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打草惊蛇,而且虽然已知现在在校园内的只有两个人,但他们都很擅长使用□□这种大范围杀伤武器。”目暮警官显然也很是头疼,“要是对方一冲动,人口这么密集的地方,伤亡会很惨重。”
“也就是说,”服部平次开口,“你希望我们在暗地里找到那两个成员。”
“没错,”目暮警官点点头,“像这种组织对警视厅内部的成员都很熟悉。你们虽然也都是名侦探,但对方毕竟是意大利人,对你们应该不会有过多的了解。”
“明白了,那柯——”服部平治及时的改了口,“毛利大叔,我们就分头行动怎么样?”
“其实要我说啊,”毛利小五郎一巴掌拍在服部平次的头上,“像你这种大学生就乖乖的呆在这里照顾女人和小孩好了,到时候受伤了,我可没空管你啊。”
“放心,”服部平次苦笑,“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很有经验的,对吧,柯南。”
柯南刚想点头,就被毛利小五郎拎起来扔到一边,“少来了,你也是,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事实证明,毛利小五郎和学生侦探二人组的对决从来没有一次赢过。
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一大一小,“真是……跟来也行,不要妨碍我!”
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学生。关于目暮警官的高层情报,毛利小五郎至少信了七八分。他以前做过警察,很清楚这个高层是指什么,也就是说,从那里流出来的情报,真实性肯定可以保证。
与港口黑帮交火这么大的事,黑手党首领不可能不出现,甚至说不定现在就在这群学生之中。
他正想着,一个人突然撞到他身上。
“抱歉,”哪怕被里包恩训练了好几年,废柴这个属性还是时不时的要在关键时刻坑他一回,泽田纲吉根本不指望能改变左脚绊右脚这种神奇的设定了。
道完歉之后赶紧走吧,狱寺还在那个地方等他。
“我说你啊,”毛利小五郎摸摸下巴,“看着很可疑嘛。”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不会就是那个意大利黑手党首领吧。”
服部平次和柯南集体翻了个白眼,又开始了,来自毛利小五郎的神奇推理。
“我说大叔,你也太突然了吧?”
“哼,你们这些小鬼懂什么,”毛利小五郎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首先黑手党首领肯定不能引人注目,最好日常状态与职业状态风格完全相反,这样才不会引人怀疑。”
“再加上,左脚绊右脚这种动作一般人完全做不出来,要是没有专业训练过,怎么能做得这么熟练?显然,是他刻意要装成这个样子。”
“最后,”毛利小五郎往泽田纲吉面前跨了一步,“以我侦探的直觉,肯定是你。”
泽田纲吉看向的那根快要戳到他眼皮的手指,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前面说的都挺对,他纠结的想到,但左脚绊右脚真的不是我想的啊。
柯南习以为常的面对毛利小五郎扯淡一般的推理,他朝服部平次递了一个眼色,两人合力把毛利小五郎拉到一边。
“这位同学,真的抱歉,”服部平次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大叔他就喜欢开玩笑。”
泽田纲吉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无奈道,“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吗?果然是,不可小觑啊……”
***
“怎么了?”
白马探急匆匆的赶到服部平次所说的地点,正看见他正在包扎伤口。
“小伤,被□□波及了而已。我们遇见了其中一个成员,只可惜没看见脸。”
“你说的那个线索,是什么?”
“看档案,”服部平次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旁边是我们列的分析图。”
“我们?”
“还有毛利大叔,他先带高木警官去治伤了。”
白马探看了一眼柯南,“那他呢?”
柯南立马用充满童真的声音开口,“我有点好奇,所以就跟平次哥哥一起来了。”
不管看几次,这个小孩给他的违和感都十分强烈,但眼前有更重要的事,白马探只好先放下心里的异样感。
“关于黑手党首领是个大学生这一点可以确定了,是警视厅高层的情报,不会出错。”
“即使是这样,范围仍然也很大。”
“不,”服部平次笑了笑,“当然不只有这些,我们追到那个成员的时候,无意听见他抱怨了一句‘十代目到底在哪里’。”
“十代目……”白马探抱臂靠在墙上,“是那个首领,他的下属正在找他。”
“那么反方向想一想,那个首领是不是也在找他的下属?”
