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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深情寡夫(吃糖了吗)


姜偃:“......”
看着跟他这么像的脸做这么夸张的表情,他有点受不了。
“你用着这张脸,能不能注意点我的形象?”
不敢想他用着这张脸,都是怎么在太玄宗败坏他沉稳可靠大师兄的形象的!
姜琤泪眼汪汪望着他,沉重中又掺杂着几分要吐露不可告人的大秘密的神秘,“哥......陛下,您听我说,其实,我是从五十年后穿回来的!”
说完就期待的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到震惊。
姜偃用了用力抽回自己的袖角,一脸冷淡:“哦,我还是从一百年后穿回来的呢。”
姜琤急得直捶地:“您得信我啊!”
姜偃心说,他也没说假话啊。
不就穿越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过他为什么一直管他叫陛下?他什么时候登基称帝的,他怎么不知道?
姜琤只当他不信,直接略过中间许多缘由波折,直奔主题而来:
“陛下,无论薛雾酒现在看起来多无害,他都不可信!他会在未来最后关头出手背刺你,将你百年心血付之一炬!”
姜琤用手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务必趁他羽翼未丰之时,将他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他从未来而来,只有一个目的——找到此时尚未身死,统御幽冥界的冥府大君陛下,告诉他,趁薛雾酒病,要他命!
此人,留不得!

姜琤还在期待地看着他,姜偃却心无波澜:“......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姜琤不敢相信:“陛下!你......你不会是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袒护他吧!”
姜偃:“一,我不是什么陛下,我就是一普通修士;二,薛雾酒跟我非亲非故,相识都谈不上,他就是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一刀,也算不上是‘背刺’,顶多就是‘谋杀’。”
那什么百年心血更是无稽之谈。
你要说薛雾酒复活了,发现被他这个人继承了自己的遗产,准备弄死他把自己的东西抢回来,那还差不多。
就算真有这么一天,姜偃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除非薛雾酒抽风了才不跟他计较这些,否则他们迟早要对上。毕竟传闻中的魔头,可不是什么大度的愿意给一个陌生借势的人。
他继续这样干下去,对方早晚会来找他算账。
这要是个已经死透了的人也就罢了,现在看来,保不齐哪天魔头就复活了。
正常人肯定都能想到,姜偃必不可能真对薛雾酒‘有情’,按照常理,财主死后跳出来认亲认情人拉关系的,那肯定都是图钱图权的嘛,反正死人又不会开口说话,情况如何,全凭活人两张嘴上下一碰硬吹。
这种事,但凡一个棺材板没按住,都能把人气活了。
只是谁能想到,这薛雾酒的棺材板,还真有可能要被掀翻了。
想到这里,姜偃思绪忽然断了一下。
薛雾酒的残魂之前才为了他,不要命一样跟聂如稷打了一架,后面还不嫌他满身血污背着他走.....
他有一瞬间对薛雾酒这个人产生了些许的不确定。
这么说,他人好像还挺不错......?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姜偃就赶紧摇头甩掉。
不行不行,就算他人不错,也断然不会不计较他在自己死后,还要被姜偃这么个人跳出来,到处宣扬他俩关系不清不楚,平白污了对方名声。
如今不跟他算账,估摸着是还需要他为他收集尸体,完成复活大业。
想到又给自己招惹了这么个大麻烦,姜偃不由叹气,感觉自己短短一段时日苍老了许多。
他继续道:“至于袒护,更是不知道你是从哪看出来的。我不是只是在为他收尸吗?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姜偃口风很紧。
姜琤却一脸不信,他似乎笃定姜偃会维护薛雾酒那个魔头。
嘴里嘀嘀咕咕:“装,还装,世人谁不知道你和薛雾酒关系好?当年魔头举世之力建造云上仙都,闹得名声多差,多少人都说了他那人就是骄奢淫逸,天生坏到了骨子里,缺少同理心,对凡人的痛苦视而不见,还以此取乐。为了建造他的宫殿死了多少凡人?一时高兴就不计代价制造大阵,生生让太阳在天上照了四十九日,导致人间大旱,又饿死多少人?”
