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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余生田)


余冬槿:“?”搁这演西游记呢?
大黄嘿嘿一笑,又飞快从颊囊里寄出了一个小药丸,一个飞踢就将这枚问起来味道很可疑的药丸踢到了余冬槿喉咙里。
余冬槿呆了一呆,咕咚一下就把这药丸给咽了,然后不等他犯恶心,他就觉着浑身一轻,下一瞬他就发现四周景色竟然开始放大,随后他就被那葫芦嘴儿“嗖”的一下,给吸了进去。
大黄干嘛把葫芦嘴儿一塞,抱着葫芦又开始挤呀挤呀,没两下就把这葫芦又给塞进自己颊囊里了,随后它随爪一挖就挖出个黑洞,小尾巴一用力,就挤进洞里消失不见了。
余冬槿只觉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看不见也听不见,眼前黑且静。
但他到不害怕,因为他知道,他正在大黄的嘴巴里,而且很快就可以见到遥云了。
就是有点呕,这个大黄,怎么成了精颊囊也不打理一下,味道还是这么感人,呕!
“嗯?”不对!怎么呕着呕着他还闻到香味儿了?
余冬槿精神一震,手在黑暗里摸了摸。
“咦,这是……是包子!”他居然摸到了一大盘包子!
黑暗里传来了大黄的声音,“那是你媳妇给你准备的啦,他就怕你饿着了,快吃吧!”
余冬槿:“诶,我能听见你说话呀!”
“能啊,不过我在施法呢,这是你媳妇才教会我的,所以我不能分神,只能说这么多了,你吃东西吧,我要专心了!”
“好,那你加油!”余冬槿紧张,紧张的啃包子。
他啃了一大盘包子,吃的直打嗝,吃完又捏着盘子边的花纹打发时间,避免自己在这类似小黑屋的环境里待久了,精神会不济。
又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余冬槿开始昏昏欲睡,他才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瞬,他那对仿佛失聪了许久的耳朵终于再次听见了声音,这声音叫他逐渐混沌的脑子猛地一清,重新变得灵敏起来。
随后他便又是浑身一轻,接着眼前便是一阵大亮。
他眯了眯眼,又眯了眯眼,首先看见的却不是遥云,而是彩芽。
彩芽给他带上了一个帷帽,以给他遮挡光线保护眼睛。
余冬槿:“我这是在哪儿?阿云呢!”他左右一瞧,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处林中野地,而不仅彩芽在,常芜也在,但他顾不得问他们怎么也在这里,首先找遥云。
彩芽面色凝重,“山神大人正在与东陵山斗法。”
余冬槿大惊失色:“斗法!大黄不是说他离本体太远,没法使出全部法力么?”
常芜道:“不错,但娘娘您回来了,山神大人便不用怕这东陵山了。”
余冬槿不解,“我?”
未等他问完,只听头顶忽然传出一阵熟悉的猎猎风声,他连忙抬头去看——
天空之上,遥云光裸着上身,身下穿着当初第一次见他时围着的那件黑色裤裙,面上也带着那时他戴在脸上的羽纹面具,他挥舞着翅膀悬在半空,身周围绕着绚丽的红黑色光芒,像是一团幽深无比的火。
而与他相对的,则是一个没有脚,但足部生着双爪的男人,他头上有羽冠,穿着华丽,身周是深灰色的光。
余冬槿:“那就得东陵山的山神?”
常芜:“是他。”
余冬槿:“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大黄跳上余冬槿的肩头,“贪心罢了。
正在此时,东陵山深忽得一个俯冲,一双利爪便朝着余冬槿处抓来。
但遥云摆动着双翅宛如一阵无形的风,轻而易举的就挡在了他面前。

第153章
不过遥云其实只是过分担心罢了,因为余冬槿已经发现,在他们头顶以及身周,盖着一个看起来就很结实的结界。
此时这处结界没过几息,四方大概是用来压阵的灵印便是一闪,发出金色灵光。
东陵仙君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穿过遥云看了余冬槿一眼,那感觉,仿佛是想通过眼神来将他生吞活剥。
遥云见了,面具下的脸一黑,立即朝他杀了过去。
余冬槿摸不着头脑,才想起来问彩芽:“为什么我在,阿云就不用怕了?是什么意思?”
