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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九奉曲)


“莫长官!”
恍惚了一瞬,再反应过来,身旁偷袭的人已被查西擒拿。
年轻的哨兵笑嘻嘻的:“我们来啦!”

渝州塔大半成员都被调来了联盟法庭,同第五分队一同来支援的还有第一分队。
队长江云舒踩着一个敌人,杜高猎犬守在她身旁呼哧呼哧喘气。
“你们怎么来了?”莫存解决掉一个敌人,回头问查西。
查西拉起袁晴亮,闻言笑了下:“齐哥猜到你们会有麻烦,所以,我们和周长官打了个报告,带着人就冲过来了。”
“他人呢?”
“抓张石鸣去了。”
陈绪安正在联络法庭其他成员,听到这话不免有些担心:“他一个人能行吗?”
“相信齐哥。”
越来越多D组织的人闯入,查西正了脸色,一边配合队友一边回答陈绪安的问题。
“他可是在渝州塔所有现役哨兵里排名前十啊。”
灰白色的长毛随着高速移动飘散在空气中,雪豹嗅着血腥味一路狂奔,齐汶迟跟着精神体,穿过尸体遍布的走廊,一路来到顶层。
在离顶楼仅剩一层时,他停下脚步。
“让开。”他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人。
走廊两侧尽头的玻璃早在混战中被破开,风从缺口灌入,风亓的风衣被风吹得摇摆,和齐汶迟对峙着。
身前是D组织的人,身后有脚步声不断逼近,齐汶迟不耐烦地骂了声,抬手将小臂处的外套挽到胳膊,露出一截满是伤疤的手臂。
风亓的鹰从缺口处飞入,巨鹰的翅膀掀起一阵风浪,在离齐汶迟还有几米远时,被雪豹叼住了脖子从空中拽下。
风亓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看着齐汶迟:“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后者笑出了声:“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那就不要怪我了。”风亓抬手,身后的手下举起枪,枪口对准齐汶迟。
窗外的夕阳洒进一片血红色。
“首领的命令是留活口,”风亓说,“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
枪声响起,齐汶迟和风亓同时冲出,缠斗在一起。
联盟法庭顶楼,一场追逐战正在上演。
“这算什么,霍长官。”
即便被雪狼用爪子挠了一下大腿,张石鸣的速度也丝毫不减,躲开袭击的同时还有闲心同霍临深讲话:“死而复生吗?”
黑暗向导的精神力在霍临深面前等于没用,他反手擒住其中一人,借由他的身体替自己挡下子弹。
张石鸣身边还带着十多个手下,整个联盟法庭被D组织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起来。
霍临深扔开手里血肉模糊的黑暗向导,闪身来到敌人身后,动作利落地卸掉了这人的胳膊。
“你也可以说大变活人。”霍临深给枪换上新的弹匣,抽空回应了话很多的张首领。
两人间的距离不断缩短,雪狼趁机跃起,拖走了一个掩护的手下。
“听上去像个恐怖故事。”
张石鸣所处的位置离电梯很近,停在顶楼的电梯随着热源靠近自动打开。
估算了一下霍临深距离自己大概还有多远,张石鸣抬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身边的手下不明所以,仍尽职地阻止着霍临深的靠近。
“霍长官,”他看着被手下围困住的霍临深,“你恐高吗?”
还有三米。
弹匣打空,霍临深没有再补,抽出腰后的短刀,反手割开一人的颈侧动脉。
还有一米。
短刀破开空气,霍临深在看清张石鸣的表情后迅速后退,张石鸣伸过来的手抓空,擦过他的袖口。
几秒钟的时间,电梯极速下降,D组织的人趁机反扑。
张石鸣跳入井道,颇有些遗憾。
就差一点。
他按住耳边的通讯器:“风亓,你那边情况如何?”
