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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在西游当唐皇(故国有虞)


毕竟再如何规整且具有强大的战斗力又如何?那些箭雨也好刀枪斧钺也罢,俱是无法于李信身上留下任何印痕。但李信的脚,却似是到了那战阵中,抬起,将要对着那玄鸟图腾及黑水龙旗而踩下。
毁灭你,于你何干?
事实上这似乎未曾有任何自我意识的、全凭着本能而行的傀儡、巨人不过是随意走了几步而已。根本便未曾有任何过多的招式,更未曾有什么精妙的打法。但仅仅是如此,便足以造成伤害,足以叫秦军所维持的战阵被冲垮,被切割,被成片成片的带走,化作轻烟而消逝。
只是纣绝阴天宫内,一众的阴神们却感受到了压抑,感受到了警兆,感受到了某种暴风雨将要来临前的平静。恰如此前于那六道轮回之所,嬴政以手中长剑出鞘,滚滚大势之下,纵使是天庭敕命册封执掌了生死轮回的阴神,同样是土鸡瓦狗同样是蝼蚁。
根本便无法做出与提起任何的反抗。
所有的一切俱是冰消雪融,为此而让路。
“但这又怎么可能,秦皇,秦皇分明是尚未曾出现。况且那样的剑......”
有阴神倒吸一口凉气,关注着战场,试图将自己说服。
在他们的意识与认知里,那样的剑于嬴政而言,当是具有极大的消耗的。定不可以长久,更不可以时时用出。合当做为压箱底的手段才是。

第055章
那样的剑对于嬴政而言究竟会有多大的消耗,又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尚且不说。在一切未曾落定秦皇未曾被镇压,盘踞与横亘在心头的阴影未曾被彻底驱除,十殿阎君也好一众阴神也罢,实则很难提起同嬴政相抗衡、至少是正面相对的心思与手段。
但在这某一瞬间,这些阴神们忽然意识到,纵使李信这样一尊护法冥神能够将枉死城外的秦军挡住甚至是摧毁,可是那秦皇及秦皇手中的剑......
有阴神摇头,发出一声叹息。不无庆幸道:
“纵使秦皇出手,可那样的剑,嬴政又能够施展几次呢?一个本当被埋藏在历史尘埃里的帝王......”
这一应的阴神们自然是无从思考与知晓,嬴政因何而回到这世间,又因何而存在这样的问题。嬴政对面,东华帝君同样未曾因此而给出答复。不过是目光悠悠,似是望向远方,又似是望向久远的时空岁月里。理不直气也壮,好似是耍赖一般开口道:
“本座是神,先天而存在的古老神明。人间之祸福与命运种种,甚至是你之存在,同本座之间又有何干?”
“本座因何要关注?又因何要对你之问题,给出答案?”
但这样的态度恰恰是证明了,眼前的仙神对嬴政口中问题的答案,应当是知道的。于是嬴政轻笑,将目光收回,并未曾于此多做纠缠。而在那枉死城外,在李渊父子三人口中对城外秦军那似是遗憾又似是幸灾乐祸的叹息尚未曾落下之际,此间之种种再度生出变故。
是那振翅欲飞的玄鸟图腾及飘扬的旗帜因此而落下,而被踩落、践踏在尘土里,因此而被破灭和毁去。
似是晚风吹动落叶一般,摧枯拉朽却又恍若未曾有任何针对的攻势之下,黑压压的秦军因此而溃散、而被打乱和抹去,化作轻烟袅袅,再没有痕迹。
然而这不过是开始。因为就在下一刻,在下一瞬间,有极细微的、几不可查的声音于天地间响起,整个上下左右四方,仿佛因此而陷入静寂。
目光垂下,指尖握紧而后又松开。有那么一瞬间,袁天罡只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似乎无限接近了那答案。却又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未曾弄清楚,更未曾弄明白。只能够徒然的看着嬴政与东华之间的机锋,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但嬴政与东华对接下来的结果却显然是清楚了的,并不曾再投以任何的关注及反应。不过是东华起手似模似样的算过,开口,对着嬴政道:
“那取经人十八载以前的命数早已经定下,掐指算过,当应该是转世投胎,托生人世之机。本座想来,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处理,便就此别过,不再留你。”
这仙神如是言,伴随着其话语而落下的,是周遭之种种都仿佛因此而变得模糊。檐下,东华的面容与身形同样变得缥缈和虚幻。
周遭之天地因此而转换。唯一飘荡在空气中并且留存在嬴政耳边的,是东华未尽的话语,恍若是告别。
“下回再见之际......”