“最后还不是你到处奔波给人收拾的烂摊子,又是送死人还阳,又是巴巴上赶着跑过去劝说,结果人连仙都大门都不让你进!就这你还好意思跟别人说,他定是有苦衷?那人指不定在背后看你着急的样子取乐呢!”
说起这些事,姜琤是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冥府大君,怎么就......怎么就眼瞎看上了这么个玩意??
越说越觉得生气:“哼,他要是心疼你一点,后面就不要一个乱子接一个乱子的闹,差点把你的修为都耗尽了,给人还阳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可是犯戒啊!
杀人容易,可要复活一个死人,那就是逆天而行!
别管是一条命,还是一百条命,通通都是做不得的!
还一条命就得担一份孽力,身上就多一道诅咒刻印,他家陛下为了那人的名声,为了他不惹天下众怒,在他造杀孽的时候替他救活了多少人,就背了多少诅咒!那魔头倒是好,什么都不用管,只顾自己开心就继续祸害人。
“分明是他造的杀孽,最后这笔债全算到你头上了,要不是为了处理他那些破事弄得精疲力竭,后面也不至于到那种——”
说到这里,姜琤止住了话头。
他这么说,姜偃更确定他是认错人了。
这一听就是薛雾酒活着时的事了,那时他还没穿过来,跟他真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听他这么说,薛雾酒生前也不是众叛亲离,起码,还有一个好友站在他那边?
心里一动,忍不住好奇:“‘我’和薛雾酒真关系这么好?好到他都这么坏了,‘我’也不离开他?”
世上真有这样的傻子?
姜琤忍不住直叹气:“别提了,都不知道让薛雾酒给灌了什么迷魂药。”
“我是在您去世后才出生的,很多事也是听别人说的,只知道陛下同薛雾酒相识多年,咱们地底下的人专往死人堆里凑,本来就风评不好,偏您又跟活人里面风评更不好的家伙扯上关系,唉......”
陛下行事并不张扬,认识薛雾酒前总是神出鬼没的,别人不喜欢他,也抓不着他的影子。
要是一直这样,也不至于落到最后那种地步。
姜偃听到那句‘地底下的人’,心里不由跳了一下。
他想到了判官决,那些鬼又喜欢叫他小判官。
难道姜琤真不是在发癫胡说?
他心里想着,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太多。
“按你说的,我和薛雾酒好成这样,凭什么现在听你的要去除掉他,”姜偃一脸不为所动,“要知道,你可是忽然冒出来自称是我弟弟,又取代我,成了我原本未来道侣的命定之人,也就相当于抢走我的道侣,你叫我如何信你?”
姜琤犹豫自己该不该说,他怕说得太多,导致未来变数增多,结果反倒不如人意。
可他既然已经耗费了这么多,回到他家陛下还活着的时候,再瞻前顾后的顾忌着那么多,怕是最后什么都做不成,到头来一切都白费功夫。
他一咬牙一跺脚,道:“我在陛下死后才出生,五十年后陛下身死,幽冥府轮回道不能无人管理,这才有了我,我应法则自幽冥深处诞生,是您正儿八经的继任者,又和陛下同出夜合一脉,说是兄弟还是收敛着的,分明是父子嘛!也不算欺骗。”
“我孤身一人来寻你,又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只能先想办法混进太玄宗,毕竟是天下第一的仙宗,打听消息更方便,他们都说太玄宗大师兄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就算发现我是假冒的弟弟,也不会太为难我......”
他也没想到这么巧,他随便挑个冤大头,就是他家陛下本人!
姜琤还是后来太玄宗审判那日,发现这个默默无闻的老好人师兄,竟然和薛雾酒有牵扯,才意识到姜偃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姜偃无语。
弄了半天,就是看中了他人好欺负?
大概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不厚道,姜琤赶忙道:“可之后的事我全都不知道了!什么换命定道侣,还有陛下被太玄宗之人联合起来欺负,都与我无关!就算有人在背后捣鬼陷害您,那也不关我的事啊!”
