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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夫郎后(雩玖)


安云凭着最后一口气,再加上那药物的加持,又加快速度冲了过去,随即起跳攀附着上面有些粗糙的纹路,竟然从那墙头翻了出去。
安云这一番操作,惊呆了身后跟着的那一群人。
直到老鸨过来,大吼了一声,他们才猛然回过神来,打开门又冲了出去。
安云刚刚凭着那一口气从墙上跳了下来,顾不上腿上的伤,又朝着记忆中繁华的街道方向跑了过去。
身后是老鸨和打手们喊打喊杀的声音,眼前是逐渐变得热闹的街道,安云觉得自己有希望了。
下一秒,安云的眼前黑了一瞬,喉头滚动了一下,有鲜血流了出来。他知道,这药效的作用开始消散了。
安云停顿这一瞬,他身后的人就追上来了。
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声音,安云觉得自己就要完了。
恰在此时,马蹄声嘶鸣,周围百姓快速散开,似有骏马朝着他这边行来。
安云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威武霸气的黑衣男子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之上,那马儿的眼罩上甚至还镶嵌着不少华贵的配饰。
安云看着突然出现,犹如天神的男子,立马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听着越来越近的追兵声音,他眼中闪过了决绝,紧接着便朝那马蹄之下就冲了过去。
这个时代等级森严,娼妓优伶是贱民,冲撞了贵人,即便那老鸨后台再硬,她也得脱一层皮。
安云知道,他这身体本来就是强弩之末,那贼婆子又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东西,反噬之后必定难以回天了。
既然他横竖都要死,那临死之前给那人添一下堵,也算是他最后做的贡献了。
安云冲的坚决,可是在冲到了那马蹄之前,那原本大步往前跑着的马儿,却一下子被他的主人给束缚住,停在了原地。
安云却是收不回自己往前冲的架势,直接撞在了马腿上,紧接着眼前一黑那口血吐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紧紧追在安云身后的老鸨,看着突然出现的贵人,立马停住了自己继续追的势头,脸上也出现了几分害怕的神色,“大人!”
在马背上的男子看着这一场闹剧,低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说。”
男人张口询问,老鸨半点也不敢隐瞒,很快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男人闻言,视线从惴惴不安的老鸨身上移开,挪到昏死过去的安云身上。
在看见安云那张脸之后,男人眼里浮现出了几分惊艳,想到了什么,又扭头看向了那老鸨,“这哥儿我要了,算是我买了。”
老鸨指尖掐入了掌心,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大人,你说的是哪里的话,大人既然想要,那送给大人便是。”
男人摇了摇头,语气感叹,“既然是你买来的,我要,自然也要从你手里买来。”
老鸨一喜。
男人又道:“只是,一码归一码,你这次出来冲撞了我,自然也是要受到惩罚的,就罚你十杖好了!”
老鸨一惊,想要开口为自己求情,抬眼对上男人的目光,那话便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去了,“是。”

男人说完这些,便让人抱起昏死的安云离开了。
马蹄声逐渐变远,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刚刚还鸦雀无声的场地上,立马又变得热闹了起来。
人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对于刚刚街上发生的事,只是寻常人家玩闹一般。
老鸨也从跪着的姿势站了起来,脚步还有些虚浮,然后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刚刚那男人留下的侍从。
侍从看着她,微笑道:“我奉大人的命,特来将银钱给你,换回那哥儿的卖身契,并带你去官府执行命令。”
老鸨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大人,这钱我就不要了,那卖身契,我现在就给大人,再奉上几百两银钱。可否,可否免了我的这顿责罚,不然这顿打下来,我怕是都要丢半条命了。”
侍从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温和道:“这是哪里的话?大人的命令,我等自是不敢违背的,若是大人知晓我等阳奉阴违,怕是责罚不止双倍了,还请不要让我为难。”
侍从说完,只是用那双有些深沉的眸子盯着老鸨。
老鸨张了张口,纵使平日里巧舌如簧,此番却是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想着那大人平日里的手段,她终究还是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面如土色的住了嘴。
很快,老鸨便带着侍从回去拿了安云的卖身契,并且在他的监督之下来到衙门里受了罚。
侍从看着生生受了十板子,屁股开花,已然昏死过去的老鸨,沉默的拿着卖身契回到了府中。
侍从回了府中,在府里下人的指点下来到了书房,然后禀告了刚刚的事,“大人,那哥儿的卖身契在这里,那老鸨也已经按照大人的要求受了刑。”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把那卖身契放在桌子上,手里却是翻动着家里的报告。
侍从照做,然后就看见他们大人让他把卖身契放在那里,也没有打算看的意思。
侍从不理解大人要做什么,虽说那小哥儿的容貌的确很美,但是按照他家大人对那位的痴迷,也不该有其他想法才是。
男人翻动着手里的东西,似乎是从上面看到了什么,微微挑了挑眉。下一刻,书房的门便被敲响了,紧接着便是另一位侍从进来了。
“大人,刚刚已经请了大夫过来查看了,人也弄醒了。只是大夫说,他身体原本就已经有些亏空,后续又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强行透支了他的生气。
若是要将人救回来,怕是需要许多名贵药材先吊着命,后续再花费万两银钱买珍奇药物才能慢慢养回来。眼下,这医师还在偏厅等候,等着大人决断,这药是开还是不开。”
开,这哥儿便能活下来,只是费钱;这不开,这哥儿怕是只会被丢出去,直接等死。
