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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若只是普通教所坍塌还好,然而半月后要承载众多仙门大派弟子观赏阵营战的经辩学教所,也在这“轰隆隆”的一连串巨响之中——

包括经辩学教所在内,清明书院许多屋舍坍塌损坏,亟待修缮。
经辩学教所毕竟特殊, 承载着阵营战观影地的重任, 需要首先重视一下。
书院当即发出通知, 说教所中芥子须弥间灵流崩断, 一时之间难以修复, 紧急共同商议后决定修改观战地点。
至于改去哪里, 后续再另行通知。
细则还未发,更改细则的通知就先来了, 任谁不说一句出师未捷身先死。
但联想到颜方毓之前还让甄凡暂时先别修屋顶,就难免让人怀疑这其实也是他们计划里的一部分。
“天衍宗观气、观星、观因果,能预知风云变幻也不奇怪嘛。”
“其他的事……?天机不可泄露。”
颜方毓对他眨着眼如是说。
这日起颜方毓就开始繁忙起来, 不再待在家里陪着容秋,出门也不再带着他。
有时候早出晚归, 偶尔连饭都没工夫陪他吃,兔球贪睡, 有时候他早上醒来一睁眼, 旁边就已经没人了。
遥觑镜全天十二个时辰架在家里,颜方毓怕容秋无聊, 并没有对其用途多加限定, 容秋能用它来听课,也能遍览整个清明除私人场所以外的所有地方。
最近他的爱好是看自己的野生同类在拟态森林里吃草, 边看边吃,特别下饭。
如果不是容秋还不能恢复人形, 恐怕他已经想现在就把容秋送去小药宗进行一个托管式养胎了。
既然小药宗送不过去,也不是没有其他地方。
颜方毓不在家的时候, 就会把鳯容秋先送去元丛竹那里,催促他早日化形。
容秋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在修炼了,可是依旧只能维持原型的模样。
两兽可以用兽语交流。
元丛竹告诉他:“现在经脉里已经没有走茬的灵力了,但是,得是你自己想化形才行。”
容秋很忧愁:“我想化呀。”
“要真正的想才行。”他有点笨拙,却认真地解释,“嘴巴也许能骗别人,也能骗你自己,但是骗不过你的心。”
容秋实在弄不明白“我”和“我的心”的区别,只好继续苦哈哈地和自己的修为较劲。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天。
距离阵营战开幕已不足半月。
那场暴雨仿佛一副神奇的催化剂,本来还算安稳平静的清明书院,自内网开始隐隐有些急躁的势头。
大家好像一言不合就会吵起来,逼得书院不得不删了许多帖子,内网一下子就有种别样的冷清,之前总插科打诨的那些熟悉名字也不见了踪影。
仿佛一时之间大家都变成了雨前低飞的燕子,在暴风雨前惴惴不安。
今晚颜方毓照例晚归。
还没把怀里的小兔球哄热乎,因果课教所便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容秋被他抱着,一路不明所以地走向前殿。
与上次的造访不同,来人连会客的前殿也没有进,颜方毓停在檐下,隔着一片前院的空地与对方遥遥对峙。
“江生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天色幽暗,江潜鳞一身青衣立在大门边,像一抹孤独的游魂。
明明下一瞬就要消散而去,却还执拗钉在世间。
他行礼后刚要说话,视线忽然越过朦朦的夜色,落在颜方毓怀里的小兔子身上。
江潜鳞静默了片刻,然后语气飘忽地问:“颜先生,是‘天命在人’,还是‘天命在天’?”
这话问一个神棍显然没什么意义。
颜方毓说:“自是天命在天。”
江潜鳞不卑不亢道:“贵宗宗训,‘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向来不是说无论到何种绝境,总有一线生机吗?”
颜方毓笑了笑:“人生如棋盘,看似棋出不意,实则棋子无心,如何排布全凭执棋人论定。但执棋人有心,行事早有定数。”
“譬如头顶浩瀚星空,世人以为星星千变万化,只有观星人知,天上星子早有行轨,万事万物也只有唯一的终点。”
“而那好似不定的‘衍一’,又何尝没有可能……早就在天道的衍算里?”
