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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是我家佣人之子(上齐)


沈宵松开手,惯性冲的何夜差点坐在地上,他又羞又怒,转头对庄陶道:“你进了音乐社又怎么样,一个社团而已,我根本不在乎,实话告诉你,我马上就要进入白老师的乐团了,看着以后吧。”
等人气冲冲地走了,沈宵转头对庄陶道:“难得看见一个人这么讨厌你。”
庄陶摸了摸鼻子,“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刚才他要打你,”沈宵蹩眉,“你就站着让他打?”
“我肯定不想啊,”庄陶委屈道,“但我从小就这样,胆儿特别小,谁凶我我根本不敢还手。”
“我看你那天往小混混身上扔砖头的时候胆儿挺大。”
“……”
安静须臾,庄陶轻轻开口道:“你不生气了?”
沈宵走进屋收拾东西,没答他话,庄陶换了个问法,“你为什么来这啊?”
他心中缓缓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不会是来看我面试的吧?”
沈宵沉默几秒,转过身看着他说:“我负责音乐社的乐器清理,你说我来干什么。”
A中给贫困生提供的一项优待,每周来两次,工作轻松且薪水并不低。
“哦……”庄陶丝毫没有觉得尴尬,他笑起来:“那我们好有缘啊。”
后台室的门被敲了两下,简澄扬推开门,看见这两人愣了下,边进边说:“你在这啊,我们找你半天。”
任嘉一把推开简澄扬,从他身后冲出来,上来和庄陶抱在了一起,“陶子,你太牛了!我现在就是你头号粉丝!”
两人身高体重相仿,抱起来脸对脸的,冷不丁一看让人以为是双胞胎。
庄陶被他逗笑,“你好夸张啊!”
佛言拿出一束花递给他,“陶陶,恭喜你。”
庄陶没想到自己还有花,他接过来,真心实意道:“谢谢阿言。”
沈宵静静地看着他们,庄陶似有所感,忽然转过头,前者独自站在一旁,淡淡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看着人一步步走远,庄陶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酸,下意识往他的方向走过去,任嘉突然拉住他,“对了,都快到中午了,你脸上该换药了,不然会感染。”
庄陶回过神,“我忘了。”
“那我们快回去吧。”
“……嗯,”庄陶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转而一想,沈宵也没有换药,他的伤比自己的重很多,感染了岂不是更不容易好?他放下琴包,抬腿跑了出去。
任嘉没拉住他,“陶子你干嘛去啊?”
庄陶顺着走廊追上去,“沈宵,等等我!”
听见声音,沈宵回过头,垂眸看着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怎么了?”
庄陶正要开口,眼神定在他受伤的左臂上,上面的绷带崭新洁白,看来已经换过了,他平复好气息,“我就是想问你,你今晚打工吗?不打工的话放学一起走吧。”
沈宵问:“为什么要一起走?”
“你骑单车要很久才能到家,”庄陶合理分析,“不如我们一起,不仅节省时间路上还能有个伴儿。”
沈宵没答话,目光移到他身后,简澄扬几人不放心地跟了出来,看见庄陶拉着自己,简澄扬迟疑的要上前,佛言拉住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再等等看看。
所有人都不赞同庄陶和自己站在一起,仿佛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有庄陶自己不觉,跟着他跑出来,没有一点点要避人的意思。
沈宵喉结滚动了下,说:“好。”
“你说的,”庄陶眼睛亮了亮,“晚上等我。”
沈宵勾了勾唇角,“知道了。”
看人走远了,任嘉小步跑过来拉住他,“喂,你和沈宵说什么了。 ”
庄陶说:“我两家顺路,正好一块回去呢。”
庄尔烨去了学校实验室,按照以往惯例估计没半个月回不来,庄尔星也没在家,庄易替大儿子去了公司,主宅只有云秀之一个人。
远远看到接庄陶的车停在门口,她开心地走出门迎接,“陶陶回来啦。”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人,云秀之愣了下,陶陶旁边那人是沈宵吗?
庄陶应了声,正犹豫怎么开口和云秀之解释沈宵,后者淡淡地说:“我回去了。”
“别啊,”庄陶扯住他袖子,“阁楼什么都没有,你自己怎么换药?”
