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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求生之平安喜乐(狸奴不吃鱼)


听罗勉这话,俞少宁哭笑不得,他回抱住男人安抚:“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坐不住。”
罗勉才不信他这话,明明每次不用干活的时候,俞少宁都是最舒服惬意的。
他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享受。
风吹过。
俞少宁的声音渐渐低了。
两人对视,青年长长叹息一声,“我就是觉得,只看着你干活怪怪的,好像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找个人干活一样。”
从母亲去世开始,俞少宁一夜之间失去了依靠,在挫折中他渐渐明白了等价交换。
可感情这种东西最是虚无缥缈,俞少宁找不到让他安心的平衡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报罗勉在这段感情中的付出。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动利用感情的想法。
“是我心甘情愿。”
罗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长长许多的碎发被风吹乱,俞少宁仰头看去,只听对方认真道:“我喜欢你,你应该肆意。”
感情是最不平等的东西,罗勉也不需要它平等。
罗勉的宠溺是保护,也是枷锁,他想让俞少宁在这段不平等中,永远都只能生活在自己身边。
先前许多次的含糊而过在此刻清晰。
俞少宁抬头,和罗勉对视。
过去一次又一次的笑言在脑海里划过,俞少宁想起前两天的夜晚,男人那句一语双关的话。
或许当时他是认真的。
不,或许,从始至终只有他没有当真。
俞少宁轻轻抵住男人的胸膛,闷闷地说:“那你以后会很辛苦的。”
依靠的胸膛震动,罗勉笑出声来,“不和你在一起我也会很辛苦。”他顿了顿,开玩笑道:“这么说,我还白得了个自带金手指的老婆。”
“你怎么就这么会说话呢?”俞少宁被他逗笑,从人怀里起身,“走吧,回家吃饭。”
“走咯!”
罗勉将人抱起颠了两下,快步往家里走。
厨房门口。
久久等不到两人回来的陆长川探着头,看两人高高兴兴回来,无奈摇了摇头回到屋子里,将灶台里保着温的菜取出,准备好碗筷。
俞少宁去后面洗干净手,坐到餐桌边拿着筷子尝了口菜,正赞叹时手里就被塞了一碗饭。
他抬头,对上罗勉轻眨的眼睛,不由抿嘴笑了下。
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但也没了之前的不安。
陆长川看着坦然接受罗勉照顾夹菜的外孙,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一时半刻地想不通,他干脆就不想了。
反正没吵架就行。
吃完晚饭告别外公。
俞少宁被罗勉牵着手往山上爬,走了没两步忽然道:“想要背。”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罗勉愣了一瞬,身体已经先一步蹲下,“抱稳了。”
看着身前的男人,俞少宁有些惊奇这种有求必应的感觉,俯身抱住人的脖子,大腿被人固定住,下一瞬男人就轻易地站了起来。
山路上的台阶平缓,以往两人都是一步两三阶,今天却是一步步缓慢走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回到家里也不是无事可做,罗勉将俞少宁放到客厅沙发上,转身去厨房里准备烧洗澡水。
俞少宁晃了晃脚丫子,还是有些坐不住,拿着手电溜溜达达进了厨房。罗勉刚添好水,正坐在灶台前烧火,明明灭灭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
看见他出来,罗勉将凳子搬到自己身边拍了拍,“怎么不在里面看书?”
俞少宁侧头看他,“就是想坐你旁边。”
青年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剩火光映照下的他,已经长到可以扎起来的碎发贴合着脸庞,给本就精致的脸庞添了许多柔和,削减了他身上本就不多的男性侵略感。
罗勉鬼使神差,凑近吻在那红润的嘴唇上。
俞少宁伸出手攀附住他。
冬雪融化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俞少宁手掌上的磨伤上了药,被用纱布仔仔细细地包上,第二天罗勉先把家里菜地剩下的那点活干了,然后拿着锄头去了田里。
俞少宁则是和外公挑好要种植的菜种,仔细撒进特意挖好的坑中,再将旁边的土划拉过去盖好。
至于剩下的施肥,俞少宁想起昨天的对话,主动将活留了下来。
下种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回到家里时,碗筷也已经洗干净了。
俞少宁想了下,重新装了杯姜茶,拿起旁边的斗笠出门:“外公,我去找罗勉啦!”
