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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路晚星)


“要不要先喝汤?”
“要的。”乐清时接过小汤碗:“谢谢老公。”
“辣酱要不要?”
“要一点。”乐清时接过蘸料碟:“谢谢老公。”
“机构给你拟定的租赁协议需不需要让公司的律师部门给你把把关?”
“要……”乐清时一怔,眼睛一点点瞪圆了,懵懵地看过去:“老、老公……?”
老公怎么知道的!
顾行野冷冷睨他,轻哼了一声,讽刺道:“等你说?要是什么都等你说恐怕你把自己卖了我都不知道。”
男人在小作精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诈出了真实反应,此刻言语多少染上了点火药味。
他老婆,去上课受欺负了,不告诉他;
去买东西没钱付账,也不告诉他;
甚至自己傻乎乎地把事情都摆平了,还是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即使乐清时真的认为他是个老男人,那也不至于是死了吧,需要这么守口如瓶吗?难道小作精口中的“老公硬硬的”是老公死了三天了的意思吗。
见男人眼神冷冽,薄唇微抿,乐清时知道他这是不高兴的意思了,心虚地咬了一下勺子,讷讷道:“老公你都知道啦……”顾行野冷哼一声,不语。
少年看看他,而后殷勤地夹了个虾球放进男人的碗里,软声道:“我不是要瞒着你呀,只是我也没受什么委屈。”
乐清时温声解释:“一开始我本来想提一下的,但我们不是在吵架吗,我就不好意思提了。后面事情也解决了,就感觉没必要说了。”
“我已经跟对方家长沟通过了,让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顾行野道。
乐清时认真点头:“要的要的,他人品不好。”
“他父亲已经收拾了他一顿了,我让他当着你的面再教育一下,然后再去课堂上给你道歉,这个处理结果你满意吗?”
乐清时沉吟一声,道:“道歉可以,教育就别给我看了吧,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不太好奇。”
而且老公都说已经收拾过了,想必蒋文涛也得到教训了。
男人仍旧是绷着脸,不表态,直到微凉的指尖抚上他紧蹙的眉心,轻柔地摸了摸。
随即,一个温软的吻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少年乖乖仰起头,脸上带笑眼睛弯弯:“老公你是在担心我吗?”
男人稍稍怔愣,被少年吻过的地方顿时酥酥麻麻的,像面目神经不自觉地被触动般。
顾行野语气生硬,却也没有推开他:“你这么大能耐,还用得着我担心?”
才上课第一天,就能结交到愿意为他出头的朋友了,又是请喝东西又是发朋友圈的。反观他给乐清时花了那么多钱,也没见他炫耀过。
顾行野余怒未消,还没想好气要怎么发,手就被粘豆包抱住了轻轻摇晃,少年好声好气地撒娇求饶:“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我下次不会啦,老公别生气了,我们才和好的。”
顾行野的心都被晃乱了,怒道:“都说了我没生气。”
乐清时仰起脑袋看他,道:“那来亲亲。”
顾行野:“……”
顾行野不想亲,但更不想默认自己在生气,那太幼稚了。无奈之下只好入了乐清时下的套,屈辱地低头亲了上去。
如愿以偿的小作精还娇气地得寸进尺,含糊道:“老公你的手……别摸我。”
顾行野愤怒地把手从少年细腻的脸上挪开,转而按在圆圆的后脑勺上,愤怒加深:“……闭嘴。”
好烦,真是让小作精给暂时拿捏了。
算了,姑且再让他粘一阵子。等小作精在顾家生活得习惯了,不再那么没安全感也不那么容易哭时,他再重提保持礼貌社交拒绝的事情吧。
而蒋家这边却是乱作了一团。
蒋毅丢不起这个人,刚挂了和顾行野的视频电话,立刻就催着儿子顶着未消肿的脸去跟方汶商量解决办法。
方汶一接通电话,就看见了竹马肿胀发红的双颊,吓得顿时惊叫一声。她听完蒋文涛的诉苦,刚做好的美甲都差点掰折了,脸色难看道:“行野哥哥真的那样跟你说的?”