沈宵垂眸看着他,“没有你的时候,我都是自己一个人。”
庄陶呼吸一滞,声音小了些,“可你现在不是有我了么。”
注意到沈宵胳膊上的伤,云秀之微微拧起眉,踩着高跟鞋走下台阶,招呼他们道:“快进来吧,厨师已经做好饭了。”
见两人站着没动,她疑惑道:“怎么不进来,你俩都不饿吗?”
庄陶愣了下,随及笑起来,“来了!我肚子都饿扁了。”
他转头弯起眼睛,“咱们先吃饭吧。”
沈宵被他拉着来到餐桌旁,桌面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桌菜,云秀之派人加了张椅子,说:“你俩都受着伤,不适合吃太过油腻的,所以比较清淡。”
说着她转向沈宵,“小宵啊,阿姨不清楚你的口味,如果有哪里不习惯的告诉我呀。”
沈宵抿了下唇,似是不太习惯,半晌答道:“……嗯。”
用完饭,庄陶带着沈宵来到他那间客房,“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妈妈,不会听她的话。”
毕竟云秀之曾拒绝过让他留在庄家。
沈宵说:“的确谈不上喜欢,但当年是她怜惜我母亲,给了她这份工作,于我们有恩,所以我也不讨厌她。”
只是他没想到云秀之今天会主动邀请他吃晚饭,还留他在客房养伤,眼中并没有以往的防备。
而这些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救了”庄陶而已。
把小提琴好好安置在琴房的琴架上,庄陶满意地摸了摸,“今天取得了初步胜利,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哥哥要去学习了。”
最近忙着音乐社的面试,庄陶没把太多时间放在学业上,感觉自己有点退步,他不想因为拉琴就落下功课,正好趁着面试完补补。
就着初春的月光,庄陶伏案一晚,从测试卷中抬头,眼看快十二点了,有道题怎么也解不出来,他干脆扔下笔来到露台放风。
露台正对着主宅的后花园,大片的郁金香和芍药竞相开放,庄陶趴在栏杆上,风把刘海吹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舒服地眯眼,歪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目光移到花园一角,庄陶缓缓直起身子,那里的长凳上似乎坐了一个人,这么晚了,会是谁?
似有所感般,那人也转过头看向他,隔着一片花丛,庄陶看不清对方的脸,他咽了咽口水,大声道:“谁坐在那?”
沈宵穿着黑色的风衣,衣领挡住下颌,侧脸在黑夜中显得清冷又禁欲,他走过小路到露台下站定,抬眼看向庄陶,淡淡地说:“这么晚了还不睡,想变成大熊猫?”

在阁楼时,尤其是冬季,屋里没有供暖,小时候的沈宵夜里常常被冻醒。
刚开始他还会把自己蜷缩起来继续睡,到后来就干脆披着被子坐在床前,透过那小小一方的窗子看远处修建的园林,困得撑不住了才栽倒在床上,等第二天若是没感冒就会开心一点。
毕竟生病了很难受,也没有药可以吃。
有几次阮海棠想偷偷进来看他,但沈宵总会拒绝,他怕母亲进来发现房间太冷会难受,更怕她再去找庄家人求情,得到新一轮的嘲讽。
于是阁楼中就只有他一个人,日以继夜。
许是主宅的客房太过温暖舒适,沈宵在这里反倒失眠了,他披着衣服来到花园,寂静无声中只有他一个人,寒冷的感觉和阁楼时一模一样,看着远处的花田,沈宵坐在长椅上忽然笑了出来。
原来他只配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露台前忽然点开一盏灯,吸引了他的视线,几秒钟后,白纱窗帘被拉开,一个穿着黑白熊猫睡衣的人抻着懒腰趴在栏杆上,两条胳膊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暖黄的灯光照耀四周,长在栏杆前的大片郁金仿佛闪着微光,馥郁着包围住半圆形露台,一支饱满的花苞冲出重围,高高地伸出一大截,与庄陶垂下去的手指不足一厘米,仿佛只要被触碰就能开出淡粉色的花朵。
庄陶发现了他,紧张地问是谁,沈宵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看清他莹润,泛着细腻光泽的小脸和微卷的短发时,心里莫名想到一句话。
他比花还娇嫩。
庄陶没想到是沈宵,愣愣看了几秒,松口气道:“是你呀,吓我一跳。”
见他没反应,庄陶摆摆手,“怎么不说话,被冻傻了?”