那侍从说完这句话便安静了下来,然后等着自家大人的决断。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这样啊,我本来还以为,那哥儿带回来养养就行了。罢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赎身的银钱就当是浪费了。”
侍从听罢,觉得这回答并不意外,这普通的穷苦人家,一年到头赚个二三两就算是多了,买个人至多也是十几、二十两,贵的也不过几十。
这哥儿的身价却是两千五百两,后续还需要花费那么多,即便是他们主子府中不缺这钱,这些钱也算得上很大一笔数目了。
侍从应道:“是,大人,我现在就去回了大夫。”
侍从想到那哥儿的容貌,未免觉得有几分可惜,只是主子的命令,他也没有办法违抗。
就在侍从离开之后,又有一人走了进来,那人大约五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丝绸做的衣衫,一副管家打扮。
一进来,那人就朝着男人跪了下去,行过礼之后方才站起来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男人抬头看向他,示意他接着说。
管家吞了吞唾沫,接着道:“小公子,今天出去和人玩耍,结果遇到了左城役他们那一帮人,两帮人马起了一点小小的冲突,小公子伤了不少人。方才,左城役的家人抬着人过来要个说法,此时正在外厅候着。现在小的就来请示大人,这人是请进来,还是让回去。”
男人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个兴味的神色,随即漫不经心的道:“我记得,他这个二子,可是比我家亚儿大上个六七岁,怎得还会被亚儿伤到,还需要家人来找说法。”
管家闻言,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扭曲,抬头看向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家小公子乃是天生武学奇才,又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下手更是没有轻重的样子,别人纵使长了他几岁,在他手里讨不了好也是正常的事。
男人看着管家脸上变幻的神色,想了想自己那儿子,最终还是道:“罢了,我自己去看看,领路吧!”
“是。”管家松了一口气,连忙在前面带路。
等到管家带着男人来到了外厅,原本待在那里闹哄哄的左城役家人,在看到男人的瞬间便收起了声。
男人看着他们过来的一群人,视线重点在躺在木架子上,左腿明显断了、浑身是伤的年轻人身上略过,坦然的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左城役家人凭借着一腔怒气,本来是来讨个说法的,可是真正见到男人之后,他们才恍然清醒过来,他们那里有什么资格讨什么说法,光是凭借着那杀神的身份,便是直接打杀了他们,那也不会有人说半句的。
毕竟,男人是这个地方的城主,掌管着他们这一方的土地。
除非能越级让上面的人管制住男人,不然他们落到男人的手里也是任人鱼肉的份,可惜的是上面的人现在忙着自己的事,压根就不会管他们这些人的死活。
左家人此时都有些后悔,唯有一人来到了男人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朝着男人磕了一个响头,朗声道:“大人,我儿比小公子年长,自己又技不如人,今日落到这般下场,纯属他自己活该。”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看起来三十往上的女人,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果然,女人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复又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男人,语气当中带着几分决然,继续道:“可是,小公子才这般的年岁,做事便没有余地,行事也没有半分顾念。日后,若是大人庇护不及,凭借小公子这般脾性,又该如何自处!父母惯子,犹如杀子,望大人仔细。”
在女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安静的厅堂当中,不知道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女人的眼神当中都充满了惊恐。
脸上一直带着几分笑意的男人,此时笑容全都被收敛了下去,目光却是直直的盯着女人,“你在教我做事?”
女人被那目光盯着,身子隐隐有些发抖,连带着后背都起了一层薄汗,却又捏紧了掌心,倔强道:“民妇不敢,只是为人父母,总要为孩子打算打算。小公子这般,不止毁人,更是毁了自己。”
左家人默默闭上了眼睛,有些绝望,觉得他们这一家子,怕是今日都出不了府门了。
今下这个年岁,上面人自己乱着,压根就不会管下面。
有权有势才是王道,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更何况是到了城主这种级别,旁的这般勋贵子弟,纵是整天杀人取乐,也没有人说什么。
但是,这个女人竟然妄想和男人讲道理。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急冲冲的冲了进来,直挺挺的跪在女人旁边,朝着上座的男人磕了几个响头,才道:“大人,贱内乃是深宅妇人,妇人无知,才在这里胡言乱语,望大人见谅,放过我们这回吧!”
这冲进来的男人便是左城役。
在他跪下之后,其余左家人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一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在男人面前跪了一地。
男人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在他们衣衫尽透之时,最终道了一句,“罢了,这次是亚儿的错。赵信,让府里的大夫给左二公子看看,再拿一百两银子,算是这次事情的补偿。”
“是。”旁边的侍从应声,很快便去办事了。
很快,左家人个个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以及劫后余生的神色离开了。
在左家人离开之后,男人在主座上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一口气。
周围闻声,随伺的人都提起了一颗心。
片刻之后,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朝着旁边人道:“那小哥儿,现在还在府中吗?”
