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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带球跑失败了(森木666)


待他喝完水,奚晓晓接过保温水壶,问道,“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他轻轻揉捏山根,试图驱散疲惫,“我去给梁导道个歉,一会儿尽量不NG。”
昨晚没休息好?奚晓晓立刻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怎么会休息不好呢?难道……
她惊讶地捂住了嘴。
难道是梁总太能折腾了?!
奚晓晓猜得没错,但又不完全正确。
梁絮白昨晚确实太能折腾了,有大半宿时间都在发酒疯,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要亲亲,一会儿又要抱抱,甚至强行托着郁楚做了五十个深蹲。
他真的有大病。
郁楚担心被折腾出问题来,便控制住力道给了他一巴掌,试图把人打清醒。
谁知这一巴掌下去,梁絮白更疯了。
后来郁楚以上厕所为借口,总算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而逃到客房反锁上门,在那儿将就睡了几个小时。
孕早期的生理反应和睡眠不足相互碰撞,经由盛夏高温的发酵,产生出的化学反应在体内疯狂叫嚣,致使郁楚一整个上午都在神游。
从导演那回来后,他便躺进摇椅里,用剧本盖住脸,准备浅浅养个神。
正这时,奚晓晓小跑过来,轻轻揭开他脸上的剧本:“郁哥,梁总来了。”
见他没反应,奚晓晓忐忑地补充道,“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他不高兴?
他凭什么不高兴?
郁楚蹙紧了眉,旋即蜷曲着身子,盖上剧本重新睡觉。
奚晓晓有一句“床头吵架床尾和”憋在心里,忍了忍终是没有说出来,直到梁絮白进入休息棚,她才抱着一堆监控黑粉的手机溜出去。
棚内的电风扇正在哼哧哼哧地工作,足以掩盖住来人的脚步声。
梁絮白绕过躺椅,长腿弯曲,在他眼前缓缓蹲下。
原本还想逗逗他,可梁絮白见他满脸疲色,到底还是没忍心去打扰,连被拉黑的怨念也随之消失殆尽。
少顷,梁絮白挪到一旁,默默当起了背景板。
然而他的存在感太强,强到令人无法忽视。
片刻前,郁楚尚且疲惫困倦,可是这会儿已经彻底没了睡意。
他回头看向男人,问道:“您有事吗?”
梁絮白愣了愣,支支吾吾地说道:“也没、没什么大事。”
他有点摸不准昨晚究竟发生了哪些事,目光在郁楚小腹处盯了几秒,试探道,“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郁楚漠然地回答道:“没有。”
梁絮白搬着折叠凳来到他身边,曲腿坐下:“昨晚没睡好?”
郁楚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眼里噙着怨念:“您觉得呢?”
梁絮白耸拉着眉,仿佛在认错:“我喝多了……”
说话的间隙,偷偷抬眼观察郁楚的神色,“如果以后我喝醉了,你就把门锁好,别让我进来。”
郁楚没有开口,睫羽微垂,让人瞧不出情绪。
梁絮白凑近些许,说道:“你再回家睡会儿吧,我去给导演请假。”
“不用。”郁楚谢绝了他的好意。
梁絮白顿了顿,突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外形精致的小礼盒,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手里。
盒子虽小,却颇有些分量。
郁楚不解:“这是什么?”
梁絮白扬了扬眉,示意他打开。
郁楚疑惑地打开小盒子,一只做工精湛的手表赫然入目。
梁絮白又往前凑近几分:“喜欢吗?”
郁楚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将盒盖合上,扔到他怀里。
不喜欢?
没事,三爷还有。
梁絮白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盒子,与方才这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郁楚不想接,却被强行掰开手指塞了进来。
毫无疑问,里面必然又是奢侈品。
他按开盒盖按钮,一枚红色的法拉利钥匙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郁楚再次看向他:“梁总这是什么意思?”
梁絮白诚恳地说道:“为昨晚的事道歉。”
“……不用。”郁楚把跑车钥匙还回去,“我下午只有一场戏,拍完就回去补觉。”
梁絮白斟酌着开口:“那你把我微信加回来?”