江潜鳞沉默了更久,终于缓缓说道:“先生只说了世有定轨,可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颜方毓不置可否:“话已说尽,你如何理解,我无权干涉。”
“多谢先生赐教。”江潜鳞长揖到底,“既然如此,我便要争一争这个‘一’给先生看。”
说完,这位不速之客便踏着夜色就此告别。
就突出一个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不知所以。
回到后殿,颜方毓沉默了良久,在容秋的不停扒拉下才开口吐出第一句话。
“唉,这屋子里没有你说话,我还有点不太习惯。”
“现在的小辈真是越来越难搞了……”颜方毓撑着脑袋坐在桌边,心不在焉地伸手,把桌上的小兔球戳得东倒西歪,“甄先生走不开身,但我已联系了药老来接你,五日后你就动身避去逍遥谷。”
容秋瞬间慌了。
五日?!
怎么这么早?离阵营战还有十日的时间啊!
容秋瞬间躺倒,比划带撒娇,把颜方毓的手指往自己肚肚上拽,企图用美色……大概只能说是毛□□惑他。
颜方毓对于小兔球的示好照单全收,一边用兔绒暖手一边凉凉说道:“你磨我也没用,药老一听你要过去激动得不行,本来说立马启程,三日后就能到清明,还是被我推到了五日后。”
容秋立马卷起身裹住他的指尖,又用脸蹭他的指背,眨巴着眼睛狗里狗气地讨好他。
老婆你也很舍不得跟我分开的对不对?
不然就再往后推推嘛!推到开始前最后一天,说不定发生点什么事,大家就都走不了啦!
颜方毓倒是没他那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脑回路,只哼笑一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别自作多情,只是因为你现在还困在原型里,小药宗也束手无策,我才说让你多在清明留两日。”见小兔球圆乎乎的脸上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颜方毓又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想钻空子,我说两日就是两日,到时不管你能不能化形,都得给我去逍遥谷待着。”
见兔球一下子颓丧起来,颜方毓又笑着揪了揪他的小兔脸。
“快点变回人形吧,逍遥谷可到处是蛇虫鼠蚁、飞禽走兽。”他毫不客气地编排人家道,“那群老头儿老太太老眼昏花,小辈粗心大意,一个看顾不好,你这么一只小小的兔球,被它们叼走吃掉了可怎么办?”
啊啊啊说得跟他真的是这样没用的小兔子一样,自己明明早就不怕那些天敌了!
容秋气呼呼地去咬他的指尖。
颜方毓笑着陪小兔球玩追手指游戏。
“更何况,离开的时候,你就不想吻吻我吗?”
“我可不想吃到一嘴兔毛呢。”
容秋大声反驳我现在才不掉毛了呢!
然后在对方揶揄的笑容中,一张小兔脸忍不住地热了起来。
一大早的,颜方毓已经离开了家。
容秋自己吃过早饭,捧出灵璧找岁崇山聊天,把昨晚江潜鳞来访的事给他说了。
岁崇山:【所以江泥鳅这是什么意思?】
岁崇山:【必须是宣战!挑衅!】
容秋其实能猜到一些缘由。
学府这边壮士断腕,借着地动自己弄塌了经辩学教所,还是在阵营战临近之际,这么猝不及防,一定打乱了仙盟那群人的计划。
两方几乎已经明牌,说挑衅可能也没错。
但更有可能是想让颜方毓看看……自己孤注一掷的决心。
岁崇山:【这事我让猪仔去盯着,反正他熟门熟路。】
岁崇山:【你就先安心修炼,最好早点化出人形,小王八那边也得有人盯着,其他人都不如你有经验!】
容秋欲哭无泪,他也很想的嘛,但是做不到呀。
想到这里,容秋又开始有些埋怨起老婆来。
连他的朋友们都需要他,把他加进阵营战的计划里,可老婆却只想把他远远送走。
容秋忽然“哎呀”一声想了起来。
他还没跟老大他们说,自己马上就要被送去逍遥谷,不能参加阵营战的事呢!