彩芽解释道:“因为您与大人是天地人三方合力之下,结做的正缘,大人又将他一半的神力放在了您身上呀。您在他身边,他便能发挥出全力。也正是因为这样,大人如今虽然离他本体太远,但力量其实也不过是被削去了四分之一罢了。”
余冬槿听懂了,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将他一般的神力放在我身上的?”他怎么不知道?
彩芽嘴巴微张,“啊?娘娘不知么?”
余冬槿:“我去哪儿知道去,你们山神大人根本就没告诉我。”他有点气,又十分担心:“他这样,肯定对他是有影响的吧?你知道吗?”
彩芽卡壳了,“额……”她看了眼常芜。
常芜挠挠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开口,“走,干活去了。”说着便是一闪,率先出了结界。
彩芽对娘娘行了个礼,赶忙紧紧跟上了。
余冬槿无语,“居然逃跑……”
两个妖怪跑的飞快,看样子是去抓周围四散的东陵仙君的童子了。
而且余冬槿发现,来的居然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好几个遥云山上的妖怪。
这些肯定是被遥云召来的,这东陵山的童子太多,光彩芽和常芜两个可抓不完。
余冬槿蹲在结界里,大黄还从它那万能的颊囊里搬了个凳子给他坐,还置了个小几给上了茶点与他一起吃。
余冬槿这会儿哪儿能有胃口,一时也没心思去问大黄这些本事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一心忧心着上方的争斗。
遥云与东陵山的身形都变大了,正在上面打的有来有回,好在遥云明显是占着上风的。
不过,在他仔细观察过后,他发现不管是遥云还是东陵山,两人明显都是收着力的,好似在忌惮着什么。
而且,余冬槿还发现,他们大概也无法致对方与死地,只是尽量压制对方,想将对方制住罢了。
余冬槿去看头顶的这片天穹。
他这才看见,不知从何时起,天色愈发黑沉,大片的,浓厚的乌云渐渐的,将日头全部遮盖。
风也渐渐变大了。
余冬槿心里打鼓,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踏、踏踏”的,忽然有人踩着地上满铺的草叶的声音从林中传来。
余冬槿一瞧,发现居然是杵着拐的行缺和尚。
余冬槿:“你……”他刚惊讶出声,就看见来的居然不只是行缺和尚一个,他身后居然还跟着李道长和行缺和尚的徒弟,以及徒弟背上还背着个昏迷不醒的白胡子老和尚。
“这是……”
行缺和尚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才说:“大人,还请让神尊收手吧,天道要发怒了。”
余冬槿心如擂鼓,吓得漏了一拍,先不满的说了句:“到底是谁先动的手?”随即连忙站起来喊:“阿云,回来!别和他斗了!”
苍穹之上,已经将东陵山的一只爪足斩下的遥云闻言,停滞在半空几息,听话的停手预备要飞回余冬槿身边。
可东陵山却明显已经恨急,遥云一转手,他就重新聚起灵气,一爪朝着遥云的后背抓来。
遥云如何能够不防,他面具下的眼神锐利,转身一躲,下一刻他的大掌便牵制住了东陵山的脖子。
“我让你老实一点。”遥云冷道:“给我下去!”语罢便甩手将掌下之人向下一掼。
东陵山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嗬”音,便被甩进了下方的丛林里,撞倒了一片大树,扬起了一片杂音。
随后遥云取下面具,又是一甩。
一道红光便将地上的东陵仙君罩住,之后便再无动静。
风又大了许多。
余冬槿又喊了一声:“阿云!”
遥云应声,一边向下飞去身体一边缩小,直到恢复成正常人类的躯体大小,也正好落到了余冬槿身边。
余冬槿:“阿云!怎么办!行缺和尚说天道要发怒了。”
遥云难得蹙眉,点头:“嗯,我已感知到了。”他是有些不满的:“东陵山遮掩天机犯下大错,却要我一起跟着受罚,哼,这算什么公平?”
余冬槿:“你的意思是?”
