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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是我家佣人之子(上齐)


“……不知道,”半晌李欣摇摇头,“他就是个怪咖,管他干嘛。”
“对了,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转学生了,”一个张扬的声音响起,简澄扬单手端着几个本子进来,“今天来新人,老齐十有八九会早到,劝你们别作。”
“切,”李欣不屑道,“那你大早上的在地上晃悠什么。”
简澄扬勾起唇角,扬了扬手中的本子,“本数学课代表自然是下来收作业的,速速上交!”
顾艾则从他的话里听出其他的意味:“你的意思是咱班真有人来?”
台下淅淅零零的人掏出作业,有个别没听见的,简澄扬直接两步迈到面前敲人桌子:“当然是真的,前两天我和佛言在高尔夫球场听他爸说的。”
佛言是一班班长,他爸是A中的名誉校长,能从他爸嘴里听到这个转学生的信息,那转学生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啊?”李欣欲言又止,“但我还听说,那人的学籍信息好像是从南方一个没听过的小城转来的。”
顾艾身为学习委员,对新人最关心的便是成绩,“小地方的教育资源不太行,他来不会拖咱班后腿吧?”
“那谁知道。”
简澄扬数了数本子数量,“还差一本,谁还没给我?”
话一出口,他的动作顿了顿,滞后地想起他没往最后一排走,还差沈宵一个人的。
大家的视线都被他刚才的话集中了过来,这时候走过去明摆着会和沈宵打上交道,还是自己主动的,他不太愿意。
一片安静中沈宵站起身,动作间不骄不躁,把本子放在了那摞的最上面,转身回了原位。
简澄扬耸了耸肩膀,“OK,齐了。”
等人陆续到了,班任老齐踏着高跟鞋迈上讲台,庄陶跟在她身后,悄悄地打量了一眼同班同学。
班上的同学看到他或多或少有些好奇,只有最后一排的沈宵平静地扫了一眼,眼里没有丝毫惊讶。
“静一静,”老齐扶了扶眼镜,“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的新同学,未来一年将会和我们一起学习,庄陶,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全班四十几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庄陶腼腆地笑了笑。
他虽然胆子小,但以前每场孤儿院举行的演出几乎都参加,常常要在一群资助者面前表演节目,在人前并不发怵。
他两手自然地放在背后,抿唇笑了一下,说:“大家好,我叫庄陶,之前在南方生活,现在转到A中,望以后多多指教。”
“哇……”下面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
“他好乖啊有没有!”
李欣盯着台上:“看来南方水土养人是真的啊,连男孩儿都长得这么好看。”
老齐上下观察了下,说:“咱班按身高排座位,你去……第三排吧。”
庄陶没有异议,刚坐下教室便响起了早读铃声。
早自习对普通班级的学生来说是早读,对一班来说就是各个科任老师的附加课。庄陶正想知道自己的水平与一班平均成绩比如何,这节数学课恰合他的意。
一节课很快过去,庄陶低头记笔记,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刚一抬头,赫然发现四周围上来一圈儿同学。
庄陶有点懵,问:“有事吗?”
