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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天花板他执着做好人[无限](宫槐知玉/宫槐@玉)


司书黎放下筷子,“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
顿了顿,司书黎补充,“吃完饭全过去吧。”
“你和她家里人接触过了吗,他们什么反应?”广百新问,距离下次被拉进车子已经只有十二小时。
司书黎道:“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司书黎不是那种会在这时候乱卖关子的人,一屋子人都不由侧目。
吃完饭,不做休息,一群人立刻下楼。
人太多,他们坐的班车过去。
那女孩读书的学校在他们租房子这个市区,家却在对面市区,这条路线的班车他们已经坐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刻骨铭心,如今再坐,所有人都浑身不舒服。
下车后,司书黎带路。
五六分钟后,他们走进一个都是两三层自建屋墙皮脱落的老旧小区。
他们到时小区正热闹,其中一户人家正放着哀乐。
一开始听见那声音一群人还疑惑,车祸都已经发生半个月尸体早就已经火化,丧礼为什么现在才举办,直到他们远远看见花圈上的名字。
那是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不是那女孩的丧礼,而是她爷爷的。
司书黎停下脚步,看向那户人家,“据说车子坠崖后那女孩还活了段时间,她试图从车里爬出来打求救电话,但找到电话之前就失血过多死了。”
“她爷爷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听说这事她爷爷当时就没了,她奶奶受不了这种打击也进了医院,现在也危在旦夕。”
顿了顿,司书黎补充,“她父母都回来了,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她奶奶,一个人在家办丧礼。”
一个好好的家庭,突然就支离破碎。
远远看着那冷清的丧礼,一群人心中都不好受,他们也总算明白夜里的那班车游戏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他们他们也绝对会那么做,就算那些人变成了鬼他们也不会放过,绝对会一次又一次地杀掉那些人让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同情归同情,他们也并不想死在这。
深吸一口气,容白舒问道:“那现在怎么办,直接过去找他们?”
灵堂安排在了一楼大厅,门口以及两侧都摆满花圈。
时值中午,摆满桌子的大厅人来人往,街坊邻居都过来帮忙。
留在家里办丧礼的是那女孩子的父亲,他披麻戴孝独自一人站在门口,隔得太远他们看不太清,但从他恍惚的神态不难猜出他脸色该有多难看。
这种情况下他们要直接找上去跟对方说你女儿变成了鬼,不被打出来都算对方脾气好。
“你想办法拖住他,我们偷偷去楼上。”司书黎道。
容白舒又看了眼那男人,深吸一口气,“好。”
收拾了下自己,容白舒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后,向着那边而去。
走了两步他又倒了回来让几人凑了些钱,等下好随份子。
见容白舒离开,司书黎带着一群人向着那女孩家后面绕去。
小区里大多都是独栋小楼,那女孩家也是。
他们到时,女孩后面一户人家房门大开并不见人,厨房那边也没有烟雾,他们应该在女孩家帮忙。
那女孩家后门搭了个铁棚用来放置杂物和停电动车,铁棚已经锈迹斑斑。
在巷道两头各留了一个新人看着后,司书黎找准位置,第一个踩着铁棚爬了上去。
从二楼窗口进屋,确认屋里无人后,他回到窗口探出头。
下方朗阅然一群人立刻动作。
朗阅然第二个上去。
他们是从主卧翻进来,卧室墙角放着两个行李箱,行李箱打开,衣服就那么凌乱地堆在里面,主人根本无心整理。
卧室应该是那女孩的父母在住。
卧室再往里,是大厅。
女孩一家应该不在楼上吃饭,二楼大厅更多是作为休息室在使用。
