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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路晚星)


“……删了。”顾行野气得嘴都瓢了:“把他们都删了,这事就算了,就当没发生过。”
乐清时被打了屁股已然有些委屈,再听顾行野这么一说,本来软下去的心又倔强来了。少年气鼓鼓地露出半个侧脸,水灵灵的眸子自下往上看他,红通通的:“不。”
顾行野一怔,随机智的弦又险些崩断,声音凉森森的:“……么?”
乐清时伤心地抱着被角,呜呜:“说不。又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只是看看而已,也从来没跟他们交流过,怎么知他们是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为么要删掉,呜呜呜……”
未知貌不予置,虽然他也被那人奔放的材照吓到了,这点的确不好。但、但这是开放的现啊!
乐清时已经不是那个刚穿来的小古董了,他刷视频的时候也看到过一些女子自信阳光的穿着露肤度很高的服饰,路人也不会投去不好的目光。
这就说明,这又不犯法!
既然不犯法,那看看不行吗?
顾行野被气得脑仁一抽一抽的疼。
看看而已?
看哪里,要看哪里?
看了人家的腹肌不够,要看哪里?!
小作精点赞的那张照片是轻佻男对着酒店镜子的自拍,下只围了一条松垮垮的浴巾,上光着……腹肌再往下就是别的鸡了。
……难看别的肌?!
顾行野一怒之下,直接隔着衬衫又啪啪按着少年拍了两下。但这次力度轻了很多,肉肉颤得都没那么厉害了,就是一个吓唬小孩的作用。
其实他也知小作精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根本就没舍得用力,而且这么胖的小屁股,这么多肉肉做缓冲,根本打不疼,出现的那个刺眼掌印只是单纯的因为少年皮肤太白太娇嫩而已,所以才看着这么唬人。
顾行野内心升荒诞的苍凉,像是一个被叛逆小儿给气得血压飙升的严父,幽幽:“你翅膀硬了。”
现在的小孩怎么叛逆成这样了,他的乖宝宝呢?怎么变成放着家里美味营养健康的家常菜不吃,爱跑去吃外面的垃圾食品了?
“家里卫生健康的鸡你不吃,喜欢吃野鸡是吧?”顾行野气得恶言恶语,活像每天都在看造谣营销号的蛮不讲的家长一样:“那快餐鸡,都是吃了激素的!那些鸡都长了六个翅膀,吃多了就会坏肚子!哪里有家里的鸡安?”
换做平时,乐清时肯定又会被男人的话给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但刻少年沉浸在被老公按着打了三下屁屁的悲伤当中,已经不他了,睫毛完濡湿了,白皙的脸蛋上都出现了令人心疼的泪痕。
少年轻轻翕动挺秀的小鼻子,把脸完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不疼了,不要跟你好了……你竟然真的打,以为你以前是吓唬的,呜呜……老公对不好了……”
少年的话语就像一把钝钝的刀,生生插进顾行野的心里,不知所谓的乱搅一气,疼得他眼前一黑。
顾行野人生第一次投资失败都没有这样的失落感。
他缓缓垂下肩膀。
能怎么办?
打是舍不得再打了。
再打两下,这个没良心的糯米团子就要以为自己要狠心地把他打成米糊糊,更要远离自己了。
顾行野这辈子部的耐心几乎都以说给了这个爱哭包了,自认为尽到了丈夫的责任,能给的范围内他也尽量的给足了少年疼爱了。真不知要做到么程度,这个没良心的糯米团子才会看见。
男人的肩膀垂下去,无奈地把人裤子穿上。
穿上之前他看了一眼,确实有三个巴掌印。第一下的最红,另外两下隔着衬衫拍的居然都有淡淡的粉痕。
顾行野:“……”
这不科学。
这是屁股是豆腐啊。
顾行野有点心虚地把人的裤子提溜上,动作稳稳地从少年腋下穿过,把乐清时给抱来提到自己腿上搂着。
被乐清时趴着呜呜哭过的地方潮乎乎的,留下了三个圆圆的水痕。光是看着这个印记就能知有个爱哭包在这里掉了眼泪,又怜又好笑。
顾行野无奈地伸出有些粗粝的指将少年脸上的泪痕抹掉,又揉了揉他哭成一簇一簇的长睫毛,低声哄着:“好了宝宝不哭了,不打你了。你、你也别总是气……不删就不删吧。”
男人眼睛一闭,屈辱地试图签订一些防绿条约:“你……看就看,别给他们点赞,行不行?”