他只是想改变未来的命运!
这话姜偃倒是可以信,他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到底是谁在背后做这个推手,他其实心里多少有了猜测。
证据不多,凭感觉直接猜一下。
就把自己认识的人里挨个筛上一遍,姜偃心里跳出了一个名字:宋符卿。
闻燕行保不齐也掺了一脚。
只是那些还都不是眼下最要紧的。
他看向还跪在面前,拽着他袍角的姜琤:“薛雾酒未来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跑过来让我杀他?”
五十年后,那个时间点正好是游戏开始的时候。
难道五十年后游戏世界变成那副鬼样子,跟薛雾酒有关?
他莫名又想到了游戏里的那个谁也打不过的长得很好看的boss。
那个boss,不会就是未来的薛雾酒本人吧......
心里惊了一下。
为何他会变成那副模样?他在鬼门关前等谁?
说起这事,姜琤就来气。
眼眶一酸,差点就要哭了。
他愤愤道:“那人......那人趁着鬼门关开启之时,把您好不容易搭建起的轮回道砸了!”
“他把鬼门关全烧了,导致轮回崩毁,幽冥府坍塌,亡魂无处可去,只能徘徊在人间,时间一长,怨念无法消解,人间直接变成了鬼蜮!”
作为继任的府君,姜琤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根本拦不住那已修成厉鬼的魔头,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天下乱成一团,心里作痛。
姜偃眼瞳微微缩紧。
这场景听着可真是熟悉。
他想到自己初次接触判官决时看见的画面。
漫天红门化作星火坠落,红衣厉鬼在他眼前将一切烧了一个一干二净。
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哪只鬼魂的记忆,以为那是过去发生的事。
也是导致现在鬼门关无法开启的原因。
可、可要是他看见的,其实未来会发生的景象呢?
姜偃心脏忽地加快,剧烈跳动。
“他为何要做这种事......”
姜偃一锤大腿,恨不能摇着面前面露迷茫之人的肩膀,直接冲着他的耳朵大喊——
“当然是为了找您寻仇啊!”
那时厉鬼的话再次出现在姜偃脑海里。
【‘若我坏了你的轮回路’】
【‘你可会从幽冥深处来找我报仇?’】
姜琤:“那时陛下早已为补全早先残缺的轮回道倾尽全力,最后身死道消,灵魂回归幽冥;您已经做了一切能做的,让生死两界重新有了秩序,自那之后,鬼门关也得以正常开启,如此功绩,本应得到安息,可那人——那人竟为一己私欲,非要您醒过来,好找你寻仇!”
不愧是魔头,一点道理都不讲。
他们新老两届阎王在这,还不趁早弄死他?!
越听越觉得耳熟的姜偃,瞬间没了之前听别人故事的轻松心情。
整个人僵立在那里汗流浃背。
糟了,他现在开始感觉头皮有点麻了。

不会就、就是因为他伪装自己是他的寡夫,才被记仇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姜偃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最后直接原地石化住了。
“薛雾酒,好小气一个人啊......”
他不就骗他几个手下过来给他当打手,好好说说又不是不还了,不至于记仇记到他死了,都要掀他的坟把他拽起来亲手再杀一遍吧?
姜琤等了半天不见他家陛下说话,疑惑的问:“陛下,您怎么忽然出了这么多汗?”
不应该啊,他俩借着夜合的连接梦里相见,还能热出汗来?奇了怪了。
姜偃眼神放空:“你先别管这个,如你所说,轮回道在被‘陛下’补全之前,是残缺的,那我问你,补全之前,鬼门关能否正常开启?”
姜琤:“开不了。冥界和人间的通路,陛下可看作是一座桥,桥断了,自然没法引亡魂进入冥府。”
“只不过,说是断了也不对,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这‘桥’打从一开始就只修了一半,还从未连通过,如果没有您以身将缺失的部分补全,时间久了,人间一样要被鬼蜮吞噬。”
死人和活人,本就该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不能混为一谈。
都住在一块,时间长了,肯定要出事。
“唔,这么一想,陛下这朵开在幽冥的花,说不准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弥补这一部分的法则缺损,才孕育而生的呢。”也就说所谓的天命所归。
他就是注定要去修桥的是吧?
