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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南山(梦里長)


“既然送到这里,就是你的,点心老师别辜负这份幸运。”霍闻声修长的手指勾出盒子里搭配的珍珠腰链,一圈又一圈的缠在了苏南的窄腰上。
“那我准备的东西是不是也送到方总监那里去了?”凉润的珠子短暂地让苏南回神,他着急地想要起身,却因为下半身被控制又跌落回去。
“不会,”霍闻声手掌稳住他,溢出一声闷哼,沉声道,“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苏南松了口气,霍闻声不满他岔开话题,抬手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听话,穿上给我看看。”
霍闻声根本没给苏南选择的权利,他将人翻过来,面对面抱着,然后手指将盒子勾过来,用目光命令苏南行动。
苏南在他的目光下犹如火烧,慢腾腾地伸手去够,姿势变换,腰侧肌肉绷出一道漂亮的线条。
霍闻声视线下移掠过,手掌下意识收紧珍珠腰链,圈出一道道粉白痕迹。
苏南投机取巧,勾回来那件西装披肩。
霍闻声笑了一声,手里牵着的珍珠腰链下移,如同上次苏南给他做的那样,圈住了粉色。
“我说的是这个吗?”霍闻声慢悠悠地询问。
雪白的珍珠不断收紧摩擦,苏南小腹发起抖来,吐出断断续续的呼吸。
“别耍花招,”霍闻声抬着下巴命令道,“继续。”
苏南只好听话,伸手勾出那条长裙,察觉到裙子尺寸不合适,他开始撒娇:“穿不上,要不算了吧。”
霍闻声用很温柔的口吻,说着不留情的拒绝:“不可以。”
于是苏南只能继续穿,幸而这条裙子后背是绑带设计,尺寸放到最宽,勉强可以套在肩上。
亲密的接触没有离开,霍闻声停下动作,深沉如海的眼睛将苏南的一举一动捕捉,描绘。
漫上绯色的皮肤被素白的绸缎遮盖,只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修长的手臂,喉结在雪白蕾丝下若隐若现,随着苏南仰头上下浮动。
点在他眼下的那颗小痣在这瞬间成了风情代表,清纯和楚楚都被微妙的浪荡取代。
这是更能引诱出霍闻声内心深处恶劣因子的模样。
于是裙子刚套至腰际,阵阵颠簸便又袭来,霍闻声不紧不慢,欣赏着苏南颤颤巍巍的摇晃。
“可以了吗?”苏南呼吸错乱,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被折磨得煎熬。
霍闻声单手扣在他的腰上,手指按进皮肉,串珠在摇晃中发出清脆如铃铛的响声,另一手勾出了盒子里剩下的两条黑色渔网袜。
“你忘了这个。”
苏南眉心皱了一下,旋即威胁似的抬起腰身:“你要这个,那这个就没有了哦。”
包裹的热源移开不过半寸,霍闻声手上用力,苏南便又跌坐回去,发出一声难捱的低呼。
霍闻声勾起嘴角,温柔地命令:“坐好,腿打开。”
苏南腰身无力,撑着霍闻声的胸膛求饶:“别这样。”
“不好哦。”霍闻声微仰着头,有恃无恐,“你分明也很喜欢这样,精神着呢。”
苏南被激出了逆反心理,他撑着腿翻过身,背对着霍闻声,如海浪般起起伏伏。
雪白的后背上缠着凌乱的绑带,背脊凹陷蜿蜒往下,两个腰窝随着他的摇晃若影若现,霍闻声蓦地沉了呼吸,苏南感觉到他的变化,遂更加卖力,高高抬起又重重回落。
如此奋力不过半分钟,霍闻声冷静自持的游戏心理便被更加深重的冲动取代,手掌重新掌控那一截细腰,裙摆被掀起,肌肤紧贴又分离。
苏南在承受风暴的时刻也不忘去凝望风暴,他在爆裂中找到稳定的节奏,回头对上霍闻声因情欲而发红的眼睛。
“宝贝儿,你可以更凶一点。”
霍闻声这个时候还能冷静忍耐,那他多少是有点问题了。