血腥味沉沉的压满了整条走廊,通讯器掉落,风亓睁着眼,脖子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染红了衣物与身下的地板。
齐汶迟垂眸,单膝跪在血泊中,刀尖挑起不断闪着红光的通讯器。
“张首领。”
并非预料中风亓的声音,张石鸣顺着井道往下翻过几层,脚步一顿。
他拿下通讯器,听着对面齐汶迟的声音。
“很不幸,您忠诚的部下死在了我手上。”
齐汶迟起身,一脚踩碎了通讯器。
“现在,尽管逃命吧。”
轰!!!
齐煦咳嗽着,被查西护在身后。
查西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被炸开的一个大坑:“D组织到底准备了多少炸弹?”
江云舒护着陈绪安离开,一边尝试联系齐汶迟,通讯信号发出好一阵都没人接通,她心下有不好的预感:“联系不上齐汶迟。”
本以为这场战斗很快就能结束,D组织却比想象中更难缠,先前安插在各塔与联盟的卧底收到指令后展开袭击,除了渝州塔的支援,几乎没人能前来。
一时间,双方陷入僵持状态。
姚三频在联盟指挥手下的成员们抵抗叛军,痛骂程擎简直不是人:“他到底放了多少卧底进来?!”
箭毒蛙伏在他肩膀上,偶尔跳出去用毒放倒几个精神体。
“姚长官!”副官匆忙跑来,“有人袭击了弹药库!”
姚三频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怒火,跟随副官一起前去查看情况。
另一边,联盟法庭的入侵者正在不断增加。
黑暗向导混在D组织的队伍中,如同机器,只会跟随指令进行下一步动作。
齐煦的精神力明显不够用了,尽管有林惊雨和其他向导帮忙,倒下的哨兵还是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齐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回想着齐汶迟交给自己的战术指挥技巧。
“切断他们的触梢,”他夺过通讯器,“只有切断触梢,才能停止黑暗向导的精神力攻击。”
“但他们也会死!”查西按住他,试图阻止。
齐煦抿着唇:“我不在乎。”
查西惊愕地看向他:“你……”
他本来想说,他们曾经都是你的同伴,但在看见齐煦那张脸后,话到嘴边又说不出。
“他们不是我的同伴。”
仿佛看出了查西内心所想,齐煦忍下心头那点异样的感情,率先按倒一个黑暗向导,精神力刺穿精神网,没有任何犹豫的绞断了向导的触梢。
触梢迅速萎缩消散,黑暗向导在他手下停止了挣扎,呼吸停止,迎来真正的死亡。
“同伴是,可以相互鼓励,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着走下去。”切断触梢后,哨兵精神网受到的压迫减少,齐煦站起来,搜寻下一个目标,“而不是为了活下去,算计杀害身边人,那不叫同伴。”
而D组织给予他的只有敌人,没有同伴。
查西看着他,转过脸,替齐煦解决掉身后试图偷袭的敌人。
“照你这么说,”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查西还不忘跟他拌嘴,“我算你的同伴吗?”
“你能不能打完再说!”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齐煦简直想给这人来一拳:“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吗!”
查西撇嘴,还要说点什么,就见齐煦踹开脚边的人,手里的匕首冲自己刺来。
刀身避开他,划开偷袭者的喉咙。
齐煦的脑袋就凑在查西耳边,细不可闻地唤了他一声:“集中注意力,同伴。”
查西侧头,颈边是齐煦的侧脸。
查西喉间溢出一声笑。
“知道了,”他说,“同伴。”
霍临深很快就追上了张石鸣。
他轻巧落地,面前倒下的断墙与装饰用的巨大花瓶并不能阻止他前进。
张石鸣站在走廊尽头,像是在特意等他。
他身边空无一人,仅有的只是一把手枪,现在,张石鸣丢开了它,泄气似的对霍临深说:“你赢了。”
他背后是一轮缓慢沉下地平线的夕阳,逆着光,像一个颓丧的普通人,站在那里等待审判。
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上无限放大,撞击着霍临深与张石鸣的耳膜。
他停在张石鸣五米外的地方,半长的头发随风飘起。
“张石鸣。”霍临深不再前进,他仿佛在自言自语,“你的手段真的用完了么?”