“也别搭他们好不好。”顾行野挫败:“老公会伤心的。”顾行野这辈子没跟人低头到这种程度过。
即使是他在国外最孤独、最封闭的几年也从未这样失落过。
父母为了家族把他独自一人送出去,一年见不到一次面,他以适应。国外的同龄人因为种族排挤他,他也以不需要友情。族中小辈个个怕他,暗地里说他天煞孤星,让他掌权是顾家最错误的决定,他也毫不在乎。
反正只要权柄在,他以堵住所有人的舌,但唯独堵不上小作精的眼泪。
算了,自己娶回来的,只能忍了。
偏偏少年的眼泪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他越是擦拭,就越是往外冒。男人的指腹比少年的娇嫩的皮肤来说粗粝很多,擦得都红了。
顾行野不敢再给他揉,怕明天一觉醒来娇气包变成肿包包了,无奈地凑前轻轻啄吻他的眼角,尝到了咸涩的味。
男人无声叹气,后悔自己冲动了,弄哭了要自己伤脑筋哄。
顾行野把人搂在怀里,笨拙地轻轻颤了颤长腿,像大人哄宝宝一般有节奏的颠着自己娇气的小妻子:“不哭了,错了,不该打你屁股。”
顾行野很懊恼,有一丝丝的怀疑人生。
打屁股真的很过吗??
那小孩不听话了父母都是打屁股的,因为屁股肉多打不坏。小孩子高烧不退那也得打屁股针啊,针都扎不坏的地方,他轻轻拍两下怎么了呢。
别说父母和医护了,单说情侣之间,有的人把打屁股当做情趣呢……顾行野不着边际的。
怀中的少年啜泣了两声,缓缓抱住了男人的脖颈,小声地跟他歉:“对不老公……你不要生的气好吗?”
顾行野一怔,腿上颠小孩的动作都停下了。
心揪成一团。
怎么这么乖啊……乖得让他难受。
这不如刚刚那样任性地不他呢,瞪他,对他生气也以。他愿意为自己不成熟的行为歉,只要乐清时以后乖乖的,他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追究了。
谁让他比娇气包大那么多呢。
小孩子不成熟是正常的,但是他已经是经历了许多事情的大人了,不该跟他一样幼稚,这点确实是自己的不好。
他以歉,然后慢慢的哄他、他。愤怒退后的愧疚感返上来了,偏偏娇气包变得这么乖……顾行野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
乐清时轻轻吸了一下鼻子,用有点湿湿的脸颊温顺地蹭了蹭男人,轻声说:“没有喜欢看别人的材,真的。这是别人给推的,不是主动要加的。说是觉得的生活圈子太单调了,这样下去和你之间能说得共同话题也会减少,有,确实开阔一下眼界更好。”
少年乖乖窝在他的怀里,哭过的嗓音带了点软糯的鼻音:“毕竟没有老公那么厉害,那么会赚钱,那些复杂的生意都不懂。也更优秀一点,让别人觉得们更登对。但是的圈子太小了,所以只能看看别的优秀的人生活是怎么样的。”
乐清时仰脑袋,看着他深灰色的瞳孔小声:“离你更近一点。”
顾行野已经完呆住了。
一时间,周遭都静谧了下来,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有力地撞击在胸腔上的声音。
乐清时坦白完,又有些害羞地埋回他的颈窝里,委屈上了:“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知老公上班很辛苦,不应该气你。但是……就是难过你打屁股,爹都没打过屁股呢。”
顾行野一听,更难受了。
乐清时的爹……无论是亲生父亲,是那个看管他的冯家的远亲,都不是么好东西。
他后来看了详细的资料,冯家不再给远亲打钱之后,那远亲接不到活就会喝得醉醺醺的,在家里摔摔打打,至于有没有对小孩动……顾行野不敢。
顾行野初次了解这些,是通过冷冰冰的文字,心里并未有太大的感触。但是今晚自己对小孩动了一次,就已经愧疚得受不了了。谁能这么狠心地打这么乖的小孩啊,那些家暴的人是没有心吗?