沈宵轻笑一声,“就算有人真的挨了冻,那个人也一定不是我。”
鼻尖手指关节都冷的泛红了还说别人冻傻。
庄陶嘿嘿笑了笑,忽然冲他伸出手。
沈宵:“干什么?”
“你快上来,”庄陶眼睛很亮,“栏杆有些高,你抓着我的手。”
这个高度根本不需要借助什么工具,沈宵想,望着那双明亮亮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握住——
脚底一蹬,沈宵轻便地跨进来,稳稳地落了地。
“……”庄陶收回手,“我还没使劲儿你就上来了,真厉害。”
“叫我来有什么事?”沈宵提醒他,“快凌晨一点了。”
“噢噢,”庄陶把他领到书桌旁,双手捧起那套题,虔诚道:“最后那道大题一直没思路。”
“……”弄了半天原来是问数学题。
沈宵拉开凳子坐下,庄陶赶忙搬来另一把坐他旁边,双手搁在桌上,乖学生一样。
“我讲一遍,你听好,”沈宵随手抽出张草稿纸,在上面两笔画好坐标,“首先确定题干中OA的位置,即在第二象限……”
旁边的棕色卷毛脑袋用笔袋撑着下巴听,偶尔到关键处就点点头,讲到第三问时,许是难度变大了,点头的频率越来越多,沈宵耐心讲完,“听懂了吗?”
没收到回应,沈宵用胳膊肘碰碰对方,一片安详中,他听到轻轻的打呼声。
原来是睡着了。
沈宵垂着眸子看了会,似是无奈,他一手从后搂住庄陶肩头,另一手穿过膝盖把人抱了起来。
怀里人轻的不得了,他甚至还没什么感觉就把人转移到了床上,轻轻给他盖上被子,把庄陶的脸移向未受伤的那侧,最后关上露台的门。
确认一切妥当,沈宵离开了房间。
音乐社举办了一个小型见面会,邀请所有的新成员和老成员参加。庄陶来到活动室门口,确认了下门牌号,“一三一号……是这间吗?”
他推了下门,没推动。
“你好,”一个爽朗的女生响起,庄陶回过头,看胸牌是一位高三的学姐。
“你是庄陶吧?”白夏歪头冲他笑了下,“我叫白夏,是音乐社的经理。”
“白学姐你好,”庄陶转过身,“我是来参加见面会的。”
白夏露出疑惑的表情,“见面会临时换地方了,你没有收到通知吗?”
庄陶确认了下,摇摇头说:“没有。”
“一定是陈子安忘了,”白夏埋怨道,“我就交给他这一件小事儿都做不好。”
“没关系的学姐,”庄陶说,“幸好遇见你了。”
“小嘴真甜,”白夏捂嘴笑了笑,领着他往活动室走,“话说你面试那天我们都去看了,表现非常棒,你不知道你的师兄师姐们有多激动……”
在音乐社嘚瑟得不行,天天说他们小提琴组来了个天赋异禀的小师弟。
“到啦,”白夏推开活动室的门,正要给庄陶介绍,就听里面传来两个男生激烈的争执:
“说不行就是不行!小提琴组本来人就少,都有事不能参加校庆怎么了?”
另一个男生据理力争:“陈子安,你们也太霸道了!当时说的好好的,现在都商定好了又说不参加,你当校庆是你们说了算的?”
“怎么?”陈子安冷笑一声,“这校庆没有小提琴组是不行了?”
庄陶顿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旁边的白夏倒是大步走进来,“你们怎么还在吵啊,还没商议出个结果吗?”
两人同时转过头,“这件事没商量!”
“……”
“学姐,”庄陶见状问,“这是什么情况啊?”
