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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余生田)


接着它清清嗓子,再余冬槿惊讶的目光下,竟还开始说起吉祥话来,它说:“遥云山全体生灵祝大人与山神珠联璧合,同心同德,天长地久,花好月圆,心心相印,永结同心。”说完它一扬脑袋,像是很是为自己的才华感到骄傲的样子,接着又一个低头,从背上的羽毛里叼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漂亮石头,放到了余冬槿的手心里。
怎么会有这种事呀!余冬槿觉得这真是太有趣了,他垂眸看了眼手上的漂亮石头,抬眼控制不住的咧嘴笑,诚心诚意道:“真的谢谢你们!”
随后,大家一窝蜂的开始上前送礼。
八哥鸟主持起了秩序,飞在天上嚷嚷:“大家一个一个的来,莫把大人挤到了!”
动物们的礼物把房门口都给堆严实了,送什么的都有,石头、木块、种子、骨头、琥珀、甚至还有真正的宝石、铜钱和碎银子,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捡来的。
余冬槿不管收到了什么,都觉得有趣,他干脆蹲在地板上,最后还趁着大老虎不注意,摸了一把它毛茸茸的腮帮子。
这把老虎吓了一跳,瞪大了原本滴溜溜一点儿的虎眼睛,一缩脑袋赶快挤到了一边儿去。
这可是山神娘娘,它可不敢在他身上留下气味!
送完礼,虎豹叼走了桌上的整鸡整鸭,山猫与狐狸分走肘子,剩下的菜品与糕点也飞快被大家一窝蜂的分完,窗户与墙角的小门开开合合,又将这些客人们送离。
余冬槿站起来仔细瞧,直到室内变得一片空空,只留下了一片大大小小的梅花竹叶印,都没看见那只带着猞猁的胖貉。
怎么没有它们呢?它们难不成不是灵物?可它们明明那么有灵气。
正为这两个家伙发着愁呢,饭厅里餐桌上垂下的垫桌布忽然动了动,余冬槿一瞧,就看见了一只叼着一枝梅花的胖貉带着他叼着梅花枝的猞猁小伙伴,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余冬槿顿时眼睛一亮,高兴道:“你们怎么在桌子底下。”
两只毛球不是八哥,不会那么多复杂的人类预语言,自然回答不了他,只是走过来把梅花枝放到了礼物堆上。
余冬槿眉眼弯弯,蹲下身将两支梅花一起拿起,放在眼前看了看,深粉的梅花上还残留着露水,绚烂的盛开着,余冬槿低头对两个毛球温柔道:“谢谢,我很喜欢。”
可惜,桌上的盘子都已经空了,就连汤都被舔了个干净,余冬槿想了想,肯定是不能让两个小家伙白送礼的,他对两个毛球说:“你们等我一会儿!”然后进去打开了柜门,找到了一袋大黄的冻干鹌鹑,带着点心虚,他看了眼一旁笼子里啥也不知道的大黄,飞快关上门连忙把冻干给两个毛球送去。
看着两只毛球嚼冻干嚼的开心,余冬槿也开心,他没打扰,让毛球们安静吃东西,去翻出一个空箱子,开始分类地上的零零碎碎。
琥珀宝石铜钱银子先捡出来,还挺多,不过铜钱大多上了锈,而且有一部分还与现在百姓用的铜钱不一样,钱币偏大一点。
剩下的种子放一块,石头放一块,木头放一块,骨头放一块,这些东西,哪怕是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在余冬槿眼里都很珍贵,这是这个奇幻的世界,给他带来的奇幻的礼物,他觉得特别有纪念意义。
拆下一些布置新房的红布,余冬槿将这些礼物分类包起来放到了箱子里,然后暂时放在桌子底下收好。
至于那两枝梅花,余冬槿把它们插到了桌子一旁高几上的花瓶里。
两只毛球吃完冻干,对余冬槿一拜,也从墙角的小门走了。
余冬槿来不及阻止,只得过去打开窗户,可惜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大雪。
被风雪糊了一脸,余冬槿找了一下没找着,坚持不住只好把窗户关上,既担心又失落的嘟囔:“怎么这么快就跑不见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干嘛不干脆留在家里住算了?