蒋文涛说话间会扯动肿起来的嘴角,一边嘶气一边狼狈道:“对……他真的还挺护着乐清时的。”
少女气得打碎了手边的茶杯,怒道:“不可能!行野哥哥不是那种会为了儿女情长为难商业伙伴的人,一定是乐清时对他添油加醋地说了什么,行野哥哥为了维护顾氏的面子才出手的。”
竹马是为了自己才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方汶安慰道:“你别急,我去找他说。”
蒋文涛想起男人无机质般的淡漠眼眸,还有些犹豫,蒋父忙不迭地在一旁赞同道:“对,这事就拜托小汶吧。你是女孩子,顾行野再不讲情面,多少也会怜香惜玉些。”
男人嘛,对女人,尤其是倾慕自己的女人,肯定不会下手太狠的。
挂了电话,方汶就急匆匆地给顾行野打了电话过去。倒不是她胆子大,上来就开门见山,而是她没辙,毕竟她没有顾行野的微信。
同在一个圈子里,方汶自然不是连个联系方式都求不到,只是顾行野那人迟迟不通过她的好友申请,所以她只能用这么直接的方式。
她忐忑地捏紧了手,有些担心男人会直接挂断陌生来电,然而没想到对方却很快接通了。
“你好。”
男人低磁而有厚重感的声线低低地从声孔中传出来,方汶怔了一瞬,脸颊立刻滚烫起来:“是我,行野哥哥。”
乐清时和顾行野挨得近,猝不及防就听见一个柔柔的女声喊他老公哥哥,警觉地抬起了眼,然而他喝汤的动作却太急,不小心呛了些液体进气管了,顿时发出一连串的呛咳声,难受得腰都弯了起来。
顾行野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给小作精拍背,脸色难看的低低训斥:“慢慢吃,那么急做什么,有人抢?”
乐清时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脸上还带着急促的红晕就用漾着水光的眸子嗔怨地瞥了眼男人,暗忖吃的是没人抢,老公就不一定了。
少年坐直了腰背,想听听电话那头还要说些什么。
方汶自然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动静和男人严厉中带着些许纵容的声音,嘴角的笑耷拉了些,勉强道:“行野哥哥,你在做什么啊?”
一听这话,顾行野的眉心就自动蹙了起来,他没有义务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此刻在做什么,于是语调平直道:“我们不认识,你打错了。”
说罢,男人便要挂掉电话。
方汶连忙诶诶的叫住,无奈报上名字:“我们见过的,上次游轮晚宴我就站在我爸爸旁边,我穿的宝蓝色鱼尾裙,你还记得吗?”
顾行野懒得回想,直接道:“你有事吗。”
方汶气得鼻子一酸,委屈开口:“我……我是为了蒋文涛的事情来的。”
她三言两语说明来意,焦急地求情道:“行野哥哥,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好不好?他只是冲动了一点,人不坏的,而且叔叔也打过他了,脸都肿成……肿成猪头了!再打下去可能就脑震荡了,乐清时也没受伤,一个男的,不用这么小气吧……”
方汶说到最后,语气不免带了些轻蔑。
顾行野那样的大忙人,想也知道懒得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出头,只能是乐清时那个惯会装可怜的用苦肉计了,方汶是知道少年很会利用漂亮的皮囊勾引男人替他做事的。上次在画展,光天化日之下,乐清时就诱惑男人晚上回家跟他做那种事,好让顾行野答应给他买一幅没有任何价值的九百万的画,真是不要脸极了。
果然,男人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乐清时也受伤了。”
方汶一听,眉间染上喜色,暗忖果然是乐清时用苦肉计骗人了!
乐清时漂亮的眼睛眨了眨:0.0?
啊?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还不待方汶戳穿,就听见男人冷淡道:“他的行为严重地伤害了我伴侣的自尊心。”
方汶愣住:“……”
她张嘴还要再说,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对面无情打断:“可以了,再说就烦了。”
方汶:“。”
说好的怜香惜玉呢?
