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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天花板他执着做好人[无限](宫槐知玉/宫槐@玉)


“收好了。”
张德全点点头,“那就好。”
容白舒第一个反应过来,“你们这是准备离开?”
闻言,朗阅然三人都看去。
张德全三人看了几人一眼,不搭理。
“你们该不会以为离开了这里就能躲得掉吧?”容白舒停下脚步。
张德全身上的肥肉哆嗦了下,他红着眼回头瞪来,张财全也满目凶光,只他媳妇像是快哭出来。
“她的目标是你们,只要她还存在就会追着你们到天涯海角,你们是躲不掉的。”容白舒道。
“你他/妈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张财全面色凶狠。
容白舒看去,丝毫不惧,“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张财全额头青筋暴起,他作势就要揍人。
张德全伸手拦在他面前,“你们到底想干嘛?”
这是他们家的事,朗阅然一群陌生人却总是往里凑,就算是为了看热闹这也未免太拼。
见张德全似乎愿意谈谈,林梓安立刻道:“我们是想救你们。你们现在经历的事我们之前也遇到过,相信我,光是逃避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办法是解决它。”
张德全脸上肌肉抽动,他怀疑且愤怒,但这之外又有些犹豫。
他们之前经历的事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他们也想过办法,但毫无意义。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张财全不信。
见有希望,容白舒放柔和语气正准备开口,前方已经走远的人群中就有几人急匆匆向着他们这边跑来。
来的人他们认识,是马连明几人。
几人相当慌张。
“出什么事了?”楚青钰问。
靠近,马连明白着脸快速说道:“张友来死了。”
张德全瞳孔瑟缩,容白舒几人也是一愣。
“他被剥了皮,放在了床底……”说起发现张友来的经历,马连明仿佛又闻见那冲鼻的血腥味,那让他早就吐空的胃再次痉挛。
张德全嘴唇翕动,脸色连连变化。
“昨晚我们在你家见到王淑芬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到处走。”朗阅然试图帮忙说服张德全三人。
他这话直接击溃张德全三人最后的防线。
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画面,张德全三人脸色惨白,张友来那媳妇承受能力最差,直接侧过头去干呕。
朗阅然黑眸带笑,他微微歪头,“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告诉她了。”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听着朗阅然的话,回忆起昨晚的事,容白舒几人脸色瞬间怪异,但这次几人并未阻止,某种程度上来说朗阅然这一打岔的效果确实比他们费尽心思地说服大得多。
看见突破口,容白舒沉住气,“先回去。”
不知是天气还是因为这已经是副本第三天的缘故,明明才早上十点,树林里却黑得像是下午五六点。
被提醒,张德全三人看的眼周围昏暗的树林,眼中多出几分惧意。
容白舒带头,一群人向着山下而去。
其他来帮忙的村里人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他们对张德全三人没什么好印象,也不想惹麻烦。
下山,从树林中出来,一群人回了张德全家。
吃席的桌子还摆在院子里,但整个院子却空无一人,巨大的落差让撒满纸钱摆满花圈的院子愈显阴气沉沉。
关上大门,容白舒看向马连明几人,“尸体呢?”
