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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性喜欢(苏二两)


“你吃这么少怎么长这么大的个子的?”盛屿勾了一眼佟言的腹部,“家伙也大。”
佟言琢磨不出盛屿这话是夸是贬,基于上次分手时的情形,他虚声问:“你还介意上下的问题吗?”
牙齿用力一落,盛屿咬緊烟蒂看向佟言:“你为什么这么介意?”
佟言平日要么冷,要么傲,极少数时还有点二,可现下盛屿却在他眼中看到了稍纵即逝的恨。面色僵硬的佟言,沉默片刻,伸手去夹盛屿嘴里的烟,男人偏头:“什么毛病,想抽烟自己点一根儿。”
话虽这么说,倒是轻易便让他夺了去,见人看着烟蒂上的齿痕,盛屿冷笑:“嫌弃?”
“没有。”佟言含了烟,被骤然入口的辛辣一冲,有些轻咳,“我是心病。”
他搓了搓指尖,刚刚捂热的皮肤再次冰冷:“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性向异于常人,当时不懂得隐瞒,很快便被朋友和父母觉察了,我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变态,可以说我的整个青春是淹没在流言蜚语中的,明里暗里听过很多特别难听的话。”
佟言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腾而起的烟雾中:“你知道最难听的话是什么吗?”
他望向盛屿,笑着学得惟妙惟肖:“佟言看起来就是喜欢被男人捅……的那种人。”
落了笑容,青白色的烟雾中,佟言恢复了疏淡的神色,没有悲伤,只有平静:“这么难听的话那些人只敢背后议论取笑,十八岁的时候,我却亲耳听到我妈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眼睫下垂,隐藏了眸底所有的情绪,土黄色的烟蒂将薄唇显得越发苍白,盛屿前不久刚刚吻过的柔软,如今僵硬地轻轻抖动。
“你知道她当时是什么表情吗?并不是愤怒,也没有歇斯底里,她的厌恶与嫌弃总是很平静。当时她捧着一本书,坐在阳光里对我说,佟言你根本不是男人,你只是男人肮脏的垃圾桶,如果你喜欢做垃圾桶,我无话可说,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佟言摘了烟,烟蒂上被盛屿咬过的地方留下了同样的齿痕:“我知道他们恶毒、偏激、刻薄,他们说的都是错的,但这种话就像一颗种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在我的身体里发芽生根,成为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忘了磕烟,灰烬落在了地上,佟言抽出一张纸巾去擦,胡乱抹了两下,缓缓停住了动作。他弓着腰,话音第一次显出沉郁:“我知道我的心病对我的伴侣是一种侮辱,我也曾经想要改变,试图接受,但……”
“你什么时候试图接受过?和谁?”盛屿忽然问。
佟言收回手,将脏污的纸巾攥入掌心,看向盛屿:“上次,和你。”
他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当时你用手蒙着我的眼睛,我知道只要我不同意,我们之间就完了。我不想分手,极力劝说自己接纳你,可还是不行,我看见那束阳光,看见我妈妈捧着的书,看见她唇角又轻又浅的笑容,还有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年轻的男人静静垂眸,白衣简单,发丝柔软,黑与白的极致衬托下,寡淡的神情中透着淡淡的凄哀:“抱歉,我还是没做到。”
盛屿瞧了一会儿那抹眼尾的殷红,才伸手将人撸到身前,轻嘲:“说这么多废话,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佟老师喜欢随处打烙印?”
男人在狗粮袋子里摸出一粒,塞进佟言的掌心:“你他妈就是条狗子,看到顺眼的大树就想呲泡尿。”
佟言一怔,反握住那手,脸上的轻愁换成了笑:“我只看你顺眼,只想……”
盛屿将人一把推开:“别他妈又跟我开簧腔,走了,去上工。”
佟言的手又缠了上去:“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介意吗?”他的声音有些紧,“上下?”
盛屿的拇指擦着佟言的眼尾轻轻划过,碰了碰那抹还未散去的红:“要是真介意,我还会把你追回来吗?”
佟言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
“舒服吗?”他小声问,“我听他们说……大的……舒服。”
盛屿叹了一口气:“佟言,你在夜大读的书吗?咱能不能聊点儿沾点阳光的话题?”男人有些无奈:“他们说?他们是谁?”
