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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食物呀)


当然,酬劳不会少了他的。
柳时阴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两下,最后在毛家夫妇苦苦地哀求下,接下了这桩生意。
挂电话前,双方约定好了明天在市医院见面。
再看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柳时阴叹了口气:“我大概真是天生劳碌命,都不能好好当个收租的。”
小黑脸大概是想安慰它,用自己的筷子给他夹了一块炖得特别软烂的大肉块。
柳时阴盯着那肉,最后毫不客气地把它吞入了腹中。
嗯,这个位置的肉就是好。
第二天八点,谢振强带着毛姗姗的父亲毛剑辉开车过来接柳时阴。
毛剑辉比谢振强年轻几岁,穿着衬衣西裤,看得出是一个很儒雅很有文化的人。不过此时他满脸愁容,一身疲态,也不知道多少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柳时阴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先上了车,占据了后座的位置。乖乖在柳时阴的口袋里当挂件的小木偶人等车启动后,才慢慢腾腾地爬了出来。
毛剑辉第一次看到会动的木偶人,整个身体都僵成了一块石头。
他害怕地道:“这是?”
谢振强特别淡定,且与有荣焉道:“哦,那是柳大师的宠物,别怕,它不会伤害普通人的。”
毛剑辉一听,原本因为柳时阴过于年轻而有些怀疑他能力的眼神瞬间变得充满了敬意,态度也恭敬了许多:“柳大师真是年轻有为。”
柳时阴懒得和他客套,直接问起了毛姗姗的情况:“昨天手机里没有说清楚,你把毛姗姗病了的事情从头到尾再讲一遍。”
毛剑辉立马道:“我女儿是两个月前病倒的,开始时病症就跟感冒一样,一直咳嗽不舒服,吃了药不见好,打了两天的吊瓶也没效果。第三天的时候,甚至直接当着我和妻子的面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毛剑辉想抽烟,但考虑还在车内,就只是有些烦躁地揉捏着香烟。他接着说道:“女儿晕了后,我们就立马把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医生检查了一遍,说是睡着了。可是我和妻子都觉得不像。后面也证实我们是对的,过了几天她依旧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医院请来了很多的专家,我女儿也被拉去做了许多的检查,最后也没能找出问题来。有位专家是研究大脑的,就说她的情况和那些植物人很像,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不相信好端端的女儿就成了植物人,一直乞求医生救人,最后那位专家就建议他们转来江城试一试。
他们转来江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专家什么的也来看过了,但结果和之前一样,都拿他女儿这种情况毫无办法。到了今天,毛姗姗已经昏迷了有两个多月。
如果继续昏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毛剑辉才会选择走偏门,其实柳时阴不是他第一个请来的玄学大师,不过前面的最后都发现是些江湖骗子,根本就没什么真本事。
现在毛剑辉把赌注全压在了柳时阴的身上,就希望面前的这位大师和那些骗子不一样。他苦苦哀求道:“柳大师,希望你能救救我的女儿。我和妻子就她一个孩子,要是她出了事,我们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柳时阴的手指在大腿上敲了两下,没有放大话说一定会帮他解决这件事,而是问道:“你女儿出事前,有没有碰过什么奇怪的物件?”