靠卧室的墙上是电视机,对面是一套部分地方都已塌陷的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不少杂物,看着有些凌乱。
楼上一共四间房,女孩爷爷奶奶的房间在楼下,楼上除了女孩父母的房间另外三间两间都用作放杂物。
女孩的房间在父母房间对门,房门紧闭。
朗阅然几人站到门前。
楚青钰握住门把手,把门推开。
女孩的房间和客厅与她父母的房间不同,虽然也有着很浓郁的生活气息,但整理得干干净净。
白色带着雏菊花瓣的被子洗得已经有些褪色,但整整齐齐地搭在床尾。
床尾是一张书桌,书桌前的书柜上摆满各种参考书以及盲盒娃娃,书桌正前面的墙壁上是各种写满知识点的便利贴。
女孩还有制作手账本的爱好,桌子上的参考书里夹着一本,本子已经用掉三分之二,鼓鼓囊囊。
朗阅然把那手账本抽出来看了看。
摘抄的歌词、剧词、名言被胶带、干花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装饰得花里胡哨。
广百新和他去找的那司机都说女孩很安静,朗阅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就是那样,但至少她的内心世界是丰富多彩的。
“你们看。”林梓安指向书桌另一侧。
那边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是几年前照的,那时候她爷爷奶奶看着还精神,父母脸上也都是笑容,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被簇拥在中间,脸上是腼腆的笑容。
相框玻璃上,女孩用彩笔给所有人都画了装饰,奶□□上戴着小花,爷爷是小胡子,爸爸戴着眼镜,妈妈是猫耳朵,她自己则是一个奋斗的发带。
看得出来那女孩很喜欢她的家。
“现在怎么——”
“咔。”
林梓安伸手去拿那相框,手指还没碰到,相框上的玻璃就突然裂开。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玻璃裂开,彩笔画和照片里的人的脸错开。
特别是那女孩的脸,不知是不是玻璃错位的缘故,笑容多出几分狰狞。
那模样就好像在警告他们。
朗阅然几人对视一眼,惊讶之下都有些不安。
按道理来说现在是白天鬼不可能出现,但这副本的强度远超其它副本,而且目前为止他们都还没见过那女孩……
“把所有可能是的东西都找出来带走。”司书黎道。
一群人又看了一眼那照片,不安间快速动作。
朗阅然检查书桌,从上到下挨着查看,甚至每本书都翻了翻。
司书黎搜查旁边的书柜,也没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林梓安、广百新一群人检查衣柜床头柜,连床垫都翻开看了眼。
五分钟不到,床上就堆满各种物什。
朗阅然把那本手账本也扔到床上后准备去客厅继续找,回头的瞬间就对上一双有些惨白的脸。
四十来岁的年纪,头发却已经花白,男人应该是在短时间内瘦了很多,那让他眼下的瘀青愈发明显,整个人看着也更为憔悴狼狈。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翻我女儿的房间?”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男人甚至都没什么力气惊讶只是不解。
屋里一群人都是一愣,不知该如何解释。
看见床上那些用床单包起来的东西,男人进门,试图把那些东西抢回去,那是他女儿的。
正检查床的广百新下意识拉住。
没能把东西抢走,男人抬头看来,脸色苍白。
朗阅然回过神来,看向门口,容白舒呢?
容白舒不是新人做事一直很牢靠,他出事了?
朗阅然正疑惑,楼梯口就传来脚步声,容白舒急匆匆跑了上来。
见男人进屋,手里还拽着床单,容白舒脸上有瞬间的懊恼。
被注视,容白舒头痛间解释,“刚刚客运公司有个司机过来找我们,说是有我们要的东西,我跟他说了两句。”
说话间容白舒回头向着楼梯口看去,那边他们刚被拉进副本时所在那辆班车的司机正伸长脖子张望,不知道该不该上来。
“这里。”容白舒招手。
司机见状赶紧上来。
来到卧室门前,见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女孩的父亲和广百新又各自拖着床单的一角似乎在争吵,他满眼困惑,“你们这是?”
女孩父亲戒备地看着朗阅然一群人,“你们到底什么人?”