于是不过五分钟,苏南便开始后悔自己方才说那句话,被折磨出的眼泪打湿了眼尾,霍闻声爱怜地把他抱进怀里,又一次让苏南面对他,然后指腹抹掉他眼下那颗晕染开的勾人小痣。
“我可以理解为是爽的吗?哭个不停。”霍闻声心情愉悦,染了情欲的嗓音像琴音蛊惑人心。
苏南已经说不出话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酸胀,就连撕坏的蕾丝纱裙意外挂在头发上都没力气去取。
他不知道自己这幅破碎凌乱的样子是最勾人的,也不知道霍闻声并为餍足,凭着本能勾着霍闻声的脖颈去索吻,喊他的名字,说饶了我,好累,屁股疼。
霍闻声置若罔闻,苏南在痛苦和愉悦中眼睫半阖,挂在头发上的蕾丝薄纱也落在了霍闻声头上。
苏南痴痴地看着,少顷,忽然低笑了一声。
霍闻声问他笑什么,苏南挑起眼尾,伸手将那片挂着碎钻的蕾丝薄纱拨弄在霍闻声的头顶,注视着霍闻声的眼睛,缓慢地吐息道:“公主殿下,你像是在和我结婚。”
摇晃蓦地停住,在短暂的屏息之后,后腰被更有力地禁锢,更加迅速的狂风骤雨侵袭而来。
苏南本能地抱着霍闻声的肩膀,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酥麻感传遍全身,被搅弄的不只有身体,还有内心深处的柔软。
灭顶般的失神感传来时,苏南听到霍闻声在他耳边说:“那就当这是洞房花烛。”
他愣怔着看着眼前的人,看他和自己同样深陷情爱的眼睛。
有海水在蔓延过来,然后将他淹没。
不需要任何指令和询问,他们彼此靠近,吻在一处,享受纵情之后的温存。

苏南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霍闻声坐在不远处的阳台,手里拿着一本书。
窗帘半拉,他坐在光亮之处,而苏南则睡在昏暗之中,半掀开眼皮静静地看着他。
温柔的光芒给他镀了一层银边,低眉敛目,静静翻页,有种岁月静好的怡然之感,让睡好了才有的满足感在这瞬间翻倍。
苏南长长地舒了口气儿,霍闻声便转过头来,放松的眉眼蓄起浅笑:“醒了。”
苏南脸压着被子,唔了一声。
“睡得好吗?”霍闻声放下书,起身走过来。
苏南说好,霍闻声便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问他要吃什么,让方叔去准备。
苏南说随便,霍闻声便自己做主,给方管家打了电话。
昨晚最后的战场是在浴室,所以苏南身体很清爽,拂荡着沐浴乳的木香。只是起床时双腿依旧酸软,他险些站不稳,嗔怪似的瞪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始作俑者,然后拒绝对方的帮助,自己缓慢而坚定地走向了洗手间洗漱。
方管家依旧体贴,食物都是松软,易消化的,苏南对上方管家的微笑,莫名心虚,觉得对方洞察一切,明明对方什么都没说。
霍闻声走过来在苏南对面坐下,苏南有些意外:“你还没吃吗?”
“嗯,”霍闻声一边拿餐具一边说,“想跟你一块吃。”
苏南怔了一瞬,心里暖洋洋的。
方管家莞尔,适时接了一句:“少爷不喜欢一个人吃饭,现在好了,以后都有人陪了。”
上次在飞机上霍闻声也这么说过,当时苏南只当他是傲娇,现在看来他只是实话实说,苏南复又想到第一次在酒店遇到霍闻声,他似乎也是在和管家一起用餐。
苏南莫名其妙地在这瞬间感觉到了霍闻声的一点点孤独。
霍闻声神情平静,抬着下巴让苏南快吃,两人安静地用餐,偶尔说几句话,气氛安静怡然。
餐厅落地窗外是一片小花园,有着玻璃花房和栽种着名贵的常青树地园林,树影摇晃,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过,也偶尔有一道颜色鲜亮的人影探头探脑。
是梁哲,阿哲少爷今天穿了件亮橘色的羽绒服,做贼似的在花房外围探头探脑。
“别管他。”霍闻声察觉到苏南走神,“多吃点,晚上带你出去玩。”
苏南的注意力被吸引回来:“去哪儿玩?”