热闹彻底褪去,回了房间,余冬槿坐到了床边,叹了口带着点怨念小声嘀咕:“祝我与山神……可山神都不知道在哪里……”惆怅完了,余冬槿把目光挪到柜子上,起身过去把大黄的笼子端出来放到了床前的小凳上。
之后余冬槿靠在床边看着大黄的笼子,渐渐的有点犯困。
室内安静的好像一潭深水,窗外原本呼啸着的风雪声也渐渐小去。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余冬槿终于扛不住了,就这么靠在床边闭眼睡了过去。
一旁的高案上,烛台上红烛燃烧发出了细微的噼啪声响。两盏红烛中央,慈眉善目的山神像静静端坐在那里。
忽然,一只大掌伸过来,将山神像拿起,放到眼前仔细瞧了瞧。
随后似乎是觉得这尊神像雕的叫他不甚满意,他食指一点,便叫神像换了个模样。
原本瞧着和蔼可亲的俊秀神像瞬间变得高大挺拔,明明还是小小一个木雕,却更显威严肃穆了起来,这模样,分明与这忽然出现在新房内,穿着黑红婚服,脸上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模一样。
男人这下满意了,将神像放回了原位。
随后他转头,看向了靠坐在床上,因为觉得冷所以抱臂睡得缩成一团的余冬槿。
面具之下,男人的眼里带上了几分懊恼,是他来的晚了。
他连忙走了过去,来到了余冬槿的身前。
余冬槿其实睡得并不安稳,天太冷了,而且他一直记挂着屋里的烛火和火炉,于是在迷瞪的昏睡中他一直分出了一点神,提醒自己睡一会儿就得醒才行,不然就得出事故了。
所以屋里一有陌生人出现,他就发觉了,只是因为眼皮子打架,余冬槿努力了很久,直到那人靠近,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侵染到了他的身上,他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望着眼前这人身上穿着的,与自己瞧着好似同款的婚服愣了下,随后他抬起头,果然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具。
这个刹那,余冬槿先是猜自己可能又在做梦。
可是这人靠得太近了,余冬槿感觉自己只要往前挪一点,就能用额头撞到他腰间,所以他能感受到这人身上那全然真实的温热感,就像在冬日里,那叫人爱不释手的暖炉。
所以,这不是梦。
余冬槿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忽然开始心头发热腿脚发软,他就这么与头顶看着他的男人相对,屋内安静了一会儿,余冬槿问他:“你真的是山神吗?”
男人点头,道:“我是。”
在这个瞬间,窗外的飞雪好似停了一瞬。
天地间,有一阵寻常人看不见的波光从天际漾起。
同时,余冬槿感觉心口一热,那被他放在那里的,那片羽毛忽然有了一股热量,不烫,就是暖暖的。

第20章
余冬槿点头,很平静的接受了男人的身份,他仰着头鼓起勇气抬起手,握住了眼前人垂落在下的手。
捏着他温热暖和的大手,余冬槿又轻轻的问:“那,你可以掀开你的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男人明显怔忡了下,没想到余冬槿第二句话居然会问这个,也没想到他会来握自己的手。
他以为余冬槿会害怕,会惶然,因为他从他的梦里出来了。
余冬槿见他久久不答,就摇了摇他的手,与他打商量:“不行么?我就看一眼。”
这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抚上脸上的面具,将之取了下来。
余冬槿眼睛顿时一眨也不眨,面具被取下,他很快就看见了那张轮廓英挺的脸,他的眉峰凌厉,双眼漆黑如点墨,鼻梁高挺嘴唇偏薄,面相上带着点凶气,但忽略那股不好惹的凶悍感,余冬槿只觉得这张脸与眼前人那完美无缺的身体一样,都太完美了。
很漂亮,不是那种艳丽的漂亮,而是另一种因为余冬槿心里觉得太满意,而忍不住想要夸的漂亮。
幸好,幸好当初听了爷爷的,没有简简单单的去完成这场婚礼,余冬槿不由在心中庆幸。
同时他忍不住叹息,说:“你长得真好看,以后,以后可以不戴面具么?”
