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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掐指一算)


云渺渺的目光落到明昼耳垂上的耳钉,再从他的耳垂,落到宋如星的耳垂,瞬间便明白了宋如星为什么给他发了那么条消息,心情顿时很复杂。
“没想到你今日会带人来。”云渺渺笑着说。
明昼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这件事本就不必多说,他的态度已经表现得足够明确。
“带他出来玩一下。”明昼说。
“玩儿?”云渺渺似乎对这个词有些敏感,锋利的眉毛都挑高了,“你们俩出来玩儿还带情侣款啊?”
他们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戳破窗户纸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云总行事风格果断泼辣,果真是令人难以招架。
明昼知道她无非就是想要一个自己的态度,免得宋如星受了欺负。
他若有所思地想,看来这对姐弟的关系比宋如星表现出来的还要好一些。
宋如星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明昼却先他一步点了头,嗯了一声。
云渺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明昼淡然地与她对视,过了几秒,云渺渺又笑起了来,这回的笑比刚才带了些真心实意:“真是没看出来啊。”
俩恋爱脑配上了还挺登对。
一旁有人过来同明昼打招呼,两人最近在生意上也有些交集,明昼同他点了点头,见云渺渺似乎和宋如星也有话要说的样子,便道:“云总,失陪。”
云渺渺点了头,然后微笑着看向一旁的宋如星,说:“你留下。”
宋如星:“……”
宋如星眼巴巴地转头看着明昼,这可怜的小表情把明昼看笑了,拍了下他的肩膀,轻声说:“好好和姐姐聊。”
说完便离开了。
云渺渺对宋如星不满地啧了一声,说:“你这什么表情啊?我还能吃了你啊。”
宋如星答:“说不好。”
云渺渺没好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说:“神金。”
宋如星被骂了也不恼,干脆和云渺渺寒暄起来,问:“你不是有个温柔大奈男妈妈吗?怎么不带他来?”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云渺渺说,“让他在这呆几个小时能要他的命。”
“他也不担心?”宋如星问。
像云渺渺这样的女性,年纪轻轻就手握大权,还长得这么漂亮,不管去哪里都是备受瞩目的存在,就算性别为Beta也无法削弱她的影响力。
想也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打她的主意,仗着她是个Beta女性,想从她手里掠夺些好处。
成本最低的方式就是靠男色,以为女性Beta多好骗似的。
“担心什么?”云渺渺瞥他,“所以你是因为担心才跟过来的?”
话题又转到了自己身上,宋如星思索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担心总会是有的,但不是因为担心有人接近他才过来的。”
云渺渺的视线又在他的耳钉上扫了一眼,心下了然,随后嗤了一声:“啧,看你小子这么春风得意就不痛快。”
宋如星:“……”
宋如星:“我也没有春风得意……吧。”
云渺渺睨他,眼神似笑非笑,宋如星也觉得自己这话回答得有些心虚,于是使用了自己惯常的手段,十分乖巧无害地一笑。
云渺渺无语,懒得再接他这个话题,说:“他担心啊,吃醋都能把自己醋死,不过他信我,这些姑且算得上是情|趣。”
说完,她抬起浓密的眼睫,眼神锋利,看着宋如星问:“但是你呢?”
宋如星沉默许久,没有答话。
他转头,看向人群中的明昼,明昼这样的人,总是处于人群的中心,许多人围簇着他与他谈话,其中不乏一些年轻英俊的Alpha,看明昼的目光都流露出迷恋。
而明昼却在此时察觉到了宋如星的视线,神情一顿,抬起头看向宋如星。
两人遥遥相望,明昼淡漠的神情软化下来,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来。
“我自然……也是信他的。”宋如星看着他,低声说。
是信的,他能感觉到明昼在努力地对他好,心脏被很温柔地承托住了,放在了很柔软的地方,让他觉得踏实。
只是有些时候,宋如星还是忍不住会升起些不应有的恶欲。
很想把明昼藏起来,藏到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去。
“你们在一起了吗?”云渺渺一针见血地问。
宋如星想了想,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为什么?我以为按照你的性子,你早就和他表白了才对,他看上去也很重视你。”
现在两个人虽说还没有确立关系,但两个人相处的状态,已经和在一起了差不多。
只是差一个确立关系的契机。
宋如星犹豫了下,还是说:“他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只是想找一个情感的寄托。”
云渺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回答:“你看起来很像第二种。”
那时宋如星母亲刚刚过世,处理好母亲的葬礼后,他马不停蹄地脱离了张家,整个人好似已经没有了生存的目标与方向,整天都死气沉沉,云渺渺一度担心他的心理状态。
偏这个时候,明昼患上了信息素紊乱症,宋如星好似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
但这和喜欢到底是不同的。
宋如星说:“……我不知道,我分不清。”
明昼对他太好了,宋如星一点一点地被他的好浇灌着,生机恢复,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轻率地对待这段感情。
“为什么一定要分清?”云渺渺问。
宋如星一怔。
云渺渺盯着他耳垂上的耳钉说:“我觉得可能他也没有那么在意这个回答。”
不如说,不仅是不在意,或许明昼甚至是期待着宋如星分不清的。
毕竟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太复杂,太独一无二了。
宋如星没有了他就活不下去,这种病态的依赖,在某些时刻真是令人感到满足,如果能爱他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宋如星不爱他,这种病态依赖也足以让宋如星在他身边待一辈子。
实在不行关起来就好了。
明昼不是做不到。
云渺渺说:“我觉得……你是不是把明昼想得太好心了?”