岁崇山听完容秋的讲述,果然也替他鸣不平起来。
岁崇山:【你老婆怎么这个样子啊!多热闹的事,竟然都不让你参加!】
容秋:【就是!】
容秋:【所以老大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解开老婆的术法,然后还让他们都以为我被送走了?】
岁崇山:【呃……这个我也不知道,回去找庄尤问问。】
容秋:【不行呀!你老婆跟我老婆是一边的,你跟你老婆说,他肯定会告诉我老婆的!】
岁崇山:【有道理……】
两只小动物嘀咕半天也没商量出什么,只好暂时放下,岁崇山说帮他再想想。
容秋刚关掉聊天界面,忽然一条新信息跳了出来。
——是书院的阵营战细则终于发布了!
容秋赶忙点开看了看。
大部分比赛规则都与往年相同,他大致翻了翻,忽然看到一条特殊新规。
大意是,考虑到这届阵营战奖品丰厚,异修方的参赛人员较往年增加许多。
因此为保公平,已参加过阵营战的往届人修也能报名参赛,到时会根据参赛异修的境界和数量,随机传送已报名的人修入场。
一石激起千层浪。
容秋赶忙翻了翻书院内网,果然看见沉寂一段时间的内网再度热闹起来。
众人纷纷讨论这个允许人族二次上场的规定,细数人修中修为强横的学子,言语之中颇有种阵营战已花落我家的意思。
异修们哪能允许他们这么横?更别说是当中脾气暴躁的兽修。
两拨人你来我往吵来吵去,又有不少人去送去关了灵璧禁闭。
但清明学子实在太多了,也有不少是和平且友好的讨论,因此内网上一时之间倒也清静不下来。
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往届人修二次上场之上,因此那些受邀仙门学府的观战新地点选定,已然没几个人关心。
容秋却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并不比二次上场要低。
因为这回的地点从书院内被转移到了书院外,于一座离清明不算远、但也绝不能说近的小城里。
是一个若两地任何一处有异动,都不可能迅速奔援的距离。
况且阵营战进行时清明书院会启用最严苛的禁阵,形如孤岛,不能进也不能出。
就连清明内的比赛场地也有禁阵,只有手持特殊令牌的参赛人员才能进入,战败或主动申请退出才能出阵。
两重禁阵将清明围得如同铁桶,能将洞虚期也拦在阵外,甚至堪挡大乘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然而大乘期的修士整个修仙界也不过两手之数,大部分也都是常年闭关的祖宗、老怪了,没事不会从洞府爬起来轰你的防御禁阵玩。
因此可以说,只要禁阵开启,整个清明书院就十分安全。
容秋猜测这两重禁阵应该也能抵御灵力暴动,就算江潜鳞把药田底下的那团灵力翘出来,也最多冲击清明书院内的师生,不会使得方圆百里生灵涂炭。
容秋把细则前前后后看了三遍,心里已经痒痒得不行。
……真想参加阵营战啊!
他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早点找到方法把老婆给忽悠住!
想罢,容秋习惯性地运转幻型心法。
这几天他有事没事都会试一试,通常都会毫无反应,可这次心法只运转到一半,熟悉的感觉便自脚底而生。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床上的小兔球便陡然化成了人形!
容秋:“成了!”
他兴奋地在床上蹦跶了一下,陡然间,陌生的坠痛感狠狠扯了一下他的肚子。
“哎呦!”
容秋下意识捂住肚子,忽然觉得手下触感不太对劲。
他低头一看,赫然发现之前只是微鼓的小腹,此时已经像是肚子里揣了个小枕头,怎么瞅都不像只是胖成这样的!
怎么会这样!
容秋傻眼了。
他跑到镜子跟前,仔仔细细把肚子摸了一遍,又去翻自己的笔记。
自己此时的肚子俨然已经直逼甄凡所说的,五六个月时孕母的肚子大小了!
总不会是因为他当小兔球的时候贪嘴吃太多了吧!