男人看着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对余冬槿口中吐出的对自己的夸赞感到颇为不适,他哪里算好看呢?他长得太凶了,当年他未沉睡时,偶尔下山,山下路过的孩童不小心看见他,都要被他吓哭了去,晚上还会做噩梦,叫他不得不摸黑过去替孩子安魂。
要说好看,眼前这人才叫好看,他的眉毛不浓不淡,轻轻柔柔的如两道远黛青山,一双杏核眼不大不小刚刚好,且总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水光,叫人一瞧便觉心里发软,他的鼻梁也很挺拔,但鼻尖形状偏圆,所以带着几分娇憨既可爱又秀气,他的人中偏深,这叫他那颜色总是润泽发粉的唇有些显眼,叫人见了便想伸手点上去试试他是否柔软。
余冬槿的长相,在男人心里才算是好看,很漂亮,叫他第一眼看过,便念念不忘,至此便不受控制的想要进入他的梦中,去与他相见。
这场婚事,他本该拒绝的,这是他在沉睡了这么多年后,心中一心想要施下的,对李家人不信守承诺的惩罚,可在见到余冬槿后,他便心软了。
所以他才在今日纠结了许久,还是换上了喜服,来到了这里。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心洪,从他见到他的那一刻刻开始,便再一发不可收拾了。
余冬槿见他又久久不回话,又摇摇他的手,重复问:“可以么?”
男人喉头滚动了下,说:“可以。”他将面具随手放到大黄笼子上,然后问余冬槿:“你知道我是谁吧?”
余冬槿望着他那双如夜一般黑沉的眼睛,点头:“你刚刚不是说了么?你是山神。”
男人却摇头,道:“我名为遥云,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丈夫。”
余冬槿一愣,捏着男人的手紧了紧,随后,他郑重的重复:“你是我的丈夫。”是重复,也是承认,说完这句,他抿了抿嘴,随后鼓起勇气,用同样的句式告诉遥云:“我,我叫余冬槿,从今往后,我,我也也是你的丈夫。”
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的,但却很认真。
遥云听得一怔,下一秒却点头应的认真:“嗯。”然后他那张薄唇中,也喊出了余冬槿的名字,他称呼余冬槿:“阿槿,是,你也是我的丈夫。”
余冬槿的两颊上顿时染上绯红,偏过头去不看遥云,过了几秒,对着大黄的笼子,他应了一声:“嗯,好。”
好奇怪,余冬槿在心里想:他脸好烫!他可真是……他真的好大胆啊!他在心里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只觉得自己太勇了。
但其实虽然在心里夸自己,可余冬槿夸完了,内心便充盈满了纷杂的喜悦与酸酸软软的情绪,叫他腿直发软,头都有点晕……嗯,太不好意思了……
真糟糕啊,接下来要做什么呢?他就这么一直站着看自己么?虽然也行也可以,但是不太好吧?余冬槿心想,不都是丈夫了么?
遥云自然没有一直站着,他拉着余冬槿的手,坐到了余冬槿身边,去看床边半透明的木箱子,好奇:“这是何物?”
余冬槿也不松手,但趁他不注意抬手抹了把脸冷静一下,然后解释:“是宠物笼子,我养了一只仓鼠。”
遥云很疑惑,仓鼠?那是什么鼠?
