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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法阵周围的树几乎全倒了,视野开阔不少,仿佛被直接清出了一片空地。
容秋刚跳上横倒的树干,正好看见一只大鸟抓着魔鸿绮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它正好飞在法阵上空,落下来时在薄的几乎透明的罩子上弹了一下。
防御法阵应声而碎,被他砸得彻底无法继续维系,化成星星点点的白光消散了。
“啊啊啊!叔叔你没事吧!”魔鸿绮连摔痛的膝盖都没来得及揉,转身就扑在大鸟身上,眼泪哗地就下来了。
“没事、咳,别哭别哭,我没事……”大鸟口吐人言,赫然就是刚才的羽族修士,它的鸟喙边溢出一小片血,冲魔鸿绮抬了抬破损的羽翼,“你看,就是被擦到了点羽毛。”
魔鸿绮呜呜哭:“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才不会……”
几个老成精的异修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哭得面皮直臊,赶忙围着她安慰。
“哎、哎呀……这不怪你不怪你!”
“赖我,都赖我!赖我跑窜道了,咱不哭了昂!”
有异修拎起大鸟的两只翅膀上下呼扇,还完好和刚刚被光箭擦断的羽毛都哗啦啦往下掉:“他没事!你看看他真没事!你看,呼——呼——飞啦!”
魔鸿绮已经陷入了自我,哭得很投入:“呜呜呜没事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被拎住命运双翼的羽族,一张鸟脸上浮现出一种很人性化的尴尬。
“没有……是躲闪的时候我的符牌被打飞了,噬灵阵法一瞬间抽了我许多灵力——”
“你符牌被打飞了?!”这回换其他异修大惊失色。
羽族:“其实……”
“掉哪了?往哪飞了你还记不记得?”
“我就说藏在羽毛里也不保险,你们这些兽修还仗着自己原型大非要化形!”
法阵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已经有异修掠出阵去要帮他找符牌了。
羽族:“诸位稍等……”
魔鸿绮一听对方连符牌都没了,顿时更加内疚,攥住大鸟有点光秃秃的翅尖,哭得直打嗝:“我是魔修,我帮你!呜呜呜叔叔你快、你快修炼!”
羽族:“其实不……”
魔鸿绮使出吃奶的劲运转心法,被她握住翅膀的羽族只觉得精纯灵气跟不要钱的凉水一样咕嘟咕嘟往自己经脉里灌。
羽族:“等……咕噜、等咕噜噜噜噜……”
魔鸿绮:“呜呜呜叔叔你吸呀,你快吸呀!”
“——我说等等!!!”
高亢的鸟啼陡然刺破耳膜,众人的脑瓜“嗡”地一声,终于捂着耳朵安静了。
羽族把自己没有羽毛覆盖的翅尖从魔鸿绮手里抽出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换另一边塞进去。
“刚才我虽被抽了许多灵力,但自我掉进中心法阵后,那吸力便停了。”他说道。
“停了?”有异修立刻觉察出关窍,“……那我也来试试!”
他连个招呼也不打,解下自己佩戴的符牌往旁边人怀里一丢,然后向远处走了几步:“……嘶!这噬灵法阵还真他娘的厉害!”
“快进去快进去!”旁观的异修催促。
他也不推脱,几步便跨进中心法阵里。
“管用!真的管用!”
听他这么一说,旁边的异修们也忍不住解下符牌,饺子进锅一样扑通扑通往中心法阵里跳。
随后一个个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原来中心阵法还有这种功效!”
“这岂不是说,万一有人弄丢了符牌又不想出去,还可以一直待在中心法阵里?”
“呃,一般也不会弄丢符牌吧?”
“可不好说啊,毕竟这玩意儿又不能放进乾坤袋里,得一直收在身上。”
“喂喂喂!你们聊天归聊天,是谁又在胡乱输灵力了?!”
眼见中心法阵又有不稳定的趋势,一群异修又嗷嗷叫着跑了出来。
容秋之前因为担心被摄入留影阵法而没有上前,现在又因担心被摄入留影阵法而没有上前。
虽然两者没有从字面上来看没有任何差别,但心情还是有些许微妙不同的。
没见灵璧之外,小药宗的长老弟子们已经笑成了一团吗。
打架的时候明明一个个都挺英武勇猛的,怎么一不打了就憨憨愣愣的呢?
