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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天花板他执着做好人[无限](宫槐知玉/宫槐@玉)


后方一群人都屏住呼吸,随时准备应对突然而来的状况。
古琴莲退开后,朗阅然缓缓推开门。
漆黑一片的屋内,床上并未看见人。
看见空荡荡的床,神经紧绷的众人都是一愣,下一刻都悚然。
入夜后的村子就正常,布局被改变多出一堆老房子,现在看来村里的“人”也不见了。难怪他们之前制造出那么大动静都没人被吵醒。
也就是说,夜里的村长,活物就只有他们。
“先走。”林梓安提醒。
之前他们遇到赵欣涛的地方就在附近不远,朗阅然那一锄头制造的动静很大,这附近不宜久留。
无人说话,一群人快速下楼。
离开张友来家,一群人快速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要远离那附近。
一口气在村里小跑了五六分钟后,几人找了一间空屋进入。
一进门,容白舒和林梓安两人就快速行动,“找些柴禾过来。”
知道要做什么,无人闲着。
不到两分钟,火就烧了起来。
风干的竹笋很好烧,一点就着。
腊肉和腊鸭就不是好不好烧的问题了,而是香气四溢。油花子滋滋的冒,闻得折腾了一夜脸白得毫无血色的朗阅然一群人都不由吞咽口水。
眼见着几样东西连同塑料袋都烧着,而他们依然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变化,火堆前一群人都沉默。
如果东西也不在张友来家,那还能在哪里?
“你们确定这办法能行,别到时候瞎忙活半天。”马连明怀疑地看向容白舒和林梓安。
齐小涛和林海也看去,如果说他们之前对这里是副本副本里有鬼的说法将信将疑,那现在他们已经深信不疑,且这一夜折腾下来他们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处在崩溃边缘。
张德全三人脸色也不好,毕竟这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实在不行,要不我们就把整个村子都……”齐小涛咬牙切齿地发狠。
“可以,这办法可以,一劳永逸。”张财全双眼通红第一个赞同。
旁边张德全也跟着点头,“我也觉得可以。”
现在他们已经顾不上其它,只希望这一切能早点结束。
容白舒没理三人,掏出手机看了眼,已经早上五点。
容白舒又看向天边,如果是平时这个点天早就已经大亮,但现在却只远处天边微微有些鱼肚白。
不过看见那丝鱼肚白,他还是松了口气,天已经快亮了。
正打量,容白舒就注意到朗阅然正看向门外,“朗阅然?”
“有人。”朗阅然指指大门的方向。
容白舒全身肌肉瞬间紧绷,他立刻朝着门外看去,院子中其他人亦是如此。
他们进的院子十分破旧,大门只有一边的门。
院子正前方就是一条巷道,黑暗中巷道左拐右绕,经历五六户人家门前后连接到另外一条横着的小道。
巷道的尽头,那条竖着的小道里,一个人正走动。
走至拐角,对方朝着他们这边看来。
视线对上的瞬间一院子人都吓了一跳,所有人肌肉紧绷随时准备逃跑,直到下一刻他们认出对方。
司书黎。
司书黎脸上的戏曲面具在黑暗中显得愈发诡异,但也格外好认。
确定是活人而不是张友来他们,院子中一群人都松了口气。
就这片刻时间,司书黎已经向着他们这边走来。
司书黎是被火光吸引来的,进门,他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着的火堆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把手里的匕首扔还给容白舒。
容白舒连忙接住。
匕首整个被血浸透,刀尖的位置还豁了口。
看着那豁口,容白舒瞬间心痛到窒息,但感觉着手上粘稠的血液,他也没敢去问司书黎到底做了什么。
同时,容白舒也忍不住多看了司书黎两眼。
司书黎明显知道他这匕首的特殊,还这么干脆的还给他……
之前把匕首借给司书黎时他可是立刻就后悔了,毕竟哪怕这刀子沾染的阴气并不多,也就将将能带出副本的程度,对他来说也已经是保命的手段。
容白舒蓦地想起之前司书黎接住匕首时那看垃圾的眼神,他嘴角抽搐的同时不由好奇,司书黎到底什么人?