正好这时,大黄也到了日常活动时间,迈着四条小短腿出了笼子里的躲避屋,正想去跑轮上畅快的奔跑一番。
可一出来,它小鼻子一动,终于嗅到了空气里的那一丝不对劲。
接着遥云就和大黄那双豆豆眼对上了,山神诧异,怎么还有这种圆溜溜鼓胖胖,颜色还粉黄黄的鼠子呢?他的山上可没有这种动物。
余冬槿就看他俩大眼瞪小眼,遥云没啥表情,大黄则僵住了,于是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可他下一秒就见大黄在僵了一瞬之后,四条小细腿儿飞快后挪,它就这么原地倒车,迅速的缩回躲避屋里去了。
余冬槿:“……”他有点想笑,于是他就笑出来了,“噗嗤,它好像被吓到了。”
遥云顿感懊恼,“对不起。”
余冬槿又笑,说:“是他太胆小。”他打开笼门,想安慰一下被吓到的大黄——主要也是想把它拿出来玩一玩,可惜垫料铺的厚,余冬槿就算把躲避屋翻起来,大黄也能飞快的钻入垫料底下从这头钻到那头。
余冬槿这边捞了那边捞,最后双手齐上,居然都没将这只灵活的老年鼠给抓住,可恨的是,抓不住也就算了,大黄还在他歇气的时候在纸棉堆里露出一双豆豆眼看他,瞧着很是嘲讽。
对着那双此刻瞧起来颇为可恨的豆豆眼,余冬槿胜负欲顿时上来了,也顾不得旁边还坐着遥云了,气的说了一声:“嘿,我就不信了!”然后把整片笼门都掀起来,脑袋都钻进笼子去抓鼠子。
遥云将忽然无所适从的手虚握起,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过于硬朗的眉眼在这一刻温柔了许多。
余冬槿废了好一番功夫,在使尽全力之下,终于把满笼子疯狂逃窜的大黄给逮住了。他捏着最终放弃挣扎的大黄,开心不已的钻出来,转身将大黄拿到了遥云面前,眼中带着亮光,说:“你瞧,这就是……”
话还未说完,余冬槿就对上遥云那双宛如星点的眼睛,原本接下来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看了眼手里的大黄,知道自己是犯了傻,一时间既尴尬又丧气,结结巴巴的:“额……那个……”
余冬槿结巴了一会儿,渐渐在遥云的柔和的目光下,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嘴不再张口,只把大黄往床上一放,用眼神示意遥云看他的宠物。
遥云于是垂眸,只是他眼睛一旦离开了余冬槿,目光就没有那么温柔了。
蹲在红色床单上,原本还预备迈着小短腿开溜的大黄在他的注视下瞬间变得老实,蹲那儿不动了。
没再被遥云盯着,余冬槿松了口气,他看着大黄,对遥云这个奇幻的存在问出了自己除了他那张脸,另外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李家的那个诅咒是真的吗?大黄它,它会说话,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话时,它说我要死了,后来它还说闻到了气味,说什么气味又来了,这和李家的诅咒有关吗?”
遥云却不知道大黄居然有这般灵性,居然可以嗅得因李家人不守承诺,而反噬到李家后代身上的天谴的气息,他手掌朝上放到大黄跟前,大黄瞧着纠结了下,过了几秒还是迈着步子走到了他的手心里。
遥云就这么端着大黄,开始一个个解答余冬槿的问题:“其实那也并不算是什么诅咒,这只是李成燕当初自己许下的诺言,他不遵守诺言,上天便降下天谴,这是因果轮回。”
余冬槿诧异:“李……先祖的诺言?是那个婚约么?”他实在好奇,“你能和我仔细说说当初的故事么?”
遥云道:“说来话长。”
余冬槿是真的很想知道,他拉着遥云的手,眼睛亮亮,“没事的,我可以慢慢听,你就告诉我吧。”
遥云瞥了眼他捏着自己大掌的两只手,只好点头,“你既然这样想知道,那我便仔仔细细的与你说个明白。”他问:“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你梦里的那个裂谷么?”
见余冬槿点头,他继续道:“那是遥云山里,我修行的地方,那里有着许多凶兽与恶鸟,是个很危险的地方。李氏先祖李成燕曾误入过那里,我从巨蛇的口中将他救下。”
说到这里遥云发出了一声轻叹:“我救下他之后才发现,死在巨蛇口中本是他的的天命,所以救他这件事,是我错了,我错动了他人的命盘。可事情已经发生,于是我告诉他他以后不可以有后人,不然我与他都会遭受天谴,他听闻这件事情之后十分难过,说他家中已有贤妻且父母年事已高,除盼他立业以外更盼他生子,他李家三代单传,他希望我能再帮他一帮。”
余冬槿抬眸,“你帮他了?”
遥云摇头:“我没有答应,我告诉他,如果他一定要留后,那他就干脆永远留在山中,这辈子都别出去了。”
余冬槿一边认真听着,一边伸手去摸停在遥云手心里发呆的大黄。
遥云垂眸看着他那只白皙的抚摸这大黄的背毛的手,继续道:“之后他被我丢在山里过了几天,我没管他,叫他自行面对裂谷中的凶兽恶鸟,可他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善逃命,竟在裂谷中生存了下来。”
“直到有天他终于受不住了,答应了我回去之后就与妻子和离,让妻子改嫁,求我送他回去,我虽然看出他心不诚,却也不想动手杀他,于是便将他送了回去,结果果然,他回去不久他的妻子就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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