“Arpels在颐文园办的珠宝巡展后天开展,Elliot作为顾问随行,我跟他约了时间,晚上先带你去看看。”霍闻声说。
苏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这段时间忙着做设计倒没太关注Arpels的巡展时间,没想到霍闻声记得他对Elliot的崇敬,默不作声地安排好了一切。
长桌下,苏南抬脚蹭了蹭霍闻声的腿,歪着脑袋笑道:“谢谢公主。”
霍闻声抬眼,眸光危险:“晚上想出门,就别浪。”
苏南顿时老实了。
在屋外磨磨蹭蹭的梁哲一直等到两人吃完东西,才磨磨蹭蹭地进来,眼珠子乱飞,一脸不尴不尬的样子,让苏南忍俊不禁。
“早上,哦不,下午好啊,大表哥,南……南表嫂。”
苏南:“……”
他皱眉,拿着手边的软抱枕朝着梁哲丢过去:“乱喊什么。”
梁哲噘嘴:“好吧,我错了。”
顶着霍闻声冷淡的目光,梁哲期期艾艾地走到苏南旁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递过去:“这是你的,小可哥让我拿回来,昨晚的事对不起,我差点棒打鸳鸯,哦不,差点乱点鸳鸯了。”
苏南无奈失笑:“没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梁哲松了口气儿,嘟囔:“其实也不能全怪我嘛,之前我以为你和我大表哥完全就不熟,谁能想到你们早就搞到一块,”对上霍闻声看来的视线,梁哲连忙改口,“啊不是,早就两情相悦,琴瑟和鸣,天生一对,是我眼瞎,明明大表哥处处优秀,你怎么会看上小可哥呢是吧,你就该看上大表哥才对,你们天生一对。不过有一说一,我看得其实也蛮准,你记得吧,我说让你找个比你高的男朋友,你看,我说得没错,你俩多合适,连身高都合适。”
苏南:“……”
“好了,别硬夸了,”苏南笑道,“也没人怪你,礼物拿回来就好了。”
梁哲顿时笑起来,看向霍闻声:“大表哥,你看,南哥都原谅我了,你就别生我气了,板着脸影响颜值,影响感情。”
霍闻声懒得理他,伸手去拿他送回来的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巧的护身符,串着一颗南红珠子。
这是苏南和赵女士一起去寺庙里求的,保平安的,让霍闻声挂在车上。
霍闻声不置可否,好好地收进了钱夹里。保他平安的,当然要随身带着,放车里算怎么回事。
梁哲凑过来看,问他:“没想到南哥你还迷信啊,啊呸,我说错了,不是迷信,是祝福,祝福。”
“还不滚?”霍闻声冷眼看过来。
梁哲缩了缩脖子,犹豫道:“那南哥的东西我送来了,小可哥的东西我不得给他拿回去啊,他找我要呢。”
想到那身裙装最后的破烂模样,苏南脸色尴尬,耳根爆红,似求助似恼怒地看了一眼霍闻声。
霍闻声替他回答:“扔了。”
“啊?”梁哲瞪大眼睛,“那,那里面的珍珠腰链呢?也扔了?”
苏南嘴角抽搐,腰侧肌肤传来虚假的痒意,他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霍闻声的大腿。
看你干的好事。
霍闻声平静:“不然呢?”
梁哲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那是他给我的,哎呀,大表哥你干吗这么小气。吃醋没必要拿我的礼物撒气啊。”
霍闻声:“你再继续在这里废话,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扔了?”
梁哲顿时闭嘴,幽怨地看着霍闻声搭手扶起苏南,牵着他往后花园方向走。
瞧见苏南走路姿势有些僵硬,他刚想要问苏南是不是受伤了,就瞥见对方脖颈后面有一些暧昧的红痕。
梁哲不转弯的脑子在这一刻疯狂转弯,无师自通地意识到了什么,雪白的脸上倏然爆红。
“那套衣服,应该是方总监精心准备给某个人的礼物吧。”
糟蹋了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苏南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霍闻声宽慰他:“别在意,那样的衣服方可仕手里多了去了。”
毕竟是时尚总监,Lynx女装裙装有一大半都是他的设计。见苏南还没完全放心,霍闻声又说:“他要是真想拿回去,昨晚第一时间就该拿了,而不是今天这时候让梁哲这个傻子过来要。”
羞赧情绪散去,苏南思绪转动,很快就想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与此同时,两人背后传来梁哲生气大喊:“方小可!你大爷的故意害我!看我挨骂好玩吗?!”