“好。”
外面的天又阴沉了下来,俞少宁仰头看了会儿,估计用不着多久就要下雨了。
田地浸泡的时间越久,翻起来就越轻松。
罗勉这两天干活的速率渐渐提升了起来,已经开始收拾第四亩田,俞少宁找过去时,只看见他干活的背影,想了下,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安静看着。
阴沉沉的天空本来是让人心情压抑的环境,但现下罗勉干活干得汗如雨下,这种不下雨又没有太阳的天气最是舒适不过。
俞少宁不小心碰到手上的伤口,轻嘶了一声,收回撑着下巴的手。
天阴了好久,没见打雷,也没见雨、
罗勉停下来擦了把汗,转身往岸边走,准备喝口水歇歇,抬眸就看见安静坐在那的人。
他顿时绽放出个大大的笑容,快步过去,“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俞少宁笑眯眯:“有一会儿了。”
说着将先一步打开的保温杯递过去。
罗勉接过喝了两口水,坐在俞少宁的身边,时不时侧眸看一眼,最后干脆转变姿势直接盯着人看。
俞少宁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你这是干什么?”
罗勉笑,“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
闻言,俞少宁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没有搭他的话茬,转而道:“我刚刚把种子撒好了,外公说还要施肥,就等着你晚上回去弄呢。”
罗勉对他干活这件事,本来就是抗拒那些过于辛苦容易受伤的事,听见他去撒了种子也没说什么,只笑:“外公有没有告诉你施肥用的是什么东西?”
俞少宁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不是肥料吗?”
他空间里还买的有呢。
果然是这样。
罗勉勾起嘴角,“咱们家后面有块能够打开的水泥砖,你去看过没有?”
俞少宁有点印象,还是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那是咱家的粪坑。”在俞少宁预感不妙的视线中,罗勉笑眯眯:“外公说的施肥就是那个。”
“呕!”
很是受了顿冲击的俞少宁恍恍惚惚,罗勉已经被赶回地里继续干活去了。
晚上要施肥的时候,俞少宁提前戴上了口罩,待在客厅里不出来。但即使是这样,臭味依旧强势席卷而来,他没忍住,再次干呕出声。
等罗勉忙完,回来喊吃饭的时候,就见青年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不吃了,你们吃吧。”
看他这样,陆长川无奈摇摇头,“你这也太没用了。”
俞少宁依旧有气无力,“您说得对。”
看人难受,两人先一步吃了饭,罗勉去卧室翻出没带上去的衣裤,进厕所洗了个彻彻底底的热水澡,才出来抱俞少宁,“走吧,回家。”
俞少宁凑近他手闻了闻,确定没有闻到生化武器的气味,这才伸手让人抱他。
罗勉失笑,“我又不会用手去碰那些东西。”
俞少宁哼哼唧唧,“你是不会去碰,万一不小心溅到呢?”
好有道理……
罗勉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也有些不适起来。
第一次接触那么臭的冲击性气味,俞少宁晚上一直蔫蔫的,罗勉一提吃饭他就想呕。
看人打算就这么睡下,罗勉思绪一转,将人从沙发上抱到了腿上,大掌不安分地溜入衣服底下,“宁宁,我们好久没试过沙发了。”
俞少宁眼睛微睁,不可置信:“你就不怕我吐你一身啊?”
罗勉攻势不减,“不怕,你想吐就吐吧。”
眼见着男人的手已经摸到了胸口,俞少宁伸手要把对方的手扒拉出来,结果不知怎的,手没有拦住不说,身上的衣服还越来越少。
沁凉的冷空气落到身上,俞少宁哆嗦了下,本能地收紧肌肉。
罗勉嘶了一声,手落在他的敏感点上,让人放松下来,拿起旁边的毯子披在清瘦的肩膀上,脑袋跟着埋进去。
运动结束,俞少宁抓着毛毯躺到沙发上,抬脚去踢男人。
“我饿了,做饭去!”
