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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那个冷美人死对头(钺吟)


这还怎么玩!
在他犹豫时,旁边人影一闪,宁迦渡已经侧身走进裂缝。
“喂,等等。”怕有危险的景泽阳出声喊住他,但那人没有停下。
“你说的,只有24小时,我们得快点。”
“呵,你真的是第一次进这游戏?”景泽阳忍不住问。“正常人都会害怕吧。”
宁迦渡停下来,回头看他。“忘了告诉你,我曾经是中研院全息数字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关于全息游戏,我也是专业的。”
“还有,你应该叫我小渡哥哥。安洁。”
景泽阳:...…
他怎么就遇上这么个糟心的家伙。
说这种话的若是赵辉那帮队友,景泽阳能有一百句调侃回去。可换成没什么好感的宁迦渡,那就是干巴巴的陈述句,他一个字也懒得回应。
研究全息技术的国家高级研究员吗?
所以他是想告诉他,在这个游戏世界里,他宁迦渡更有优势?
景泽阳冷笑。
“小渡哥哥”什么的,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他都怀疑宁迦渡把他变成安洁是成心的。
毕竟高中时,他们就水火不容。
其实说起来,景泽阳和宁迦渡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一开始,他还主动要和对方做朋友。
高中那会,景泽阳文体俱佳,阳光帅气,稳坐校草宝座。第一次被人抢风头就是宁迦渡。
“新来的转学生好帅啊!你们看到他的眼睛了吗?他是混血儿吗?”
“这次全市联考,宁迦渡得了满分!我以为景泽阳次次第一就很厉害了,宁迦渡是神吧!!”
“听说他智商200,如果不是身体不好,他父母舍不得他进星联一大的天才班,他怎么会来我们学校。”
众人的议论景泽阳没放在心上,校草是谁更不在意。
只是在宁迦渡转学来的第一天,他就把人撞倒,还撞进了医务室,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当时的场景颇为尴尬。
看到对方脸色惨白地晕倒,他一紧张,就把人横抱起来往医务室跑,期间下了三层楼,穿过整个操场。
第二天,全校就传开了,关于校草景泽阳公主抱一个大美人去医务室的各种八卦。
之后,经过他的努力解释,流言变成了,校草景泽阳和天才美人转学生的基情相遇。
高中三年,他和宁迦渡这对CP就这样被锁死了。
当然,这更让他对宁迦渡感到抱歉。
宁迦渡伤好回到学校后,他找机会和他道歉,收获一枚淡漠的冷眼。他表示理解,谁被个大块头撞晕还被传成零号会高兴呢。
于是,他再次道歉,包括但不限于带奶茶,送文具,约打球,还想办法要到宁迦渡的联系方式,时不时聊两句,搞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追求他。
可以说,在交朋友这件事上,景泽阳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么热情,也是第一次这么受挫。
所有热情都被兜头浇了冷水。
宁迦渡不仅回绝,还故意处处压他一头。
成绩比他好就算了,景泽阳无法通关的智力游戏他玩到全球排行榜第一,发截图给景泽阳炫耀。
市里的编程竞赛他本来兴致缺缺,听说景泽阳报名,他也报名,把本来分数第一的景泽阳淘汰之后自己也退赛。
最损的,景泽阳捡到的小狗病死了,他用布和芯片做了只假的,编了程序让它会叫会走,送给景泽阳,引来全班围观,借机又出了次风头。
简直太招人厌了。
就像一座冰山,远看是一道绝美风景,靠近却是单调至极的空泛无趣,且暗藏风雪,不怀好意。
既然如此,景泽阳也不想搭理他,渐渐疏远了宁迦渡。
之后没多久,别人告诉他,他追了好久的校花向宁迦渡告白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当有人通知他,他保送星联第一大学的名额也换给了宁迦渡时,他对这个人实在摆不出好脸色了。
很快,校内开始传言他和宁迦渡是冤家对头。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时不时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