“嗨,”白夏低下嗓音,有些无奈道:“这件事说起来的确是我们没理。”
“下周就是A中70周年校庆了,以往这种重大节日的晚会上咱们音乐社都要出很多节目的,今年也不例外,早早就报了名,可没想到……”
其他乐组都没什么问题,只有小提琴组犯了难。
小提琴组总共九名成员,其中有四位正在申请国外的大学,没时间准备校庆;有三位去了奥地利参加比赛,校庆回不来;还有两位是小提琴组的老成员了,本来近期就打算退社,自己手里的项目很多,也没办法兼顾。
“所以就是这样了,”白夏耸了耸肩,“我们答应人家又反悔在先,可是现在实在腾不出人手来参加。”
陈子安抽出一点余光给这边,冷不丁发现一个新人,大步过来边走边捋顺了下自己的鸡窝头,“不好意思哈,最近实在太忙了,忘了通知你换地方。”
庄陶说:“没关系,小事罢了。”
“社里有不懂的随时问我,”陈子安拿起小风扇给自己吹了吹,“我不在的时候问白夏也一样,你们组老大去奥地利了得下个月能回来。”
没等庄陶答话,他转头对还赖在那的闻宇道:“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小提琴组总共九名,不,现在是十名成员都没时间,有本事你找他们去,反正别来找我,我这个副社长屁用没有……”
闻宇烦躁得很,“前九个都有事,那第十个呢,他有什么可忙的?”
陈子安指指庄陶,“第十个就在这,你直接问他不就——”
话音一顿,三个人忽然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庄陶。
后者被他们看得一激灵,有种不妙的感觉,“怎么了吗?”
陈子安摸摸下巴, “陶啊,没记错的话,你今年高二吧?”
庄陶“嗯”了声。
“哦,那学业压力不算大,”陈子安满意地点点头。
闻宇连珠炮似的问:“那你有没有正在申请国外的学校?有没有要出国的比赛?有没有退社的想法?”
“……没有。”
闻宇握了下拳头,“——太好了。”
在庄陶震惊的目光中,闻宇双手紧紧搭在他的肩膀上,“第十个,哦不,陶子,小提琴组的荣誉今年就交到你手上了。”
庄陶:“……啊?”
“哎,”白夏推开他,“你别乱来,他才刚进社团,团里的小提琴都还没摸过呢,你让他一个人挑大梁表演也太欺负人了。”
闻宇:“你懂什么!陶子虽然刚入社,但是他的实力完全不输好么?连老柏都说他有天分,怎么挑不了大梁了。”
白夏翻了个白眼,“让一个小师弟接你们的烂摊子也真好意思,你问陶子自己愿不愿意吧。”
庄陶在旁边听了会多少也明白了,犹豫着开口道:“我可以出节目,但校庆这样大的活动只派我一个人上台拉小提琴会不会有些不太合适……”
陈子安在一旁琢磨半晌,伸手打了个响指,“作为副社长,我同意派出一位钢琴组的社员——由你们合奏表演。”

第17章 大哥
陈子安虽然嘴上说着相信庄陶的实力,但毕竟是A中数一数二的大节目,让一个刚进社的成员在短时间内完成一场没有队友,几乎算是独奏的小提琴表演也实在叫他提不起太多信心。
但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他说到做到,立刻去钢琴组叫了个还算有经验的社员来。
“这是王赵俞,”陈子安介绍道,“是咱们社里钢琴组的老学长了,和其他组乐器同台也有经验。”
“什么老学长,”王赵俞笑着回他,“我就比师弟大了一届好不好。”
他对庄陶伸出手,“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接下来这段时间就靠我们多多磨合了。”
庄陶礼节性地握住那只手,“学长多多指教。”
“总之呢,”陈子安站在中间搂住两人的肩膀,“身为副社长,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稳,校庆当天不出差池就没问题!现在咱们出去聚个餐,位置我订好了。”
陈子安不愧是音乐社的二把手,领导以及应酬交际能力极强,饭桌上他端着酒杯走了一大圈,至少跟几十个人打了招呼,最后回来的时候杯里的酒竟只少了一大半。
庄陶低着头扒饭,偶尔抬起头来看看热闹,对一旁的白夏好奇问道:“白学姐,闻学长也是音乐社的吗?”
“你说闻宇啊,”白夏说,“他是学生会文艺会长,专门克咱们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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