在对方要挂掉电话前一刻,她才耻辱地大喊出:“我替他道歉行了吧!”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让他退掉剩下的课程,我去那里跟所有人道歉,这可以了?”方汶气得发抖。
顾行野不语,看向一旁安静偷听的小作精,眉梢微挑。
对面听起来都快哭了,乐清时也不想她再因为这点事情缠着他老公不放,点了点头。
解决了扰人的来电,男人神色平常地放下手机,吃饭,没注意到少年在一旁兀自红了耳畔。
乐清时面色赧然,高兴得小梨涡都藏不住了。
老公偷偷关心他的上课情况诶,还暗中替他教训了欺负他的坏同窗,还、还很能抵御得住美色诱惑,凶巴巴的语气是很吓人没错,但这种凶戾对着外人就相当令人放心了。
乐清时越想越开心,开心得鼻腔都有些泛上酸意。
自他穿过来后,不知不觉中老公好像接替了过去亲人对他的保护职责。虽然他们的婚姻也并不全是甜蜜,但似乎好像在一天天变得更好了。
当时他想买下二哥的画时还会担心老公不愿意,打电话询问时忐忑紧张得不得了。但这回蒋文涛撞翻他桌上的墨时,即使舒晨没有挺身而出说出真相,乐清时也没有害怕慌张的情绪,就像是知道男人一定会像刚才那样维护他。
少年软声道:“老公你刚刚好凶哦。”
顾行野动作一顿,以为小作精又要不识好歹恩将仇报,骂他坏老公。
如果真是那样……他真的就生气了!无论小作精再甜言蜜语补救多少次,他都不会给一个好脸色!
谁知少年低头支支吾吾的酝酿了半天,最后羞答答的来了句:“老公你真好,以后我给你养老。”
老有所依、天伦之乐,这几乎是每一个古代人根深蒂固向往的老年生活了。
但很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是哥儿,不能给老公生孩子了,那么今后他就要勤加锻炼,给老公一个无忧无虑的晚年生活。陪伴到老,这是他能想象出的最长情的告白了。
顾行野沉默片刻,道:“……不用。我有钱,能请护工。”
不仅能给自己请,还能给小作精也请,一天请一个不重样的年轻力壮,推着他俩的轮椅上高速都行。
乐清时嘿嘿一笑,挠挠脸蛋,软声道:“那、那我以后发财了也给老公花,这样你工作就不用那么辛苦啦。”
男人一怔,鬼使神差的,心里莫名腾升出一种轻飘飘的爽感。
这句话……听着还算顺耳。
算小作精还有点良心,没白养。
顾行野没把这句话多么当真。
虽然他知道乐清时在绘画上似乎真有点神乎其技的天赋在身上,但这个时代想玩艺术不舍得砸钱是很难一飞冲天的。尤其这行看名气,名气不大没有背景,再厉害的天才埋进高手如云的画坛里都得熬上几年。
乐清时的画虽然受天泽的赏识,但富豪多半不懂画,只认人。即使真的被惊艳到了,一打听发现是籍籍无名的新人便觉得没有收藏价值,不大可能真的拿下。
不过没关系,要是小作精真的喜欢这行,这点钱他也不是砸不起。找点事情给人忙活,也能减少小作精跟乱七八糟的人在一块玩的频率,还能不总粘着自己,堪称一举两得。
但这次就算了,协议都拟好了,乐清时看上去也很期待能有人真心喜爱,他如果插手没准还会被骂坏老公浪费钱。
顾行野很轻的勾起唇角,吃下他老婆画的虚空大饼:“好。”
天泽教育机构此刻却有些焦头烂额,柳老师俨然带领了一个问题班级。
她前脚刚忙着帮蒋文涛退课,删除了剩余的课时信息,又急急忙忙给新入学的方大小姐办理手续,累得一脑袋汗,好不容易歇口气又指挥员工把乐清时的画小心翼翼地按照经理的要求摆放在了前厅的展览台上。
“对,诶,”柳老师摆了个方向:“再挪过来点。”
柳老师身后一位将要阔步走开的男人随着声音的方向朝展览台上瞥了一眼,倏地呼吸一窒,脚步不由自主地顿在了原地。
画摆好了,年轻的女教师刚松口气,背后就幽幽响起一道儒雅的声音:“你好。”
柳老师一怔,连忙转过身挂起尽职的营业微笑:“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长相斯文的男人微微一笑,指着新挂上去的水墨画问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开价多少?”