李欣笑眯眯地看着他:“没事,就是想来看看新同学。”
有同学在旁边嗤笑一声,“你可别吓到人家。”
“别误会,”顾艾替同桌解释,“李欣是颜控。”
看他们都没有恶意,庄陶内心松了口气。
冷不丁转学到一个陌生的班级,说一点都不在乎其实是假的。
“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有开学考,等会儿就要开始考试了,一直到晚上最后一节课考完。”
顾艾学习委员的身份上线,对着这张乖巧的小脸,她把课前担心新同学拉班级平均分的事忘到了脑后,“如果你没准备好的话,我看看能不能跟老师申请让你延后考。”
庄陶感激地笑笑,“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努力跟上班级的进度就好。”
A中有开学考的传统,庄尔烨已经跟他讲过了,庄陶并不意外。
虽然是转学生,但性格谦虚又上进,最主要是长得太好,一众同学对庄陶的好感直线上升,于是纷纷加了联系方式。
简澄扬从老师办公室回来,看一堆人围在这便过来凑热闹,随口问:“陶子,你南方哪的。”
庄陶愣了下,接受了这个自来熟的称呼,说:“我之前在海城上学。”
“怪不得水灵灵的,”简澄扬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原来是打水乡来的。”
四周传来善意的笑声,庄陶弯了弯眼睫,“以后欢迎你来玩。”
快上课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回了原位,庄陶伸了个懒腰,趁着间隙四下看了看,余光瞥到最后一排时顿住了。
沈宵坐在教室角落,正垂眸在本子上记录错题。他身后和左右两侧都没有人,前面的女生与她前桌正在聊天,不知有意无意,她的座椅与沈宵的桌子间隔出很大的距离,看起来就像……
庄陶慢慢皱起眉。
就像与整个班级隔绝了一样。
老齐捧着卷子和答题卡进来,邦邦敲了两下桌面,庄陶不得已收回视线,暂时放下思绪面对考试。
一口气考完语数外理综对哪个班都是极大的考验,庄陶脑袋转了一天,此刻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陶子,”李欣双肩背着书包走过来,“跟我们走,今晚大家出去放纵一下,顺便给你接风。”
庄陶抬起头,反应两秒:“唔,同学们都来吗?”
“嗯,”李欣说,“是一家口碑不错的俱乐部,不远。”
庄陶没法拒绝大家的好意,他给连昆叔叔发了信息,告诉对方不用来接了。
校门口熙熙攘攘的学生和接孩子放学的豪车和家长,庄陶视线四处梭巡着。
内兜里的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三哥,庄陶怕他打的急,于是先接了电话。
“陶陶,”庄尔星有些慵懒的嗓音透过手机屏幕传来,“连昆说你和同学们出去玩,记得注意安全哦~”
庄陶嗯了声,“知道了三哥。”
庄尔星又嘱咐几句,“有事随时联系我,万一没接就打给大哥二哥。”
庄陶都一一应下。
刚挂下电话,身后一阵峻猛的风袭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脖子便被人一把搂住了。
庄陶费劲地抬头瞥了一眼,果然是简澄扬。
“澄扬,别闹陶子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俩身后响起,是佛言。
他穿了白色的衬衫校服,系着领带,长相十分斯文帅气。
“今天学生会一直在开会,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走到庄陶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叫佛言,庄叔叔和我爸是老朋友,我好多天前就听说你了。”
一旁的简澄扬插话道:“刚才我们在后面好像看你在找什么人。”
“呃,”庄陶犹豫一下,问:“沈宵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好像没看到他。”
听到这个名字,简澄扬下意识皱了皱鼻尖,“你问他做什么?”
庄陶疑惑地问:“沈宵也是一班的学生,既然说好大家一起去,为什么他不算呢?”
简澄扬认真思考了几秒:“因为他从来不参加这些活动啊。”
“每次放学他都是走的最早的,学校的社团,集体活动一律不参加,甚至连统一的游学也不去,久而久之班级有什么活动自然就不会带他了。”
庄陶说:“可能他有难言之隐,不能参加这些活动。”
“也许吧,”简澄扬摊了摊手,思索道:“不过最主要还是他的性格,太阴郁了,没谁愿意接近。”
“哦对了,还有那个男人。”
简澄扬的话令庄陶抬起头,“男人?”
两年前,一个中年男人曾闯进过学校,边破口大骂边找寻着什么,不管不顾保安地阻拦闯进教学楼,满身酒气,一旁的老师校领导听了半晌才听清“沈宵”两个字。
原本要执行强制手段把男人带走的保安犹豫了,这人难道是学生家长?