郁楚恍若未闻,拿着剧本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梁絮白问他。
郁楚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说道:“拍戏。”
临近八月,《荆棘之夜》已经拍至第八集,男二号洛衍的卧底任务即将结束。
孕妇沉尸案的调查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刑侦队长苏夜在调查此案时频频遭受“意外”阻拦,他警觉地意识到,这起刑事案件恐怕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复杂。
或许这其中牵扯的利益,远超他的意料。
G市的黑/道势力盘根错节,上一秒还是合作对象的人,有可能下一秒就成了敌人。
目前洛衍已经取得了娱.乐.城总经理的信任,想要通过这位总经理接触康璃董事长郭鸣一、并从他那儿获取相关资料,还需要通过最后一道考验。
洛衍潜伏的这家娱.乐.城是G市的黑/道势力之一,而为了争夺资源和扩大地盘,他们不得不歼灭另一股势力。
传言说,对家那位老板有一种特殊的癖好——钟情于穿女仆装的年轻姑娘。
所以今天晚上,洛衍的任务便是男扮女装引诱对家老板,并伺机取下他的性命。
那老板是个老江湖,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想要杀掉他,还需要另外布局。
傍晚,奚晓晓从场务那儿取来了一套女仆服。
趁郁楚还在吃粥,她将服装整理妥善,在此过程中不禁连连发出惊讶的声音。
“天啊!这这这这衣服材质真好啊,面料也忒光滑了吧!”
“咦……背部好像有点露诶。”
“嗯?等等!这副蕾丝手套好漂亮啊啊啊啊!”
“我靠!居然还有吊带袜!”
“假发好像也不错诶。”
奚晓晓独自在那儿嘀咕了好半晌,直到郁楚吃完白粥和酱黄瓜,她才逐渐收敛下来。
“郁哥,你现在要换衣服吗?”
郁楚从她手里接过女仆服,转身前往更衣间:“时间紧迫,得早点做好准备,等袁老师那边拍完我就可以上场了。”
奚晓晓点点头,耐心地等待着。
今日是梁氏集团现任董事长梁锦安的生日,梁絮白身为他的亲弟弟,自然不能缺席。
梁锦安的生日宴在老宅举办,虽然只邀请了妻方和己家的亲朋好友,但场面依旧喧嚣热闹。
自从那晚发酒疯被郁楚嫌弃拉黑之后,梁絮白现在还没能从他的黑名单里解放出来。
有了前车之鉴,他自然不敢再喝,只拿了几支低度香槟做做样子,从头到尾滴酒未沾。
老宅的露台宽敞寂静,梁絮白独自坐在这儿刷微博。少顷,梁宥臣从人群里走来,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定:“怎么不去帮大哥挡酒?”
“你怎么不去?”梁絮白不答反问。
梁宥臣淡淡一笑:“我是医生,使命所在,没人敢灌我酒。”
梁絮白嗤道:“做作。”
顿了顿,又道,“我听齐宣说,你前男友过几天就要回江城了,你真不打算和他见见面,续续缘什么的?”
梁宥臣侧眸看过来,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将他衬得格外冷峻:“吃了多少盐啊,竟开始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了。”
梁絮白横了他一眼:“我犯贱,我多嘴——行了吧?”
兄弟俩在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临近八点时,梁絮白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
梁宥臣问他:“今天大哥过生日,你不留下来?”
梁絮白将西装外套搭在肘间,说道:“不留了,免得一会儿爷爷又要骂我。”
他偷偷和大哥道了别,然后驱车离开了老宅。
从老宅前往剧组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在离开宴会之前,梁絮白特意挑了两份甜度适中的甜点和饮料,然后抄近路赶到了剧组。
此时正在拍洛衍和娱.乐.城经理以及对家老板的戏,其余演员们均候在片场外,静观他们的表演。
梁絮白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来到导演身旁坐下,目光四下游移,在场内场外扫了好几圈都没发现郁楚的身影,不禁好奇:“郁楚怎么没在这儿,他下工了?”
梁导抬了抬下巴,指向正在拍戏的人:“在那儿呢。”
梁絮白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两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之外,场上清一色都是贴着花臂纹身贴的群演,以及一个长发飘飘,穿着性感女仆装的漂亮……
这是……郁楚?!