谢嘉瑜的事,毛剑辉已经听谢振强提过了。所以柳时阴这么一问,他立刻答道:“有!她和谢嘉瑜的感情很好,经常一块玩,知道谢嘉瑜要转学后,哭了一晚上,后面跟我们说,她给谢嘉瑜买了一份礼物,就是那个白色的小陶笛。而在买这个小陶笛的时候,她还买了一条浅青色的旧式褂子。那条褂子上面还有蝴蝶的图案,非常的漂亮。”
毛姗姗买礼物时是和几个同学一块去的,昨晚上,毛剑辉就一个个去了电话,询问了她们那天的情况。
他们城市有一条专门卖古玩的老街,不过当地人很多都知道,能在里面找到真货的概率极低,里面卖的更多是赝品,还有一些是黑货。黑货顾名思义,就是从一些非法渠道得来的物什。
这些卖黑货的,通常是流动商贩。没有固定的摊位,也许今天在这里摆了东西卖,明天就找不到人了。
而毛姗姗的小陶笛和褂子,就是从一个摆在街边的流动商贩手中买来的。
那个商贩是个矮矮胖胖,长得特别和蔼慈祥的老太太。满头银丝,看起来得有七十多岁了,说话温温柔柔,特别讨喜,也不像是会忽悠人的人。
毛姗姗因为和对方聊得很融洽,又因为是真觉得那个陶笛和蝴蝶褂漂亮,最后就花了几百块钱把东西买了下来。
毛家是做地产生意的,家境富裕,毛姗姗从小零花钱就多,花个几百上千买一样东西,是十分寻常的事情。但其他的同学没她家阔绰,所以最后就毛姗姗在这个老太太面前消了费。
蝴蝶褂的事情,毛剑辉夫妻也知道。她妻子看那条褂子是手工缝制的,做工十分精巧,丝线的颜色也很鲜艳,不像便宜货,更不像是二手货。当时毛姗姗也故意隐瞒了小摊贩的事情,她妻子就以为褂子是她从哪个商场里买来的,见她很喜欢就随她挂在了自己的衣橱中。
似是想到了什么,毛剑辉的瞳孔内闪过了几分害怕。
柳时阴说道:“要想救你的女儿,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别有所隐瞒。”
毛剑辉犹豫了下,见医院就在前方,才抹了把脸道:“那条蝴蝶卦,不知道姗姗是什么时候穿上去的,现在……脱不下来了。”
当初进医院,他妻子给女儿擦身时,掀开外面的衣服,看到里面还穿了那条蝴蝶褂,直接吓了一跳。尤其是配上他们女儿昏迷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葬礼上,那些已经过了气的死人打扮。
他妻子觉得不吉利,拼命想把衣服脱下来,可是女儿的皮肤都被扯红了,那褂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就像是底下粘了胶水一样,怎么都脱不下来。毛剑辉加入帮忙也不行。
谢振强听了,毛骨悚然道:“这也太吓人了吧。”
“可不是吗?”毛剑辉叹了口气,“请来的陪护都给吓跑了。”
“衣服是人的贴身之物,和人的关系最为密切。所以在不清楚前主人是因为什么情况卖掉或者丢掉这些衣物的时候,我们都不建议别人把它们穿戴在自己的身上。”柳时阴摸着小黑脸的脑袋,幽幽地道,“因为这些衣服,很大可能是来自于死人的,不仅不吉利,还可能给人带来厄运。运气好的,就时运不济一段时间,晒晒太阳也就没事了。但八字轻的,就倒霉了,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所以很多老人一直不让家里年轻一辈因为贪图便宜而在街上买那些比市场价格要低许多,但又没什么毛病的衣服。
这种很大概率都是死人穿过,别人没良心捡来的。
毛剑辉早就猜过那可能是死人穿过的褂子,昨天听谢振强提到陪葬品时更是气了一通,现在又听柳时阴说起,脸都愁出了褶子。
在他们谈论声中,市医院很快到了。
谢振强说:“我去停车,你们先进去吧。”
柳时阴没说什么,毛剑辉更不会有问题,他现在恨不得扛着柳时阴赶快去到女儿的面前。不过在他们迈步走进住院大楼时,柳时阴碰到了一位熟人,于暮。
于暮也看到了他。走了过来。
柳时阴:“你怎么在这?”