司机讶然,视线来回在朗阅然和女孩父亲身上扫过,朗阅然之前跟他说他们是受女孩父母委托才调查这事。
“你找我们什么事?”朗阅然问。
被点名,那司机愈发疑惑地看了看一屋子人,迟疑间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我之前骗了你,公司那边其实有监控记录。”
“我们每辆公交车上都有监控,之前那些监控视频都储存在车上,但半年前我们的设备升级了,不光车上有储存总部的监控台那边也有。”
“公司怕事情闹大,没跟警察说,也不准我们说……”
他觉得他们没错,他们也不过是群打工人,能力范围内说两句没问题,可那几个混混一看就不是什么会善罢甘休的人。
真把那几人惹怒倒霉的就是他们,到时候谁又来帮他们?
可朗阅然之前拦住他问了老何的事后,他脑子里就一直是那句“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管”的质问以及朗阅然那一席关于那女孩父母的话,挥之不去。
“……抱歉。”他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
“……什么监控?”女孩父亲眼睛微微瞪大。
他已经有所猜测,那让他惨白的脸上有了色泽,他眼眶逐渐变得通红,身体也微微颤抖。
002.
“看看吧。”司书黎道。
就算同情,他们也不能把命搭上。
寸板头上前,默默拿了那U盘到客厅打开电视。
女孩父亲第一时间向着客厅而去。
“咔嚓。”
朗阅然几人正欲跟上身后就传来动静,本该被扔在床单里的那全家福从床边滑落,彻底碎掉。
照片头朝下,视线看去时,那女孩就像是要从相框中爬出来杀了他们。
朗阅然几人对视一眼,都有不好的预感。
连续两次,这明显已经不是巧合。
“好了。”就这片刻,寸板头那边准备好。
朗阅然一群人出去。
半人高的电视上是截停的公交车内的画面,画质还算清晰,至少能清楚认出人来。
所有人都到齐后,寸板头按下播放键,然后调整了个合适的倍速。
夜色下,空荡的班车在路上行驶一段,靠右进站停车。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从前门上车,年龄大些的那女人坐在了靠车门的位置,穿着校服年龄较小的那女孩则走向车子尾部。
年龄大些的那女人是他们被拉进车里后第二站遇到的那女人,当时她是独自一人上车。
车子继续前行,沿途上来了好些人,空荡的车子慢慢有了人气。
临进山最后一站,车上一下上来了九人,其中四个刷完卡后就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另外五个明显喝了酒,三个已经喝得走路都打转,剩下两个不得不扶着点。
刷完卡,几人一路吵吵嚷嚷往车子尾部移动,最后停留在那穿校服的女孩附近。
被几个一身酒气的大男人围在角落,又是大晚上,女孩大概有些害怕,下意识紧了紧怀里的书包。
就是这一下,就是那简单的一下,瞬间就惹怒了喝醉了的三人中一人,男人抬脚对着女孩坐的凳子就是一脚。
他那一脚用尽全力,凳子扶手直接被踹得歪向一旁,女孩也被吓得一哆嗦。
车里所有人都回头看去。
那男人指着女孩就开骂,他应该是骂得极难听,女孩很快就开始哭。
那五人中两个没喝醉的试图劝阻,但喝醉那男人却根本不管,他伸手去拉女孩,像是要把她拉出来。
他动作很粗鲁,女孩几乎是被他提拎着拉了出来,但这还不够,把人拉出来后那男人对着旁边凳子又是哐哐两脚。
女孩哭得更加厉害,她求助地看向周围的人。
车里的人纷纷移开视线,无人敢上前阻止。
见女孩求助,喝醉那男人开始指着车上其他人威胁,气焰嚣张无比。
骂完那些人,那男人又开始骂那女孩,这次甚至动手推搡。
女孩哭着跑到车头,想让司机停车。
司机一直注意着后方,正迟疑,那喝醉酒的男人也追到车头。
另外四个人见事情闹大,赶紧上前阻挠。
可男人正在兴头上,根本不顾阻挠,推开几人就去抓那女孩。
司机看不下去,侧头说了句什么。
醉酒男人对着司机就是一脚。
紧接着就是一阵天翻地覆。
世界停止摇晃时车里已经无人能站着,一车人浑身是血肢体扭曲,几个运气不好的甚至被甩出车子。
世界安静了有五六分钟后,逐渐有人苏醒,其中一个便是那穿着校服的女孩。
她伤得很严重,后脑勺上是一个很明显的血口。
她的书包在坠崖其间摔了出去,她向着那边爬去试图找手机,但她伤得太严重,不等爬到书包前就昏迷。
画面不再有动静,然后截止。
客厅内一片安静。
紧接着有了动静。
女孩的父亲双手抱头呜咽着蹲了下去,他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喉间不停发出悲伤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低吼。
