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病。
身体的温度在逐渐升高,呼吸越来越滚烫灼热,信息素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理智在冲击下摇摇欲坠。
商远舟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里面的酒试图压制。
可现实是,他满脑子的想法都越来越不受他的主观控制。
好想老婆…
为什么不可以去找老婆…
书房安静得能听见咕叽咕叽的手快速而过的声音,还有似有似无的喘///息。
商远舟闭着眼,回忆慢慢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老婆很香很软,还会出水,那时候的他干……
商远舟原本想靠着仅有的那两晚的回忆缓解,让自己发///泄出来,可越想越是妒忌。
哪怕明知道那也是自己,处在易感期几乎毫无理智的Alpha也控制不住自己阴暗的想法。
妒忌就像是漆黑肮脏又腥臭的毒药,缓慢的腐蚀着商远舟的心。
妈的,凭什么。
嘭!的一声巨响,商远舟冷着脸捏爆了手里的杯子。
玻璃碎片掉得满桌满地都是,酒裹着被玻璃划破的手上的伤口处的血慢慢滴落,蔓延。
商远舟没有管自己手上的伤口,收拾好自己后大步流星的去了卧室。
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了抑制剂,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打上。
希望这个破抑制剂这次能管点用。
不然再这样想下去,他会嫉妒起过去的大半年时间里每一个时刻的自己。
甚至还有高中时期。
药剂打入身体内,除了刺痛再没有任何感觉,商远舟靠坐在床上,等着药效起作用。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在季余回A城之前的那五年,他的欲///望甚至称得上寡淡。
他所有浓烈的欲///念都维系在季余一个人身上,随着季余的到来而沸腾,又随着季余的离开而产生强烈的戒断反应。
距离商远舟上一次来易感期时间还不足一年。
一年时间里,他就来了两次易感期,对比Alpha正常的一年一次,频率已经是正常的两倍。
这就像对前面五年一次都没有的浩浩荡荡的反扑,每一次都能打得商远舟措手不及。
靠坐在床头上的商远舟衣服有些凌乱,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领口的领带早已不翼而飞,扣子也被暴力崩开了几颗。
衣领大敞着,露出一截凸起的锁骨,热汗随着胸膛的起伏向下滚落,湿热漂亮的腹肌在衣服的遮挡下隐隐约约,看不仔细。
画面拉开,装修风格冷硬,空间开阔的房间里,眉梢微微压着,透出一丝不耐和焦躁的商远舟就这样坐在床上,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几乎要扑出整个房间。
只一眼就能被他吸引,情不自禁的向他走来,可惜这一幕没有人能看见,他唯独想吸引的那个人也不会来,只能自己熬过这折磨的易感期。
商远舟低骂了一句,烦躁的把衣服随手脱了下来,这抑制剂根本就没有用,身体的热度半点没有降下来,还隐隐有更加要沸腾的感觉。
他闭上眼,喘///息声抑制不住的从喉头溢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胸口每一次起伏,都又是一轮热汗淋漓。
季余走的时候把所有个人用品都带走了,那些以阿姨的名义搞丢的东西商远舟也的确在用过之后扔掉了。
如果被发现,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行径,也害怕季余把他认成变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真的丢掉。
所以现在,商远舟找不到东西抚慰自己。
他也懒得动手,闭上眼就这样靠坐着,等着生熬过这一波又一波的欲///望折磨。
身体越来越热,连带着大脑也开始昏沉,商远舟难耐的用舌尖抵了抵上颚,又猛然睁开眼。