下回再见之际究竟是如何东华并未去说明,只是随着脚下站定,落到实处,袁天罡与蒙毅发现,几人似乎恰处在那距离枉死城不远的幽冥背阴山上。
山中鬼怪幽魂叫那战斗余波冲击,各自隐没不说。蒙毅与袁天罡抬起的、带了惊讶与震惊的目光之下,有雪亮的、初始时不过米粒大小,俄而不断延伸和拉长的光芒自李信的胸前透出。
那似是一道剑光。
一道惊才绝艳的、留存在其皮肉间直至此刻方才爆发出来的剑刃光芒。
“是秦皇......”
纣绝阴天宫内,关注着此一幕发展的阴神们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进而失声。回忆起此前六道轮回处,叫嬴政及手中长剑支配的恐慌和恐惧来。
自觉或不自觉的,袁天罡同样回忆起李信此前带着胡亥拦路之际,这位大秦皇帝陛下射出去的那一箭。
秦皇的箭术自然是不错的,便在八百年前,嬴政于沙丘行宫里暴毙之前的数月里,嬴政尚且于海上亲自将大鱼射杀。
膏流九顷,骨充栋木。
然而剑与箭对嬴政而言,却又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毕竟国灵之身此前将天劫度过之际,嬴政曾以手中之剑做为箭矢,对着白衣观音射出。
当然,有关秦皇射杀大鱼的记载袁天罡本以为其中或有夸大,抑或是那八百年前的秦皇所倚仗的不过是弓箭连弩之力。然而此冥府之内,彼时尚不知晓眼前的是秦皇而非是唐皇的袁天罡与李淳风二人,却又是亲眼见得嬴政将那一箭射出了的。
仅一箭便叫彼时披甲执锐的李信坠落马下,甚至去势不绝,使彼时胡亥所乘坐的马车被洞开,显露出其中的人影来。
难道说那一箭所带来的影响,其实并不仅仅是如此。直到此刻,方才被彻底的爆发出来吗?
想到此处的袁天罡有些麻瓜。不由得瞳孔地震心中充满极大的震撼,一时间竟只觉得这位大秦皇帝陛下是如此的神秘莫测,不可揣度。
当真是恐怖如斯。
但很快袁天罡却又意识到,并不仅仅是如此,又或者说这并非是主要的原因。这位不修神通不通法术的秦皇此前所射出去的那一箭,不会亦不当有这样的威能。所以——
原本极细微的声响在一点点扩大,在传递到在场每一个生灵的耳。有那么一瞬间,袁天罡敏锐的注意到,蒙毅的状态与神情似是因此而生出改变。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袁天罡很快便意识到,这并非是无来由的。因为在那幽冥背阴山下,在那破损且因李信的存在,而使秦军遭受巨大冲击的战场中,有巨兽在苏醒。
在将那战争机器与血肉磨盘转动,向着世间发出怒吼。
是风,大风。
是大秦万胜。
是大秦万年,陛下万年。
由微小而至强大,有模糊而至清晰,秦人的战歌在这空间当中响彻,无数尚且残存的士兵将手中的兵器举起。
有光,有火,有黑色的洪流奔腾。玄鸟的图腾从那地面的泥土里升起,似虚还实的黑水龙旗在古老的时间长河里显露出身形来。
飘荡在此间,再度立于这枉死城外。
身上铠甲层层崩裂原本庞大且无坚不摧的身形似乎同样因此而受到掣肘,李信那原本叫恶意与红芒等种种笼罩的双眼之中,似乎同样因此而现出一线清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唇角无声嗫嚅,应和着空气中古老旋律与战歌的歌声将要由此而吐出。目光垂落,好似受到极大的惊讶与惊吓一般,李信对上了嬴政的眼。
脚下不自觉后退,原本经由地藏王菩萨以大法力和大神通建造的城池、那枉死城的城墙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踩落在李信脚下。然而在李信眼中,却是再无法看见任何事务及景象。
纵使位置颠倒李信仿佛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秦皇,恰如同八百年前的无数时间里嬴政纵使站在那至高处,俯视着众生。但李信的心中,却是生不起任何的欢喜及愉悦,甚至伴随着无尽的不安与惊惶。
几乎是本能的想要俯首想要对这曾经的故主表示臣服。甚至是俯首帖耳,为自身之冒犯与八百年前的种种而请罪。
“杀了他,踩死他,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
早已经冷却的、并不存在的血液与难得清明的灵魂间有什么在冲撞和叫嚣,在试图将李信内心中之恶意、怨憎与残暴等种种心绪挑起。使其对着嬴政下手,将这帝王抹去。
但君王抬起的、再平静与冷冽不过的目光之下,下方恍若战争机器一般高效运转的秦军攻击之中......