那声音稀碎,听得一屋子人喉间发苦。
他们早就已经猜到那五个人和女孩发生了冲突,他们想过很多可能,但怎么都没想到仅仅是因为那女孩的一个小动作。
仅仅是一个小动作。
“唔……”女孩父亲痛苦地在地上蜷曲成一团。
那模样看着难受,不少人都想上前搀扶,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失去的不只是女儿,也还有父亲,甚至连母亲也即将失去。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那一个小小的动作,仅仅是因为那。
“抱歉……”找过来那司机不敢看侧过头去。
林梓安几人也移开视线。
动作间,林梓安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下。
朗阅然看去。
“刚刚好像……”林梓安有那么瞬间她好像在那女孩卧室门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但这显然不可能,现在还是白天。
“你们到底什么人?”司机缓过劲看向朗阅然。
朗阅然明显不是这女孩家里找来的,他们是其他家属找来的?
如果是为了赔偿,朗阅然他们又为什么要偷那女孩的东西?
朗阅然看向地上还在痛苦的男人,失去孩子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吗?他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之前的红衣女人。
“那女孩变成了鬼,她每天夜里——”朗阅然到了嘴边的话还未说完,世界就突然一震,紧接着屋内所有玻璃制品全部在瞬间炸裂。
那动静太大,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什么……”司机从未见过这场景。
地上那女孩的父亲也抬起头,眼眶通红脸上都是泪水。
“朗阅然……”林梓安白着一张脸看向窗外。
窗外本该明媚的天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暗,翻滚的厚重乌云覆盖而来,狂风乍起,广告铁皮窗户被吹得哐哐作响,那模样竟像是黑夜将要提前降临。
司机和一群新人眼中都是恐惧,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这场面。
广百新几人脸上也都是错愕惊慌,他们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更加明白其中的恐怖。
那样的场景朗阅然一群人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冯溪南就有着能够让整个副本的阴气都为她控制的能耐。
那女孩已经可以改变天色,她最少也是冯溪南那种程度的。
不,她可能已经超过冯溪南,毕竟冯溪南也只是让阴气为她控制。
朗阅然一把把地上的男人拉了起来,在他回过神之前问道:“对你女儿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什么?”男人犯蒙。
“你女儿变成了鬼,她每天晚上都到处杀人,已经杀了很多人,你也不想她变成那样吧?”朗阅然说话这会外面几乎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鬼……”男人恍惚间看向窗外,他不信,可是……
“你觉得这个家里对你女儿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顿了顿,朗阅然略去破坏附灵物鬼也会消失这点补充,“她作祟的执念附在了那东西上,必须破坏那东西才能平息她的怒气。”
男人慌了神,“她妈妈送了她一条旧项链,她很喜欢……不是,应该是手机,没错,是手机。”
“在什么地方?”
男人快速向着自己房间跑去,“她现在用的手机是她妈用旧的,已经不怎么好用,每次打视频电话都卡。我们本来说给她重新买一个,但她说要等考上我们市的重点高中了再买,当做礼物,我知道她是心疼我们,我家没什么钱……”
男人进门后拿过行李箱拉开衣柜。
略显空荡的衣柜内放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是一个书包,书包上都是血,那是警局送回来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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