“不然呢?霍长官。”
张石鸣缓慢地眨了下眼,尾调上扬:“我这算不算自首?”
直升机的巨大的引擎声是突然出现的,毫无征兆的,灰绿色的机身逐渐靠近。
“但我不想进监狱。”
张石鸣看着他,话里的兴奋再也抑制不住:“你想看火花吗?”
直升机尾部撞上他们所在的楼层,瞬间引起爆炸,火花一路烧到尽头,热浪卷着灰尘扑上霍临深的后背。
变故只发生在半秒钟内。
原本封闭的几间办公室门敞开,荷枪实弹的D组织成员围住了霍临深。
原本被丢弃的手枪重新回到张石鸣手上,枪口发烫,直指霍临深眉心。
腹部腿部被子弹击中,高度紧张下连痛觉都消失,受伤的人身形晃了几下,跌倒在地,靠着被炸毁的半边枪,望着眼前的敌人。
霍临深缓了口气,唤回失去的痛觉。
他屈起一条腿,一手搭在膝头,对上张石鸣黑洞洞的枪口。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张石鸣在他面前蹲下,与霍临深视线齐平,“霍临深,你的手段用完了吗?”
霍临深只是盯着他,许久,嗤笑一声。
他没有如同张石鸣猜测那样说些玩笑来拖延时间,反而认真开口:“当然没有。”
“没猜错的话,你的胳膊是被齐汶迟断掉的吧?”霍临深讥讽道,“你猜,他能不能再断掉另外一只。”
“你说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
张石鸣起身,子弹上膛声响起。
“我不喜欢听。”
霍临深向后靠了靠,扫过眼前几人。
指令还未下达,碎掉的窗玻璃缺口处窜进来一道灰白色的身影,雪豹撞开拿枪的其中一人,獠牙撕扯开敌人的小腿。
齐汶迟紧跟着雪豹,在精神体拿下一人后手里的匕首扔出去,打飞张石鸣手里的枪,顺带扎进了一人的胸膛。
他阴沉着脸,从地上捞起霍临深,将他的一条胳膊搭上自己的肩膀,在雪豹的掩护下带着霍临深迅速退向来时的方向。
张石鸣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们,D组织的人迅速回神,雪豹被唤回图景。
齐汶迟不准备跟他耗,从衣服里掏出一枚微型炸弹向后抛出,同时摁下开关。
第二声爆炸响起,齐汶迟带着霍临深向下跳。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霍临深抬手环住眼前人的腰,头埋在齐汶迟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说:“来不及了。”
“闭嘴!”齐汶迟吼他。
他抱着霍临深那只手臂收紧,腾出一只手去够事先安装在墙外的绳索,双脚蹬在墙上,强硬地缓解了下落的速度。
滑行过几层后,齐汶迟瞅准时机踢碎一层楼的窗户,用后背挡住碎掉的玻璃渣,和霍临深双双摔了进去。
废弃多时的通讯器终于连接上了信号,江云舒顺着齐汶迟身上的定位器,带人赶往他们所在的楼层。
霍临深靠在他身上,听着齐汶迟说话:“没死就从我身上起来。”
“不要。”霍临深耍赖般双手抱住齐汶迟的腰,将自己可劲儿往人怀里埋。
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却不在乎,抬起下巴要去亲齐汶迟。
不出所料被拒绝了。
他失落地亲了亲齐汶迟的喉结,抱怨:“汶汶好狠心。”
齐汶迟揽着他,靠在墙上,声音很凉:“我还有更狠的。”
他低下头:“要试试吗?”