柳老师一怔,抬头看清来人。
面前的男人看着二十来岁的模样,长相斯文俊秀,穿着一身低饱和度的雾霾蓝格纹西装,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柳玥脸上的营业微笑瞬间真诚许多:“叶律?您怎么来了,是来取令慈上回在我们这看中的作品吗?”
叶澜风是一位顶级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今天来倒不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给他妈这位富有闲情逸致但却懒得动弹的阔太太取一下东西。
因为需要交接一些手续,叶夫人懒得管,索性让自己从事法学相关行业的儿子帮她办,也不管是不是杀鸡用牛刀。几次下来,天泽的员工都有些眼熟这位风度翩翩的叶律了。
“是的。”叶澜风点头,又问了一遍:“请问这幅画是谁画的,风格很少见。”
男人清锐的眸光扫了下角标,没有标价。
柳玥噢了一声,错愕道:“这幅画……嗯,是一位新人画师所作,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展出他的作品,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赏识了。因为时间短促,我们还未和画师商量好具体定价,他本人是非常低调,暂时不愿透露姓名。”
柳玥有些为难。
不想透露身份的确是乐清时要求的,只说如果有人看中想买的话,交由机构来跟卖家商议,她也不知是为什么,按照道理一般人恨不能到处宣扬才对,但少年似乎只是纯粹打着作为赔礼的主意,不想太惹人注意。
其实乐清时没想那么多,一方面是基于过去的习惯。
在嘉和王朝,“商”是最末流的行业,尤其是书香世家更不可沾上铜臭味。若家中有人从商,那么就不可再为仕,会影响官运前途。
虽然来到新时代,乐清时已经逐渐开始接受全新的价值观,也并未看轻顾行野的事业。而且老公非但不末流,似乎还是担当着相当受人敬佩的职位。
但他们的身份地位悬殊太大,又有许多人想要阿谀奉承顾行野却苦于没有门路。若是乐清时的画展出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想必他的画很快就会被想要讨好顾行野的人买下。乐清时多少有些文人傲骨,他不愿意他的作品是出于这种性质被人买下的。
那幅作品承载了他的一些念想,他不希望被人买下之后压箱底蒙灰。
另一方面,乐清时也清楚像方汶和蒋文涛那样厌恶嫉妒自己的人也不在少数。
若是消息传开,万一又有人不小心地撞翻了墨水之类的,把他的作品破坏了,乐清时是会伤心的。如果有人真心喜欢,他白送都可以,但是不可以被人泼上一捧墨汁然后赔偿他三十万,他绝不接受。
叶澜风闻言,轻轻蹙眉,不解。
明明看出了这位老师的为难,但一向温和松弛的男人仍破天荒地追问道:“为什么?”
哪个搞艺术的不想扬名天下?
柳玥干笑两声,道“似乎是这位画师的家里人……保护欲比较重。”
叶澜风了然,想必是那种控制欲很强、家庭氛围很压抑的高标准家长吧。他眉头不明显地蹙了蹙:“好吧,那麻烦你帮我把这幅画留一下,等你们沟通好定价,再联系我。”
柳玥一口应下,又问:“叶律你的预算是多少呢?”
柳玥心中松快,没想到进展会这么顺利,暗忖总算来了件好事。新人画师还匿名,她都以为得摆上好几个月才有苗头呢。
她按照经验心中盘算着,天泽一般底价就是十万起,但乐清时情况特殊。别的新人画师即使也是初出茅庐吗,但一般都师出名门,有厉害的前辈引荐。乐清时这个情况估计得打个折扣,大概五万到五十万的区间吧,再高也不会有人愿意当冤大头了。
叶澜风静静凝视了一会眼前的画作,微微出神。
不知为何,这幅画的确非常合他的眼缘,明明也不是什么繁复或独特的主题,但他就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叶律?”
叶澜风回神,温声道:“五百万吧。”
柳玥点头,在随身笔记下边记录边说道:“哦哦好的五……嗯?五、五百万?!”
女人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觉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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