看面相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于暮挠了挠头:“我朋友住院了,就来探望他一下。”
他解释完反问道:“大佬你怎么也在这?”问完他就后悔了,他望到站在柳时阴身旁的毛剑辉,一脸倒霉催的相貌,敏锐的第六感让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正想掉头跑的时候,柳时阴拦住了他。
柳时阴笑眯眯地道:“来都来了,凑个热闹再走吧。”
最重要的是,回去的时候就有专车司机了。
“……”于暮不知道柳时阴把他当做了开车的工具人,此时他只觉无助得不行,热闹什么的他是一点都不想凑啊。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暮最后还是成了柳时阴的跟班。
队伍多了一个人,毛剑辉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当起了一个合格的“导游”,带着他们走进了毛姗姗所在的住院大楼里面。
这栋大楼新起的,建的回字型状,占地面积很广,一楼中央还搞了个露天花园,十分漂亮。楼上的人不仅能透过玻璃窗往下看到下面开得正盛的花草,平时还能下来散散步,特别的方便。
柳时阴跟着毛剑辉踏进了花园的鹅卵石小道,在里面见到了不少正在散步或者下棋的病人。夏天正好是繁花正茂的时候,花红柳绿,鼻间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不说这是医院里面,还以为是哪个绿化搞的很好的小区公园。
除了花园这条路外,其实还有另一条通道是直达电梯的,不过那边医护人员走得更多。
毛剑辉看着经过的水池喷泉,亭台楼阁,还有一些孩子玩耍的设施,感慨地道:“这个花园弄得是真不错,要是我女儿能来逛逛就好了。”
于暮刚想问大叔你女儿发生了什么事,身边的柳时阴却忽然停了下来,视线望向了某个方向,不动了。
于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远处一棵大榕树下,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青年坐在了轮椅上,抬头仰望着头顶葱茏的绿叶。
光斑撒在他的身上,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们的注目,对方低下了头,看向了他们这边。皎洁清隽,精致得犹如人偶的面容一下子就撞入了他们的瞳孔中。
过耳的黑发被风吹起,稀稀拉拉落下的绿叶作为背景,这一幕简直就像是电影中随便截取的一段美好风景。
毛剑辉用欣赏的语气道:“这年轻人长得真好,肯定很受女孩子的欢迎。”
柳时阴点了点头,颇为认可他的观点。不过相较于对方精致漂亮的脸蛋,还有着更吸引他,让他觉得更新奇的地方。
这人的面相真的太特别了,竟然是百年难得一回的天煞孤星之相。
父不疼母不爱,兄弟姐妹不亲,注定一世孤苦伶仃,命运坎坷得仿佛被天道丢弃了一样,是不管在永晋年间还是现在,柳时阴唯一见过的命理如此荆棘险阻的人。
柳时阴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能不能近距离给人看看面相和手相,该怎么过去搭讪而不被当做奇怪的人时,于暮突然咦了一声道:“这不是许家的小少爷,许林宴吗?”
柳时阴:“你认识?”
于暮道:“认识啊,只要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他。而且他们许家可是江城第一富商,很多人都想巴结他们家,跟他们扯上关系。”
于暮顿了顿,觉得这样说别人的闲话会不会不好。但见柳时阴是真的很感兴趣,便压低了声音接着道,“至于他这个许家的小少爷,出名就出名在他从出生开始腿部的神经好像就出了什么问题,不良于行,只能坐在轮椅上。外面有些人都叫他许家的那个瘸子,挺过分的。”
“而且更惨的是……”于暮可怜地瞥了远处的许林宴一眼,“听说他还不会说话的年纪,就被许家送去了疗养院,一直是在疗养院长大的,最近才被接回了许家。我也是半年前偶然见过他一面,现在才能认出他。”
至于许林宴为什么会穿着一身病号服出现在这里,于暮也知道一些。因为许林宴除了双腿残废之外,身体也比较虚弱,不仅要经常来医院做检查,还会常常因为生病的缘故而住进医院。
柳时阴听后,心道不愧是天煞孤星之人,命途就是曲折。
不过越是这样,柳时阴对这个叫许林宴的人就越感兴趣,更想研究对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柳时阴那种想把人切开来细细琢磨的目光太过炙热,对方的视线最后直接定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来。

第21章 英雄救美
毛剑辉不知道要不要出声叫柳时阴,看着他和许林宴眉来眼去,心里着急得不行,他女儿还等着救命呢。
于暮没他纠结,憨憨地道:“柳哥,我们不上去吗?”