别人修桥是搬砖,他修桥往中间一躺。
别说,倒也省事,
姜偃脑中浮现出来自己躺在一座断了的‘奈何桥’中间,好多好多鬼从他身上排队走过的画面,不由嗓子紧了紧。
他大爷的现在可不就是开不开鬼门关了吗?
一切都跟姜琤说的对上了。
他还在这想着努力修炼,说不准他练练级,变强了就能打开鬼门关,把判官决上的鬼送走,
闹了半天不是他实力不够,而是他们差他这块砖!
不不不,现在还不能说得这么死。
姜偃:“你口中的陛下,可是指......冥府大君?民间俗称的,阎王爷?本体是一朵花?就你今天扔给我的那个?”
姜琤眼冒惊喜:“对!幽冥夜合,您想起来什么了吗!”
姜偃:!
他又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厉鬼烧门的景象。
当时那厉鬼阴阳怪气的叫的称呼——
【‘尊贵的......冥府大君陛下......’】
他现在脑子嗡嗡地响。
他、他之前可是眼看着那朵夜合化作一滩水流进了他的身体!
这这这……现在再说是完全没关系,他自己也不信了!
姜偃眼睛发花,虚弱地捂住脑袋:“你容我捋捋。”
难不成,他真是姜琤口中那什么陛下??
不,严谨点,应该说,起码五十年后,他是这个“陛下”。
说不准是他修炼鬼道,登峰造极,就当上鬼中之王了也不是没可能,反正谁也不知道他这判官决修到最后,是个什么东西,从判官修成阎王......也合理。
姜偃咬牙认下这份“合理”。
他不死心地看向姜琤:“你说你跟我同出一脉,那你变个花来看看。”
姜琤一愣:“现在?”
姜偃:“对,就现在。”
姜琤忽然红了脸,揪着手指扭捏了一下:“那陛下见了不许笑我。”
姜偃:“不笑,快变。”
姜琤纠结了一会儿,在姜偃脚边变成一朵“花”。
只是这花长得有些滑稽,光秃秃一根杆上冷冷清清挂着一片黑色的花瓣,勉强能证明他的真身。
姜偃:“......噗。”
姜琤嗖地一声变回来,面红耳赤,委屈抱他大腿:“说好不笑我的!”
姜偃压下嘴角,怜爱的摸着这傻花的脑袋:“没笑啊,你听错了。”
姜琤怀疑:“我分明听见了!我是耗尽了力量才会这样的,以后会长出来的!”
他虽不如陛下盛开时的重瓣令人惊艳,叫无数人痴迷,但也是长得很饱满的一朵花!
姜偃被他看得心虚,连声应道:“好好好......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
真说起来,他五十年后估计寿数就快到了,临死前做点好事把轮回补全了,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可他真的没见过活着的薛雾酒,对姜琤说的两人的过去也一概不知。
想到不久前他嘲笑的傻子,有可能就是他自己,姜偃又抱了一丝侥幸心理。
委婉表达了一下自己不清楚姜琤说的,几百前薛雾酒活着时的事。
提起这一点,姜琤也皱起眉,一脸苦思不得其解:“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陛下,您了解的薛雾酒是在什么时候,因何而死?”
姜偃回答:“三百年前,被正道围攻而死。”
“据我所知,他不该死得这么早啊。”
“什么意思?”
“按理说,他应该是在从我穿过来的那个时间点的一百年前,也就是距现在的五十年前才战死。”
仙门虽然想分尸泄恨,却被陛下拦下,将他尸体带走,用自己的花蜜养着他的神魂,得陛下的滋养,才得以保住魂魄,在陛下以身修补轮回道之后,得以修成鬼道,之后才成为厉鬼,又破坏了轮回道。
而今,姜琤多方打听,竟然无人听说过陛下的名号。
明明在他的认知里,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和那魔头关系十分亲密,现在,却像是陛下不曾存在于那个过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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