颜方毓不在家,容秋给他发了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无奈,他只好紧紧缠了缠腰带压住小腹,又将自己的上衣拉松垮一点,往肚子上打了几个蹩脚的障眼法,就匆匆往药庐赶。
兔子当了几天,容秋甚至有点不太习惯人族的身体了。
再加上肚子实在坠得慌,出院门的时候他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容秋不敢跑太快,只好在能忍受的情况下捂着肚子一路狂奔。
还好去药庐的路他走过百八十遍,一路上没什么人,也没发生什么危险。
离药庐还有最后一个路口,容秋眼尖地看见一团心魔团慢慢悠悠飘了过来。
他小心绕了过去,刚要继续往前跑,忽然觉得身后不太对劲。
容秋扭头一看,只见那团心魔团仿佛有意识般转了个弯儿,又一改刚才慢悠悠的速度,气势汹汹朝他追了过来!
容秋:???
他就是几天没出家门,外面的心魔团已经成这样了吗?!
容秋本就不便剧烈运动,更别提此时刚恢复人身,闪转腾挪都没那么灵活。
还没跑出几丈,身后的心魔团已经快贴上他的后脚跟。
容秋洒泪狂奔:“啊救救救——!”
他只是一只柔弱可怜的没用小兔子而已,没有老婆真的不行的qaq
忽然,一道灵力猛地将心魔团推了出去。
容秋只觉得身体一轻,被人带离原地,护在了怀里。
那股骇人的心魔团气息离他远去。
晕头转向间,容秋揪住老婆的袖子,习惯性地开始撒娇:“老——”
刚说一个字,容秋终于站稳了脚,目光落在面前那张陌生的面孔上。
“……老伯你是谁啊?”

面前的这个男人, 容秋并不认识。
当年他毕竟把清明的所有课程都报选了,先不说课业成绩怎样,至少每节课的先生是认全了。
就连光有督学名头、实际啥事儿都不干的仙盟盟主宋玄沂他也照过面, 但这个人他全然没有见过。
近值多事之秋, 清明早已婉拒陌生修士入校。
都能把容秋救下来, 总不会是他没见过的后厨掌勺吧?
“老伯”的说法, 是容秋为了掩盖那句脱口而出的错误字眼才这么叫的, 实际上面前的人看起来顶多四十岁出头。
只是一身简朴布衣, 和下巴上蓄的长胡子让他看起来有点叔伯辈儿的感觉,和当代美男子成风的修仙界格格不入。
当然, 作为修士,其真实的年纪应该比这还要大得多。
只是因为在那个岁数结丹,容貌才就此维持下来。
见容秋发问, 男人挺随和地答道:“鄙姓司徒。”
“司徒?好奇怪的姓氏,清明里有姓司徒的先生吗?”
容秋装傻, 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捏住了灵璧。
之前给老婆发的消息还没有回复,容秋只好把新消息发给了岁崇山。
他把事情大概叙述了一遍, 又说如果自己一刻钟内不回他, 就让他告诉老婆是有陌生人潜进清明,可能会图谋不轨。
不怪容秋小题大做。
刚才那心魔团实在古怪, 仿佛故意让这人跟自己搭上话一样。
在这个节骨眼上, 又是陌生人,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没再回岁崇山发来的感叹号, 容秋继续故作天真地发问:“是教什么课的呀?”
司徒摇摇头,又客气地笑了笑:“一介闲人罢了。”
“那司徒叔叔这是要去哪里呀?书院很大的, 没有地图很容易迷路!”容秋甜甜地说,“叔叔救了我, 我可以帮叔叔引路呀!”
或许是小兔子一张清秀可爱的脸太富有欺骗性,司徒连顿都没有顿一下,直接说:“我有事要去药庐一趟。”
这回换容秋愣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又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好巧呀!我正好肚子痛要去药庐,我带叔叔去吧!”
说完,他便引着对方往药庐方向走。
药庐是什么地方?
在药田之下发现地下河淤堵的灵流后,那里就成了两方的重点监视地。
这样的陌生人忽然而至,看起来就更有嫌疑了。
况且就这么轻易地告诉容秋目的地,也不知道这人是在故意演戏,还是以为容秋并不知道药庐的重要性。
容秋继续袖遮手掌,狂call岁崇山前来药庐救驾。
红毛又发来一连串感叹号。
一路上容秋都在暗暗观察这人。
可能是为了配合自己的步速,司徒走路时动作闲庭信步,就像逛花园一样,看起来又慢又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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