罗勉餍足起身,“马上就来。”
男人留下个愉悦离开的背影,俞少宁眯起眼睛,怀疑这就是对方的目的。
不过这会儿他肚子饿到咕咕叫,睡意上涌也想不起先前的气味,蜷着身体躺在毯子里昏昏欲睡。
罗勉说马上,那就是真的马上。
一碗面摆到桌上,翠绿的青菜和肉丝各占一边,中间是一个漂亮的煎蛋,筷子轻戳就有蛋黄液流淌而出。
俞少宁坐起身,丰盈的长腿露出来,踩在柔软的拖鞋上。
罗勉视线不受控地在那双长腿上停留片刻,看着人吃饱喝足倒回沙发上,把碗筷收走洗干净,回来抱俞少宁回房间睡觉。
“等等,毯子……”俞少宁晃了下,忙抓住要滑落的薄毯,暗戳戳指使罗勉:“明天再洗沙发毯会不会不好洗?”
“不用担心,我有注意没弄到沙发上。”
罗勉声音带笑,轻轻掐了把手下挺翘的软肉,“东西在哪里,宁宁不知道吗?”
俞少宁脸颊瞬间爆红,他挣扎:“我要洗澡。”
“好好好,一会儿给你清理。水还没有烧开呢,你先睡会儿。”罗勉好声好气地安抚。
俞少宁闻言,停下挣扎的动作。
炕床要比沙发暖和太多,俞少宁躺在被窝里,觉得哪哪儿都黏糊糊的。
不过才折腾了一场,又吃饱喝足正是犯困的时候,他忍着忍着就睡了过去,根本不知道罗勉后来准备好水进来,发现他睡着了,直接端水进来替他擦拭身体的事情。
田地开垦得差不多的时候,路上的积雪也融化了大半。
前去避难所避冬的人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俞少宁将斗笠往上推了推,看着人群陆陆续续从军车上下来,大包小包地进入国家分配的住房中。
这片安宁的土地又要吵闹起来了。
思索着,俞少宁将视线转移到认真干活的罗勉身上,心顿时安定下来。
反正和他们家没关系。
才回来的难民们分到了逝者的土地,什么都不懂的他们看着还有不少积雪的土地,又看向另一边已经开垦完毕的田野,心思各异。
一个人融入一个团体都会闹出不少矛盾,更何况是一个团体融入另一个团体。
俞少宁他们家总共五亩半的田地,其中有两亩和难民的田地连接在一起,因着开垦完田地后还要浸泡两天才能下机器细翻,下种育苗,这几天罗勉和俞少宁都会仔细查看田地的情况。
结果这天中午一过来,就看见那两亩田地里的水全都没了,边缘处的田埂足足被挖掉了两米的距离。
“草,这哪个混账干的?!”
罗勉顿时脸就沉了下来,嘴上问着是谁干的,视线一扫田垄的情况,人直接朝着被开垦出来的下游田地主人而去。
那是个看上去精瘦的年轻人,正嬉笑着和隔壁两亩田的人聊天,看见罗勉和俞少宁气势汹汹过来,四人顿时就看了过来。
精瘦男子还在嬉皮笑脸,“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那娘炮满足不了你?”
原本追过来想着及时拦着人的俞少宁闻言,手一松,面带怒意。他长得好看,这会儿生气也没显出多少凶悍来,反倒更加吸引别人的注意。
男子一时看愣了。
就是这一个愣神间,罗勉一拳头砸了上去。
“哎,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精瘦男子旁边的伙伴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对罗勉动手,但他们哪里打得过罗勉,没多久就被打翻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围了过来,俞少宁刚找了根棍子要回去,就被本村的一个人给拎到了旁边。
“宁宁你别怕,我们在呢。”
俞少宁:???
俞少宁看看手里的棍子,怎么都没看出来自己哪里怕了。
不过有人帮忙,他心安理得当个小废物,棍子一丢喊道:“罗勉揍的那个,他挖了我们家的田垄,还骂我!”