“大学生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掩饰了他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不希望暴露。”
白马探接下去,“所以,他找他下属的唯一目的就是先平息事端。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身份的保密是第一的。”
“然后现在,我们换到那个十代目的角度来看问题,”服部平次缓缓说道,“正如我们要找他们没有方向性一样,他显然也不得不在校园里到处跑。”
“不过就算是乱跑,他一定会经过那些有□□痕迹的地方。但有一点要注意。”
白马探和服部平次对视一眼,“他身上不会有□□反应,因为他是出来找人,而不是执行者。”
“然后排除所有不符合条件的人,”柯南低声喃喃道,“剩下的那个一定是真相。”
白马探把档案往桌上一扔,想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符合条件的人。
“北川原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黑手党。”白马探如是说。
18.有口难言之三
“非常抱歉!”狱寺满脸愧疚,先是朝泽田纲吉完美90度地鞠了一个躬,手指间还夹着引线,颇有几分想自杀谢罪的气势。
“不是你的问题,”泽田纲吉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只能算是意外。我也没料到对方的首领会在这个时候去世。”
“不愧是蠢纲,看问题的方式还是这么片面,”里包恩一脚踩上泽田纲吉的肩膀,然后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港口黑帮前首领去世并不是关键,如果森鸥外不是其继任者,他们也不过是一盘散沙,不值一提。”
末了,里包恩还不忘嘲笑他一回,“都是首领,能力还真是天差地别。”
“是,”泽田纲吉无奈的应道。
“对了,狱寺君,”泽田纲吉转向狱寺,“还要拜托你和山本君一起善后了,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快速撤离,避免暴露身份。”
狱寺惊讶的抬起头,“可是港口黑帮那群家伙——”
“不要管,”泽田纲吉强硬的命令道,“虽然交易破裂,但我们毕竟没有直接的损失,没有必要与他们交恶。”
泽田纲吉随后放缓语调,“希望你能理解。”
“……是。”
里包恩不动声色的看了泽田纲吉一眼,但很快又收回目光。这几年来,泽田纲吉的进步的确很大,虽然天生的性格在黑手党的合格标准中仍然是属于垫底的存在,但至少说话做事都开始有了点样子。
姑且算是在及格线。
“狱寺确实应该快点撤离,不过蠢纲的身份倒是不用担心,”里包恩略微按下帽檐,“有个倒霉鬼帮你背了锅。”
“本来还想利用彭格列在警视厅的人误导一下对方,”夏马尔懒散的开了口,“结果似乎他们自己就找错了人。”
泽田纲吉一愣,“是谁?”
“男人的名字我可没兴趣去记,不过似乎是姓北川……喂,里包恩你干嘛?”
“你要问他了,”里包恩的声音很冷,枪口抵着泽田纲吉的太阳穴,“如果你稍微理智一点,就会知道你现在想要赶过去的想法愚蠢至极。”
“我还什么都没干……”
“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逃走吗。”
泽田纲吉摆了个投降的姿势,“可是前辈他只是个普通人,本来就不该卷进来。”
“你如果真的不想让他卷进来,就应该明白你不去干涉才是对他最好的。”里包恩不客气的说道,“北川原对他们的误导撑不了多久,到时候自身难保的是你自己。”
“或者我换一个问法。”
“你到底是不想让他跟你有所牵扯,还是想让他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
泽田纲吉攥紧了拳头。
***
北川原躺在学生会长室柔软的沙发上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等自己洗清嫌疑后还来不来得及去给仁王雅治捧个人场。
北川原看了一眼手表,他们比赛至少已经开始了十分钟,如果那群侦探办事效率高,他还可以在仁王雅治比赛结束之后,给他一个胜利的拥抱。
至于解释自己为什么迟到……北川原不知道自己如果实话实说,对方会不会信,有八成可能仁王雅治会认为这是他给自己迷路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