他大脑已经不清醒了,高热带来的反应让他走路也有些不稳,跌跌撞撞的走进了书房,看到沙发时眼前猛然一亮。
金属拉链被拉下的声音再一次在书房里响起,商远舟半阖着眼,眼神没有落点,满脑子都是在这张沙发上发生的那次情///事。
老婆是怎么被他吻开的,清秀的脸上染上了绯红的情///潮,漂亮得要死。
被抵住的时候老婆的身体会不自觉的哆嗦,害怕得偏过头。
那点小动作每一个都很抓人,商远舟不可抑制的为其痴迷。
细微的哆嗦,轻颤,眼角滚落的泪,只要是季余的,他都无可救药的喜欢。
总有人说季余长相普通,只是清秀,但商远舟对此总是嗤之以鼻。
没有人能见到他老婆在床上的样子,只有他能看到。
红着耳根漂亮,害羞漂亮,泪眼婆娑哭求的时候更是漂亮死了,勾得人痴迷。
那样漂亮的深陷其中的季余像是商远舟欲///望的温床,只是想想,就能滋生出无数欺负他的恶念。
舍不得老婆哭,又想看老婆哭得更厉害。
季余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老婆,连带着回忆里的自己都有些碍眼,可偏偏易感期的焦躁难耐需要抚慰。
商远舟没想正是因为易感期他才会有这些想法。
而是在回忆里情///事的刺激和满心侵蚀心脏的妒忌下在暗哑的喘///息中艰难结束了一次。
理智并没有回归,商远舟将自己收拾得勉强看起来体面后在半夜开着车出了门。
凌晨三点的城市寂静无比,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路上疾驰,车身擦出一抹银黑光影又消失不见。
出租屋的房门在钥匙扭转间啪嗒一声打开,商远舟走进卧室,躺在了对他来说略微狭小的单人床上。
房间很空,床上只有一床薄被,属于季余的气味已经很淡了,但聊胜于无。
商远舟将被子团成一团,睡在了其中,他在无意识的筑巢,他不知道。
远在国外的季余抬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灰蒙蒙带着阴雨的天,慢吞吞的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要进沙漠去拍摄,即将到来的一到四月是沙漠里神秘而又小巧的沙丘猫的交///配和繁殖的季节,Aidan好像有朋友先前发现过沙丘猫的足迹。
这一次进去最好结果是能记录到沙丘猫交///配和繁殖的整个过程,为此,他们需要提前赶到沙漠边上去。
不知道怎么,季余想到了国内——
1月,也是国内要过年的时间了。
沙漠里面地形复杂气温多变,要准备的衣物就包含夏天和冬天的两套截然相反的衣服,季余不负责团队里的物品采买,只需要准备自己的衣服就行。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随身带上了不占负重的一些创口贴和急用药品。
出发的那天是个艳阳天,除了Aidan,还有十二个人跟着一起,有男有女,其中几个体格看上去格外健硕,季余忍不住留意了一下。
他们很少讨论和摄影有关的事情,只习惯性沉默的各自坐在角落里。
季余对视线算不上敏感,但也察觉到这些人好几次若有似无的看向他。
人数不算多,只有三个。
找到了。
季余唇角微微翘了翘,又很快抿直。
他想对商远舟在机场时说的不用找,也不会告诉他进行迟来的反驳,但最终手机也没有拿出来。
车队还未真正到达沙漠,就已经感觉到了沙漠的干燥气候,空气中带着一丝黄沙的味道,沙砾为风带来了形状和颜色。
黄色的风在地面低低的打着旋。
季余随着车队的停下而下车,呼吸中像是不断的往嘴里吞着细小的沙子,这种感觉有些奇怪,风卷着黄沙,吹拂时像是沙砾在拍打着脸。
Aidan作为团队的带头,正招呼着大家休息,这里是向导的家,今天过后,明天就要正式带着向导一起向沙漠深处走去了。
季余站在越野车前,随手用手机将远处的黄土和低矮的房屋拍下。
手机叮咚响起,消息从顶部弹出的时候,他正好按下了拍摄键。
纪姐:“你的龟背竹叶子尖端有点发黄,该怎么办?”
纪姐:“照片.jpg。”
季余看了一眼,只是尖端有一点发黄的边缘,问题很轻微,低头打字回道:“没事,不用管它。“
“它生长得很好。”
那边很快给了回复,“那你呢,生长得好吗?”