“什么?”
“比如说你们戴的这款耳钉,有可能他是为了让你安心戴的,但也有可能——”
“他是为了在所有人面前占有你而戴的。”
“你认为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阅读!
下次见w!

宋如星认为……
宋如星不知该如何认为,但不得不说,这个想法的确令他感到很兴奋,心脏也不听使唤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又转头去看明昼,有个侍者托着酒杯从人群中走来,期间似乎是被绊了一下,手里的酒杯没有端稳,酒液全泼到了明昼身上。
侍者被吓得连连弯腰道歉,明昼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让他走了。
但这个侍者站在原地,抬起手,有点犹豫要不要帮明昼擦身上的酒液。
“这种事经常发生。”云渺渺在一旁冷漠地评价,“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如星抿紧嘴唇,大步走过去。
他长得高,肩宽腰窄,身材挺拔,今天来得时候稍微做了下发型,穿着一身裁剪良好的深色西装,头发规规矩矩地向后梳起,露出大半个额头来。
没有了以往的学生气,沉着脸的时候还显得有些气势逼人。
侍者张了下嘴,决定说些什么,但视野余光中看见一个高大的Alpha走了过来,而刚才还神色淡淡的明昼,软化了目光,朝Alpha露出一个带点无奈的,又十分纵容温和的笑来。
宴会大厅里的光线并不明亮,还有些暗,但这样柔和的光线落到明昼的耳边,却让那颗黑钻耳钉熠熠生辉,侍者的眼睛又被另一道光晃了下眼,于是朝着光源扭头看去,朝他走来的那个Alpha模样冷峻,耳垂上带着一颗一模一样的黑钻耳钉。
电光火石间,侍者明白了一切,他识眼色地弯腰道了歉,无声离开了。
明昼的上衣被打死了,酒液把布料打湿黏在身上,令人很不舒服。
宋如星走过来,问:“您还好吗?”
明昼抿着唇嗯了一声,然后抬眸看见宋如星撇着的嘴角,笑了下问:“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宋如星小声说:“……您也太受欢迎了。”
他离明昼离得极进,已经不是正常的社交范围,高大的身形完全把明昼拢着,十足的护食模样。
明昼抬起眸,朝不远处看,眼尖地发现了几个容貌可爱娇俏的小O小B,不断地朝宋如星投来视线,于是微笑着拨弄了下他耳垂上的耳钉,道:“是吗?”
两人姿态暧昧,又带着同一款耳钉,是什么关系自然不言而喻,触及到明昼警告的目光,所有朝这边打量的视线一瞬间消失。
“别不高兴了。”明昼呼噜小狗似的,呼噜了下他后颈上的头发。
他不加掩饰的亲密的动作,很好地安抚宋如星,他那点不虞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十足地训练有素。
“您的衣服怎么办?”宋如星问,“要联系人给您重新拿一套西服吗?”
“车里有备用的。”明昼答。
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窘境出现,明昼每次宴会前都会多准备一套衣服。
公司临时有些事情处理,苏明今天没有跟来,宋如星便温声说:“我去帮您拿吧?您找个空房间等我?”
明昼点点头说好。
宋如星来到停车场,光线有些昏暗,明昼的车又停得靠里,他走了一会儿,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有一阵脚步声进跟着他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他一停,这个脚步声也停了。
晚上,温度降低,冷意密密麻麻地爬上宋如星的脊背,倒不令人觉得害怕,只是觉得恶心厌烦,像是有一条滑腻的蛇爬过。
这种感觉宋如星很熟悉,以前在中学的时候,宋如星总会有这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他沉着脸,转身看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比上次看起来瘦多了,身上的西装被消瘦的骨头撑起来,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不合身。
脸也是苍白的,那双眼睛似怨鬼一样看着宋如星,脸上带着嘲讽讥诮的笑容。
宋如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欲搭理,转身就要走,这幅毫不在意的姿态显然激怒了张令,他提高了嗓音,尖锐的声音颇为阴阳怪气。
“我还真以为你有多清高呢!不还是去傍上了明昼?!”
宋如星顿下脚步,目光冷冷地看向张令:“你说什么?”
因为情绪激动,张令脸色涨红,他见宋如星有了反应,心里那一丝没有底气的慌张也消散了些许,他认定了自己说的话一定戳穿宋如星卑鄙不堪的意图,他也看透宋如星苦心钻营的手段,宋如星不过是一个和他一样为了利益汲汲营营丑陋不堪的小人而已!
于是张令眼睛里的怒火与嘲讽更深,高声说道:“别以为你傍上明昼的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张家的东西你什么也抢不走!”