马连明脸色难看的带头向着里面的院子而去。
里院一共四间屋,都是卧室,马连明在其中一间门前停下。
张德全跟着停下时脸上的肥肉颤动了下,因为那是他的房间。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冲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令人作呕。
村子偏,大部分人人家的家具都是木工现打的,张德全家也一样。
进门,容白舒在床前蹲下,硬着头皮掀开垂下的床单。
一个通红的人蜷缩成婴儿状躺在下面,他身上的皮一点不留全部被剥下,猩红的血肉里很多地方甚至能看见骨头,血腥味便是从他身上传来。
他没有眼皮的眼直直瞪向门口,眼中是比王淑芬更胜一筹的痛苦惊恐。
他似乎想要逃,但不管他怎么逃都没用,他求饶,他哀嚎,他绝望……
对上那双眼,别说张德全三人,就连容白舒和林梓安两个有经验的老玩家都吓了一跳,其他承受力差些的人直接到一旁吐起来。
容白舒放下床单起身。
之前他还没往这方面想,但现在是个瞎子都看出来那鬼是在虐杀。
鬼有很多种,只针对仇人的、无差别杀人的、捣乱的、虐杀的,这里面最难对付的未必是虐杀的,但他们最不愿对上的绝对是这种。
这种鬼已经不再是单纯地杀人,强烈的仇恨愤怒让它享受那种猎物被它一点点折磨至死的快/感,在它面前死甚至是一种解脱。
“说说吧。”容白舒看向张德全三人。
张德全三人早就破防,现在又目睹这一幕,早已经没了之前的冷静。
“我们是第二天到家的,回来之后就替她安排起后事,忙了一整天,直到夜里才总算有机会歇口气……”张德全顿了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
“发生了什么?”朗阅然问。
“她……回来了。”
“什么?”
“睡到半夜时我被吵醒,有人在外面洗衣服……我以为是张财全他们,就想出去骂人,结果门打开之后我却看见……”
想象着那画面,屋内一群听着的人背脊一阵发寒。
“然后?”朗阅然继续。
张德全喉结滑动,声线都颤抖,“……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睡蒙了,直到她听见动静抬头冲我笑。”
屋内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朝着里面院子里那口井看去。
“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旁边,容白舒问。
张德全三人眼神闪躲,无人说话。
“我们是想帮忙,如果你们一直这态度那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容白舒故意道。
张德全艰难启齿,“我之前一直忙着厂里的事没空,就想着等我忙完了再回来,谁知道……”
“你少来,你明明就是故意不接电话。”古琴莲声音尖得刺耳。
“这个月明明就轮到你们照顾,你们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张德全火大,如果不是张财全和古琴莲,也不会有现在这档子倒霉事。
“那她上次过生日那个月还轮到你们照顾呢,你为什么要找我们要钱?”张财全也火了。
“就是,花钱的事都是我们,好事都是你们。”古琴莲帮腔。
没等张德全开口,额头青筋都已气得爆起的张财全就回头冲着古琴莲吼道:“还有你,让你回来看看就那么难?”
“凭什么,她又不是我妈,而且你忙什么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赶着给外面那个小贱人过生日,你自己的亲妈都不顾我凭什么要替你——”
古琴莲话未说完,张财全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他/妈再胡说,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张财全力气极大,古琴莲整个人都被扇得往旁边趔趄而去,她再抬头时嘴角有血溢出眼中也蓄泪。
这绝不是张财全第一次动手。
打了一下不够,张财全抬手就要再打。
不等他手挥下,朗阅然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看见这一幕,旁边容白舒几人都有些惊讶,朗阅然看着偏瘦力气却很大。
古琴莲歇斯底里地冲过去,要杀了张财全,“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反正咱们谁也跑不掉,大不了一起死!”
“够了。”张德全试图喊停。
“你也别装什么好人,张友来第一个通知的就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工厂早就撑不下去了,妈那点钱你一直惦记着,家里都翻了几次了。”
“我们家的事你少管。”张德全被揭底,脸涨成猪肝色。
“呵,现在又变成你们家的事了?”古琴莲冷嘲热讽。
“你……”
眼见着张德全三人越吵越厉害,旁边容白舒几人脸色都难看至极。
从村里人地说辞来看,老人家对张德全两兄弟可以说是掏心掏肺,她辛苦劳作半辈子好不容易把他们都抚养成人,结果却换来一个活活病死饿死的结局,张德全他们死有余辜。
“狼心狗肺的东西。”钱秋旺低声骂道。
张德全三人全看来,已经互相推攘上的三人眼睛都充血。
“狗崽子。”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家的事,钱秋旺老脸胀红。
张德全三人正在气头上,眼见着就要发难,容白舒阻止,“鬼都会附身在对他们来说重要或者特殊的东西上,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存在,你们知道这样的东西吗?”
