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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那个冷美人死对头(钺吟)


“行于黑暗,需手执光明,心怀勇气。”
猜想正一点点具象化,景泽阳又闻到迷宫中血的腥气与咸涩海水交织的气味,脑中一阵钝痛。
“这句话你应该很熟悉吧。”许光熹凝视着他,无框眼镜放大了他的目光。“你不觉得这像是邪神迷宫副本的设计草图吗?”
“以宁迦渡的智商,创造出万维之门那样的游戏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你还相信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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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捋顺新副本剧情,更新会慢些哦。

“宁迦渡和万维之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单纯。”
许光熹四十出头,荣誉与头衔已多到数不过来。带出的研究生也已桃李满天下,他看着年轻的特战队长, 就像个循循善诱的导师看着钻牛角尖的学生。
“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呢,爱情的滋味确实很美妙。但听我这个过来人一句劝, 感情只是短暂的化学反应,它会随着时间淡去,多年以后,留下的只有后悔。”
景泽阳隔着一层玻璃,睨视他。“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许光熹笑了笑,以一种谦和的姿态道:“景泽阳,像你这样优秀的解救者太少了。而像你这样优秀,又能让宁迦渡放下戒心主动接近的, 没有第二个。”
“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万维之门进化得太快,解救者进去就是死, 解救任务已经终止了。但你不一样,宁迦渡不会让你死。”
“我希望,你能再次进入游戏, 从宁迦渡那里探听到更多万维之门的漏洞。这样,我们就能更快地破解游戏, 早点结束这个噩梦。这不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所有被困在游戏里的人。”
许光熹的一番话说得诚恳无比。他接着抬起手,在桌面上按下了一个按钮。
测试仪器的红光骤然熄灭。
“这次的测试报告我不会提交。你好好考虑考虑,三天后我们再做一次。”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不答应, 就没有再次测试的机会。这份失败的报告会放到梁执重的桌面,而景泽阳也会被特装部队除名。
景泽阳的视线垂落在光屏上, 图片已经切换成了宁迦渡的照片, 清冷的目光穿过屏幕与他对视。即使在通缉令上, 那个人也过分的眉清目秀。
景泽阳问:“现在他人在哪里?”
他问的是现实中的宁迦渡的身体,而不是上传进游戏的意识。
许光熹似乎有些意外,挑起眉毛,眼珠往左转了下。“抱歉,我不知道。他把自己藏得太好了。”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他放慢语速,挑起颇为遗憾的微笑。
“他已经死了。”
一片寂静,只有仪器似有若无的电子音,和红光充斥房间。
景泽阳没有说话。
许光熹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对方并没有表情。
“所以,我才说,你的执着是没有结果的。”他继续刺激道。但景泽阳已经从玻璃前退后。
“我知道了。”他神情冷静,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走进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景泽阳才松开紧握的右拳,掌心刺痛,赫然一排鲜红的指印。
——他已经死了。
光是听到这几个字他都觉得呼吸困难,心脏揪紧。游戏里的一幕幕画面闪现在脑海。青年被怪物触手缠绕,被火焰巨人抓在手中,苍白的脸上毫无求生欲望。
宁迦渡对生存完全没有执念。
是因为现实中的抹黑与曲解吗?