上课时,打球时,甚至放学后,胶着在他身上,像根无形的线,牵住他让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景泽阳像每一个高中男生一样,自然地认为这是有女孩子在暗恋自己。终于,在一次篮球比赛获胜后,他在领奖台上对上了那双眼睛。
人群里,漂亮的男孩脸色比平时红润,惯常冷漠的眼睛像注入了某种执念,丝线般缠绕纠结,直直勾连在他的身上,且在与他对视的一瞬转开了目光,低下头注视着鼻尖,抿紧嘴唇。
那一刻,景泽阳获胜的喜悦都被震惊冲散了。
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从此看见宁迦渡更加反感。
高智商,深柜,孤傲寡言,加上捉摸不透的性格,他不想再和这种人有什么牵扯。
直到毕业典礼的那场意外,在礼堂冲天大火里,宁迦渡抛下全班同学,一个人偷偷逃生。
他成了他最不齿的人。
“出来吧,小心点。”
石缝不知何时到了尽头。
外头的地面低了许多,宁迦渡先跳出去,转身向他伸出两只手,做出接他下去的姿态。
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容一如记忆中冷淡。
景泽阳同样冷淡地避开那双手。
他探头向外张望,终于明白轰隆声来自哪里。
眼前是一座大得几乎没有边际的圆形石窟。石壁上部,每隔十数米,安装了足有一人高的黑色海螺做成的火炬,不知用的什么燃料,火焰呈现幽蓝色,鬼火一般昏暗,便是洞内唯一的照明。
石窟中央,从十几米高的窟顶到深不可探的黑暗地下,无数石头长廊,楼梯,或大或小的方形石块正匀速翻转,层层叠叠,交错嵌套,像精密钟表的零件,精准地相互契合,不产生任何碰撞。
轰鸣正是来自于这翻滚的石头巨阵。
灰白石块间闪烁着刀斧的金属光芒,不时翻出猩红色血迹残肢,像巨人外翻的内脏,诡异可怖。
更恐怖的是,所有这些东西的表面都覆盖着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带刺的巨型贝类分布在楼梯上,数米长的海蛇钻进残尸的肚腹再从嘴里钻出,他甚至看到了某种远古才有的海蝎子,懒洋洋吞食血块。
哪怕久经考验,景泽阳胃里还是翻腾了一下。
这迷宫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而在石缝外面,宁迦渡站的一小块平台前,正有一架长石梯缓缓转过,宁迦渡一脚踢开爬过来的一个小海螺——景泽阳认出那是剧毒鸡心螺——站上长梯,再次冲他举起手:“快点。”
小平台三面悬空,不快点等石梯过去就出不去了。
洞口到平台的高度对一个5岁孩子确实有点高。但景泽阳并不认为自己是5岁孩子。
他无视宁迦渡,姿势帅气地一跃,然后,被裙子的绸带绊了脚...
他调整姿态,但小女孩的身体使不出劲。
眼看要落进石头构件中被挤成肉片,一双手将他牢牢接住。
那手十分用力,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他的脸贴上对方颈间,闻到一股带着暖意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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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虽然很丢脸,但出于礼貌,景泽阳还是道了谢。
香气飘入鼻端,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在宁迦渡怀里,伸直了腿要跳下来。
但宁迦渡没有要放他下去的意思,反而把他往上托了托。“路不好走,我带你上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个身高近两米的特战队员,变成个小姑娘模样就够羞耻的了,还被死对头抱在怀里,景泽阳就差头顶冒火了。
“用不着,我有腿。”景泽阳沉下脸。但他严肃的神态放在安洁圆嘟嘟的脸上,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宁迦渡琥珀般的眼睛对着他眨了眨,又转开了去,刻板的表情都松动了。
还嘲笑他!
