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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在修仙界(南瓜老妖)


“我可以的!我能照顾病人,还可以帮忙防疫消毒!”庄越说。
沈倾不赞同:“你身体虽大好,毕竟还没筑基,若这次的疫病真是邪祟作祟,病倒的风险很大。”
庄越垂头丧气,“那我就这么待着,跟在明光内门圈着有什么区别?白白出来一趟,什么贡献也没有。”
见他耿耿于怀,沈倾迟疑了下,说:“那,你与我一道,在各处走访去,疫病扩散的过快,首要的传播途径,还没有找到。”
“好!”庄越只求别让他闲着,不然真跟个废人一样了。
吃完宵夜,俩人回房休息。转天一早,用过了早餐,沈倾叫人牵了马,在大门等庄越。
过了一会儿,就见庄越也穿了一身男装,头上没有梳发髻,只绑了个马尾,走了过来。
“你?”沈倾惊讶,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庄越会受到那么大的惊吓,因为确实冲击挺大的。
庄越笑嘻嘻的说:“既然要一直在外边跑,我也穿男装,方便。”
他又不是女装爱好者,之前是没有想到,既然沈倾能穿男装,他一个真正的男人,就更没有什么穿不得了。
这男装换上身,真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瞬间轻松不少。
他心情雀跃昂扬,沈倾看了看他洒脱不羁的发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上马吧,今日要走的地方很多。”沈倾示意庄越。
昝家的仆人提前在马前放了马凳。这种凳子是上下马车用的,特意搬来给两位仙门姑娘用。结果这两个仙子,人人一身男装,看的侍立一旁的管家真不知道什么表情好。
庄越踩在凳子上,想起昨天被火辣辣的疼痛支配的痛苦,今天要是再磨上一天,他铁定得残了。
为了不被扔在县令家里,只能含泪真香了。
庄越眼睛湿润着,侧坐在马鞍上。
沈倾让人挪走马凳,潇洒的飞身上马。确定庄越坐稳了,握着缰绳的手一抖,骏马就乖巧的迈步。
因为还在县城里,沈倾没有放马跑起来。
由于疫病的关系,城内街道上人迹少见,大部分的商铺没开,临街的房门都紧闭着。寥寥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表情惶恐不安,生怕跟人接触,被传染上瘟疫。
这一幅人人自危,全城惊恐的景象,让庄越的心情沉重。
他紧抓着马鞍把手,“我们要尽快把传染源给找到,解除疫情,让百姓们早日安心。”
“嗯。”沈倾沉声应了声,等马出了城门,立即提速,向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侧坐比起跨坐,更难掌握平衡,加上马背上的也不是侧骑的马鞍,导致庄越只能依靠一边的马镫和马鞍把手来着力,避免在马匹狂奔中,不慎摔下来。
奔驰中的马背,更加的颠簸,随时可能飞出去的不安全感,让庄越只能倚靠后方的身体,以寻求第三个支撑点。
见庄越倚靠过来,沈倾略一犹豫,就伸出手臂搂住了身前的腰。
庄越心想,这么颠簸不安全,他要是还介意不占人便宜,不向沈倾求助,也太不自然太奇怪了。
沈倾则心想,这么危险颠簸,他要是还顾虑着不冒犯对方,不伸出援手,也太古怪太不正常了。
俩人此时不约而同的心中歉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只是情势所迫,勿怪勿怪。
好在明光外门养得马儿神骏,脚程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跑到了距离县城最近的小镇。
到了地方,沈倾直接找到这镇的里正,询问这里第一户患病人家的情况,是如何发病的,发病前去过什么地方。
就这样一个村镇一个村镇的走,问了整整两天,算是把本地所有的地方都问了一个遍。
在此期间,庄越发现这个世界的人会使用沸石灰水,泼洒在地面和家中消毒。
沸石灰水具有很强的消毒杀菌功能,大部分的传染疾病,在这种防疫面前是很难发展成灾的。
蹊跷的是,第一个县爆发瘟疫后,郡府很快下令禁止出入,附近县又沿途泼洒沸石灰水消毒。可是没有三天,仍旧传播到了另外的一个县。
而后的传播也是如此,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距离很远的县城,被爆出出现了感染疫病的人。可此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本地,也没有接触过外地回来的人。
这一切说明,是这个传染源会不停的移动,几乎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是邪祟在作祟。
本县第一例出现的病患,是一个年纪五旬的老农,身体平时很健康,发病前没有外出,也没有见过外人。
家中有老人忽然去世,办完丧事后,老农身体出现不适,起初以为是忧伤疲累导致的普通伤寒。可没想到按照伤寒医治却不奏效,很快家中就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人也病倒,家人这才察觉不妙。
“最初老人感到不舒服,是埋了人,从墓地回来的路上。那晚,家人给煮了姜汤水驱寒,结果半夜人就烧的说起了胡话。”庄越整理着经过,向昝县令通报他们的调查结果,“我们亲自去看了那墓地,仍旧残留着疫鬼的怨气。”
“疫鬼?”昝县令倒吸口凉气,“还真是邪祟!”