就跟他们家的傻剑修似的。
其实容秋自己觉得还好啦,但架不住旁边的师兄姐们笑得太欢,让他忍不住把脑袋往衣襟里埋,更不敢看其他人会怎么笑他们了。
不过如果容秋现在打开清明的学子总群看看的话,就会发现里面虽然确实在嘲笑,但是是两边互笑。
人修笑异修,区区一个中心阵法,这么多年了都没弄明白。
异修又笑人修,一百年都没弄明白一个中心阵法,不还是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吗?
容秋没近前,倒是在附近找到了羽族掉落的符牌。
后者看到容秋的招呼,展开翅膀朝他飞了过来。
“多谢,你有心了。”羽族扬起一边羽翼,示意容秋将符牌塞进他的翅根附近,“没关系,放这里就好。”
看见容秋神情犹豫,他解释:“我能控制羽毛扣紧符牌,刚才只是正巧打到这里才把它射落了。硬要说的话,反倒是符牌放在这儿才救了我一命。”
容秋绕到他的另一边,果然在另一只翅膀下看到一大片断裂的残羽。
还好兽修需要炼体,且这名羽族的修为不低,每片羽毛都硬如钢铁,又被水火不侵、难以催折的符牌挡了一下,才并没有受伤。
所以它刚才确实是被光箭射落的。
容秋摸摸它的断羽,似乎还能从那锋利的断口处感受到方才的凶险。
他扁扁嘴:“你不是说刚刚只擦到了翅膀吗?”
“嘘,小声些……既然没事,那擦到翅膀和伤到别处又有什么区别呢?”轻柔的鸟羽拂了拂容秋的头顶,“最看不得小崽掉泪珠子了。”
容秋替他重新别好符牌,不远处的异修们又开始尝试控制中心法阵了。
新来的几名异修中似乎有善阵法者,正指挥着大家跟着自己的灵流路线运转灵力。
半透明的防御阵法就在“嘿咻嘿咻”的口号中一点点撑了起来。
瞧一群人如临大敌的模样,看起来比让他们上阵打架还费劲。
想到刚才在灵璧里看到的争执,容秋问:“他们一直都这样吗?”
羽族:“不善此道吗?是的。”
最开始的阵营战还没有那么多规矩。
只是早年间清明还没像此时这样誉满天下,书院里异修学子只是了了,即使修为各个在金丹之上,但蚂蚁多了咬死大象,阵营战还是被人修压着打。
后来就有了人修只能参加一次阵营战的规定,参赛人修人数锐减,果然又西风压倒东风。
于是最后就演变成不单单只是拼修为、打群架,而是变成抢占中心法阵。
大概就是因为种族有别。
就如同人族也会有所长有所不长一样,绝大多数异修都是肉身强横,但不擅御使武器、阵法一类的外物。
因此人修凭借中心法阵,又勉强能与异修打个平手。
异修们当然也企图努力上阵法课了,但学习成果嘛……
反正后几十年间的阵营战,结果都没有什么太过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动。
“你不是要离开吗?故事听完了就快点动身吧。”大鸟合拢羽翼立在容秋身边,看着他的时候纯黑色的眼睛像蚌中的黑珍珠,蒙着一层温润的光,“再过一会儿这边就要乱起来了。”
坐在一旁的魔鸿绮也和他挥手道别。
“嗯嗯我、我走了。”
容秋跳下倒伏的树干,闷头往远处跑。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羽族的身上有种很奇异的气息。
明明容秋的娘亲并不是那样温柔如水的女子,可他就是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娘亲的气息。
……错觉吧。
可能只是离家太久,让他有点想念爹娘了。
他还没跑几步,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连串有点耳熟的鸟鸣。
声音最有力最洪亮的鸟鸣声听着十分稚气,在无意义的鸣叫中夹杂着几声模糊不清的“妈妈、妈妈”。
然后是那名羽族以鸟鸣回应:“咦?你们怎么找来了?”
魔鸿绮:“这是叔叔的孩子吗?——怎么长得都不一样?”