侍从立马就迎了上来,回道:“已经弄出去了。”
男人抬眼看他,随后吩咐道:“弄回来,让大夫给左二公子看病之后就去看他,再让府里的丫鬟给他收拾收拾,务必让他在亚儿回来之前,以最好的姿态见亚儿。”
侍从不明所以,不过也不多问,只应道:“是。”
夕阳西下。
安云看着外面染红的云霞,心里默默的感叹着今天一天的大起大落。
安云原本以为他撞马的时候就会死了,谁知道又被人买了去。
等到来到了这府中,听着那些人说的话,知道自己这身体要活着,恢复正常的话少说也要花费万两,换算着现代的物价,那也差不多是500万了。
不是安云自己妄自菲薄,他觉得即便是在现代,卖了他也值不了这么些钱,更何况在这个时代。
所以,在知道这家人不给他医治,并且想要将他丢出去的时候,安云没有求怜,甚至还有些庆幸,那些人没有想要利用他的剩余价值,比如送给某个有变态趣味的权贵,找回那花掉的银钱。
不然,怕是安云就连死,恐怕都不能死的那么轻易。
可是,就在安云被弄出去,忍受着身体内的疼痛、咳着血,感受着身体里的气力一点点消散,苦中作乐的想着他该是最倒霉的穿越者,不知道死了能不能回去的时候,这府中的侍从又急匆匆把他给弄了出去。
很快,在安云不理解的目光中,他们将刚刚叫走的大夫找了回来,给他开了药、施了针,还让人给他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且丝滑的衣服。
等到一切都做好之后,一个长得格外严肃的管家走了进来,朝他严肃的说了几句话。
大概意思就是,安云现在的主子还没有回来,等到主子回来之后,他得讨好他的主子。如果主子不喜欢他,不想留下他,那他又会被丢出去自生自灭。
安云觉得,若他是个有骨气的人,他定然得说,他才不会讨好人,让人把他丢出去,自生自灭算了。
可是,在孤儿院努力活出来,体会过两次生命消散的感觉。如果有机会的话,安云还是想要活着,即便活得不那么的好,他也想要活着。
于是,安云默默的听着管家的话,在吃了丫鬟送进来的药膳之后,他便安静的等在房间里,等着他那传说中的主子回来,静候着他接下来的生死安排。
就在夕阳的余晖快要落下,外面的仆从已经开始挂上灯笼时,突然有一阵脚步声从外面靠近。
安云先是听到一个少年疑惑的嘀咕,“我今日打了人,听说那人还来府里告状了。结果,父亲不仅没有骂我,还说要送我个礼物。你说,我父亲今日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小公子,大人一向是疼爱你的,这点不足为奇。”这是刚刚那管家的声音。
对话结束,房门发出吱嘎一声响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安云捏着衣摆的手一紧,目光盯着门口的方向,等着接下来进来的人。

安云有些紧张的盯着门口,等着待会儿进来的人。
安云有想过进来的会是被他碰瓷的那个男人,或是那男人的其他亲戚,却是独独没有想过,会是一个少年。
没错,少年。
进来的是一个有着一米六个头,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身材微胖,头发微卷,五官深邃,皮肤微微发黑,明显带着几分异域风情的帅气男孩。
安云估摸着,这男孩最多十五六岁的模样。
这让安云有些感叹,这男孩在现代还是在读初中的年纪,在这里却是能执掌别人的生死了。
不过,在古代十二三岁就能成婚,然后负担起一个家的年纪,这倒也正常。
那少年大步走进来,推开门之后看到里面的安云,先是愣怔了一瞬,随即便皱起了眉头,然后扭头看向跟在他身边的管家,凶狠的问道:“这是什么?”
管家平和的看着生气的小公子,微微躬了躬身,温和道:“这是大人送给你的礼物。”
少年看了一眼管家,再看看坐在那里穿着一身红衣,衬托得脸蛋越发的白嫩,黑发黑眸的漂亮哥儿。
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安云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一下,这一下让他的面颊上染上了几分薄红,连带着唇瓣也更加的红润。
夕阳的斜影照在他的身上,给他罩上了几分朦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不似凡人了,倒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仙人。
臧亚看着,觉得自己心脏跳动得有些快,这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管家在一旁盯着自家小公子,等待着他的反应。
臧亚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他皱起了眉头,眼神也越发的凶狠了,他瞪了那明显看起来有几分病气的哥儿一眼,再看看旁边的管家,最后凶神恶煞道:“我不需要这样的礼物。”
管家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微笑道:“很抱歉,小公子,这是大人说要给你的。如果你不想要,怕是得去同大人说才行。”
臧亚现在只觉得很烦躁,看着面前的管家恶狠狠道:“那行,我去同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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