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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夫郎后(雩玖)


安云沉默了,虽然他是孤儿,但是如果他有家的话,他遇到难过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想要回到小时候,只当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完整家的时候。
或许,臧老夫人之所以一次次维护宋家,也是因为那里是她留有美好记忆的地方,也是她能获得几分快乐的地方。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个给她带来快乐的地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安云突然想到,臧老夫人不断回忆,并且可以一直维护的美好童年,那臧亚呢?
想到尤夫人过往做的种种事情,臧科虽然喜爱却更顺着尤夫人,臧老夫人的喜爱也有限,那臧亚的童年呢?
臧亚或许不在乎,但是安云觉得,要是他能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总比记忆中全是刻薄强许多。
安云在臧亚身上蹭了蹭,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坐着,笑道:“公子,我们再来一次吧!”
臧亚抬眸看着他,搂住了他的腰。
宋家的事基本上都弄清楚了,潜在的危险根除,安云也能自由的出门了。
至于臧老夫人生病这事,安云觉得他不出现在老夫人面前,便是对她身体最大的好处了。
因此,安云想了想,再和臧亚沟通了一下,确定可以出门之后,他还是带着小翠出了门。
铺子不多,只有四间,却是个顶个的赚钱。
这几日没有出门,安云这次过来刚好能把这些时日的账一起盘了,发现除了其中两日买卖的银钱少了一些之外,其余时日和以往差不多,这才放心了下来。
在安云盘账时,负责香皂店的掌柜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云合上账本,看着面前的掌柜,疑惑道:“怎么了?”
掌柜躬身朝着安云行礼,这才道:“东家,过几日便是商队出发的日子,这次还照常出发吗?”
安云闻言有些奇怪,“既然是到了日子,那照常出发便是,这都是你来安排的。”
听到安云的话,担忧他是在质疑自己的能力,掌柜的连忙解释道:“东家,这点小事自然不敢来劳烦东家,只是最近臧府出事,那随行的军士还能跟随吗?”
他们运送出去的香皂不少,加上这些年新生产出来的香膏等物,不管是运输出去的成本,还是卖回来的银钱,那些都是一个巨大的数量。
从他们第一次出去走商开始,他们就是和臧府的兵士合作,每次都会派人护送,保障他们货物能够成功送达的同时,也让士兵们得到历练。
他们送东西的人钱财得到了保障,跟随的士兵们也能得到一些奖励,这对于两方来说都是愉快的合作。
掌柜之所以会有这么一问,全是因为近日来臧府发生的事,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总有一些风声。更何况,臧家那么大的动静去抓宋家人的事,这城里谁不知道。
想到其中听到的小道消息,即便是新妇入门,臧公子也是由着东家任性同他厮混,他们东家在臧公子心里的地位,怕是都比他们以为的高上许多,他们这些人更是听话了许多。
“没关系,照常准备,到时候士兵会过来的。”
安云的话传来,一下子就将掌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抬头看向安云,见他正看着自己,当即道:“是,我知道了,我会准备好的。”
在确认了没有其他事情需要自己做主之后,安云便让掌柜下去了。
就在这时,楼下的街道上又传来了喧哗声。
因着身处闹市,往日里又是人流最多的地方,其实这个地方有人吵闹并不稀奇。
安云在这里处理事务时也经常会碰到,刚开始,他还有兴趣看上两眼,后来碰到得多了,若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懒得看了。
此番,听着下面像是起哄,安云便不想去看了。
“这不是宋家的小姐,宋婉婉吗?”
“就是,宋婉婉,你怎么成这样了?!”
“你竟然也有今天,宋婉婉,你活该啊!”