容秋没忍住又回了个头,只见五六只小鸟正绕着那名羽族亲昵地飞着,别说长得不一样,明明都不是一个品种的鸟雀。
当中那个冲得最猛,眼见就要将羽族直接从横木上撞下来的小鸟最是眼熟。
明明就是……
“喳喳!”容秋惊喜地叫出声。
不远处的伯劳鸟愣了一下,朝容秋看了过来。
紧接着那双小黑豆眼倏地亮了,展开翅膀一个俯冲撞进容秋怀里。
“哈哈哈哈!喳喳呀!真的是你呀!”
“啾啾!啾啾!”
“咦?你好像学会说话了呀,这是在叫我的名字吗?”
“啾啾!”
“原来它叫喳喳,”大鸟在他们身边的树枝上落下,“从前喳喳年纪小,说得许多话连我都听不明白。”
“后来知道了它并不是清明中本就有的鸟雀,而且还有个玩伴。”
小伯劳又扇动翅膀,兴奋地绕着他们两个飞了起来,无意义的叽喳声中夹杂着零星话语,像是在给他俩互相介绍。
“妈妈!啾啾!妈妈——”
“嗯嗯,是我把喳喳带上山的,但后来忙起来……”容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一直照顾它。”
开始时喳喳如果不愿意随他上课就会自己出去玩,每晚还会回来跟他一起睡。
但渐渐地小伯劳就开始夜不归寝,只隔三差五来给他送来一顿新鲜丰盛的山中野菇。
容秋自己都是散养长大的,自然一向不拘着它。
然而后来他越来越忙,住处也总是变来变去,有次回到旧居所时,看到桌上放了三四捧已经干枯很久的仔菇,才想起自己忘记和伯劳鸟通气了。
而后回想起来,其实他们已经有段日子没见了。
似乎是看出了容秋的歉疚,羽族很温和地说道:“不必自责,小崽总是要离开家的。”
“它、它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呀?喳喳是被我杜鹃哥哥挤出巢的,从小就跟我在一起没见过娘亲,应该是很想她,才、才会叫你‘妈妈’的……”容秋小心翼翼地看着它。
“杜鹃鸟……”羽族轻轻冷哼一声,转而继续对容秋和颜悦色道,“怎么会麻烦呢?小崽最可爱了。”
之前那几只不同种类、五颜六色的鸟雀也都飞落下来,立爪停在羽族左右,此起彼伏叽叽喳喳地叫着。
即使他们都没法口吐人言,却也能听出语气里理直气壮的埋怨意味。
“之前书院要清理场地,我便许久都没能进来看望它们。”大鸟展开羽翼拢了拢它们,不好意思地解释,“想来也是刚刚这边动静太大,才把它们吸引过来了。”
它垂下颈子,轻鸣着安慰羽下的一只只小鸟,仿佛它们真的是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魔鸿绮看得泪眼汪汪的:“我也一早就没了娘,我也可以叫叔叔‘妈妈’吗?”
羽族:“……呃。”
附近渐渐有人修循着阵光摸索过来,这下容秋真的该离开了。
他将喳喳放去羽族的树枝边,小伯劳轻轻啄了啄他的指尖,并没有缠上来。
容秋向远方跑了几步,又回身冲鸟雀们挥手:“以后再来找你们玩!”
喳喳飞了起来,嘹亮地鸣叫应答:“叽!啾啾!”
容秋又使劲挥了挥手。
林间的风从他五指间穿过,只留下被吹拂的知觉。
魔鸿绮知道自己要留下,喳喳也寻到了想要长相伴的家人。
之前自己询问喳喳想不想上学的情形仿佛还历历在目,当时两人都摸不清前路,但此刻的小伯劳却已然知晓了自己想要什么。
昔日迷茫的小崽终会长大,转回头看时,总会觉得时间好像“刷”地一下就过去了。
容秋不再留恋,坚定地向远方奔去。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容秋刚离开没多久,中心法阵上空便现出一个林中人瞧不见的身影。
颜方毓神识扫了一圈,自言自语开口:“……跑了吗?反应还真快。”
下方一阵阵喧哗,不远处的空中又显出一人的身影。
看衣着,似乎也是这次阵营赛的裁判先生。
“仙君……?颜仙君?”对方御器到近前向颜方毓行礼,试探性建议道,“这边都自带有留影阵法,仙君其实不必在此处盯着。”
颜方毓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那人踟蹰了片刻,又说:“呃……一会儿中心法阵这边就要乱起来了,学生们都会汇集过来争夺法阵归属权,山林幻境这边就不需要这么多先生了,书院已下发通知,让一半的先生去往别地秘境。”
对方又看了颜方毓一眼,斗胆问道:“颜仙君是想待在山林幻境?还是想好了一会儿要去哪儿?”