沈倾说:“生前死于疾病,怨气极大,才会化为疫鬼。疫鬼没有神智,只知散播瘟疫,病死的人越多,他就会越强。”
庄越说:“根据瘟疫扩散的范围和速度,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作祟的疫鬼,还在县内活动。”
昝县令顿时坐立不安:“这!这场瘟疫死掉的人不下数千,岂不是说这疫鬼如今厉害得不得了?”
“是,若以寻常厉鬼举例,应当有数百年的修为了。”沈倾肯定的说。
“厉鬼?!百年?!”昝县令面容惊恐。
庄越无奈的看了沈倾一眼,他就不能委婉一些,说得不那么吓人。幸亏之前他问了沈倾,知道他能对付这个疫鬼,不然庄越也要像昝县令一样惊慌。
昝县令站起来,焦急的说:“不行!我得立刻禀明郡府大人!请几位法力高强的法师,来除掉这个疫鬼!”
庄越一想也好,鉴云殿这次接任务的其他弟子,如果都来了县城,大家一块对付疫鬼,想来把握更大些。
沈倾却制止了昝县令,说:“太慢了!等你通知,再等人过来,那疫鬼说不定已经逃离了本县。再想追踪他,就要等下一个县爆出疫情。不如,趁他还在附近没有走远,我去除掉这疫鬼!”
昝县令稳妥的说:“仙子还是不要冒险,等更多法师过来,再去除那疫鬼不迟。”
沈倾起身,冷然道:“你刚才没听明白?若这时放走了疫鬼,等他流窜到下个县,爆出疫情才能得知地点。那个时候毫无防备之下,又要枉死不知道多少百姓。”
昝县令犹犹豫豫:“可是……仙子你孤身一人,太危险了。”
沈倾明白昝县令的想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若是沈倾在他地方上出了事,他担心脱不了干系。
他虽明白,却看不上对方这种没担当,瞻前顾后的样子。
沈倾硬气的说:“你放心,若是出了问题,自由我一人承担,不会怪罪在你身上。”
昝县令汗颜惭愧的抹抹急出来的汗,“沈姑娘言重了,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
沈倾懒得再跟他废话,转向一旁的庄越,“我去杀那疫鬼,你就留在这里,不要乱走。”
庄越就急了,“你真的一个人去?我……”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可是有媲美数百年厉鬼的疫鬼,他头铁跟着去,也不过是送人头。庄越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这种时候竟只能眼看着沈倾一个人去冒险。
“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跑,让你担心。”仰着小脸,他担忧的望着沈倾:“只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逞强,一旦发现应付不了,就赶紧退回来。”

沈倾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平日里,总被说逞强的那一个,不正是庄越自己吗?
喉咙滑动了一下,沈倾“嗯”了一声。
随后他拿起剑,出了大门,跨上马,奔驰而去。庄越和昝县令一直目送,直到看不到那个身影。
昝县令还是有些不安:“只沈姑娘一人,真的没问题吗?”
庄越也不敢确定,只是沈倾表现的十分自信,他也只能相信她了。
只不过,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他对昝县令说:“你让人骑快马,立刻去郡城,把疫鬼的事告诉郡府,请他火速使人来支援。”
昝县令马上点头:“好,我让人骑最快的马去!”