遥云沉着脸,“我的灵力又被削弱了,还有,我们要尽快启程回去了,我被压制,往后就算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能随意离开本体太远了。”
余冬槿愣了下,问:“除此之外还有么?”
遥云摇头:“没了。”
余冬槿笑了:“那没事,反正我也挺宅的,有你本体那一片,就够我玩儿得了。”
遥云闻言,松了眉头,拉着余冬槿的手拥他入怀,“如此便好。”
余冬槿这才有空去检查他浑身上下,他从脸摸到大胸,又从大胸摸到腹肌,最后摸上了那宽阔的脊背和那黑红的羽翼,“嗯,你没事儿吧?这个东陵山他到底要干嘛啊,绑架我还和你打架!”
遥云被他这么一摸,原本因为东陵山这厮,十分恼火的心情顿时愉悦,他刚要开口,一旁还在小几上快乐吃点心的大黄干咳了一声,“咳咳咳,注意点影响哈,还有出家人在呢。”
余冬槿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在呢,脸霎时红了,连忙收手,一本正经的在风中于大黄给他搬来的凳子上坐好,装作自己刚刚什么也没干。
遥云眼中笑意渐浓,转头看向行缺一行,具体点来说,他盯上的是行缺徒弟背上的那个老和尚,开口:“这就是与东陵山沆瀣一气的和尚?”
行缺和尚好似没看见刚刚山神娘娘的动作,俯下身,对这遥云便是一拜,“是他,还请神尊恕罪。”

“他与东陵山?”余冬槿惊讶。
“这是我师弟,法号行沉。”行缺和尚道:“说来惭愧,我曾也被他说动过,所以才会寻上神尊……”
只不过,他只是想着能离那紫薇星近一些,稍稍得上那么些益处罢了,不比东陵山与他师弟,妄想抽取灵脉,贪心不足……
遥云看见他们,顿时没了原本的好脸色,“我知你们的想法,总觉得只是稍稍从如今的人皇那里寻得一些紫气巩固灵气。但人心易变,你固然内心坚固,可往后呢?离那个位置近了,并不是好事,若是在你之后,有修者起了邪念,到时又会如何?”
他一语道破:“其实,你们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故意不去想,只贪恋眼前罢了。”
遥云总结:“所以,你与你这师弟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最后提醒道:“你们可知道,灵脉并非是死物,它可比我有脾气。若是等它发起怒来,倒时血流成河的,就不止是这天地下那生活在混沌之中的平凡人了。佛门、道家等一应对它起过觊觎之心的修者,该被找上的,一个都不会落。”
“届时,修行者必将一个不存,灵脉反抽天下灵气重新供养自身,那才是真正的灵气凋零……恐怕就连我,也要再受一劫,灰飞烟灭也说不一定。”
行缺和尚等人开始被他说的脸上火辣辣的,听到最后更是心中一凛,无言以对的同时,也是一阵的后怕。
余冬槿听得也小心脏打鼓,有些害怕的抓紧了遥云的手。
遥云可不能灰飞烟灭!
气氛一时有些倏然,只东南角的林中有些响动。
遥云忽然一抬手,手中红光一闪,一个人影便被他抓在了手里。
是东陵山!他身形被缩小至臂长,就这么被遥云提着那只没残的爪足倒立着,浑身上下狼狈的好像是刚从地里被挖出来的似的。
突如其来的,余冬槿被吓了一下,“吔,他怎么还在?”
遥云:“差点给他跑了。”
余冬槿有点嫌弃的斩到遥云背后,“那现在怎么办?他也是山神,总不能杀了他吧?”
遥云点头,“嗯,杀不了。待我将那被他蒙蔽的天机解开,天道自然会惩戒他,倒时便只用灰飞烟灭他一个了。”
“啊?”余冬槿挠挠脸:“这,这也好。”他有些疑惑:“不过他是怎么蒙蔽天机的呢?”