顾行野一到小作精能就是以往受的苦太多,所以才养成这么乖、这么会哄人的性格,突然就觉得小作精再任性一些也以了。
自己刚刚动……会不会勾小孩不太好的回忆?
顾行野这辈子不欠任何人,只有乐清时,他给的越多,反而越觉得亏欠他。
也不知是为么。
顾行野深吸气,声音低哑:“对不,宝宝,以后老公再也不这样凶你了。对不,老公不是故意的。”
男人又轻轻颠了颠眼睛湿漉漉的少年。乐清时轻轻嘶了一下,委屈地抬眼:“那们互原谅,好吗?”
顾行野心都软成一片了。
委屈成这样了,跟他说互原谅呢。
他点点头,声音低柔:“好。”
少年立刻提出要求:“那你不以再抖腿了好吗?”
顾行野:“…………”
不是,是他抖的吗?
他这明明是模拟大人哄小孩啊,又不是平时就有抖腿的陋习。
顾行野尴尬地停下动作,干巴巴:“哦,你不喜欢啊,那不做了。”
乐清时摇摇头:“不是,但是老公你这样抖,屁股有点痛。”
男人一听,眉头立刻就蹙来了:“真的假的,看看。”
乐清时害羞地抓住他的胳膊,小声:“不要了……灯好亮,不……”
顾行野不解:“灯不亮怎么看得清楚?不许胡闹,给看看。”
乐清时又羞又急,他就是不顾行野看清啊!
那在嘉和王朝就算行房事,都最多只点一两根朦朦胧胧的蜡烛,影影绰绰,其实看不清啥,最多够解清衣服。但是这里电灯这么明亮,乐清时不好意思。
他刚刚被打屁股哭得那么怜,其实有一半是委屈,另一半就是因为羞的,痛倒是好。
顾行野不顾少年阻拦,镇压乐清时跟镇压小奶猫一样轻松,拿来了芦荟胶再次扒下少年的裤子仔细看。
但这回没有旖旎和惩罚的心思。
男人用指腹刮了一层冰凉的芦荟胶,轻轻在淡粉泛红的地方细细涂抹了上去,涂完稍稍用了点力揉散它。
顾行野只觉自己按进了一块冰冰软软的小麻薯团子里,滑滑嫩嫩的,抹着抹着差点滑到不对劲的地方去。
顾行野不敢逾矩,别的地方就管不住了。
乐清时是趴在男人的腿上的,倏地感觉肚子底下有点难受。
他现在屁屁是火辣辣的疼,涂了一层冰凉的芦荟胶,所以凉飕飕的,然后肚子底下又被东西抵着。一整个前后夹击,很难受。
乐清时今晚已经够伤心的了,现在一点委屈也不受,趁着老公疼他立刻娇滴滴地抱怨:“老公你的皮带好像硌到的肚皮了,你就不能脱掉吗?”
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现在顾行野明明都洗了澡穿上睡袍了,又没穿上班时的西装,哪来的皮带?
顾行野:“……”
顾行野:“忍一忍……”
乐清时突然也尴尬了,耳朵热热的,怯生生:“老、老公……”
顾行野耳朵也红了,声厉内荏:“忍一忍!”
乐清时怂怂的转了回去,也不敢戳破,乖乖的哦了一声:“那、那皮带快点安静哦,们要休息了。”
顾行野:“…………”
妈的忍不了了。
顾行野把芦荟胶一放,暴戾地压上白白软软的糯米团子——当然小心地避开了受到重创的布丁屁屁。
“宝宝。”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少年薄嫩的耳垂上,声音是含着隐忍的痛苦:“不打你了,但是你今天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让老公很伤心,是不是该换一种惩罚了?”
毕竟谁家的惩罚仅仅只是揍三下屁屁就完事的?
惩罚因为少年的哭唧唧而中断,总得换一个吧。
顾行野俨然已经将那点愧疚给短暂地抛到九霄云外了,灼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乐清时,像一只凶猛的饿狼看见了肉质鲜美的小兔子,几乎以称得上是垂涎了。
乐清时有点害怕,他刚刚其实肚子感受到了。
呜呜,嬷嬷没说过会那么大啊。
这么大的话,肚子不会坏掉吗?