安云听着这两声,耳朵动了动,最终还是起身去了窗边。
低头一看,只见几个流氓模样的人,此时正在推挤一位身穿破烂裙子、头发凌乱、浑身脏乱的女子。

第106章 晋江独发
安云看着他们推搡那女子,努力的想要去看看,可是始终都看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宋婉婉。
安云仔细想了想,以往他见到宋婉婉时,宋家这位小姐总是浓妆艳抹穿着华丽,常常高抬着下巴,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可是眼下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上面沾染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脏污,像是经历了极其不好的事,看起来狼狈极了。
围着女人的那些人,对她有着极大的恶意,此时不停的推搡着她,言语间皆是充满恶意的调侃。
安云犹豫要不要让人去看看,结果就看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朝着那被众人围着的地方走了去。
为首的是个女子,身上的衣服配饰不算华丽,却也看得出家境富裕。
那女子带着人过来,周围围观的人直接就让开了一条道。
女子先是走到被围观的人面前,似乎是被臭到了,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表情嫌弃,随即让身边的人将女人抓住,仔细辨认着她的相貌。最后,似乎是认出了人来,她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抬手狠狠扇了几巴掌在那女人脸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力道之狠,不仅下面围观看热闹的人看清了,连带着上面的安云也听见了。
即便是站在楼上看热闹的安云,此时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那女子连扇了女人好几巴掌,似乎是将心里的郁气都散完了,这才指着女人道:“宋婉婉,你也有今日,你也有今天!往日里,你仗着自家的家世,欺辱了多少女子、哥儿,如今你宋家倒了,你不再是宋家小姐了,我看你还如何能嚣张起来!这几巴掌,只当是还你多年以前,你打我的那几下了。”
女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怨毒中几分畅快,全是积累了好几年的怨气,此时都一道宣泄了出来。
在女子说完这话之后,安云脑子里灵光一闪,恍然知晓这女子是谁了,她竟然是宋凝香。
只是和许多年前见到的宋凝香相比,此时的宋凝香脸瘦了一些,眼睛里不再是那般单纯的光,而是带上了几分精明和市侩,甚至还带着几分刻薄。
安云有些感叹,或许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东西,难怪他没有认出人来。
在安云感叹时,刚刚宋凝香的话像是刺激到了宋婉婉一般,她朝着宋凝香扑过去,想要打回去,一边扑一边道:“不,我是宋家的宋婉婉,我是臧亚的正夫人,我是这城里最尊贵的女人。你等着,我让臧亚杀了你,杀了你们全家,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女人的咒骂在街道上回荡。
但是显然,这话不仅没有让宋凝香收敛,反而让她更加生气了,她让跟来的侍从死死按住想要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宋婉婉,又狠狠的抽了宋婉婉几个巴掌,只把她打得满口流血。
看着还在叫嚷着自己是臧家大夫人的宋婉婉,宋凝香似乎还是嫌不够,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就要往宋婉婉脸上划。
安云皱起了眉头,觉得眼下该让人过去制止了。
恰在此时,一队官兵接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制止了宋凝香的行动,想要将宋婉婉给带走。
宋凝香虽有不甘心,但是看着随身还带着佩刀的官兵,还是放了宋婉婉,让他们给带走了。
宋婉婉被带走时,还一个劲的叫嚷着,“我是宋家的大小姐,我是臧亚的正夫人,你们没有资格对我做这些事,我要让臧亚杀了他们所有人,所有人!你们会死,你们会死的,哈哈哈哈,你们都会死的!”
安云目光随着宋婉婉而去,见她高喊了一路,然后被听不下去的士兵给堵住了嘴。
安云想,宋婉婉应该是被刺激之后疯了。
安云收回了目光,准备收拾收拾去做其他事,结果在无意间朝下看时,看见了宋凝香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在看见安云朝着自己投过来的视线,宋凝香嗖的一下收回了目光,然后转身带着自己的侍从离开了。
安云觉得,刚刚宋凝香看着他的眼睛里,有嫉妒、羡慕、不甘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可是那些情绪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安云淡淡想,反正,臧亚始终都是他的,这就够了。
安云想着,很快便去做其他事了。
等忙完,顺便让人去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铺子,他想要将开成衣铺子的事提上日程。
等安云乘着轿子回到府里,才刚刚踏进府门,立马就有小丫鬟急匆匆的跑来道:“夫郎,老夫人刚刚走了,现在府里戒严,你快回房去。”
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骤然听到臧老夫人真的要离开了,安云还是有一瞬没有回过神来。
“夫郎,我们回房间吧!”