毛剑辉恨不得叫于暮爸爸,好样的。
柳时阴虽然对许林宴很感兴趣,但也分得清正事和私事。他率先收回了视线,在离开前念叨了一句:“真可惜,没能看一看这人的手相。”
于暮和毛剑辉:“……”
他们还以为柳时阴是对许林宴一见钟情了,才会跟人对视那么久。谁知道这人只是想给人看个相?
作为过来人,毛剑辉莫名地担忧柳时阴的感情问题。不会以后别人的孩子都在地上跑了,这位牵个手都能扯到算命去吧,这真不会注孤身吗?
于暮比较直接,对柳时阴说:“柳哥,现在的人都不信这些,你要是上去拉人家的手,会被当成性.骚扰的。”
毛剑辉深深吸了口气,感觉他又多了一位担心的对象。
柳时阴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看个手相还会被当成性.骚扰吗?”
以前在小道观的时候,不管是小青年还是小姑娘,都会挤到他的面前让他看手相。而且有些还说他可以看久一点,摸仔细一些。虽然他都一视同仁,甚至很多时候根本就不会上手去摸骨,直接用肉眼就能从别人的手相里看出什么。
面对柳时阴这个问题,于暮看了看柳时阴的脸,迟疑了:“许家小少爷不知道,但其他女生可能不会介意,毕竟柳哥你长得那么帅。”
想到网上那些看到帅哥和猛男就哇哇叫,什么黄色废料都能说出来的女生,于暮说到最后,语气越发的坚定。
毕竟他家这位房东就像海报里走出来的小仙长,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肯定会很受女生的欢迎。
“那也不错。”对于遭女孩子喜欢这一点,柳时阴接受得很坦然,反倒是充当挂件的小木偶人脸黑了一个度。
柳时阴没发现小木偶人的变化,他倒是注意到了许林宴那边,忽然来了个中年男人。对方面目沉沉,来势汹汹,看起来并不怎么好惹。
不过柳时阴没打算去管许林宴的闲事。
附近人来人往,每个角落都装了摄像头,料想这位中年男人也不会蠢到给自己留下把柄,干出什么事来。
而且从对方的面相看,柳时阴也窥视到一点他和许林宴的亲缘关系。想来这位中年男人不是许林宴的叔叔就是舅舅之类的旁亲。
柳时阴没再看许林宴那边,他迈脚往前走去,边走边道:“走吧,上去看一看毛姗姗。”
于暮和毛剑辉赶忙跟上。
不过他们刚走出了一段距离,耳边就听到了重重的的一声“砰”。
柳时阴回头,就看到原本应该好好坐在轮椅上的许林宴摔在了地上,而他旁边唯一站着的人就是那位中年男人。
对方好像有些慌,但表情里又带了点气急败坏,嘴上不停地翁动着,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倒在地上的许林宴被轮椅挡住了半边的身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从他单薄的身体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无助。
于暮见到这一幕,正义心就起来了:“什么人啊,大庭广众下竟然还推人!”
于暮说着就想上去制止,但有人比他更先一步,已经走到了许林宴的身边。
“他妈的,我是你舅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当初就该让你妈捂死你,留你下来就是在害人!”
中年男人的情绪极为的激动,连说带吼,面容都扭曲了。眼看着他手臂高抬,就要落到许林宴身上的时候,柳时阴出现了。
他精准地攥住了对方的手臂,站到了许林宴的面前。迎上中年男人通红的眼睛,柳时阴声音冰冷得能冻死人:“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你谁啊!”中年男人惊了一下,骂道,“这是我和这家伙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给我放开!”
中年男人挣扎了起来,但柳时阴的力度却在不断地增加。
“痛痛痛!!!”
中年男人没几秒脸就变成了猪肝色,嘴上一直在哀嚎个不停,肥硕的身体都快弯到了地上,整个人痛苦得不行。
偏偏柳时阴还紧抓着他的手臂,让他一边痛得想要蜷缩起身体,一边又被整个提拉了起来,好不难受。
柳时阴微眯着眼道:“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人。”
纤长的五指镶进了中年男人的肥肉里,那一圈被握住的地方已经从通红色逐渐变成了黑紫。
柳时阴的手劲大得厉害,中年男人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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