张德全三人都是一愣。
林梓安也道:“只要能破坏那东西,鬼就会消失不见。”
张德全三人立刻看向对方,视线对上看出对方眼中的急迫,三人眉头都皱起,他们根本不知道老人家喜欢什么。
他们上次一起回来还是老人家五十大寿的时候,那已经是八年前。
“遗物都在杂物室里。”古琴莲想起。
见张德全三人这边无望,一群人看三人的眼神愈发厌恶。
容白舒看了眼天色,已经快到中午,必须尽快动作,“分开行动,一队人留下帮忙把所有遗物都烧掉,一队人去山上挖坟烧尸体。”
张德全他们的配合让事情出现很大转机,但他们要做的事依旧不变。
容白舒环顾人群,要选人。
听说要去挖坟,马连明几人眼神都闪躲。
明明已经到中午,天色却阴沉得厉害,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他们在村里尚且如此,山里指不定黑成什么样,谁知道那鬼东西会不会跑出来。
容白舒他们之前可没说过鬼白天绝对不会出来。
容白舒看向朗阅然和楚青钰,在两人之间犹豫片刻,选中朗阅然,“朗阅然,你带赵欣涛、马连明、齐小涛和张德全一起去。”
容白舒话音才落,马连明不满的声音就响起,“凭什么?我不去。”
马连明阴沉着张脸,容白舒自己怎么不去?
山里明显比村里危险得多,万一出事死的肯定是他们。
齐小涛脸色也不好,他之前还不太信马连明的话,现在却信了八分,一旦遇到危险容白舒和林梓安立刻就会把他们推出去。
容白舒冷冷看去,“那不然你留下我去?”
“你——”马连明作势就要发难,话到嘴边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所有人都不愿意去,他被选出来其他人肯定都松了口气,他这时候不服从指挥要从新选人那就是和所有人过不去。
知道自己被算计,马连明牙关咬紧。
见马连明不再说话,容白舒看向远离他们靠着门框而站的面具男,对方经验恐怕比他还丰富。他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只让朗阅然几个新人去。
后者没说话,只站直身体。
知道他愿意帮忙,容白舒松了口气,快速安排起其他人。
所有一切安排妥当后,负责带队的朗阅然第一个带头走向墙角,那边放着早上埋人的锄头铲子。
马连明恶狠狠踢了一脚墙角,跟上。
见朗阅然几人都各自选好工具,容白舒补充了句,“她一晚上杀一个,今晚轮到谁还不好说。”
强忍着怒气的马连明如同被泼下一盆凉水瞬间清醒,他想起之前的王淑芬和现在还在床底下的张友来,喉间痉挛。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容白舒看向面具男和朗阅然,“尽量早点回来。”
“好。”朗阅然点点头。
说话间,朗阅然回头看向身后几人,“走吧。”

目送朗阅然几人走远,容白舒回头看向身旁的林梓安几人,“开始吧。”
“怎么找?”古琴莲环顾四周,她家算不上大,但大大小小的东西加起来也不少。
“把这个家里所有和她相关的东西全部找出来。”林梓安道。
“这样最保险。”听说要烧掉母亲所有遗物,张财全一点不犹豫。
一群人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后分散开。
张德全家院子里冒起烟时,朗阅然一群人才刚进山。
朗阅然喜欢山林间那份冷清,一路上心情都不错。
与他的好心情相反,马连明心情却恶劣至极,山里就如同他预料的那样一片昏暗。
那种黑不同于夜,更像是林中充满了不详的黑色雾气,让人如置无尽深渊喘不过气。
他们到达坟地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近一点。
坟地里到处都是新的鞭炮碎屑和纸钱,两座新坟周围还插着好些花圈,有种另类的热闹感。
氛围太过瘆人,就连马连明都没心情抱怨。
“开始吧。”到了地方后,朗阅然很快找准位置带头动手。
五人分成两个小队,一队挖王淑芬的坟,另一队挖李秋娥的。
早上来埋人时加上各种仪式总共也才花了三个多小时,但那时是从高处往低处埋土而且人多相对容易,现在要把埋进去的土全部挖出来就变得困难。
五个人埋头苦干了四个多小时,眼见着都快下午四点,他们才总算把两副棺材都挖了出来。
停下动作,挖出一身汗的众人都看去。
“开棺。”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马连明不赞同,“直接烧不就好了?”
