景队,”老人的声音突然放低。“有件事这么多年我从没告诉任何人,但谁知道我哪天就被游戏劫持了,今天我必须得说出来。”
黄友友和张露都有些意外,好奇地往前凑了凑。
景泽阳:“你说。”
“宁迦渡的父母意外去世没多久,许光熹自己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他申请了几项专利,还和U-space合作改良全息舱。但其实,他的很多数据都来自宁安之的实验。”
“宁安之夫妇的死我相信和宁迦渡没有关系,但是不是意外真不好说。”
张教授给出了新的线索,但整件事似乎更加扑朔迷离。
许光熹使用已经去世的宁安之夫妇的科研数据,最多算剽窃,不能说明他杀了人。
许光熹和宁迦渡说了什么导致冲突流血,宁迦渡之后又为何盗取科研设备。
还有宁安之夫妇的死亡和U-space的DW比赛…
这些事件看上去毫无关联,似乎少了一个关键环节将它们串联在一起。
景泽阳站在张教授家阳光明媚的小院里,心里布满疑云。
这时黄友友和张露走过来,张露还是一贯的沉默,黄友友替他道:“景队,小露他不是做视频剪辑的吗?就今天早上,他在网上搜素材,搜到了一段影像。”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似乎,好像,就是宁神和许光熹谈话的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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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监控录像, 是五年前的监控吗?”
景泽阳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什么地方也不会把监控视频留五年,何况,如果有不利于许光熹的证据, 他第一时间就会销毁。
“不会看错了吧。”
小露却很坚定地点头。“不会看错,上面有时间的。但是我们看了一小段, 发现视频质量不太好,还是要你确认下。”
他调出光脑,将图像投影在院子里的铁艺茶桌上。
视屏果然质量很糟。声音淹没在杂声中,什么也听不清,模糊至极的画面色彩黯淡,还被斑驳的像素点遮盖了七七八八,连人脸都看不清楚。
但景泽阳还是一眼认出了宁迦渡。
清瘦的人影侧对着摄像头,挺直脊背, 头微微扬起,是一个再端正不过的姿势。糊成渣的画质也掩盖不住气质绝佳的漂亮侧颜。
他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唯一一张办公桌前, 听办公桌后坐在圈椅里的男人说着什么。
男人戴着刀片一样薄的无框眼镜,衣冠楚楚,正是许光熹。
左上角的时间显示, 拍摄时间是5年前。
确实是当时的监控。
这实在有些太巧了,景泽阳心头隐隐浮现怪异的感觉。但录像继续播放。他只能集中注意, 屏住呼吸,不放过每一帧图像。
画面上,许光熹正在侃侃而谈。双手时而指尖相对, 时而在空中比划,肆意发挥。宁迦渡则一动不动。
随着许光熹手一挥, 空中出现一面光屏, 开始播放什么。依稀可以辨认出穿白大褂的身影和类似无影灯的圆盘灯光。
难道是宁迦渡经历的某次实验?他也参与了?
景泽阳不禁猜测。
但接下去, 不知许光熹说了什么,宁迦渡突然转身,向门口快步走去。
然而他走到门边,几次拉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门被锁住了!景泽阳意识到。
此时,办公桌后的男人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向宁迦渡走去。
一直走到过于接近的距离,几乎是要把人逼迫在门板上,他抬起手,似乎想触碰宁迦渡的脸。下一刻,宁迦渡提前预判,一闪身躲过,跑到了办公桌后。男人追了过去。
看到这里,景泽阳已经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接下去的影像让他几乎要发狂。
宁迦渡体质从来虚弱,尽力逃跑也快不过正值壮年的许光熹,几步就被扣住肩膀。
男人轻易制住他挣扎的手臂,将他推到墙上,向他弯下头。从视频的角度,只能看到许光熹穿茶色西装的背影,和宁迦渡砸在他肩膀的拳头。但任谁都能看出许光熹在做什么。
这畜生!
景泽阳手臂青筋暴起,恨不能冲进画面。
好在只几秒之后,许光熹发出一声惨叫,躬下.身捂住某处。
宁迦渡放下膝盖,跑向墙角,一把拽倒了一人多高的瓷花瓶。
瓷器在许光熹身旁碎裂,尖锐声音巨大到穿透杂音,把许光熹吓得抱住了头。
宁迦渡弯下腰,捡起了一片碎片。
他向许光熹走去,步伐缓慢却很稳。对方在他举起瓷片时,连连摆手,似是求饶。
两人又说了什么,宁迦渡举高又放下,坚持了许久,才虚脱一样丢下瓷片。
转身离去时,他的手已经被鲜血染红。
沙沙--
杂点占据画面,张露关闭投影。他和黄友友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同样的面色沉重。
看来这就是宁迦渡退学的原因。
被研究院最大的领导性骚扰和逼迫,认谁也待不下去。
宁迦渡的遭遇太过意外,他们都感到一股愤懑与无力。
谁不愤怒呢!本该大放异彩的天才科学家被一个禽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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