“废物!”
纣绝阴天宫内,卞城王跳脚。面色铁青,无能狂怒。显然是意识到自始至终,那叫他们所忌惮和畏惧的秦皇,其实是未曾动手的。
蝼蚁之力是否可以倾天不好说,但这些从那皇陵地宫里醒来的、曾经横扫六合的秦军,似乎远较之以想象中的更加难缠。且在不断与迅速的成长。
这是一支同过往阴兵全然不同的,仿佛是无畏无惧且拥有着巨大成长潜能的军队。而此纣绝阴天宫中,一众阴神们所畏惧和担忧的,除了那秦皇之外,似乎又要再增添一项。
恍若漏气一般,属于李信的身形在一点点缩小,飞快且急速的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有如同潮水一般的秦军阴魂上前,将这位曾经的大秦将领绑了。破落的枉死城城墙之外,至此,再无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这支军队将这城池纳在掌控之中。
城内,李渊父子三人苦了脸,思虑着用钱财来避免修城墙修驰道服徭役的可能。纣绝阴天宫中,一派说不出的气氛之中,忽然有阴神开口,幽幽做出提醒道:
“算算时间,那位地藏王菩萨,应当是要出面了吧?”

第056章
那本为世间枉死之人所归的枉死城很快被接收,李信被押解至了嬴政跟前。玄衣高冠的帝王目中并未太多情绪,只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摆手,示意使人押下去。
自始至终都未曾有任何回头。
然而便在身形被锐士提起,将要带走的那瞬间,李信忽然剧烈挣扎并且跪倒在地。开口,用那似乎久未曾言说过的、恍若破旧风箱一般的声音道:
“皇帝陛下,”
嬴政脚步停下。冥府惨白的月色洒落在这君王的背影间,一派寒凉。似是一尊亘古留存的雕塑,并不曾带有任何生人的气息。又或者说这国灵之身的存在本就是神圣的,是此世所不曾出现和本不应当出现。
昔日秦皇的意志与灵魂为里,现而今大唐之人道、皇道气运为表。呈现出来的,是恍若深渊一般一眼望不到底的神秘莫测冷硬与寂然。
世人眼中铁血至极的秦皇并未曾有想象中的残暴。那些犯下过错的臣子,不管是赵高还是李信,八百年前的嬴政都选择过将其赦免甚至是再起用。但那位曾经的中车府令且不必再言,李信......
嬴政终是回了头,侧首,语音里无甚起伏与波澜的提出疑问道:
“刘邦至咸阳之时,将军在何处呢?”
李信,李信在......
史书工笔里,李信因功而被封为陇西侯之后的记载已经佚失。甚至有人不无恶意的猜测,道是李信功高震主,早已经叫嬴政赐死。但王翦尚可以于嬴政手下善终,李信又究竟有什么样的功劳,值得这意在天下的帝王动手呢?
李信去向且不去说,其子孙李仲翔为汉初河东太守、征西将军。这位可是帮助刘邦起义,为刘邦、为大汉开疆扩土,南征北战之辈。
是汉初的将领。至于那位不能封侯的飞将军李广,便是其后代,是世代投身沙场的将门世家。自然是得享富贵且得到了重用的。
君王的话音之下,李信无言。自然知晓那些隐藏在史书记载里的真相,早已经叫这帝王看破。而所谓的狡辩于此,并没有任何意义。说什么,难道要李信告诉秦皇,自己从未背叛过陛下,不过是选择了冷眼旁观,坐视着这大秦的灭亡。不过是为家族子孙计,默许甚至是任凭了子孙站在不同的阵营之上。
寇至咸阳,麋鹿游于朝又如何?李信唯一所做过的,不过是在刘邦至咸阳时希望沛公保留秦王子婴性命。虽然最终,子婴同样是叫项羽所杀。但......