宋如星一时没有说话。
他才发现,人无语到一定程度,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
张令见他不说话,忽然觉得难堪起来,可越难堪越要虚张声势,他涨红了脸,大声质问:“你看什么?!你傍上明昼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嗤。”一声嗤笑响起,宋如星连个眼神都欠奉,无所谓道,“随你怎么想。”
说完,他转身又要走。
庞大的怒气充斥在张令的心间,令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突然膨胀起来的气球。
这段时间,公司盈利不顺,云渺渺又处处与他为难,林月秀暗地里也小动作不断,张令简直恨透了张家,恨透了一切,他恨云渺渺,恨林月秀,在发现宋如星傍上明昼,过得远比他想的好时,他又恨上了宋如星。
这小子从小到大就一副清高样,还以为多有骨气,不还是像条狗一样当着别人的情人。
明明已经被戳穿了那层虚伪的意图,为什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装清高?
宋如星的态度仿佛成了一根针,针尖扎在气球上,嘭地一声,气球爆炸了,张令高声质问。
“你以为明昼会喜欢你一辈子吗?!”
宋如星的脚步再次顿下,停车场晦暗冰冷的光压在他的脸上,他顿住了已经转了一半的身体,面无表情的,静静的扭过头,朝张令看去。
张令双眼赤红,脸色难看,他的状态似乎很不好,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费劲的呼吸声。
“我知道你只是明昼用于治病的工具。”张令阴沉地盯着他,宋如星难看的脸色令他感到快意,就算不是Alpha又如何呢,没有信息素,他就永远不会像明昼,也不会像宋如星一样,永远困于信息素。
张令的目光中几乎是带上了怜悯:“等明昼的病好了,你的用处也就消失了,你以为像明昼这样的人,会在身边留下毫无用处的情人吗?”
宋如星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张令,看着他的疯态,一如既往。
张令刚刚瘪下去的怒气又因为他这个眼神而暴涨,怒斥道:“你看什么?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宋如星却忽然笑了。
他笑得很甜,好像浑不在意张令的话语,可惨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竟然让这个笑显出几分阴鸷:“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张令觉得好笑极了:“你以为你不想被抛弃就不会被抛弃了吗?宋如星,你简直太天真了。”
宋如星那双漆黑的,无机质的眼睛静静盯着他,看得张令的后背突然激起了一阵凉意。
他仿佛听懂了宋如星藏在这句话底下的深意。
“……你疯了?”他如同看鬼一样看着宋如星。
如果是以前,宋如星或许真的会被张令的这些话深深刺到。
可今时今日,他发现自己竟然很平静,十分地平静,他的心脏甚至是温暖的,柔和的。
宋如星垂下眸,敛去了眼睛里所有的神色,才又冷冷地盯着张令,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只是过来嘲讽我?”
张令的脸色难看了一瞬,脸色几度变化,却又没说出话来。
宋如星便说:“看来云渺渺给你教训还不够。”
听到云渺渺的名字,张令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目恣欲裂,怒视着宋如星:“你为什么知道?你和云渺渺联手了?!”
宋如星讽刺道:“在你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似乎只剩下利益的联结。”
“哈……哈哈……”张令蓦地笑起来,状似癫狂,“宋如星,你说话真是很轻松。”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怨恨:“因为你是个Alpha,所以父亲把你找回来,你不费吹之力就能得到我努力经营的一切!而你,却不知好歹,天天装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真是令人感到恶心!”
张令的母亲当初是使了手段,才怀上了张令,又使了手段,把他送到张家。
张令从小就知道,他必须要比别人更努力,更谄媚,才能在父亲死后,从父亲身上挖取本属于自己的财产。
为此,他不惜和林月秀联手,忍受着她的打压和那些恶意的撺掇,忍受她轻蔑的鄙视的目光,挤走云渺渺,挤走宋如星。
他下一步的计划是排挤林月秀的那双儿女,实际上张令已经动过手了,在某一年,林月秀的小儿子从楼梯上摔倒,磕破了脑袋,从那以后他的脑子一直都不怎么清醒。
张令当初做得很隐蔽,那时他还很听林月秀的话,起码看起来是这样。林月秀怀疑过他,但很快又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毕竟当时他们齐齐针对云渺渺和宋如星,怎么都是这两个人推人的可能性更高,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林月秀只能暗自吞下这个苦果,随后更加针对云渺渺与宋如星,云渺渺之后的联姻,也是林月秀一手撺掇而成。
都当他蠢,可张令自认为他计谋使得不错,明明一切都按照他想象的那样在发展,但谁也没想到张思斐竟然会将天宇交到云渺渺手里。
多年算计竹篮打水一场空,张令的心态早就失衡了。
宋如星向来都不喜欢同他争辩,可这次却意外地停了下来,他看了眼明昼的车停靠的位置,随后又看向张令,嘴角牵起笑容,毫不客气地说:“你和林月秀的结盟,看起来已经崩溃了。”
张令没想到他猜得这么精准,不由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宋如星。
“林月秀可比你聪明得多。”宋如星看着他,“既然没办法从云渺渺的手里拿到好处,她自然而然地就会针对你,这段时间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吧?”
“你住口!”张令愤怒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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