昝县令去安排了,庄越回到厅里坐下,回忆他们调查出来的疫病扩散路线,推算疫鬼出没的大致范围。
只要疫鬼还在本县,要找到他,怎么也需要一些时间。支援最快要明天才到,但愿遭遇战那个时候才发生。
庄越暗暗的祈祷着。
过了一会儿,管家进来,对他说:“庄姑娘,此前病愈的百姓代表在门外,想要求见你,当面表达谢意。”
庄越抬头,说:“请帮我转告,不便相见。我们是应郡府的请求才前来,他们真正应该要感谢的是官府才对。”
管家愣了一下,见庄越态度坚决,才退了下去。
庄越靠在硬木椅背上,沈倾在外边还不知道怎样,他又怎会有心情去应付这些人。
庄越焦虑不安,度日如年。
昝县令大概看出他的焦虑情绪,好心让昝夫人和女儿出来,陪他说话。庄越情绪不高,经常走神,昝夫人只视而不见,话题不断。
下午,昝县令也过来了,看着庄越的表情,说:“这个……听闻上午,庄姑娘拒绝了城中士绅们的求见。不知,是他们哪里做的不对,惹姑娘不悦?”
庄越莫名其妙,“没有啊,连面都没有见到,怎么会惹到我?”
昝县令松口气,说:“没有这回事就好,士绅们找到了我,他们很是惶恐,还以为在无意之中得罪了你。”
庄越好气又好笑,这什么逻辑?有的时候,这里的人思维模式真挺让他费解。
“若是姑娘没有生气,能不能赏脸见一见他们,他们是真心感念明光这次及时提供了丹药,解救百姓的性命。”昝县令恳请道。
昝夫人也在一边帮腔:“是啊,庄姑娘,你就发发善心,见一见这些人吧。不然,那些还隔离在医馆养病的人得知,心中也会惶恐不安的。”
士绅们的面子不给无所谓,可若是让得了瘟疫的人无法安心养病,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无奈之下,庄越只好答应了。
对普通百姓而言,真正有本事的修仙者,就算巴结不上,也绝对不敢得罪。庄越有明光的背景,再夹着这次送丹药的恩情,士绅商贾们说是逢迎也不为过。
被十几个人围着,捧着,奉承着,换一个涉世未深的人都得被吹得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好在庄越是练过的,这种场面一点没露怯,全场掌握着主动权,牵着众人走。
庄越又重复了几次他的意思,这次他们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解除疫病,拯救百姓,是分内之事,让他们不必过分感念。
见他真是这个意思,士绅商贾们才安了心。
庄越推辞了他们的宴请,见他实在不肯去,众人也不好勉强,奉上礼单后,就告辞了。
这时,庄越才知道他们竟然备了礼!
为表示感激,这些士绅商贾们都送了名贵的礼物,有的是字画,有的是玉器,有的是首饰……
昝夫人陪着他站在临时放置这些礼物的房间里,惊叹着这些物品的价值。
“庄姑娘快看,这首饰多么精致华美,若是戴在姑娘的头上,一定熠熠生辉。”昝夫人捧着一个首饰盒,惊艳不已。她虽然出身不错,可身家却比不得那些富商,以前也没有看见过这样贵重的首饰。
庄越对这些琳琅满目的财宝,初时被震撼到了,可想想这些东西换不来半个云筹,就顿时升华了境界,变得视金钱如粪土了。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对修仙者没什么用处。这些你收着,回头哪家送来的,就还归还哪家。”庄越说完这些话,都觉得自己形象高大,气场都两米八。
昝夫人不可思议的看他,“真要归还?可,这些人既然把东西送来,就必定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她立刻觉得这堆东西变成了烫手山芋,一个不好,她跟自家夫君都要坐蜡了。
昝夫人露出非常为难的样子,庄越沉吟了一下,说:“既然昝夫人不便代为退回,那我就把它们捐掉吧。”
“捐掉?”昝夫人迷惑。
“嗯。”庄越点头,“这次疫病死了数千人,想来有不少人家成了孤寡,就用这东西换成钱,帮助这些孤儿和老人暂时度过难关。”
昝夫人手捂在胸口,半晌没说话,她点了点头,由衷的说:“我明白了,就照着姑娘的意思去办。”