难道要叫李信告诉秦皇,自始至终,陇西李氏都未曾有过同大秦共存亡与共患乱的想法。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对着新朝谄媚讨好,想要为子孙后代搏出一条路来?
“为名来,为利来,为权势与地位,又或者是那心中理想,想要建功立业的机会。我大秦,从来是不在意这些的。”
一片寂然之中,嬴政终是开口,将那沉默打破。以指尖摩挲过腰间剑柄,理所当然道:
“所以尔等作壁上观也好,冷眼旁观也罢。甚至是落井下石,对朕而言都不重要。”
这帝王如是言,似是在因此而承认错误,做出反思。
“总归是朕予了那些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但,”
随着嬴政话音停顿,众皆拜倒,诺诺无言,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便是同这一切本没有任何相干的袁天罡同样心头猛跳,眼观鼻鼻观心,似乎要将地面看出一朵花来。
然而最终落在李信耳中的,不过是一声叹息,一点几不可闻的话语。
“将军你,终究是叫朕失望了。”
时光仿佛因此而错乱重叠,自觉或不自觉的,李信忽然想到八百年前。那是,是秦王政二十二年。
李信引兵二十万攻打楚国,却大败而回时嬴政未曾说出过这样的话语。君王自驰至频阳,亲自向王翦致歉,请其复出时未曾说出过这样的话语。甚至于这之后,嬴政力排众议使李信随王贲攻取辽东时,同样未曾说出这样的话语。但现在......
李信以头触地,深深拜倒,无言。所有的精气神仿佛因此而被卸下,便连灵魂亦因此而呈现出灰败的色彩。然而嬴政抬脚走过,却并未因此而有任何停留与回头。不过是冥府惨白的夜月之下,有风将嬴政的话语传递,落到李信及周遭一众锐士的耳。
“这会是你最后的机会。”
恰如同枯木逢春原本干涸的河流因此而逢上甘霖,骤然间有勃勃的生机因此而由内而外的焕发。目光微微晃动,隐隐然间似是有涕泪留下,李信之面貌与精神因此而生出不同。恍若沙漠中干涸独行许久的旅人终是寻到了方向。
纵使在这之后,当嬴政的身影自李信目光里走出。这位曾经的大秦将领对上的,便是廷尉姚贾仿佛是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以及那似乎是充满了威胁意味的话语。
“黑冰台走上一遭吧,将军。”
是大秦上卿,同样是廷尉、黑冰台首领的姚贾如是言。挥手,使锐士将李信拿下。
显然是还有问题与事情将要查明。
毕竟立场如何尚且不论,李信所知晓的,显然要较之以胡亥这蠢人更多。虽然这并不影响,原本落在袁天罡手中的胡亥灵魂同样被移交到姚贾手里,接受刑讯审问。不过于此过程中,袁天罡这位不良人统领显然是同姚贾之间进行过技术交流与刑讯手段探索的。
个中具体的过程如何尚且不去言明,彼此之间显然是各有所得。在为皇帝陛下服务的指导思想之下,极大促进了黑冰台与不良人这两大机构的交流与发展。为这本不当属于相同时代机构再接再励再创辉煌,于此世中更好与更进一步的发展而努力。
原本游荡在幽冥背阴山中的怨魂等种种同样被荡清,被秦军锁拿,登记造册,投入到对战场的清扫与城池的修复等事情当中。而秦军扩张的脚步,同样未曾因此而停下,而是很快便至于那森罗殿中,到达那十殿阎君等一众阴神平日里办公、集会的场所。
至此,嬴政以唐皇的身份游地府之时,崔判官等带着嬴政走过的地界尽皆叫那从沉眠里醒来的秦皇军队所占据。而长安城内,原本是在疯狂吸收知识并且引为己用,琢磨着如何尽快向上攀爬尽快身居高位的李斯同样叫嬴政打包了。就此开启白天在阳世当值,夜晚于阴间推动大秦接下来之建设与发展的生活。
至于蒙毅、姚贾、老相冯去疾等,甚至是王翦、王贲、蒙恬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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