司书黎注意力并不在容白舒身上,把匕首还给容白舒后他就贯彻一贯的风格独自站到人少的角落。
院子不大他们人又多,就朗阅然身后空最大。
见司书黎那么多地方不站偏偏要站到自己身后,朗阅然往旁边挪了挪,不给挨着。
司书黎察觉,看去。
才短短几个小时不见,朗阅然就已然成了容白舒一群人里最惨的一个,他一身白色运动服几乎全被血染红就算了,脸上居然也满是血。
他试图擦掉,糊得挺均匀,现在就只剩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
想起之前他就是去要个打火机回头的功夫朗阅然就被拖进坟里的画面,司书黎面具下的眉挑了挑。
短暂的惊讶后马连明几人注意力被拉回,他们重新讨论起一把火烧掉整个村子的可能性。
张德全和张财全已经被逼红了眼,一身戾气全露。
只要能够解决掉李秋娥,他们不在乎这村里的人会损失多少又是否会殃及无辜。
不过这办法直到天色亮起时都始终没能补充完,毕竟就算这村子一共才百来户人家,想要短时间内把所有屋子都点燃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旦发现着火,村里的人肯定会不留余力地救火。
天亮得很快,短短几分钟时间晨雾就取代黑暗笼罩整个村子。
随着晨雾一同袭来的还有清晨特有的冰凉,那种冰凉和夜里的阴冷不同,沁人心脾,众人心中的不安恐惧似乎都在呼吸间被冲刷干净。
知道他们终于是熬过这一夜,院子中一群人面面相觑间都有些想哭。
“先回去。”林梓安道。
寂静中逐渐响起洗漱声,村里的人陆续醒来,他们好些人身上都带着血,如果被看见肯定会引起骚乱。
听说可以回去,朗阅然第一个出门,他要回去洗澡。
他这模样如果被他父母看见,他们肯定立刻就会躲得更远。
他们本来就不喜欢他,他不想被更讨厌。
容白舒一群人立刻跟上。
来到外面,众人脚步都是一顿,村子已经恢复到了他们记忆中的模样,昨夜那弯弯绕绕永无尽头的巷道仿佛一场梦。
众人并未耽误,快速回去农家乐。
进门,朗阅然第一时间直奔厕所。
张友来对农家乐下了些功夫,他们住的院子也是旱厕,但至少上面装修得挺干净。
朗阅然第一时间打开花洒从头浇到脚。
院子中一群人看见他那急匆匆的模样听见水声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无人理会,众人都神情恹恹。
回到农家乐,众人总算有时间打量对方,也是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们有多狼狈。
一夜的狼狈窜逃让所有人身上衣服都汗湿,过度的惊吓让他们脸色嘴唇煞白,眼睛充血通红,神情间的恍惚惊恐就更加明显。
众人眼中并无死后余生的喜悦,只剩下深深的狼狈。
“收拾一下,你们等下去问问张友来他媳妇。”容白舒看向古琴莲三人,这件事他们去做最合适。
“好。”古琴莲声音沙哑。
张德全三人离开,回去洗漱。
李秋娥的东西他们都烧完,但他们自己带回来的行李箱却还留着,东西都放在他们自己家。
目送张德全三人走掉,容白舒看向院子中其他人,“你们也洗漱一下吧,等下抽空吃点东西然后睡个觉。”
一切并未结束,今晚就将继续,在那之前他们必须尽可能的恢复体力。
无人说话,一群人各自散开。
朗阅然霸占了浴室,其他人就在院子里打水清洗。
容白舒在院子中站了会后看了一眼厕所的方向,向着公共休息室而去,几分钟后他拿着药箱敲响朗阅然房间的门。
朗阅然还在厕所,屋里只司书黎。
司书黎身上沾染的血不多,他这会已经洗完,正准备睡觉。
容白舒举举手里的药箱,“你帮我给朗阅然,他手受了伤。”
朗阅然这伤也算是为了救他才受的。
他之前就知道朗阅然受伤,但那时候他们光顾着逃命根本没时间去顾其它。
司书黎没接,只让了让。
容白舒自己进门把药箱放桌上。
半个小时后,朗阅然无精打采地回了房间。
他脸上的血已经全部洗掉,但衣服上的却根本洗不干净,他好好一身白运动服现在变成了粉色。
司书黎听见动静睁开眼看去时,朗阅然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凳子上,他就好像被人抽走了灵魂,整个人都恍惚。