梁絮白瞳孔放大,心跳似乎漏跳了几拍。
郁楚穿着黑白褶边的女仆裙,脖间系一条黑色蕾丝系带,把颈部线条衬得格外流畅。
他的双腿修长笔直,被白色的吊带袜严丝合缝地包裹着,竟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可被亵渎的神圣感。
因剧情需要,郁楚还佩戴了假发,柔亮顺滑的长发被拨开在肩颈两侧,露出了大片后背的皮肤。
梁絮白的呼吸陡然加重,血液流速似乎也在逐渐增快,趋近沸腾。
他迅速饮下几口冰凉的饮料,试图去浇灭血液里的温度。
遽然,场上爆发出一阵利物破碎的声音——
特制的高脚酒杯被对家老板摔砸在地,飞溅的玻璃碎片为僵持的气氛画下句号,很快转变成血战现场。
那群贴着花臂纹身贴的群演迅速亮出“武器”展开厮杀,而穿着女仆装的洛衍也一改片刻前的优雅,一手探向裙摆下方,取下绑在大腿上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酒桌上翻滚而过,在对家老板掏出枪械之前抬脚,将他的手狠狠踩在沙发上。
他出手之快,饶是久经厮杀的老板也被晃了眼,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便觉颈侧一凉。
洛衍手里的那把匕首,正抵在他的颈动脉处。
“住手。”娱.乐.城经理也没想到洛衍竟如此顺利地钳制住了对家老板,语气里带着游刃有余的笑。
混乱的场面顷刻便安静下来,经理来到对家老板身侧,俯身拍了拍他的脸。
须臾,经理抬头看向洛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杀了他。”
洛衍神色冷厉,眸光幽深,面上窥不见半分异样的情绪。
可是握住匕首的手,却不露痕迹地颤抖了一瞬。
“卡——”梁导出声喊停,脸上洋溢着笑,“很好,一次过!”
场外之人纷纷鼓掌庆贺,郁楚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旋即对饰演老板的那位演员合手,为方才拍戏踩他手的行为表示歉意。
奚晓晓连忙跑过去替郁楚擦汗,他戴着假发,一场戏拍下来,额角已经浸满了汗珠。
场上的气氛格外欢脱,直到有人惊呼出声,才打破了此刻的和谐气氛:“梁总您怎么流鼻血了?!”
梁絮白如梦初醒,下意识抬手,毫不意外蹭了一手的血。
郁楚蹙着眉,跟随众人的脚步朝这边靠近。
梁絮白耳根发热,接过不知是谁递来的卫生纸,一面擦鼻血一面说道:“好辣。”
众人:“?”
“不是……”他蹩脚地解释着,“好热,我的意思是这天太热了。”
导演见他没什么大碍,短暂地休息片刻后,继续拍摄后面的剧情。
有了方才的教训,梁絮白不敢再心猿意马,也不去看穿女仆装的郁楚,忙低头刷起了手机。
直到剧组收工、郁楚返回更衣间时,他才疾步跟过去,扣住了郁楚的手腕:“先别换衣服。”
郁楚轻掀眼皮,凝眉而望:“为什么?”
梁絮白下颌微动,赶在流鼻血之前沉声开口:“我带你去个地方。”

山风徐徐灌入车内,捎来几许清凉。
郁楚正吃着梁絮白从生日宴上带过来的慕斯蛋糕,在车载冰箱的加持下,口感依旧冰凉甘甜,鲜滑细腻。
他手上仍戴着那双黑色的蕾丝手套,细碎而又漂亮的花纹将整条小臂都包裹住,起起落落间,莫名有些妖冶。
山路蜿蜒,稀稀疏疏的路灯不断倒退着,直至一处分叉口时,这份微薄的光源才彻底从车窗外消失。
月色落满山头,仿佛是少女袅娜的轻纱裙幔,在这方夜色里铺出了零星的旖旎与浪漫。
手里的甜点已经见底,饱腹感来袭时,无端搅出了几分困意。
郁楚打开车窗,喧嚣的蝉鸣声悉数入耳。
夜风拂面,驱散了盛夏之夜的狂躁与热意。
他伸出一只手,试图握住清凉的风。
梁絮白透过后视镜看见了他的动作,唇角勾出一抹悦心的弧度:“你就不问问我带你去哪儿吗?心就这么大啊,不怕我把你拐卖了,或者挖掉器官拿去卖?”