颜方毓垂目望着下方密林树冠,喃喃自语。
“去哪儿啊……”

容秋捧着脸烦恼。
山林幻境的中心法阵位置已不是秘密, 凡是想在阵营战中打出一份成绩的学子都会往那儿赶,倒使得幻境里的其他地方有些冷清。
容秋坐幻境边界,四下无人, 他连行迹都不用费心隐藏, 便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半身身上。
他用起半身越来越熟练了, 不会再出现注意力放在一边, 另一边就完全顾不上的情况。
逍遥谷里, 老头老太太们不争抢遥觑镜的控制权了, 开始他一言你一语地指挥镜面那头的小药宗弟子到底看哪一个蓝点的影像。
大概吵来吵去也是他们观影的一部分吧。
小兔子不懂,便学着周围师兄姐的样子偷偷掏出自己的灵璧, 开始翻阅灵璧转播。
山林幻境的中心法阵那边果然已经打起来了。
一部分对阵法一窍不通的异修守在外围,凭阵法而立,阻止人修靠近中心法阵, 争夺法阵的控制权。
另一部分异修的阵法水平虽也与同僚差不许多,但在几个相对熟稔的异修带领下亦步亦趋地推动灵流, 也使得防御阵有模有样地撑了起来。
银白色半透明的半圆形扣在地上,庇护着其中类似容秋这样修为一般的异修。
容秋还在影像中看见了魔鸿绮。
她真的如之前自己所说的那样活跃地在法阵中走来走去, 看谁灵力不济了便在对方身边猛猛运转心法, 吸入浊气运出灵气,使得法阵中的修士们丹田中灵气充盈。
中心阵法本来就是为了偏向人修而设下的, 若他们先一步发现了阵法, 那一处幻境的归属权便没有太大的悬念。
可惜这回人修落后一步,姗姗来迟, 便被早有准备的异修们远远挡在法阵之外。
没有干扰,异修们的防御阵法架构逐渐稳定下来。
甚至偶尔还能转换为攻击阵法, 向四处放出些灵力凝成的光箭。
光箭的威力几何容秋是见识过的,如果真能操控自如, 仅凭阵法、以及十之一二数量的当前异修,就能轻松守住山林中心法阵,其余异修还可换入其他幻境中帮忙。
昔日的人修便是如此。
可惜异修们的准头实在不行,只能无差别攻击,光箭所到之处一片鸡飞狗跳,差点把同僚们也一起送出比赛场地。
于是大家只得遗憾作罢,老老实实地运转防御阵法。
确定山林幻境里己方奠定的优势十分瓷实,容秋便放心地开始挑选自己下一个要去的幻境。
雪原、火山、沙漠、海域……
这些就算了,容秋去了也帮不上忙。
“雨林幻境?这个好像还可以。”
从影像里瞧起来似乎和现在的山林幻境差别不大,只是那里的草木植被他都没见过。
容秋决定好进入雨林幻境前,又顺手用半身看了看灵璧的书院群。
两方的学子们还在吵架,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容秋往前翻了翻。
有异修学子说人修学子输不起,被淘汰出幻境后便暗箭伤人,而人修学子矢口否认,说是异修学子在含血喷人。
双方争执不休,已经约去辩理台打了许多场了。
联想到之前被淘汰出幻境的那两名疑似外人的金丹期修士,容秋赶紧又敲了敲岁崇山,担心所谓的“暗箭伤人”就是那两个人干的,意在挑拨离间他们的同学关系。
岁崇山:【庄尤确实还没找到他俩。】
岁崇山:【不过别担心,这件事八成跟他俩没关系,每次阵营战都这样,我们在里面打他们在外面打,没事儿的,兔球你以后就习惯了!】
容秋:【。】
行叭,意思是他们之间的同学关系不需要挑拨就已经够差了是吗?
岁崇山:【对啦兔球,你不是要去雨林吗?可以去问问二黑在哪儿,你俩还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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