景队长再也忍不下去了,脊背反弓就要挣脱。
在狭窄的台阶上挣动,脚边就是石头绞肉机,他不信宁迦渡不放手。
果然,对方很快放下他,还帮他抚平了小裙子。
景泽阳落地第一句:
“你这香水,够香的啊。”
他确实瞧不惯娘里娘气的男人,但石窟里海水的腥臭和尸体的血气里,这淡淡的鸡蛋花香味倒也没那么讨厌。
宁迦渡从眼角瞥了他一眼。
察觉对方的不悦,景泽阳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没想到,宁迦渡却弯下腰,向他伸手。
“安洁很害怕,一直要我抱着走,你不能太OOC了,景队。”
那张脸上表情如此理所当然,弄得景泽阳倒不好再说什么,很不情愿地把手给出去。
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走下石阶,行走间,数条石柱从头顶翻过,与一个石桥拼合,又被一道巨大的石板遮蔽。
越往下走,空间以越加眼花缭乱的方式变化,加上脚下狭窄的石阶仍在旋转,每一步都是天旋地转,惊心动魄。但两人都走得极稳。
石阶看不到尽头,但好在宁迦渡走到半途便停了下来。几乎同时,四块石板呼啸着从四面八方飞来,碰在一起,发出轰然巨响,瞬间将他们包围。
黑暗降临,轰鸣声也停息了。似乎迷宫重又合为一个整体。
密闭的黑暗空间里,只有细微的水流声响。
接着,刷地一下,亮起了火炬。
景泽阳发现自己站在望不见尽头的石头走廊里,他首先注意到墙壁上的火焰,是从一颗颗人头的头顶冒出的。
一惊之后再细看,原来是石头雕成的人头,只不过火焰昏暗只下,那些狰狞扭曲的面容才显得逼真。
再去看天花板和地面,这里一块那里一片尽是肉泥骨骼组成的残骸,已经和贝类,海草融在一处,形成最骇人的墙纸。
面对堪称血腥的环境,景泽阳面色不变。他凝神观察,发现这些残骸切面整齐,不像是被怪物杀害,倒像是经过切割和挤压。
“迷宫一小时变化一次,只有待在石屋里才不会被碾碎。”宁迦渡边走边说,毫不介意光脚踏在血淋淋的地面。
“所以,这些是没来得及找到石屋的人?”
“对。”
从尸体的数量上看,找到石屋有点难度啊。景泽阳皱眉。
脚步声在幽深的空间中回荡。景泽阳的手被宁迦渡牵着,五官却调动到极致,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暗处,以防怪物袭击。但神奇的是,他们通过无数暗门走廊,过山车轨道般的石阶和回廊,并没有发现一丝怪物踪迹。
连那些稀奇古怪的贝壳和螃蟹在他们经过时都匆匆躲避。
景泽阳在军校得过定向越野冠军,如此七拐八绕,对方向也渐渐难以判定,令他惊讶的是,宁迦渡却走得很是笃定,每一个岔路都没有犹豫。
“你认得路?”景泽阳试探。
过了两秒,宁迦渡才回答:“我比较聪明。”
言下之意,某人比较笨。
话不投机半句多。之后一路上,景泽阳都没再说话。
不一会,两人来到一间石门前。
宁迦渡在门前停下,小声说:“接下去你什么都不用做,演好安洁,躲在我身后就好。”
景泽阳撇了撇嘴。
“这种话一般是我对别人说。”
宁迦渡牵他的手紧了紧:“听我的,别乱来,我能带你出去。”
景泽阳抽出手抱起胳膊。“我自己会判断。”又冲门一抬下巴。“开门。”
这个动作小姑娘做起来很是违和,宁迦渡皱起眉,嘴唇抿紧了好一会,才抬手放在门上。“记住,千万别丢了熊。”
吱呀——石门被推开。
石屋里几个人席地而坐,看到他们进来,都吓了一跳。
一个年轻女人尖叫了一声,捂着胸口翻白眼。“吓死我了,进来也不说一声,还以为是怪物呢!”
她穿着件一看就是酒店里的浴袍,头发蓬乱,除去过于鲜艳的口红和夸张的眼影,倒也有些姿色。
一旁穿同款浴袍的瘦小男人烦躁地撇了她一眼,
“叫什么叫,别大惊小怪的,怪物不会进石屋。”
这两人简直就像正开房的时候被拉进的游戏。
靠门坐着的另一个男人嗤笑一声。
这男人很是健硕,一身廉价西装被膨起的肌肉撑起,只是衣服上全是血污,他本人也一脸胡茬,看上去颇为凶恶。
女人听到他嗤笑立刻瞪起眼睛。
“你笑什么!”
男人阴阳怪气。“笑什么,我笑我自己。要不是进了这游戏,我都不知道我老婆傍了大款,这不好笑吗?”
女人骂道:“唉,我跟了张总还不是因为你,钱都拿去吃喝嫖赌,儿子的学费都不出。”
“少拿孩子说事,你出了吗!”