郁楚刚吃完蛋糕,心情颇为舒畅,便忍不住和他拌嘴:“你缺那点钱吗?”
闻言,男人轻笑一声,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轻快的节拍。
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自山底蜿蜒前行了许久,梁絮白始终没有刹车的意向。
越往上走,山风越凉,蝉鸣声也越发浓密。
像是一场盛夏夜的无尽狂欢,与心脏保持共鸣。
少顷,郁楚将下巴垫在手臂,慵懒地趴在车窗上:“今天不是你大哥的生日吗,为什么不留在家里为他庆生?”
“宾客盈门,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梁絮白单手打着方向盘,面部轮廓在夜里显得格外刚毅,“若是一不小心惹怒了我爷爷,岂不扫兴?”
郁楚好奇:“你爷爷很凶吗?”
梁絮白一顿,立马说道:“他也就对我们这几个孙子比较严厉,算不得凶。但是对儿媳和孙儿媳就格外好,在这方面简直可以用‘偏心’来形容。”
提及此事,他便滔滔不绝,讲述着老爷子是如何如何对大嫂好,又如何如何偏袒他的妈妈。
“上次我爸和爷爷视频通话时,只因让我妈给他倒一杯水,便被我爷爷训了,说他有手有脚,怎么不自己动手!”说到这儿,梁絮白不禁失笑,“梁家家规第一条就是不许欺负老婆,毕竟家和万事兴。”
郁楚又问:“你爸妈没在老爷子身边?”
“嗯,他们在澳洲。”梁絮白说,“梁氏在堪培拉有分公司,我爸妈在那边待了十多年,每年就春节回家和我们小聚几日。”
半晌后,梁絮白瞥了一眼后视镜,漫不经心地说道:“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郁楚微怔,嘴角动了动:“没了。”
行过一段缓坡之后,吉普车的速度很明显慢了下来。
这是一处平整的山头,四周空旷辽阔,山风里隐隐夹杂着一股子湿气。
许是时间太晚,蝉鸣声也渐渐消失,让旷野更显宁静。
车辆停止,郁楚缓缓抬头,目光扫过漆黑而又陌生的环境,打心里涌出一股敬畏之意。
梁絮白从驾驶座走出,拉开后座的车门:“下来吧。”
郁楚捏了捏坐得酸痛的腰适才下车,他的皮肤本就细嫩白皙,一双腿纤长的腿被吊带袜包裹,在夜里更是白得晃眼。
凉风飒飒,卷起女仆裙褶边的残影,长发也被风撩动了,郁楚只能不断地把它们拢在耳后。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回头,与梁絮白的视线相交。
男人目光沉凝,仿佛与夜色相融了。
几秒后,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黑色绸带,去蒙郁楚的双眼。
“你要干什么?”郁楚警惕地后退两步,却被他轻轻松松拉回来了。
“不会伤害你的。”梁絮白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将绸带覆在那双漂亮的、隐隐含情的眸子上,只绕了一圈,便在后脑勺绑住了。
原本还能借月色和车灯窥见一点草木的身影,可是被绸带蒙眼后,视线便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耳畔是徐徐的风声,蟋蟀的鸣声,以及伴随呼吸而起伏的心跳声。
下一瞬,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握住了他,隔着薄薄的蕾丝手套,他能清楚地觉察到对方掌心的温度。
一股与山风截然相反的灼热感。
梁絮白的声音在身侧漫开:“跟我走。”
视线受阻,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郁楚只能将所有的感知能力集中在男人的手里,凭借着这份悍然却不粗鲁的力量缓步前行。
车灯明炽,为前行之人照亮了方向。
因梁絮白是从宴会上赶来的所以,身上还穿着笔挺的西装裤,黑色衬衫将他的身材修饰得格外精壮,与穿着女仆裙的郁楚形成鲜明的对比。
脚下的路称不上有多平整,却足够让人大胆地迈出下一步。
郁楚跟着梁絮白缓慢地前行,也不知究竟走了有多远,在渐渐意识到周身的神经已经被未知的环境给束缚住时,心底便不可控制地产生出了些微的恐惧。
他下意识反握住那只宽大的手,寻求一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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