他是一点都不想再看见王淑芬的尸体,光是想想他都反胃。
面具男无视他的存在直接跳下坑。
朗阅然见状,跟着跳了下去,要帮忙。
被无视,马连明脸色愈发阴沉。
赵欣涛赶紧出来做和事佬,“还是打开了烧吧,万一没烧透怎么办?”
马连明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朗阅然两人先开的是王淑芬的棺,棺材盖很轻,稍一用力立刻被抬起,同时一股浓烈血腥味溢出。
根本没人给王淑芬收拾,她被连同之前裹尸的席子直接扔了进去,席子被血浸透,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暗黑色。
朗阅然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
嗅间味道,马连明三人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面具男爬出坟坑去了旁边的坟。
朗阅然跟上。
两人同时用力,棺材轻易被打开。
一股如同死老鼠的强烈腐臭随着棺材地打开席卷开,那味道比王淑芬棺材里的还要冲鼻,不只是捂着鼻子的马连明三人,就连朗阅然都侧了侧头。
棺材打开,朗阅然朝着棺材里面看去。
之前他跟着容白舒夜里偷偷去张德全家时,棺材只来得及开到一条缝就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李秋娥的模样。
大概是年轻的时候做过太多苦力营养又没跟上,李秋娥明明才五十多岁,骨架却已佝偻变形。
她死了有十天左右,身上好些地方都已经长虫,虫子被清理掉,被虫子啃咬过坑坑洼洼的伤口却还在。
因为腐败她的身体变得臃肿,但即使如此也能看得出来她生前过得不太好,她说是瘦骨嶙峋都不为过。
她闭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面部臃肿的缘故,给人一种充满怨气随时都会爬起来的感觉,让人不敢直视。
打量了两眼后,面具男从自己的背包中找出一个打火机扔给马连明,“去砍些柴。”
“你怎么不去?”马连明看了一眼周围漆黑的树林,有些不乐意,容白舒使唤他就算了面具男凭什么?
面具男没理会,说话间他已经一脚踏进李秋娥的棺材里,要看看棺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能是附灵物。
朗阅然见状,去了隔壁王淑芬的坟,要帮忙。
草席掀开,王淑芬支离破碎的尸体展露。
她的脑袋随着一路的颠簸彻底和身体分离滚到了棺材边角,一双眼维持着惊恐瞪大的表情,早已没了生气的眼珠上沾染上泥土。
朗阅然弯腰,温柔的替她把眼珠上的泥土擦掉。
他手指触碰到眼球的瞬间,王淑芬好像朝他看了眼,他认真看去时,王淑芬却还维持着原样。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马连明三人胃里都是一阵翻滚,几欲作呕。
“算了,快点弄吧,不然等下天就真要黑了。”赵欣涛道。
被提醒,马连明和齐小涛看向周围。
明明才四点多五点不到,树林里却已经黑得像是七八点。
三人不再犹豫,赶紧拿了旁边带来的砍柴刀硬着头皮向着树林而去。
王淑芬和李秋娥的丧礼办得相当敷衍,棺材里就没放什么东西,朗阅然学着面具男把棺材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扔在尸体上方便烧后,也去树林里帮忙捡柴禾。
正值盛夏,树林郁郁葱葱没什么死树,好在附近平时少有人来,林中枯枝一直无人拾。
他们一共五个人,每个人来来回回六七趟两个坟坑才勉强被填满。
马连明把自己怀里的柴禾全部扔进王淑芬的坟坑后,厌恶地拍拍手上的泥土正准备说话,低头间就发现凌乱堆放的柴禾下方王淑芬的棺材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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