A中大多数学生非富即贵,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招惹的。
后来接到消息的沈宵走出教室,看见男人瞬间,他整个人顿时变得恐怖,暗沉如水的双眼紧紧盯着对方,指尖捏的几乎泛起青色,“你还敢来找我……”
男人嘴里嘟囔着什么,对沈宵露出大大的笑,“我来看看……我的杀人犯儿子,过得好不好啊。”
后续超出了学校的预料,在事情闹得更大之前,他们把男人赶出了校园,但这件事四处流传,A中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老师和同学对沈宵的态度也自然微妙起来。
直到下了车,庄陶几人在引领下来到包间,他没注意前面的人,径直撞上了佛言的后背,后者好笑地看着他,“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庄陶摆摆手说没事,他心不在焉地坐下,盯着面前的玻璃杯,终于意识到了那个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的,原书中并没有出现的人——
沈宵的继父。

沈宵取了单车,逆着人流的方向径直来到操场。
西南角有一个隐秘的出口,附近空无一人,沈宵迈上车座,长腿一蹬,疾风把他的外套扬起弧度,转眼人车已窜出去数十米远。
临近夜晚,凡帝俱乐部开始营业,酒水区尤为热闹,沈宵停好车,在更衣室两下换上工作服,戴上员工牌的同时来到大厅,赶在经理到达的前一分钟打了卡。
等待调酒师调酒的间隙,远处正门在经理的引导下领进一群学生,他们穿着显眼的A中校服,打闹间彰显出十足的学生气,吸引了不少客人的视线。
毕竟俱乐部消费不菲,普通家庭的孩子连进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沈宵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酒已经调好,调酒师抹了把额头的汗,说:“303卡座的。”
沈宵端起托盘,转身时淡淡提醒了一句:“还有六杯,快超时了。”
另一头,1303的包间里,几十个少年少女鱼贯而入,庄陶刚挑了个角落坐下,就被简澄扬毫不留情地拎到中间;
“今晚你是主角,坐到角落里成什么样子?”
桌面上提前备好了几十瓶啤酒和各色纸牌骰子,昏暗炫彩的灯光下,庄陶陷在沙发中间显得尤其弱小,他诚实地说:“我不太常来这里,玩不好会扫兴的。”
旁边的男同学见状大力拍了拍庄陶的肩膀,朗声说:“想什么呢?大家也就是随便玩玩啊。”
“就是呀,”另一个女孩子附和道:“而且我们是学生,也就玩些简单的猜拳打牌,又不赌钱。”
几个人上前演示下游戏规则,带着庄陶玩了两把,后者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手气还不错,他暂时把沈宵的事情放在脑后,“咱们正式来一轮吧。”
“好啊,”一旁看着的简澄扬懒懒道,“全凭实力说话,输了的罚酒。”
“哎哎,”那个男同学提议:“陶子刚玩,让着点他,罚果酒吧,度数低一点免得醉。”
庄陶刚刚赢了两把,此刻有些飘,他翘起一点唇角,跃跃欲试地说:“好呀。”
眼看俱乐部酒水台的客人越来越多,调酒师急得手忙脚乱,“我才上岗几天,怎么偏偏轮到我一个人上班,这谁忙得过来啊?”
沈宵轻轻靠在吧台旁,抱肩看着他,半晌淡淡开口道:“我可以替你。”
调酒师一愣:“什么?”
“与其超时被投诉扣工资,不如让我做,你来送,”沈宵慢条斯理地提出解决方法:“我可以按时完成任务,但有一个条件:今晚的小费分我一半。”
调酒师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以为调酒这么简单的?你一个小屁孩儿能调好么?”
沈宵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
眼看单子越积越多,调酒师狠了狠心,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算了算了你来吧。”
沈宵不紧不慢地起身,看了眼需要调制的酒,在吧台后选杯,放冰,量辅料,乃至最后的装饰,动作有条不紊却效率奇高。
一旁的调酒师悬着的心逐渐放下,同时又忍不住问:“你既然做的这么好,为什么还做服务生而不是正式调酒师呢?”
调酒师各方面薪资待遇远远超过送酒的服务生,是什么理由让他选择低调地做一名服务生?