小翠在旁边朝安云催促着,人死如灯灭,可在大户人家看来,人死之后还是有许多讲究,排场也格外的大,若是犯了忌讳,那便是大不敬,处罚可比人活着的时候严重多了。
安云也很快回过了神来,朝着小翠点了点头,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安云倒不是怕犯了什么忌讳,他只是担心,臧老夫人一直不喜欢他,还一直想要弄死他,万一她在临死之前让他陪葬,这可如何是好,那臧亚是从还是不从,即便是臧亚要保自己,但臧科这位府中真正的主子呢?
好在,安云担心的这些并不会成真,因为他很快知晓了臧老夫人的死因,这还是小翠去打听过来的消息。
据说,自从臧亚大婚那日被行刺,臧老夫人本就不好的身体就像是西山的日落一样,很快就衰落了下去。
可即便是她的身体已经这样,也已经查出来宋家和外人勾结想要害臧家,臧老夫人依旧固执的想要问问宋家人,为什么要这般做,他们是不是被胁迫的。
臧科熬不过臧老夫人,还是带她去见了已经被关起来的宋家人,让她自己寻求一个答案。
在宋家以宋君豪大房为首的求饶声中,宋家二房和三房兴许是知道自己没有救了,直接将这些年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最后还指责臧老夫人这些年做的不够,为什么不能为宋家做更多的事,为什么不能为他们带来更多的钱财,就是因为臧老夫人做的不够多,这才让他们起了贪念,让他们犯了错。
臧老夫人没有想到她让臧家帮扶了宋家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落了这般埋怨,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臧老夫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靠着仅剩的意识,让臧科将她埋在臧家的祖坟里,让她在臧家正室夫人的位置上长眠。
臧科应下之后,臧老夫人就闭上了眼睛。
安云听完事情的全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臧老夫人为宋家付出那么多年不值得,宋家的狼心狗肺,还是说臧老夫人太过于执着。
最后,安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声,然后叮嘱手下人不能在屋子里谈论任何关于臧老夫人的事,以免有心人听到多生事端。
臧府的喜布还没有撤下,立马就换上了白布,连带着府里的下人都穿上了素白的颜色。
安云也跟着府中的众人一样,换上了白色的衣服,只是他没有资格为臧老夫人守孝,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灵堂。
安云看着那些前来奔丧的人,认识不认识的,在臧亚面前都做出了一副难过的表情,却是在出门的瞬间松了一口气,变幻成了另外一副表情。
安云看着,只觉得很没有意思,若不是真心的纪念,做再多虚假的悼念又有什么用。
臧亚作为臧老夫人的孙辈,要配合所有的仪式。他只回来过一次,抱着安云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做,第二天天不亮便又去忙碌了。
臧老夫人出殡那日,声势格外浩大,一行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外臧家的祖坟地去。
臧科和臧亚作为嫡子嫡孙,且是臧老夫人唯一的亲人,他们有扶棺木的义务。
锁啦吹响,纸钱开路,这一片天地仿佛都被那些惨白所掩盖,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不敢出声,即便是孩子张嘴想要喊上两句,也会被立即捂上嘴巴。
安云跟在队伍中间,看着前面亲自跟着抬棺,逐渐被飘散的纸钱遮掩住身形的臧亚,觉得他应该也是难过的。
臧老夫人的棺椁被抬到指定的地方,接下来便是臧家人护送进入陵园埋葬,等做完这一切,这场丧事便算是完了。
接下来,臧家开始了守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安静了许多。