季余失笑,在远处橙黄落日余晖的照耀下笑容带着些轻松让人心软的温度,“纪姐,我又不是植物。”
怎么能用生长这个词,但他还是说道:
“我‘生长’得很好,到沙漠边上了,马上就要进沙漠里面。”
“你知道吗,这里真的很神奇,到处都是黄土黄沙,整个世界像是只有天的蓝和漫天黄土,很苍凉,但也很壮阔。”
“但沙漠边缘植被还算多,还能经常看见不一样的颜色,听说等到了里面,到处都是沙丘,分不清哪里走过,哪里没有,夜晚还会有很惊艳的星空,如果有信号的话,我会发照片给你看。”
对话框的顶端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等季余说完,发来的也只有一句话:
“沙漠里很危险,多注意安全。”
不远处的Aidan正用英语叫着季余过去吃饭,季余应了一声,想了想,发了一条语音给纪姐。
声音很温柔,像是带着沙漠里落日的暖色,“我会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两秒钟的简短语音在国内纪姐的办公室响起,纪姐抬头,看向坐在对面脸色随着一句话柔和下来的人,“他说他会的。”
纪姐顿了顿,“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商总。”
商远舟很想把这个微信号买下来,又怕被季余发现,又觉得他假装成其他人和自己聊天是欺骗。
他是一个做事很果决的人,偏偏在季余身上一次次犹豫不决,胆小迟疑。
商远舟自嘲的笑了笑,将手机推回到对面的人前,凉凉道:“小鱼让你照顾好自己。”
纪姐精神一凛,看了看商远舟的脸色开始讨好她最大的金主爸爸,“小鱼发的语音,手机当时离商总你最近,所以最先听到的是你,说明这句关心,是对着商总你说的!”
商远舟似笑非笑的挑眉:“小鱼?”
纪姐表情一僵,飞快改口:“季余,是季余。”
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畏惧的商总背地里醋劲这么大,该不会信息素也是醋味的吧。
等商远舟走后,纪姐又把那条语音放了一遍,敢怒不敢言的想到这句关心分明是季余对她说的。
她的手在对话框敲字的地方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纪姐觉得季余变了些,话变得多了,人也好像开朗了些。
不需要她好奇的问,就主动说起沙漠里的情况,还主动说起分享照片,字里行间都是自由舒适。
她一直不赞同季余去国外的摄影团队,觉得危险,可现在看到季余也许自己都没发现的变化,又觉得季余选择出去是对的。
只是看商远舟的情况,不知道他愿意放季余离开多久。
又有没有发现季余身上的变化。
第57章
天与地的分界线由绵延不断的黄沙割开,车辆的轰鸣声划破寂静的沙漠,声音过后,第一辆领头的越野车从黄沙的界限闯入。
自它之后整齐的跟着四辆越野车,一排以五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整齐的驶入这片少有人踏足的地球一角。
车坐得并不满,每辆车里都只有三个人,原本十三人的团队加上两名向导以后,才让这个分配达到最好的彼此照应的效果。
为了防止出现需要多留几天或者其他的意外情况,车里满满当当装得全是物资以及拍摄设备,因此哪怕一辆车只坐了包括司机在内的三个人,坐进去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季余还是不喜欢和其他人挤,一个人坐在了后排跟着身旁的物资一起随着越野车的行驶而颠簸摇晃。
越野车的底盘很高,价格昂贵的越野底盘也很稳,但在沙漠地形里,疾驰起来还是能颠簸得像在坐摇摇车。
季余在第二次头撞到车顶以后,握着把手的手的力度默默更大了些。
在这种地方开着越野车,司机显然很兴奋,一声:“wow!!”后油门踩得更猛。
季余眼神很亮,其实也很雀跃,一边稳住身形一边拿出手机贴着窗户拍了一张外面。
这里地形还较为平坦,车辆驶过沙砾飞扬,两边还能看到小片小片的骆驼棘,它们为这片天地提供了唯一的绿色。
再往远处看,平直的沙路一直铺到天边,在天和地交接的远处,是连绵不绝起伏耸立的沙丘。