只听沈宵面无表情道:“未成年不能做正式员工。”
“……哦,这样。”
点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庄陶瘫在沙发里头,有点看不清台上到底是几个人在唱歌。
“陶子,你到底输了几把啊?”顾艾坐在旁边拉近了看他,说:“脸好红。”
四把还是五把来着?庄陶眼睛忽闪了几下也没想明白,“嗯……记不清了。”
“喝傻了吧?”简澄扬觉得好笑,“数数有几个杯子不就好了,一二三……你输了六把。”
“这么多啊。”庄陶傻笑一声,“怪不得感觉脑子晕晕的。”
“果酒度数再低也是酒,不应该喝这么多的,”顾艾有些担忧,“陶子,要不让澄扬他们送你回家吧?”
“没关系,”庄陶摆摆手,撑着直起了身子,“我出去逛一逛,吹吹风就好了,你们不用管我。”
说罢,他拍拍脸,脚步微微虚浮地走出了包间。
包间前的连廊又多又长,庄陶扶着墙,七拐八拐走了好久才找到大厅出口。
吧台后方,一个穿着马甲制服的男人正背对着他调酒,动作间行云流水,格外引人注目,庄陶眯着眼,瞧那背影觉得越看越眼熟,下意识抬腿走了过去。
沈宵调完最后一杯,双手撑在台上,晃神的瞬间,他莫名想到了刚才进来的那群学生。
灯光下,卷发小孩站在人堆里尤为显眼,不知在想什么,看起来神色恹恹的,进了狼群的小绵羊一样。
也是,不管在哪,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身边人的喜爱。
身后一阵轻微的磕碰声,沈宵回过头,就见刚才脑海里出现的那绵羊红着脸蛋儿,正双手撑着下巴,趴在吧台上憨笑地看着他。
未等他开口,庄陶已经踉踉跄跄的朝沈宵跑了过去。
“咚”的一声,对方撞进他怀里,天旋地转的感觉不仅没有减轻,反倒更严重了。庄陶死死抓住手里的布料,仰起头,仔细看了他半天,问:“你怎么在这儿啊?”
沈宵垂眸,半晌开口道:“我倒还想问你。”
不好好在包间待着,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
“这里太大了,”庄陶嘟囔着,“我都找不着哪是哪。”
“找不着就乱走?”沈宵声音有些冷,他忽然低下头,乌黑的睫羽眨也不眨:“知不知道楼上是干什么的?”
庄陶反应有些慢,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沈宵凑近他,声音低下来,用吓唬人的语气:“专捡你这种没人陪的小孩,带到上面去,没有三天三夜下不来。”
他静待着观察对方的反应,可庄陶愣了愣,说:“不会的,我有人陪啊。”
沈宵冷笑一声,“谁陪你?”
简澄扬,还是佛言?他们把你带到这里,不还是让你一个人跑出来了?
可庄陶迷蒙着那张潮红的脸蛋,专注地看着他,说:“你啊,你不是就在我旁边吗?”
“……”沈宵伸手托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几秒,“看来是真喝多了。”
托住自己下巴的手温暖而宽大,庄陶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整张脸几乎落在那手心里:“困,我想回家……”
沈宵说:“让简澄扬他们送你。”
见他没反应,沈宵只得晃晃他的肩膀,“庄陶,你在哪个包间。”
“唔……”庄陶睁开眼,向自己来时的方向望过去,走廊两侧完全一样的门,长的看不清尽头。他傻笑一声:“忘了呀。”
“我自己回去吧,”庄陶揉揉眼睛,感觉清醒一些了,“不用麻烦别人。”
沈宵无言地看着他,不揉还好,揉了以后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浑身一股果酒香味,谁敢让他真的自己走回家?
“那你就坐在这,”沈宵说,“等我……”
手机专属铃声响起来,沈宵被打断,目光投向声音来源,庄陶的卫衣兜。
“是澄扬,”庄陶仔细辨认屏幕上面的字,对沈宵笑笑:“我先接个电话。”
“喂,我……”
“陶子你跑哪去了?”简澄扬急躁的声音顺着网线传过来,“我和佛言找了你半天。”
庄陶被他吼得手机差点没拿稳,“我在……我看看昂,”
沈宵示意庄陶把手机给他,接过后说道:“他在一楼大厅酒水台。”
“沈宵?”简澄扬诧异道,随即又有些着急:“庄陶在你那?你别轻举妄动啊,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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