“网上。”佟言将那粒狗粮捏得很紧,“网上的讨论帖子。”
盛屿站起身,顺手将佟言握在手里的狗粮取回,扔给了依旧只敢蹲在角落的皮豆:“佟老师,以后多歇歇眼睛,少上点网,对你有好处。”
没有正面回答,那答案就是否定的。
佟言有些失望,神情倒还算平静,他送盛屿出门,因为失神撞在了男人的背上。
搭在门把上的手又收了回来,盛屿回转身体望着佟言的眼睛问:“在想什么?”
佟言下意识否认:“没有,没想什么。”
车钥匙在掌中一翻,盛屿没说话。
佟言见躲不过,只得实话实说:“我想等你走了,去学习学习。”
盛屿没问他学什么,只是压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怎么学?理论还是实操?”
佟言向后退了一步:“盛屿,我只是想让你快乐。”
“你想让我快乐?你知道我怎么样能快乐吗?”
男人抬起手一把勾住佟言的衣领将他拉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拿出昨晚剩下的蛋糕,又散了佟言的衬衫扣子,用食指勾了一点奶油向前一送,抹在了佟言的胸前。
冰镇过的奶油与体温融合得不好,佟言瑟缩了一下,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盛屿将蛋糕又送回冰箱,也将佟言的衬衫扣子逐一扣好,直到系至胸前那颗,他才慢慢地说:“一会儿不许洗澡,不许擦掉,你就这样去上班,一直带着奶油,我回来会检查。”
男人系上最后一颗叩子,问佟言:“听到了吗?”
佟言微微晗胸,涨红着脸,轻声说:“听到了。”
盛屿轻轻揽住佟言,落在他耳边的声音很淡:“懂了吗,这样我才能快乐。我对莋愛带来的那种澸官刺憿并不怎么热衷,我喜欢可以完全掌控的感觉,在过程中你给我的反馈、服从和无条件的信任,才会让我真正快乐起来,那是一种无法替代的精神髙朝。”
佟言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蜷拢,他不敢看盛屿的眼睛,微微侧转了一点头,对着空气问:“那我表现得……”
盛屿跟过去吻上了他的唇:“你很棒,让我很快乐。”
空气中的香甜似乎浓郁起来,佟言觉得自己像被体温融化了的奶油,轻软稠密得不成样子。
“不过你放心,”盛屿撤开了一点距离,“我的掌控只限于我们的情事,生活中的事情我不会干涉你,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你可以尽管找我……”
话音因佟言骤然而至的吻断了,吻上来的人似乎没掌控好力度,双唇相贴时听到了盛屿沉闷的一声低亨。
佟言将人压在冰箱上,动情亲了好一会儿,亲得盛屿实在不耐烦,一边任由着人撒野,一边抬手看了看腕表,在秒针又转了半圈后,他将身前色鬼推开,碰了碰自己被撞疼了的唇角,笑着自言自语:“我他妈以后是见不到斯斯文文的佟老师了。”
站直身体,他向门口走去:“走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等一下。”佟言拉住盛屿的一只手,向上推了推袖口,露出了凌厉的腕骨,又从桌上拿过包装蛋糕的粉色丝带,在手腕上缠了几扣,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带着它,今天一整天你都是我的生日礼物。”
袖口下滑,遮住了粉色的丝带,盛屿的目光从手腕儿移到佟言脸上,他轻轻抬了抬下巴:“过来,和你的生日礼物说再见。”……
第35章 哥,我想揍他!
盛屿的换衣柜中扔着一条粉色的丝带。
男人正靠在旁边抽烟,与其他按摩师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阿山你今天上了几个钟了?”
盛屿吐了一口烟:“两个。”
老技师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咱们挣钱不容易,你以后还要讨媳妇儿养孩子,现在能攒点钱就攒点,别抽这么贵的烟。”
盛屿的指尖儿在烟蒂上摩挲了一下,微微猫腰笑得恭谦:“我哪有钱买这烟?是客人丢下的半包,我拿来抽了。”
老技师做贼似的来回瞅瞅,低声道:“千万别让黄经理知道,又该扣你工资了。”
正说着,大厅传来黄经理高亢的迎客声:“曹先生,可好久没见到您了,今儿有空过来按按?”