他冷淡隐忍,从不为自己解释,这种性格实在太容易招人误解。
就像景泽阳自己也曾误解宁迦渡而疏远他,现在这个世界误解了他,又有谁为他洗刷冤屈。
眼中闪过一抹坚毅,景泽阳走到窗边,向楼下眺望。
他的房间正对着大楼后侧,底下是空无一人的花园和小路。
小路直通营区门岗。
反正还有3天的时间,够他做很多事了。
凌晨3点,月光被乌云遮蔽,万籁无声。
特装部队总部的三楼打开了一扇窗。一个身影从窗口翻出,借着墙面装饰的细缝,身手矫捷地腾挪,眨眼间已落在地面。
他悄无声息地躲进建筑的暗影里,正好错开巡视的机器守卫。
全数字化的安防系统,可以自动识别光脑数据,加上无数机器人,反而不需要太多士兵把守。
过于依赖光脑的结果就是,如果一个人没植入光脑,反而不会被系统识别。
景泽阳的左臂绑着绷带,依旧刺痛。
他已经硬生生地把植入皮下的光脑芯片挖出。
这样一来,不管他去哪里,都不会被定位跟踪。
而且,赵辉发来的文档,隔天就出现在许光熹手里,说明他的光脑已经被监视。
不需要光脑,他一样可以行动,而且更安全。
借着夜色掩护,景泽阳很快来到门岗处。
接下去就有些棘手了。
大门与围墙都不算高,但肯定连接了安防系统,开关门或有人翻墙都会被监测到。
这里毕竟是一处军事机构,门岗的房间里还有士兵执勤。
士兵只有一个,景泽阳本来打算实在不行就硬闯,却发现屋里的士兵趴在桌上。
他左臂光脑的位置闪烁着待机的蓝光。
这是被万维之门劫持意识的象征。
士兵双眉紧皱,眼皮跳动,张开的嘴像在无声地痛呼。他的意识或许正在某个副本里与死神搏斗。
景泽阳默默地把他的手放在关闭监控的按钮上。
什么动静都没有发出,监控已经停止了。
景泽阳打开沉重的铁门,闪身而出,再关上门。从容不迫。
清晨的庆城雾霾未散,街道,建筑,为数不多的行人像被水汽蒸腾着,空气都是湿漉漉的味道。
开在松溪区警察局边上的早餐摊刚点上火,就有人在桌边坐下。
“3个包子,一碗馄饨。”
男人声音低沉,高大的身形与深邃五官透出凌厉的匪气,身上穿的却是解救部队的作训服。
当兵的这么早不都在军营里吗?
摊主一边应着,一边心里犯嘀咕。
食物端上来,男人三下五除二吃完,又要了一份一样的,这才慢下来,边吃边时不时看看旁边的警察局大门。
庆城的生活节奏快,清晨的时光一晃就过去。到了上班的点儿,街上人也多了。
景泽阳目光注视着进出警察局的人。
宁迦渡在DW比赛后因为父母双亡接受调查。
这件事似乎是之后一连串噩运的开始。
赵辉传回来的资料不够详细,景泽阳打算从这里入手。
景父在部队时和庆城的警界关系不错,市局的局长是景泽阳喊伯伯的关系,几个分局局长也都面熟。
只不过等了半天没瞧见一个熟面孔,正在继续等待或者直接进去之间犹豫时,听到身后一个人的声音。
“来份麻酱拌面,再给我家小玉来一碟花生碎。”
——“我家小玉就拜托你了。”
——“我这小鸟什么话都会说,来,说‘谢谢景队。’”
和列车副本里老刑警的声音如出一辙。
景泽阳飞快转头,果不其然,看见一个鬓角苍白的老人,肩头还站了一只松石蓝的小鹦鹉。
几乎是同时,老人也看见了他。睁大了眼睛,手晃悠悠抬起来。
“哎,哎呀,景队!”
很快两人就在一桌坐下。
世上就有这么凑巧的事。
老人原来姓江,退休前就是松溪警察局的刑侦支队队长。更巧的是,他的光脑时间提早了一个多小时,他提前出门溜鹦鹉,这才碰巧遇到景泽阳。
得知景泽阳来的目的是为了调取宁迦渡旧案的卷宗,他点点头,似乎早有预料。
“行啊,这个容易,我回局里就跟回家似的。只是…”他瞅了几眼景泽阳,“你穿这一身进去太扎眼了,我家就在附近,过来给你换一件。”
半小时不到,景泽阳一身夹克休闲裤从老江家里出来时,已经从气势逼人的特种兵变成了初入公职的阳光帅小伙。
路上,他将离开游戏后发生的事告诉老江,老江仗义,担着风险带他进了警局。老刑警队长只靠刷脸畅通无阻,两人直奔档案室。
桌面上,四面大屏排成方形。
老江熟稔地从系统里调出卷宗,将文件与物证照片投在不同的显示屏上。
一边操作,他一边叹了口气。
“其实吧,这案子当年是我负责的。”
迎上景泽阳惊讶的目光,他道:“没错,我认识宁迦渡,你是不是想问,我当时在游戏里怎么不说?”