看昝夫人钦佩的样子,庄越干咳了一声,扭过了头。
倒不是他高风亮节,一是他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惯例是怎么处理的。二是,这些东西占地方不小,不好弄走。三是,他如今在明光生活,最需要的是云筹,钱没有什么用处。
“济慈院那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睡不好觉了。”昝夫人说。
“济慈院?”庄越疑惑。
“这一次疫病造成的孤儿和寡老,都暂时被收留在济慈院内。”昝夫人说。
想到捐出去的钱会被用到济慈院,庄越动了念头,想去看一看。
他要去济慈院看看,昝夫人只要陪着一块去,俩人坐上马车,带着管家和仆人,出了城门走了一刻多钟。
“济慈院建在郊外?”庄越还以为这类似孤儿院和敬老院的半官方机构会修在城里。
“建在这里是因为土地便宜,可以修得大些。”管家解释道,“就算以后要扩建,花费也比城中要少很多。”
这座济慈院占地确实不小,外表看上去灰扑扑的,使用的是泥砖和木料搭建。用料虽然低级,可修的很结实。
得知县令夫人到来,济慈院的院长赶忙带着人迎接,等得知了不久后会有一大笔钱落账,激动的直给庄越磕头。
这可把庄越给尴尬坏了,赶忙把人给搀起来。
院长又打算把所有人都叫来,挨个向庄越表示谢意,庄越敬谢不敏,“若是再这样,我们立刻就回去。”
院长这才作罢。
庄越终于能好好看看内部的样子。全都是平房,空地开垦成田垄,种着数种蔬菜。
有老人在田间干活,看表情很是平和,想来在这里过的还不错。有小孩在帮着大点的孩子晾晒衣服,不论大小都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庄越暗暗点头,以这里的环境和条件,济慈院能做到这样算不错了。
厨房的烟囱炊烟袅袅,傍晚时分,该是用晚饭的时候了。
昝夫人说:“庄姑娘,我们该回去了。”
庄越点点头,却就在这时,响起一阵阵悲伤欲绝的哭声。
庄越一惊,“什么人在哭?”那声音响亮,并不是一个人在哭。
仔细分辨,竟然是济慈院深处传来的,庄越不由用怀疑的目光看院长。
院长赶忙说:“姑娘别误会,并不是我院内的人在哭。这济慈院后边,就是义庄,想来是今日有人送葬。”
义庄是停尸的地方,这地方的丧葬习俗是傍晚日落之后出殡,这个时间传来哭声也就不奇怪了。
“义庄竟然距离这么近?那岂不是你们经常能听见人办丧事?”庄越道。
院长苦笑说:“以往还好,隔三差五一回,最近是天天有人在哭。之前从医馆送过来病死的人停够了灵,都赶到一块办丧事。”
庄越有个疑问:“怎么?医馆送过来的尸体竟然没有火化,而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土葬吗?”
这个世界也是讲究入土为安的,可染过疫病死亡的人,身上说不准就携带病毒,土葬不利杀灭瘟疫。
这件事昝夫人倒是清楚,她解释说:“姑娘安心,这些遗体都经由医馆的防疫,已经不会继续传播瘟疫了。”
庄越很难相信,医馆的消毒会完全奏效。毕竟连沸石灰水大面积泼洒,都没能制止得了疫鬼散播的瘟疫传开。
可既然医馆已经这么做了,还没出现问题,那大概是没事?
怀着不安,庄越和昝夫人回到了县城,晚上用了晚餐,庄越独自回房。
他坐在床上,对沈倾的担心和挂念,又一次浮上心头。
越想越焦虑,庄越干脆用房间里的纸笔写起了大字,渐渐地,心情平静了下来。
沈倾既然有把握,那她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回过神来,庄越发现自己竟然把这句话写了下来,这分神的也够可以的。
他正要把这张纸揉了,隐隐的听到一声尖叫,呼喊声、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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