乐清时又哭了,眼眶刚刚润湿,一个安抚的吻就印了上来。
“嘘——别哭。”男人低哑的声音耐心地哄着他:“宝宝别哭,哭太多了,眼睛会坏掉的。”
一个炙热的吻又落到了少年的侧颈,恶魔般诱哄人的声音又响:“宝宝不哭,老公不会欺负你的,不要害怕。”
顾行野吻他,轻轻咬他舌尖,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与同时,自己的心也逐渐的往下坠,坠往自己曾经最看不的欲念之海里。
他知,完了。
他好像真的爱上了乐清时了。
那场荒唐的梦境以嘴硬说是太久未纾解,精力过剩导致的,毕竟梦境不控。
但现在的他很清醒,没有困意,也没喝酒,体诚实的背叛了他,比他的大脑和嘴巴更早一步的诉说他的爱意。
他找不到借了。
男人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别怕,今天不会欺负你。只是小小的惩罚……而且们结婚了,对不对,这是正常的,宝宝也该长大了。”
“宝宝,把腿张开好吗?”

乐清时有点害怕,而且室内灯火通明的,这简直跟刚刚的受刑没什么区别!
少年急得发出轻哼的声音,像某种弱小的小动物发出的求饶声响,屁股一扭一扭的妄图从桎梏中挣脱出来。
奈何因为小作精不听话的举动,反而惹得身上的男人发出有些不耐的嘶声,凶巴巴的说了一句别骚。
乐清时:QAQ?
乐清时感觉自己就像吃过的一种叫做奥利奥的饼干里的那层白色奶味糖霜,被夹得无法动弹了。
和男人相接触到的皮肤就像碰到了滚烫的岩浆,烫得少年一颤,更害怕了。既然逃不开,糯米团子就怂唧唧地合拢了两条长腿,完全不听话。
笑、笑死,谁会听一个揍他屁板子的人的话啊?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嘘……不怕不怕,不害怕啊。老公不会欺负你的,我保证,好吗?”顾行野忍得脖颈都冒出了热汗,澡都白洗了,但嘴上还是耐心地诱哄着。
“宝宝不听老公的话了?”顾行野被夹得很辛苦,低声催促他道。
乐清时耳朵一红,默默闭拢两条小白腿,软乎道:“听的。”
男人闷哼一声。
“那怎么……嗯?”
男人低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尾音轻轻上扬的嗯字像一缕温热的风直达乐清时的耳蜗深处,痒得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乐清时一方面是有点怂,一方面是有点羞耻,软软出声:“你要关灯。太亮了,我不想……”
顾行野微微蹙眉。
分歧来了。
小作精开着灯不想。
但是关灯了他不想。
其实今晚发生的事情顾行野都不愿仔细回想,不然总觉得面皮有点火辣辣的疼。
但借着夜色遮掩,欲念都可以无限放大。
人们通常是这样默认的,直至太阳升起之前,人类可以短暂地抛却理智。夜色是最好的遮羞布,也是人最容易冲动时候。
而且乐清时都背着他偷看那种野鸡了,他不信少年的内心深处就没有一点亟待发泄的欲望。
那么作为丈夫,即使只是联姻对象,也应该承担起这部分的责任。
男人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不允许乐清时以任何形式出轨,哪怕只是精神上的开小差都不行。
顾行野探手过去摸了摸乐清时身下的床褥,如他所想的摸到了一点湿润。男人勾起唇角,低低的笑了。
顾行野不想关灯,所以他装作没听见。
“宝宝现在是想逃避惩罚吗?”男人低声道。
一向光明磊落的小古董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为自己发声:“我才不会逃避。”
“但是你看你今天欺负我,我屁股都被你打肿了,你忍心再逼我吗?”乐清时采用怀柔政策,可怜兮兮地央道。
顾行野有点心虚,蹙眉:“我看过了,没那么严重……而且我会轻轻的。”
说着,为了确认似的,男人又低下头去看了一眼。
入眼的两块糯米圆子被染上了粉嫩粉嫩的颜色,几个刺眼的掌印赫然其上,但是肿倒确实没肿的。
看着看着,男人的眸色就逐渐加深,变得像一潭幽深的墨色冰湖,深不见底。
顾行野的手指生得很长,指甲修剪得规整干净,不超出指头的范围,骨节粗大手指匀直,很适合干一些精细活,比如修修水阀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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