“好啊你们,欺负人是吧?”本来还找借口的男人们闻言,理直气壮一挽袖子,冲上去把其余人给拉开了,不让他们接触揍人的罗勉半步。
“谁欺负谁啊?你们怎么不讲证据,胡乱揍人呢!”一个女人忍着惊慌,怒斥道。
闻言,几个人对视一眼,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陆琰站出来道:“那就先不算田垄的仗,这小子敢骂人对象,不是自己讨打吗?”
女人沉默了。
讲道理的沉默了,旁边的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女人一眼,跳出来道:“什么骂不骂的,那不就是实话吗?被男人操难道不恶心吗?”
此话一出,旁边的痛呼声一顿,罗勉直起身看向开口的中年女人。对方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嫌恶,被这一眼看得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陆琰气笑了,“这哪来的封建老古董,净说些恶心人的话。”
两方剑拔弩张间,有怒喝从远处传来,“全都给我住手,做什么呢?”
一队战士快速插入两方中间,领头的人皱着眉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对罗勉道:“你这是什么情况?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
语气虽然是呵斥的,但稍微思索下,就能发现战士对罗勉他们的偏袒。
罗勉沉默着压下火气,提起地上的男人,伸手在他两边口袋掏出烟和槟榔来,“他把我家两亩地的水给放了,田垄也弄坏了,现在这情况,咱们都是争分夺秒的要种地,这种人不该揍?”
闻言,战士眉头一皱,看了眼身边的手下。
罗勉将人丢到他们面前,“哦,他还侮辱宁宁,我听着不爽,所以就冲动了。”
本来罗勉是没打算动手的,最多就是提着人吓唬吓唬,谁让这人嘴上不把门呢。
人到了面前,战士也看清了男人面上的伤,一眼扫过都是表面伤害,嘴上敷衍地呵斥:“就算这样也不应该打人。”
“哦,下次不会了。”

双方说话间,得令过去查看的小战士回来了。
“报告,那边确实有香烟和槟榔参与,品牌能够对应上。”
听见这句,大队这边的人眼神顿时更加不善起来,田地浸泡不到位可是不好下种的,偏偏罗勉他们家这两亩田是这边的最高地,被破坏后想要引水都没处引去,真等老天爷下一场大雨泡上,黄花菜都凉了。
难民里本来还有人想说什么,看战士们明显有了判断的样子,想起前段时间闹事的那声枪响,一个个也老实下来。
战士厌恶地看了眼停止痛呼的男人,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面对战士严肃的脸色,男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事情很快有了定论,精瘦男负责将田恢复原样,罗勉被带去听批评教育,围在这边的人群很快被驱散。
俞少宁走在后面,视线似是无意地撇过被扶起来的精瘦男人,没有错过对方眼底的恶毒,扶他起来的几个人都在义愤填膺地说些什么。
倒是旁边那些难民,刚刚还一副团结的模样,现下已经远离了那几个年轻男人。
俞少宁心中微忖,大概看懂了这些人的情况。
那几个男人估摸着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回会引起那么多人过来帮忙,主要原因还是难民群体的抱团,并没有多深的交情。
心里有了成算,俞少宁加快步伐跑到罗勉身边。
罗勉侧头看来,揽住人的肩膀,低声:“吓着没有?”
俞少宁摇摇头,笑眼弯弯:“你不受伤我就不会被吓着。”
“胆子还挺大。”罗勉哼笑。
批评教育仅仅持续了二十分钟,罗勉和俞少宁就优哉游哉地出来了,回去路上经过田地,正好看见那个精瘦男人在战士的看守下将田垄恢复好,回头还要去河里担水倒入田里面。
两人并没有收敛自己的目光,男人抬起头看见他们,眼神里是明晃晃的厌恶和恶意。
俞少宁嘀咕一声,“这人哪来的恶意?”
“估计是讨厌同性恋吧。”
罗勉声音淡淡的,故意当着对方的面牵住俞少宁的手,亲昵地晃了晃,果不其然看见那人露出吃了屎般的恶心神态。
俞少宁也看见了,他不由无语。
从和罗勉在一起后,他接触的人多是村民,少数接触的其他人,对于他们的关系也保持着陌生人的尊重。
可以说,不理解和议论听过不少,但从没有人因此而针对过他们。这还是俞少宁第一次感受到外界对同性恋群体的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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