司书黎面具下的眉忍不住挑了挑。
朗阅然正恍惚,一件黑色外衣就从天而降盖在他头上。

朗阅然扒拉开衣服看去时,司书黎已经重新背对着他躺下。
见司书黎不准备搭理自己,朗阅然举起衣服看看后又嗅了嗅。
衣袖的位置是湿的,那里之前也沾了血,但好在是黑色所以即使残留了血迹也看不出来。
朗阅然起身,正准备把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下来,院子大门处就传来敲门声。
天色还早,那声音格外清晰。
朗阅然侧头看去的同时,躺在床上的司书黎也睁眼。
朗阅然放下衣服出门。
院子里,一群正洗漱的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回头看去,整齐划一的画面有些怪异。
最靠近大门的楚青钰回头看了眼容白舒和林梓安后,这才慢慢走向门口。
屋里其他人都戒备。
现在天色还早,他们在村里又没熟人,谁会无缘无故来敲他们的门?
来到门边,楚青钰先是从门缝朝外面看了一眼,随后才打开。
敲门的人是张德全三人。
三人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看样子应该是把身上带血的衣服换下来后立刻就过来了。
“有事?”容白舒上前。
“……我们能不能也住这里?”张德全脸上的肥肉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轻颤,经历了昨夜那些事,亲眼见证了赵欣涛和古倩雪的死亡,他家他现在是片刻都不想待。
张财全和古琴莲面色也惨白。
“这样也好,有点什么事也不用跑来跑去。”容白舒爽快同意,“你们去问过张友来他媳妇了吗?”
“还没,我们回去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张德全道。
容白舒道:“那正好一起,我们顺便去要点吃的。”
见是张德全三人,院里紧绷的气氛放松,众人各自低头忙自己的。
古倩雪、李静彩、赵欣涛都死了,正好空出三个位子,张德全三人各自拉着行李箱进屋,要先把东西放下。
古琴莲住的房间就在朗阅然隔壁,她路过时朗阅然问了句,“他们怎么了?”
几分钟不见张德全和张财全两人脸上就又添新伤,张德全眼睛肿了一只,张财全鼻子正流血。
“鬼知——”古琴莲哆嗦了下,“不知道,我就去个厕所的功夫,回来时他们两个就在院子里打上了。”
朗阅然又看了眼张德全和张财全,没再说话。
古琴莲回去旁边房间。
等张德全三人东西放好,容白舒叫了楚青钰、齐小涛出门,跟着一起去了隔壁张友来家。
几分钟后,几人端着饭菜回来。
看见热气腾腾的白粥,折腾一夜腿脚都酸软无力的众人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众人也顾不上去问结果如何,连忙围了上去。
人手一碗粥后,院子里只呼呼的喝粥声。
半碗粥下肚,缓过最开始的饥饿劲,众人这才有力气看去。
“怎么样?”朗阅然问。
容白舒放下碗,面色沉重地摇头,“说是所有东西都在柜子里。”
听着他这话,一屋子人都跟着皱了皱眉。
“先吃吧,吃饱了睡一觉。我让她中午不要过来叫我们,晚点我们睡醒了自己过去拿吃的。”容白舒道。
无人说话,一群人继续吃东西。
即使不安恐惧,他们还是会饿会累会想睡觉,特别是体力消耗殆尽的情况下,睡意来得更加猛烈。
吃饱喝足,五分钟不到一群人就打起哈欠。
把碗叠起来放在井边,一群人各自回了屋。
朗阅然吃完东西正准备回屋,容白舒就过来,他递给朗阅然一套衣服,“我找张财全借的,估计有点大,不过总比穿湿衣服好。”
朗阅然接过,“谢谢。”
“你手上的伤最好尽快包扎起来,副本里生病很麻烦。药箱我放你房间桌上了。”容白舒提醒。
“好。”朗阅然像是才想起这茬低头看了看,伤口因为他洗衣服地举动已经泡得发白,倒是没再流血。