他讪然笑笑。“那种极端环境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就十分脆弱。到最后他从小鹦鹉变成人时我才认出他。他一直在帮我们,我又何必再提这么不光彩的事,让大家互生嫌隙呢。”
老人说得倒也合情合理。
景泽阳恍然想起来,这么说,在这遇见老江,也不算巧合。
万维之门把现实中有过节的人聚在一起,在极端环境下催化人性的恶,让他们互相仇恨厮杀。还好老人家通透,没有按游戏的设想走。
老江这时又冲他挤眼,补了一句。“而且,那孩子那么看重你,自然也不想你知道,你说对吧。”
这一句让景泽阳想起来,魔术师死前胡言乱语,让大家都误会他和宁迦渡是一对。
挺好的,他没打算解释。
所以,他来查宁迦渡的事,老江也不意外。
他摸了摸鼻子,问:“那案子后来破了吗?”
老江摇头。“没有,草草了结了,因为这个我还提前退了休。不多说,你看吧。”
他扯了把椅子坐在旁边。
景泽阳盯紧屏幕。
案件的过程其实非常简单。
宁迦渡的父亲宁安之是中研院生物科学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长期从事大脑功能开发的研究。
卷宗显示,宁安之在案发的当日,凌晨三点时与妻子一同开车出门,一小时后,车辆在市郊的盘山公路发生意外,冲出车道,跌落山崖。
本来只是一起意外,但救援人员发现,车内的两人在车辆坠毁前已经死亡,死亡原因是一氧化碳中毒。
而车辆的智能中控显示,车辆自出发时已设置好目的地,在市郊深山里的一个风景区,但开到较高的山路时,自动驾驶系统被远程关闭,此时车中的人已经死亡,无法手动驾驶,这才导致车辆开出山道坠毁。
种种迹象显示,这是一起伪装成车祸的故意杀人案。那么关闭自动驾驶命令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整份卷宗足有百余页,官方的文件就有一堆。景泽阳一目十行,脑中飞速运转。
“关闭自动驾驶的命令来自哪里?”他问。
老江在另一块屏幕上调出技术部门出具的报告。
“来源于宁迦渡的光脑。就是这份报告出来后,我们带走了他。”
景泽阳拧眉。他注意到,案发日期正好就是DW比赛颁奖的日子。
“宁迦渡自称当天在U-space的颁奖现场,但他的成绩明明是第一名,却没有去领奖,实际上,参加完最后一场比赛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老江道,老人的慵懒消失不见,代之以刑警的干练缜密。
“最后一场比赛。”景泽阳沉眸思索。“不就是发生意外的那一次。”
“是的,因为意外,比赛一片混乱,到前一天夜里12点多才结束,受害人是凌晨三点出发,中间的这三小时,宁迦渡没有办法证明他在哪里。”
“调监控呢?比赛场地,道路,小区,都有监控。”
老江摇头。“调不到。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晚全市的网络突然中断,很多设备也莫名其妙地损坏,什么监控都调不到,不管是有利于他的还是不利于他的。”
听到这里,景泽阳算是明白了。他靠上椅子背,一手扶住额头。
“所以,你们认为是宁迦渡做的?一个高中生,还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对自己的父母下手?这太荒谬了。动机呢?他有什么动机?”