遥云抬眼,看向远处金光灿灿的“东陵仙宫”,蹲下身一边示意余冬槿往自己背上坐,一边道:“走,看看去。”
说着就捞起大黄,提着东陵山,背着余冬槿飞向了东陵仙宫。
被无情抛下的行缺一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也跟上,不过他们没翅膀不能飞,只能穿林而去。
而彩芽等妖,还在清点东陵山的童子,妖数太多,进展缓慢。
余冬槿趴在遥云背上,被风拍在脸上,终于觉得轻松了。
“阿云,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遥云:“自然。”
余冬槿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早知道我们就不来京城了……诶,也不对,要是不来,那这个东陵山还指不定要干嘛呢!”他后怕道:“那样的话,万一被他给整成了,那就遭了!”
遥云:“是,天意如此。”
余冬槿挠挠他的翅膀根儿处,终于开始质问:“对了,彩芽说你把一半法力放在了我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遥云被他挠的翅膀一歪,导致余冬槿抖了一下,余冬槿听见遥云抓着的东陵山也哼唧了一声,他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咧嘴乐了下。
遥云稳住,声音也很稳,只是放轻了:“这样你才受的住我,我毕竟并非凡人。”
余冬槿诧异,“这是什么意思……额!”他忽然反应过来了,脸一下子爆红,“不,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遥云轻轻笑出了声。
还真是!
余冬槿霎时脸红的都能滴血了,埋在遥云背上不肯说话了。
遥云又笑。
余冬槿有点气,去掐他的肉——皮太紧了根本掐不到,于是更气了。
“其实。”遥云笑完了才说:“也不止是这样,主要是因为虽然我俩乃是天定,但如今天数易变,你的存在又太特殊,不将你看的紧些我不放心。”
余冬槿:“……所以你刚刚在胡说八道是吧?真正原因其实是这个。”
遥云:“唔,一半一半吧。”
什么一半一半,还吧!在不确定什么啊?!这人刚刚明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余冬槿气的嗷呜一口,咬到他肩膀上,使劲儿用他这身硬邦邦的肉磨了磨牙。
遥云不痛不痒,反而觉得挺舒服的。
东陵仙宫,藏宝阁。
“那是什么?”余冬槿眼睛情不自禁瞪大,指着这挑空七层的藏珍宝阁中央,那尊高台上玉盒中的黑色的,如土一般的东西问遥云。
遥云把东陵山放到一边,布了个阵,拉着余冬槿向前。
“是天地至宝之一的息壤。”说着他一抬手,一道法印便自那息壤所在之处上升,逐渐扩大,直至升入天穹,将整个东陵山都笼罩在法印之下。“这是东方神印。”
遥云道:“他大概是得了奇遇,入了某个至高神遗落在凡间的洞府,寻得了息壤与一道神印,觉得得了这些东西,以神印托起生生不息的息壤遮盖,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只是,冥冥之中自有,让他不会成功。
余冬槿:“息壤?是传说中大禹用来堵住洪水的息壤?”
遥云点点头:“是,不过传说难免夸大,息壤用来填山填水可以,但其实并不能真的堵住洪水,但它具有生生不息的特性却是真的,而且它是一种很肥沃的土壤,用来种东西很不错,可以让种下去的作物以翻倍的速度生长。”
余冬槿眼睛一亮,“这么好?!”
遥云点头,把玉盒取下。
余冬槿只听咔嚓一声,天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他抬头一看,却只看见了藏宝阁的屋顶。
遥云:“是那道神印,这里是阵眼,息壤取下,这只可用一次的神印自然就碎了。”
他将盛着息壤的玉盒放到余冬槿手上,“它现在是你的了,带回家种花种菜种树吧。”
余冬槿眉眼弯弯,高兴的不得了,“好!”
不一会儿,常芜与彩芽首先带着一群妖赶到。
除了遥云山的几个妖以外,另外一众都是穿着打扮各有规章制度的东陵山山妖。
里头除了三个穿着看起来就是小领头的妖,另有十来个打扮精致的女妖,有十来个穿着得体的男妖,余下二三十个都是男女童子,之前来给余冬槿送饭的胖瘦童子也在里面。
此时他们与之前可完全不同了,狼狈不少不说,还都吓得脑袋低垂两股颤颤。
余冬槿也没有特地难为他们,只看遥云怎么办。
遥云也没多说,他直接削去了三个之前跟着东陵山神狼狈为奸的领头妖的修为,将他们打回了原型另外的小妖就都解开了他们与东陵山的联系,让他们各自归山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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