嗯,逗傻子,确实蛮好玩的。
苏南摇头失笑,感慨方可仕果然如梁哲所言,只是外表看着严肃,内心闷骚,还有点小坏。
傍晚时分,霍闻声带着苏南出了门,前往颐文园,因着还没开展,因此展馆没有人,但因为霍闻声提前预约,展馆内已久灯火通明,苏南明白这是公主包场,今晚只会有他们两个人,以及抽空过来和霍闻声见面的Elliot。
Elliot是地地道道的法国人,如今已经头发花白,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依旧锐利,匠人气息浓厚。
让苏南意外的是,Elliot竟然还记得他,提到了苏南前些日子拿奖的那件作品,夸他如今技术成熟,那件“轻语”和Mystery Set融合得非常好。
苏南腼腆地笑着,说他那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敢在这位顶尖的镶嵌大师面前自得。
Elliot用法语说他知道中国人内敛谦逊,没想到会如此谦逊,又说苏南可以大胆一点,转而提起了当年苏南在Arpels做的那件高珠就做得很好,抛开了当时设计总监给出的许多限制。
说到这,Ellio还感慨了句,说苏南离开法国之后一度失去了消息,让他觉得很惋惜,所以听说他拿奖,看到拿奖作品时,Elliot是由衷地替他高兴,说他似乎又找到了从前的那股灵气。
苏南有些不好意思,他自认为自己应该是没有Ellio说得那么好的,只当Ellio的夸赞是因为他是跟着霍闻声来的,属于商务恭维,没太当真,趁这机会,和他请教了一些镶嵌工艺上的事儿。
Ellio不是要恭敬陪客的身份,和苏南聊了一会儿就先离开了。
苏南便和霍闻声相伴看展,很快就看到了苏南从前在Arpels做的那件高珠Bonbons,Arpels特地从收藏家手里借出展览。
这并非是苏南制作的第一件高珠,但却是价值最高,效果最好的一组作品,入选了Arpels当年的典藏级臻宝。
整个套链的外形做成了放射形的太阳纹,外圈采用空窗珐琅工艺做出如彩色玻璃般的渐变色彩,内圈则搭配各种颜色的宝石镶嵌,中间则镶嵌了一枚色彩斑斓的圆形欧泊石,像五彩斑斓的烟花,也像阳光在钻石切面中折射出的万花缤纷。
时隔四年,苏南又一次见到自己的作品,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Ellio说得对,这套作品的确很有灵气,不管是空窗珐琅的配色还是各色宝石的排列组合,都将缤纷色彩的生机与灵动表现得很好。
霍闻声也说很好。
苏南笑了笑,和他说起这件珠宝的灵感来源是他回国时的一次偶遇,他在博物馆看展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苏南当时戴着耳机听歌,小女孩伸手过来玩他的耳机线,他觉得对方可爱,便在吃冰淇淋的时候分了小女孩一只耳机。
一大一小分戴耳机听完了两首歌,小女儿的母亲排队买好了冰淇淋回来,红着眼睛告诉苏南,她女儿生病了,听力逐渐衰弱,明天做完手术大概就再也不能只用耳朵听见声音了。
那首歌或许会成为她听到了最后一首歌。
苏南垂眸看着小女孩明亮如宝石的眼睛,心神震动,有惋惜,也有庆幸。
小女孩仍旧用明亮的含笑的眼睛看着苏南,拉着他的手给他看她喜欢的万花筒,于是苏南看到了灿烂绚丽如童话世界的色彩,回到法国之后,就有了这件作品。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吧,我留学的时候,有一次在车站,遇到一个老爷爷分我一只耳机请我听了他的钢琴曲,也就是因为那一次的奇妙交流,我偶尔也会干这种事。”苏南说,“还蛮有趣的。”
苏南其实不是个外向的人,他很慢热,也很内敛,生活中是个没有太多锋芒的人,也没什么脾气,所以偶尔有这么一次和陌生人,或者说是和世界发生奇妙的交互,对他来说是很新奇也很生动的事情。
霍闻声静静地看着苏南,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老爷爷你倒是记得清楚。”
“嗯?什么?”苏南没听清。
霍闻声扭过脸继续往前走,好像并没有不高兴:“没什么。”
苏南的注意力还在那件作品上,也没纠结,继续和他说从前的事儿:“我毕业那年,毕业展卖出去了几个作品,其中就有一个——”
说到这苏南忽然停住,他双眸微微睁大,伸手一把拉住了霍闻声的胳膊。
霍闻声侧眸看过来,对上他似愕然又似不可置信的神情,悠悠道:“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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