“行啦!”浴袍男不耐烦地打断他们。“都到这地步了还吵什么。吵得我头都痛了。”
“你少摆老板架子。”西装男激动起来。“我给你没日没夜加班,你带我老婆上·床,搞不好连孩子也是你的!”
不等浴袍男说话,女人在炮仗上踩了一脚:“尧尧要是张总的就好了。还用跟你这个窝囊废。”
“你!!”
那边三人眼看要开打,景泽阳只冷眼旁观。
万维之门的老把戏,将现实世界里最见不得人的事物撕破摊开,摆到明面上,再放大和激化。
用恶再催生恶,用恨再培植恨。
到底是哪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发明了这种游戏。
就如同眼前这对夫妻,本就在失序的生活中挣扎,进人游戏,丑事无可遁形,彼此拆穿,撕破脸皮。而那张总看着瘦小,眼角藏着精光,手指上戴着个大金戒指,也不是正经生意人。
这样的团队怎么可能活着走出副本。
除了吵闹的大人,石屋最里面还坐着三个小孩。其中一男一女和安洁差不多大,害怕地依偎在一起。
另一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坐得更远,眼神空洞,表情木然,女人喊他过去也不动,应该就是尧尧。
景泽阳目光扫过一圈,发现这里加上他和宁迦渡总共8人。按游戏规则,应该还有4人,不知在哪里。
这时,宁迦渡牵着他走到孩子们边上坐下。
景泽阳一过来,两个小孩就拉住他哭。
“呜呜,安洁,还好你回来了。”
“我们还以为你和苏苏,小洛一样,被大妖怪抓走了,呜呜……”
苏苏,小洛被抓走了,那就有10人了。
看来他们都是一个班的小朋友。为防露馅,景泽阳在他俩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两个孩子却一下子抱住他,抽抽噎噎哭得更凶了。
被鼻涕眼泪包围的景队长:……
一边尽量安抚两个孩子,景泽阳一边抬头撇了眼宁迦渡。他怀疑对方又在看好戏。
但宁迦渡根本没看他,而是走到尧尧身边坐下,对男孩说了什么,看样子是在安慰他。那边西装男一见,架也不吵了,吼儿子。“说多少遍了,我们是一组,你坐那么远干嘛!”
小男孩似乎早已习惯了被呵斥谩骂,默默站起来坐到男人边上。
那边张总似乎不想惹急了人高马大的西装男,乘机转移话题。他转向宁迦渡,故作热情道:“小伙子辛苦了啊,去了这么久探到路了吗?”
宁迦渡看也不看他:“没有。”
“那...有什么收获?”
“没有。”
西装男高声插嘴:“他们能回来就算命大。这狗ny的迷宫全是怪物,过一小时还变一次,谁出得去!”
浴袍男没理他,自言自语:“那两个大学生怎么还不回来,信息多点才好分析。”
加上大学生情侣,12人齐了。
景泽阳正考虑下一步的行动,那边西装男暴躁地撸起袖子,“还等什么,干坐着等死吗,要我看,先完成支线任务再说!”
支线任务,找出邪神的信徒。
“小孩子排除掉,这里只有4个大人,很容易判断。”他恶狠狠盯着浴袍男:“我先投,你是信徒!”
话音刚落,浴袍男头顶出现一个红色血滴标志。
浴袍男变了脸色:“唉!小李,你不能意气用事啊。”
浴袍女立刻抬手,涂了大红指甲的手指向自己老公:“你投他,我就投你。谁怕谁!”
小李头顶也出现一滴血滴。
“你疯了?我和尧尧一组,我死了他也活不了!”
女人冷笑:“你投张总,我不也活不了?”
又转向男孩:“儿子,不是妈妈狠心,要怪都怪你那个没用的爹。”
男孩对父母的话恍若未闻,目光散开不知看哪。
这时候,围着景泽阳的俩孩子总算不哭了,怯怯地看着大人投票。
景泽阳松了口气,正要抬手擦脸上沾上的泪水,忽然就被抓住了胳膊。
条件反射地,他一个拆招再反制。反应过来时,浴袍男已经被摔在地上,像见鬼一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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