老江沉默了一会,手指在屏幕上点动,“看了这个你就明白了。”
屏幕上是一份份雪白的医院证明材料。
由中研院附属医院提供,包括重大手术记录,病危通知,诊断证明,以及,基因测序报告。
“宁迦渡不是宁安之夫妻的亲生儿子。”
“确切地说,他是他们两人制造出来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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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景泽阳问。白纸红印的病危通知一张张弹出来, 触目惊心。
老江也有点难于开口,最后,还是选择从头讲起。
“我们调查宁迦渡时注意到他一直在吃药, 去医院调查,发现了这些。”
他打开基因测序报告, 时间是二十三年前。
“宁迦渡的父母都是科学家,他们智商高过常人,又都是研究脑功能的,所以,我想啊,他们就萌生了制造一个最完美的实验品的想法。”
“他们筛选出两个人最有优势的基因,制造了一个孩子。然后…”
一份病历记录被调到屏幕上放大,患者照片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
“从出生起, 监测他的大脑,作为论文的数据。”
景泽阳放在桌面的手慢慢攥紧, 寒意从脚底漫延至全身。
“那这些手术记录和病危通知呢?”他问,声音同样紧绷。
“后来他们不满足于单纯的记录,他们尝试开发这个孩子的大脑功能。药物, 神经电生理刺激,还有开颅手术。手术就有风险, 病重都是寻常的。而且,这只是医院里能找到的记录,中研院他们有独立的实验室, 估计实验没少做。但是中研院不配合,我们找不到证据。”
老江说到这里, 仿佛也觉得太压抑, 喘了一口气。
“这孩子, 遭了不少罪啊。”
老江让图片一张张播放,从懵懂的婴儿到可爱的孩童,再到青涩的少年,照片里的宁迦渡一点点成长,越来越美丽,也越来越苍白,那双琥珀色眼睛中的光华逐渐黯淡,最终冷却麻木。
景泽阳只觉得心房被狠狠揪紧。
一瞬间,宁迦渡的一切都有了解释。他异于常人的超高智商,他的脆弱敏感,淡漠孤僻,他对人情世故的陌生与迟钝。
他从未感受过爱与关怀,一颗心早已封闭,又怎么接纳和回报?
任谁处在这样的处境,不疯狂就不错了。
那两个混蛋!
景泽阳只恨自己高中时为什么没有多了解宁迦渡一点,那应该是宁迦渡最痛苦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偷偷喜欢上自己还被冷淡疏远。
他想起他倔强挺直的细瘦背影,疏离的眉眼下不知隐忍了多少苦楚。
景泽阳闭上眼,悔恨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
“你知道吗?”老江突然道。“那个魔术师说得也没错。‘若世界总是待我以恶意,我又该如何报之以善良。’”
“他们的经历太相似了,魔术师疯魔了,宁迦渡呢,不可能没有恨。就这一点来说,他就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景泽阳睁开眼,此时的他看起来像一头沉默的野兽。
“所以,你也认为是他杀害了父母?”
老人叹口气,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
“感情上我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很可能就是如此。”
他打开一份全是照片的文件夹。
“这是在宁迦渡房间里搜到的东西。”
一罐气体合成器,“里面有残留的化学试剂,可以产生一氧化碳气体,宁迦渡说不出哪儿来的。”
几张手绘的水彩画和素描。
“这几张画被你们特装部队拍照了,网安的事我插不进手,似乎也有问题。”
“光是这几样就对他十分不利。”
景泽阳沉着脸,在一堆杂七杂八的物件里看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红色封皮的笔记本。
太过眼熟,连页边卷曲的弧度都一样,他甚至还记得它纸张的质感。
“这个,我能看一下实物吗?”
景泽阳指尖点在屏幕上,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抑制不住地有些激动。
在游戏里宁迦渡极其在乎的“男朋友”笔记本,他几次三番想看,又几次三番被阻止,耿耿于怀到现在,原来在现实中真实存在。
终于能知道那家伙是谁了!
老江很快取来了。
笔记本拿在手里的感觉与游戏中一模一样。
难道那个时候就和人好上了?
景泽阳带着股戾气一下子翻开,随即顿住了。
第一页就几个字。
“社会活动小组讨论记录本”
笔锋叛逆地切过横线,这不就是他自己写的字吗!?
他快速又往后翻了几页。
平平无奇的小组讨论记录。真的就是他的本子。
记得当时课程结束本子就不知被丢哪去了,没想到是被宁迦渡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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