盛屿眼睫微挑,缓缓过了口烟。曹峰,他等了大半个月的人终于现身了。
他神色未变,问老技师:“黄经理现在迎的客是哪尊大佛?听着他的声都变了。”
老技师用毛巾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浮灰:“大人物,博源外贸知道吧,这个曹先生是里面的大股东,但据说是个逍遥散仙,不管公司的事情。”他比划了一个手势,“腰不好,一年在咱们这消费这个数,黄经理能不上态度吗?”
“这个曹先生有专门的技师给他按摩?”
“有,张二。”老技师嗤了一声,“张二的手艺也就那样,但是他会溜须拍马,把老板们都哄得开开心心的,自然在咱们这行就叫响了名头。”
老技师将毛巾挂进了自己的换衣柜,拧开茶水杯子滋溜了一口:“不过啊,是人就爱听吉祥话,会拍马屁也是一种本事,阿山你就应该跟张二学学,别只会闷头干活,这样没出路的。”
盛屿走过去将大半包烟塞入老技师的口袋:“谢谢钱师傅指点。”
话音刚落,员工休息室的门就被火急火燎地推开,黄经理探进半个身子:“阿山,你真有茶艺师的资格证?”
盛屿怯生生的:“有。”
“唉,茶艺师辞职半个月都招不上人,我这也只能用你了,你去VIP室给客人泡茶,精细点儿,别毛手毛脚的。”
被老技师推了一把,盛屿才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出门时被黄经理拉了一把,推到了一旁的角落:“回去和你哥说,我可给你机会了,让他以后别来吓唬我,我也不是吃素的,再来烦我我就开了你。”
“我哥?”
“对呀,就那姓方的,咋的你俩不认识?”
“认识,他是我表哥。”盛屿搓了搓指腹上的茧子,低声下气地说道:“谢谢黄经理给机会,我以后不会让他再打扰你了。”
黄经理满意地点点头:“去吧,进到包房里一切听张师傅的,千万别再给我惹麻烦了。”
他背身而去,边走边嘟囔:“怎么一直招不到茶艺师,真是怪事了。”————VIP室内,五十多岁的男人面貌年轻且温雅,躺在按摩床上,张二正为他捏肩。
张二手法娴熟流畅,马屁拍得也精良,不硬不假,恰到好处:“曹先生这么久没来是去度假了?您不来,店里缺了财神爷,有人盼着您来,可这段时间我倒是挺开心的。”
闭目养神的人问:“为什么?”
“因为您不来,就证明您的腰伤没有复发,没再遭那份罪,也证明我手艺不错,给您按得挺好。”
曹峰年逾半百,骨子里透着被岁月磨砺出来的从容稳重,又有未经浊世洗染的温柔沉静,他轻轻勾起唇角,笑道:“劳你挂念了,最近家里有事,忙了些。”
张二看着他眼下的乌青,没有乱打听:“曹先生现在可以睡一觉,解解乏。”
“睡不着,闻着茶不错,先喝杯茶。”
张二赶紧将躺椅调成了座椅,对坐在茶台后的盛屿使了个眼色。
茶叶在茶盏中慢慢舒展,盛屿将一盏茶推到曹峰手边:“曹先生,请慢用。”
他的目光一直是低垂拘谨的,如今却在厚重的额发后挑起视线,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手机。
曹枫执起茶盏,用盖子轻轻撇动浮茶:“生面孔,没见过。”
张二赶紧说:“新来的按摩师,茶泡得不错,曹先生您品品,不行就换人。”
压着茶盏的盖子,曹峰抿了一口茶:“口感浓郁又不失柔和,挺不错的。”
几口茶后,男人又躺了回去,在茶香中缓缓闭上眼睛:“最近腰不疼了,换头疼了,先按按头吧。”
室内很满,装着舒缓的音乐,淡淡的茶香与沸滚的水声;又很空,连张二都停下了自己的马屁功夫,空得很静。
手指顺着红木漆面轻轻移动,越过茶盏,点一点靠近放在桌上的手机。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的那一刻,临界沸点的水泡怦然炸裂;张二将太阳穴按得轻轻凹陷;一直闭着的眼睛抽动了一下;一只不算年轻的大手骤然盖在了手机上。
曹峰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盛屿。
对面略显拘谨的年轻技师向他笑了笑,搭在桌子上的手臂轻轻收回:“曹先生,茶凉了,我给你换一杯。”
茶壶高举,注入杯子的水流十分平稳,盛屿顶着曹峰的目光,将茶盏又推了回去:“祁门红茶,趁热喝才好。”
茶盏还未推至人前,VIP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前台接待推开门向张二招了下手:“张师傅,你妈妈打来电话说有急事找你。”
张二一怔,松了手上的力道。
曹峰好说话,关心道:“你去接电话,别耽误了家里的事,我先喝杯茶。”
张二连声谢过,便慌忙而去,门被他随手带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声响的余波渐渐消散了,盛屿给自己添了杯茶,他拿起茶杯往前一送,换成了自己的声线:“曹先生,久仰大名,盛某恭候多时了。”
曹峰没动,将盛屿上下打量了一番:“敢问小兄弟何方神圣?”