依旧是记忆中熟悉的脸和声音,霍临深莫名觉得背后一凉,还不等他开口拒绝,后颈一疼。
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是,齐汶迟真的能耐了,都敢对他动手了。

手中夹着的烟燃尽,烟灰随着动作落地。
最后一口烟雾被吐出,林迟抬手将烟头摁灭在墙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圆形印迹。
科尔在不远处等他,见他走过来,忙将手里的资料一股脑递过去:“这是你今天要处理的文件。”
东西不少,科尔一边同林迟说话一边猜测这个入职的新人该怎么处理比其他员工要多一倍的工作。
林迟叼着根新拿出来的烟,随便翻了几下,丢下一句“知道了”便要离开。
科尔几步跟上他,盯着这人的后脑勺,纠结半天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喂。”
林迟停下,回头。
“你不觉得不公平吗?”科尔说,“他们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了你。”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说完,林迟不再理会科尔。
科尔攥紧拳头,快步跟过去与他并肩:“你工作做得再好他们也不会将你引荐给首领的。”
似乎觉得这话有些好笑,林迟勾勾嘴角,难得有耐心听科尔发牢骚。
“张首领才不会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只有他的实验。”
“实验?”林迟茫然地看着科尔,“什么实验?”
这副全然不知的模样极大的取悦了科尔,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当然是关于黑暗向导的实验啊。”
张石鸣热衷于改造黑暗向导,这在D组织是人尽皆知的事,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有刚入职对组织内部结构尚不了解的新人才会觉得可怕。
然而林迟并不害怕。
他在听完科尔的话后沉思了好一会儿,科尔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也不急着回去,就等着林迟露出或惊愕或抵触的表情。
毕竟,私自改造黑暗向导可不是个正当活路。
林迟没有如他预想那样,反而来了兴趣,追问道:“满足什么条件可以被改造?”
科尔傻眼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迟,确认好几遍这人没说错后脸色大惊,像看怪物一样上下扫视他一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
林迟又问:“这是什么机密么?”
一时间,科尔不知道这人是真想知道还是为了掩盖害怕强装镇定。
他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林迟:“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本以为昨天的好心提醒能让林迟改变主意,没想到第二天就在组织的医务部看见了林迟。
后者甚至冲他打招呼:“早啊科尔。”
科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里的针管,抬手指了指:“你在干什么?”
“关于你昨天说的改造实验,我问了其他的前辈,”林迟晃了晃手里的针管,药剂从针眼挤出,凝成一滴聚在针尖,“原来药物诱发才是关键吗?”
“不是问你这个。”
科尔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夺下林迟手里的针管,翻来覆去检查过后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捧着针管小心翼翼送进了冷藏室。
做完这一切后,科尔才想起找罪魁祸首算账。
“听着林迟,”科尔黑着脸,“别碰这东西。”
林迟挑眉:“只是诱导药剂而已。”
他起身,轻车熟路地拉开冷藏室的门。
门后的货架上堆着满满当当的药剂,灰蓝色的液体荡在玻璃试管里,表面晃出一层细小泡沫。
根本不知道人是什么过去的科尔退后半步,紧张地看着林迟从货架上拿起一只试管。
冷藏室的冷气冻得他打了个哆嗦,眼睛没有从林迟手上的试管移开半分。
天知道这人下一秒会不会把药剂给扔地上。
直觉告诉科尔,眼前刚进入组织不久的新人真实身份并不简单。尽管林迟从入职到现在始终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工作上也很尽心尽力,和张石鸣身边的心腹风亓比起来简直不相上下。
莫名的,他就觉得林迟很危险。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因为林迟真的把手里的药剂给摔了。
玻璃渣和药剂混在一起,配合着科尔的惨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摔的是他。
林迟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甚至还有心情去翻其他药剂。
科尔试图用一旁柜子上的棉签把地上的液体给吸起来,努力半天发现根本没用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拿了扫把来扫玻璃。
“你来这儿做什么?”
冷不防的,货架后翻找药剂的林迟问他。
他从货架后走出,手里拿着一管新的药剂。
科尔生怕他又给摔了,抓着扫把就要冲过去制止这人的浪费行为:“放下!”
林迟手一抬胳膊一举,矮了他足足半个头的科尔同他擦身而过,脚下没刹住一骨碌撞倒了一整个货架。
药剂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哎呀。”林迟夸张地来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刚刚脚滑了,你没事吧?”
突然的意外让科尔的大脑一片空白,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地狼籍,玻璃破碎的声音震得他手指都在发抖,被林迟拽着胳膊从地上扯起来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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