看着朗阅然似乎还挺满意的模样,容白舒欲言又止,但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开。
朗阅然救了他一命,按道理他应该竭力报答,但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知道,关心、说教就更显得多余。
拿到干净衣服,朗阅然赶紧进门。
胡乱把伤口缠好以防血把衣服弄脏后,朗阅然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换上。
衣服是白衬衣黑休闲裤的搭配,张财全比他高些,衣服穿着有些大,但好在干干净净。
朗阅然把袖口和裤脚都扎起来些又把衣摆塞进裤子后,正满意点头,眼角余光就发现一双散发着淡淡寒意的眸正看着他。
司书黎又已经躺回床上。
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他似乎比之前更不好相处,眼神冷得像是要杀人。
见朗阅然看去,司书黎翻了个身。
朗阅然莫名其妙,他没搭理,又检查了下身上的衣服确定干干净净后,上床睡觉。
闭上眼,听着身旁司书黎的呼吸声,倦意很快袭来。
不知多久后,就在朗阅然都快睡着时,他迷迷糊糊间突然想起司书黎借给他的衣服他还没还。
惦记着,朗阅然很快睡死。
昨夜运动过量,这一觉朗阅然睡得格外舒坦。
他睡醒时天色已经不早,紧闭的门窗让屋里光线昏暗。
司书黎不在,屋里只剩他一个人。
院子里有说话声,容白舒他们似乎都醒了,正商量着要去隔壁张友来家要吃的。
朗阅然躺在床上迷糊了会后才渐渐清醒。
他起身,又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这才下床。
拉开窗帘,光线照进屋内。
按道理来说,夏天的天六点能完全黑下来的都少,但现在才四/五点天色却已经有暗下来的趋势。
容白舒组织好人手开门出去时,司书黎正好从外面回来。
司书黎独来独往,完全没有解释自己是去干什么的意思。
看见司书黎,朗阅然想起借了司书黎衣服的事,他立刻回头寻找,之前放衣服的椅子上空空荡荡,衣服已经不见踪影。
朗阅然出门洗漱,差不多是他洗漱好时,容白舒几人也端着饭回来。
一群人纷纷上前,各自拿了自己的到一旁吃。
和早上时不同,这一次院子里格外安静,所有人都食不知味只麻木咀嚼,甚至要不是知道夜里会有一场硬仗他们直接就会吐出来。
太过安静,气氛都随之变得压抑。
饭差不多快吃完时,总算有人说话。
“夜里怎么办?”楚青钰看向容白舒和林梓安。
所有人都看去,他们都想知道。
“实在不行就只能硬撑,只要撑过五天一样能出去。”容白舒道。
听着他这话,院子里立刻一阵骚动。
“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你们不是老玩家吗?”马连明急了。
要是没经历昨夜的事他或许还觉得这是个办法,但见识了古倩雪他们的死亡后现在他根本不信他们能撑到最后。
“要不然我们……”齐小涛眼露凶光。
“五天?老玩家?”古琴莲茫然。
张德全和张财全对视一眼,眼中也都是不解。
马连明根本不理他们,他作势就要再开口,林梓安就赶紧在他开口之前打断,“事已至此,还是想想怎么过今晚吧。”
被提醒,众人都抬头看了眼天色。
看着头顶那暗沉沉的天空,众人愈发沉闷。
朗阅然快扒几下把碗里的饭都吃掉后起身去添饭,他给自己成了满满一大碗,他还没吃饱。
心情正郁闷的众人见朗阅然这时候了居然还能吃得下,嘴角都不由抽了下。
重新坐下时,朗阅然问:“张友来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张财全不解。
“李秋娥杀王淑芬,是因为她觉得王淑芬是个坏媳妇该杀,那她杀张友来是因为什么?”朗阅然问。
“张友来做了什么对不起李秋娥的事吗?”容白舒立刻看向张德全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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