茫茫戈壁,大漠风光,身处在其中很难不让人感到惊叹。
是一种让人心神震撼的壮阔。
进入沙漠以后手机就没有信号了,季余简单拍了一张后就将手机收了起来,眼睛追逐着窗外的风景,它倒映在了眼底,也刻进了心里。
滋滋两声响起后,是车内司机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里面是Aidan的声音:“Evan,你速度太快了,注意保持车距。”
开车的司机,也就是Evan摁下对讲键回了句收到,稍微压了压自己的速度。
季余坐的车是头车,随着越来越深入沙漠,Evan原本放慢的速度又不知不觉快了起来。
应该也是因为是头车,后面的车都会为了追上它自觉跟上速度,所以Evan并没有把Aidan的话放在心上。
季余微微蹙了蹙眉,他知道开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长时间的驾驶更是辛苦,他不会开车,没有办法分担,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提醒,以免惹得人不快。
时间一点点过去,沙漠的广阔无垠开始让人感觉到疲惫,Aidan坐在车队中间的那辆车上,他开着车,车上是那两名向导。
他和头车还隔了一辆车,现在能看到的只有前车。
老向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突然开口道:“要变天了。”
他说的是当地的语言,Aidan听不懂,没等他问,另一名年轻些的向导就翻译道:“要变天了,我们要先找到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下来等风过去。”
Aidan看了眼前面的天,“认真的吗?这也没有一点起风的样子,我们还是继续赶路比较好。”
年轻向导把他的话翻译给了老向导听,随即又道:“没有人会比我爸爸更懂这片沙漠,他说变天了就一定会变天。”
很快,已经不需要他在劝说或是给出理由,风几乎是在一瞬间呼啸了起来,远处的滚滚黄沙就像滔天巨浪,将整个天际遮挡,阴沉沉的朝着车队压来。
前车的身影在黄沙中已经变成若隐若现。
沙漠,用它的方式展现了它多变之下暗藏的危险。
Aidan慌了一下,“这是沙尘暴要来了吗?”
年轻向导道:“不,这种程度在沙漠深处只是起风了。”
“停车,让所有车停下。”
有了先前的一次经验,这次Aidan不敢再忽视向导的话,拿起对讲机就吼了一声让所有人停车。
沙漠里的能见度越来越低,连对讲机似乎也受到了干扰,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不断响起,连Aidan也无法确定自己说出的话有没有被其他车辆上的人听见。
季余看着越来越看不清的路线,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
黄沙铺天盖地将一切淹没,只有一片沙尘朦胧,这一刻像是整个世界上都只剩下了他们所在的车,无法回头,不知前路。
“停车,Evan。”季余开口说道。
Evan还有些犹豫,拿起对讲机:“要停车吗Aidan?”
“Aidan?有人吗?”
见迟迟没有人回答,季余神色凝重起来,“立刻停车,我们不能再留在车里了。”
Evan猛地把对讲机扔下,一脚踩下了刹车,见季余要打开车门出去,连忙道:“你疯了,这么大的沙尘你出去干什么?”
狂风卷着沙砾劈里啪啦的打击着车窗,拍打声密密麻麻急切又无端让人恐怖,季余的声音清楚的穿过这些杂声传到Evan耳朵里。
“风沙太大了,我们待在车里很有可能会被埋,如果只是人埋在沙子里还有活的机会,连车带人一起埋在车里,和车落进河里一个道理,推不开车门就只有憋死。”
说罢,他背上背包就下了车,副驾驶的人也跟着拿上包下车了。
Evan在团队里就是负责开车和搬运器械的,干的是体力活,此前也没来过沙漠,突然一下看到这个阵仗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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