“盛屿,受冯鸣谦先生的委托,查找博源外贸副总经理冯少川的下落。”
曹峰一凛,后又轻笑,端杯饮茶:“冯鸣谦既然雇了你,你就去找啊,窝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少川会在这种地方?”
“少川总定然不会在这里,我在这里是在等您曹先生。”盛屿的话被温茶一过,多了几分恭谦,却不减气势。
此时,慈和温善的眉目也泛起了冷光:“等我?等我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少川在哪儿?我也想找到他!”
“少川总和您的关系最亲厚,我的雇主觉得他如果没死,肯定会和你联系。”
“他当然没死!”曹峰骤然大怒,“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你回去告诉冯鸣铮,即便找不到少川,博源外贸也不会是他的!”
“自然。”盛屿的茶盏与曹峰的轻磕,“曹先生的话我认同。”
曹峰蹙起眉,再次打量了一番盛屿:“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告诉我冯鸣谦想监控我?”
盛屿放下茶盏,向曹峰伸出手:“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受冯少川先生的委托,来联系您的。”
“什么?!”曹峰懵了,“到底谁是你的雇主?”
盛屿收回那只无人理会的手:“冯鸣谦和冯绍川都是我的雇主,冯鸣谦在明,冯少川在暗,他们一个人让我监控你,以此找到冯少川的下落,加以控制;另一个人让我联系你,设局让冯鸣谦入局,让他为了得到公司的控制权,铸下大错,再无翻身之力。”
“而我。”盛屿又给曹峰添了杯茶,“选择站在少川总的一边。”
曹峰沉默了半晌,端起茶杯,送到口旁,却被热茶烫了一下,攥着滚烫的茶杯他再次看向盛屿:“所以你知道少川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但是我可以联系到他。”
曹峰放下杯子,一把抓住盛屿的手臂:“他既然现在没事,为什么不和我联系?难道他也不信任我吗?!”
盛屿安抚似的在曹峰手臂上拍了拍:“大家都知道你与少川总的关系亲密,曹先生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少川总怎么敢和你联系?但是从现在开始不难了,我们可以启用秘密的联系方式。”
盛屿从曹峰手中拿过手机:“曹先生,这是一个计中计,我现在要让冯鸣谦知道我已经成功的在你的手机上安装了监听软件,而你需要配合我们给冯鸣谦放假消息,让他的贪心、恶念越来越大,大到装不下的那天,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曹峰眉头不展,略有隐忧:“他们……毕竟是兄弟,一定要闹到如此地步吗?”
盛屿静默了片刻,又把曹峰的手机推了回去:“少川总说了如果你不想配合,我们另想办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配合,我怎么能不支持少川。”曹峰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盛屿,“需要我做什么?”
盛屿站起身,走到曹峰身边,将一部小巧的手机放进了他的口袋:“以后少川总和我都会用这部手机与你联系,你的手机则会被冯鸣谦监听监控,要做什么、说什么,我们看时机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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