只是这偌大的府中正经的主子只有臧科、臧亚、尤夫人三人,安云顶多算是半个,因此倒也没有那么严格和压抑。
三月之后,臧府出了孝期,立即做了一件让众人都惊掉了下巴的事。
臧科发了公告,说是有人告发宋家以前做过的恶事,经过查证为实,接下来要清理宋家其余同样的事,若有需要伸冤者可去衙门申述。
刚开始,百姓们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臧家护了宋家那么多年,要是能处理早就处理了,何必等到这种时候。
往日里,人们常常畏惧宋家和臧家的关系,即便是在宋家手上吃了亏,往往也是不敢言语,只能吃哑巴亏。
在众人的观望中,有人胆子大,试探性的上府衙去交代自己家产被夺的事,结果被客气接待了,自己也没有被拘留,他们这才相信这事的真实性。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受到宋家迫害的人都上了府门,将自己受到的委屈尽数告知,只求一个公正。

第107章 晋江独发
宋家本就依附于臧家生活,在过去几年,因为臧家减少了对其的扶持,已经开始有了落败的迹象。
眼下这般,不仅勾结外部势力想要刺杀臧家人,还有百姓们上门检举,宋家很快就被定了罪。
当然,宋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罪的,除了被百姓们状告,查明了真的犯错,以及这次行刺的主犯,其余宋家人还是被放了的,只是这些被放了的人里,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
多数宋家男丁仗着家里的权势做过不少的恶事,少部分的女眷和哥儿也做过仗势欺人的事。
作恶者,接受审判。
无辜者,放其自由。
宋家犯错人的宣判,光是流程就进行了一天。有轻有重,凡是作过恶者,无一逃脱。
审判当日,安云也去看了一眼。他站在人群当中,听着高堂上的官员对着宋家人进行宣判,每当宣判一个人有罪,衙门口的百姓们就欢呼一声。
安云看到了宋君豪,几个月的牢狱生活已经将这位曾经光鲜富贵的老爷折磨得老了十几岁,与这个时代的中年男人再无两样。
兴许是知晓臧老夫人死了,他们再也没人能救。此时,他低垂着脑袋,双眼无神的接受着宣判,唯有在听到他抢夺他人家产,害死了不少人,需要执行死刑时,他的唇瓣才嗫嚅了几下,却是再没有发出声来。
宋君豪却是没有他爹这样的觉悟,这几个月的牢狱之灾或许让他意识到了不一样,但是完全没有让他接受自己的命运。
在听到自己因为强抢小哥儿、姑娘,致使人死亡,判死刑的时候,宋君豪大声叫嚷了起来,拼命为自己辩解,说是判决不公,大吼大叫间全然不认是自己的错误。
最后,官员听不下去了,直接让旁边的衙役用一个脏帕子,堵住了他的嘴巴,这才制止了他一直叫喊。
安云站在那里,既没有被百姓们的欢乐给感动,也没有为痛哭流涕的宋家人而感到难过,什么情绪都没有。
等宣判完毕,那堂上的官员将惊堂木一拍,定了最后的罪,让人将宋家人拉下去行刑。
安云摸了摸荷包里装着的令牌,拉上旁边还在和周围百姓一样欢呼的小翠,提前离开了。
待会儿人们一起离开的话,那他就太惹眼了。
小翠还在激动,听到安云的呼唤倒也不留恋,转身跟着离开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看上两眼,看着宋家人如丧考妣的被拉走,嘴角都是翘着的。
“夫郎,他们这是活该。这几年靠着老夫人的情面,不想着自己好好经营就算了,竟然做了那么多错事,以前还一直窥觊你的铺子,现在窥觊不成了吧!”
小翠这话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安云却是没有纠正她,毕竟宋家若是不作恶,那就不会遭受今日的一切,也轮不到别人来落井下石。
安云坐在轿子里,经过一段路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哭声,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很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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